,与陈丽记忆中的娲皇宫图腾分毫不差。
张玄瞳孔一缩,混沌星典自动翻页,无数星轨虚影交织成阵,护住三人周身。“小心,这遗骸的威压堪比渡劫期!”他话音未落,祭坛四周突然浮起八盏青铜古灯,灯芯无火自燃,幽蓝火焰中传出沙哑低语:“女娲族裔……终于来了……”
“装神弄鬼!”刘芒冷哼一声,剑指划过腰间玉牌,九道剑光如游龙般绞向古灯。然而剑锋触及灯焰的刹那,蓝火猛然暴涨,化作八条锁链缠住他的四肢。陈丽见状,袖中甩出三枚玉简,太素玄经的篆文在空中凝结为“破”字,锁链应声崩碎。
“用灵泉反制!”张玄低喝,混沌青莲虚影裹挟灵泉水泼向祭坛。七彩液体与蓝火相撞,竟发出金石交击之声,冰窟剧烈震颤,穹顶崩落无数碎冰。扣肉长啸一声,身形暴涨至三丈,漆黑毛发泛起银光,利爪撕开空间裂隙,将坠落的冰锥尽数吞入虚空。
遗骸眉心的莲花纹章忽然亮起,一道虚影自骸骨中飘出。那人身披麻衣,赤足踏云,面容慈悲如佛陀,双眸却冰冷似寒潭。“三千年了……娲皇一脉竟沦落到与凡人厮混。”虚影抬手轻点,灵泉水逆流成瀑,将陈丽凌空卷起,“交出血脉,本尊赐你永生。”
“永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残魂罢了!”张玄冷笑,星典翻至“大日如来印”一页,周身金光暴涨。然而虚影只是拂袖一挥,佛光瞬间溃散。“区区化神,也敢妄言?”它五指成爪,扣向陈丽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扣肉第三目迸发银芒,时空凝滞一瞬。陈丽趁机咬破舌尖,精血染上衣襟的娲皇纹绣,一道巍峨宫阙虚影自她身后拔地而起。虚影触到宫阙屏障的刹那,发出凄厉哀嚎:“娲皇宫……你竟能动用禁制!”
“就是现在!”张玄暴喝,混沌青莲扎根灵泉,根须刺入遗骸眉心。七彩泉水顺着莲茎倒灌,梵文与青莲道纹交织成网,将虚影死死禁锢。刘芒剑光再起,九剑合一刺穿虚影胸膛,黑血溅落冰面,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尔等……终将沦为天道棋子……”虚影崩散前狞笑,祭坛轰然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冰渊。一柄残缺玉簪从遗骸手中滑落,陈丽接住的瞬间,神识如遭雷击——
画面中,娲皇立于不周山巅,以簪划破苍穹。九重天外,无数黑影如蝗虫般涌来,为首者赫然与那虚影容貌相同!
“原来所谓‘上古神族’,不过是背叛娲皇的叛徒。”陈丽握紧玉簪,灵泉忽然平静如镜,七彩液体凝成一尾锦鲤,在她掌心亲昵游动。扣肉凑近嗅了嗅,咧嘴笑道:“这鱼身上有时空法则的味道,看来灵泉通神了。”
张玄擦去嘴角血渍,目光扫向冰渊深处:“更大的麻烦要来了。”
远处黑暗中,一盏青铜古灯幽幽亮起,灯焰扭曲成三个篆字:
黑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