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常不敢轻举妄动的明显地方留下了印子，陈孑然捂着嘴推了好几次，被顾茕反剪住双手按在了床头。
陈孑然急出了哭腔，顾茕反而心情大好地闷出几声笑意，掩不住的春风拂面。
陈孑然粉透了脸颊，磨着牙根踢她。
小心翼翼地收着劲儿，只是轻轻一脚，挠痒痒似的，生怕把人踢疼了。
顾茕干脆把那双小脚一起捞进怀里来。
于是动作更坏。
……
陈孑然抽抽搭搭，暗戳戳地想，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地跟这人生一回气，让她知道自己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可是后来，顾茕坏心眼地在陈孑然的耳边呢喃了一句，“阿然，求你一辈子都这么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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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恳切哀求，呼出来的气息软了陈孑然的耳根子，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崩塌得彻底，陈孑然睫毛抖了两下，只颤颤巍巍吐出一个好字来。
结果被顾茕欺负了彻底。
……
怀里软玉温香，顾茕一觉睡得踏实，第二天早上是被陈孑然的一个枕头砸醒的。
“瞧瞧你干的好事！”
顾茕好梦正酣，突然遭受劈头盖脸的冲击，眼皮半梦半醒地抬起一条缝儿，只见昨晚搂着自己不撒手的宝贝媳妇儿正叉腰站在床边，气鼓鼓瞪着自己。
四目相对，顾茕眨巴眨巴还睡意迷蒙的漂亮眼睛，嘴比大脑先醒一步，开口第一句：“阿然我错了！”
陈孑然看着她那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反而气笑了，“你知道自己哪儿错了么就道歉？”
“你说我哪儿错了我就哪儿错了。”顾茕耙了两下头发坐起身来，顺势捞住陈孑然的手腕，揽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陈孑然直接坐在了她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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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茕歪着头又要往陈孑然脖子上啃，陈孑然连忙伸手捂在她嘴上，“不许亲脖子！”
“怎么了？”顾茕这回彻底醒了，也彻底愣了。
“已经好几个牙印了，都是你昨晚弄的！”陈孑然捶她，“我今天还怎么出门？”
顾茕定睛细瞧瞧，侧颈上果然好几个牙印，再把头发撩起来，呵！后颈上的吻=痕更多呢！难怪陈孑然一大早就气呼呼的。
顾茕自认理亏，回想昨晚似乎是过分了，笑嘻嘻地讨好，“没事儿，穿件领子高的衣服就看不出来了……”
没办法，谁让陈孑然难得主动呢，顾茕当然也就情难自持了。
“好阿然，别生气了，你也不想想，怀里抱着你，我又喝了酒，怎么忍得住……”顾茕示弱卖乖，放软了音调，呜咽咕哝着道歉。她和陈孑然在一起几年，陈孑然的软肋早就拿捏得死死的。
陈孑然是个犟脾气，吃软不吃硬，顾茕声音一可怜，陈孑然果然生不起来气了，抬着头瞪了顾茕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把顾茕瞪得百爪挠心，又捞着人亲了个够本，才信誓旦旦，“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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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的却是，不能这样，那就换一样好了。
好在陈孑然被她亲得迷糊，看不出来她眼里的精光。
陈孑然和顾茕今年带的都是毕业班，昨天拍完毕业照，也意味着这一学年接近尾声，可以好好地放松休息一阵了。教师是个辛苦的职业，为数不多说得上来的好处之一，就是每年固定的假期，虽然假期里各科老师的杂事也不少，总比上课时轻松些，可以好好计划计划假期的出□□程。
这几年两人也去了不少地方，今年不知该去哪，顾茕问陈孑然有没有什么好主意，陈孑然想了想，说：“等安安回来再做打算吧。”
结果上午刚说完，下午陈安安就打了视频电话回来，说自己今年暑假不回家了，要去国外参加一个世界机器人大赛，和几个师哥师姐一起，让陈孑然放心。
“怎么突然要出国？事先也没个通知……”
“我们就几个同学随便瞎玩儿，原本以为过不了初赛的，就没跟你说，妈，你就放心吧，不止我一个人，我还有一帮同学呢！”陈安安举着手机在她们实验室里转了一圈，果然看到好几个正在忙活的学生抬起头来打招呼，“阿姨好！”
“哎……你们好……”陈孑然顺嘴打了声招呼，又问陈安安，“就你们几个学生么？有没有老师带队？”
“有啊，我们老张是我们的导师，和我们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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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到那以后住哪儿啊？钱够不够？待会儿我再给你转点钱过去。”
“不用了，我们这次食宿和机票都是主办方掏钱，而且我还有奖学金呢，钱绝对够了。”
“哦……”陈孑然听她这么说，一时间说不出来话了，再说出国比赛这是好事，又是机器人大赛这种一听就很高端的比赛，说明陈安安优秀，别人想去还没这个机会呢，陈孑然也没什么理由拒绝，只好说：“那你们一帮小孩小心点，在国外注意安全，天黑了就别往酒店外面跑，衣服要多带几件，一定要带一件厚衣裳，万一外面冷呢，还有泡面也带点，天天吃西餐怕你们腻歪……”
“知道了妈，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准备好了，行了不跟你聊了，我们这正调试程序呢，挂了哈，爱你~”
接着陈安安那边就给挂了。
陈孑然捧着手机一阵发呆。
“怎么了？”顾茕笑道，“舍不得啊？要不咱们也买两张机票跟她一块出去？”
“算了。”陈孑然摇摇头，“没听说上大学了家长还围着她屁股后面转的，让她同学知道了不笑话她么？”
“那你叹气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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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觉得孩子突然就长大了，心里空落落的。”
陈孑然收养陈安安那年她自己才十九岁，而陈安安还是个四五岁的奶娃娃，转眼间陈安安已经大三了，往后参加工作，组建家庭，回来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陈孑然自己也怪舍不得的。
顾茕看穿了她的心思，半是打趣半是认真：“阿然，不如我们再要个孩子怎么样？”
这个念头是昨天才刚冒出来的，顾茕知道陈孑然喜欢孩子，要不她也不会当个小学老师好几年了还乐此不疲。安抚小孩子的那些调皮、哭闹、坏情绪，在别人看来是苦差事，陈孑然却乐在其中，累也高兴。
顾茕从前对孩子没什么感觉，别人家的孩子哭她只觉得烦，可昨天心里起了念头之后，愈发觉得，如果有个和陈孑然的孩子似乎也不错，和陈孑然一起把她养育成人，就像任何世俗中的伴侣一样。
陈孑然似乎很吃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顾茕没料准陈孑然的反应，一时语塞，讪笑着搪塞过去：“我说笑的……”
陈孑然认真地说：“阿茕，我这辈子除了安安以外，不会再要任何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