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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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卫二的极光在天穹流转,拍卖场悬浮冰湖之上。张玄摩挲着手中染血的残页,铁锈味渗入纸面时,原本空白的页面突然浮现蝌蚪状的金纹。陈丽凑近细看,指尖刚触到纸缘,一道血色雷光骤然劈在冰面,映得残页上的「混沌青莲子」五字猩红刺目。
“这残页是活的。”扣肉蹲在陈玄肩头,黑曜石般的爪子压住翻卷的纸角。它如今已化作三尾灵犬形态,尾尖流转的时空波纹将飘落的冰晶定格成水晶珠帘,“青莲子乃混沌初开时的先天灵种,上次现世还是封神劫前——这拍卖名录怕是钓饵。”
拍卖台升起九丈高的青铜莲座,主持拍卖的云逸真人广袖翻飞,掌心托着块冰髓雕成的玉匣。匣开刹那,七道青气化作游龙盘绕全场,修士们佩戴的护身法器接连爆出脆响。张玄体内金丹震颤,丹纹上未完成的混沌青莲竟自行舒展花瓣。
“混沌青莲子,起拍价——”云逸真人故意拖长尾音,袖中飞出三百枚玉简悬浮半空,“三滴千年石乳,或等同价值的先天灵物。”
满场哗然中,东北角传来沙哑笑声。血袍老者拄着白骨杖起身,杖头骷髅眼眶里跃动着血色雷光:“老夫出三斤幽冥血砂。”他每说一字,拍卖场穹顶便多出一片血云,最后半句出口时,整片冰湖已笼罩在血色雷暴中。
陈丽按住腰间机甲匣的手被张玄按住。扣肉尾巴扫过他手背,神识传音炸响在两人脑海:“是血煞老祖!这老魔头三百年前被昆仑镇压,竟逃出来了”
血煞老祖的白骨杖突然指向张玄:“小友盯着老夫作甚?莫不是要抢这青莲子?”他说话时,十余名黑袍人悄无声息封住出口,每人眉心都嵌着血色雷纹。
张玄摊开染血的残页,任其悬浮身前:“前辈说笑,只是这残页指引晚辈前来,总得看个明白。”残页上的金纹突然脱离纸面,在虚空凝成八瓣青莲虚影,竟与玉匣中的青莲子共鸣震颤。
血煞老祖脸色骤变,白骨杖猛地顿地。血色雷暴化作九条巨蟒扑向青莲虚影,却见扣肉仰天长啸,三尾扫出银白光带。时空法则具象的锁链缠住雷蟒,将它们定格在距离青莲三寸处。陈丽趁机抛出机甲匣,七十二枚玄铁符箓结成八卦阵,将雷暴余波引向穹顶。
“好个时空圣兽!”血煞老祖狂笑,周身血袍炸成碎片,露出布满雷纹的躯体,“但老夫的九劫血雷,最克时空之术!”他胸口雷纹裂开竖瞳,喷出的血雷竟穿透时空锁链,直取扣肉眉心。
张玄并指成剑点向金丹,混沌青莲虚影暴涨。莲瓣裹住血色雷霆的瞬间,拍卖场地面突然塌陷。玉匣中的青莲子破空飞来,悬在张玄头顶垂落混沌清气。血煞老祖的雷纹在清光照耀下竟开始消退,老魔惊怒交加:“不可能!你怎会引动青莲子认主?”
“前辈可知何为因果?”张玄踏着莲影升空,残页在他手中燃起金焰,“这残页染的是瑶池金母坐化前的精血——青莲子本就是我道家圣物!”最后半句如黄钟大吕,混沌清气凝成万柄青玉剑,将血色雷云绞得粉碎。
血煞老祖暴退时甩出白骨杖,杖头骷髅喷出滔天血海。扣肉突然化作百丈巨犬,额间竖瞳睁开时空漩涡,将血海尽数吞没。陈丽的机甲符箓趁机结成困龙阵,玄铁锁链缠住老魔双脚。
“小辈找死!”血煞老祖撕开胸膛,竟扯出跳动着的心脏。那心脏上九道雷纹同时亮起,眼看就要引发自爆,青莲子突然射出一道混沌光。光华中浮现瑶池虚影,西王母法相手持昆仑镜照下清辉,老魔惨叫一声化作冰雕。
尘埃落定时,拍卖场早已人去楼空。云逸真人捧着完好无损的玉匣苦笑:“这青莲子与小友有缘,便抵了今日场地的修缮费罢。”他转身消散在风雪中,留下一枚刻着「归墟」二字的青铜钥匙。
扣肉嗅着钥匙忽然开口:“拍卖名录不止一页,血煞老祖背后还有人。”它尾巴扫过冰面,映出暗盟星舰掠过木卫二的残影。张玄握紧青莲子,丹纹上的混沌莲已绽开三瓣——而玉匣底层,静静躺着半张染血的残页,上书「归墟海眼」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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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湖下的血池深处,被混沌清气击碎的血煞老祖冰雕突然渗出黑血。暗盟指挥官从阴影中走出,将枚刻着机械佛纹的芯片按入冰雕眉心:“棋子就该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