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女儿徒步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丈夫的白月光。
丈夫就罚她独自去丛林深处给白月光摘药草。
眼见要下大雷雨,屏幕上却在看不到女儿的定位信号。
我想让驴友跟我进山帮忙找女儿却被丈夫威胁阻止。
我只能在营地苦求丈夫救女儿,甚至给他下跪!“你大惊小怪什么!这条路线穗穗走过不下几十遍,闭着眼睛她都能出来。
”“如果不是你教坏了她,她怎么会有那么龌龊恶毒的心思,那条路那么窄,如果不是我及时抓住若若,她就掉下去了!”丈夫不满的出声指责,白月光自责道:“不怪穗穗,是我一直惹施雨不高兴,穗穗才会想给妈妈出气。
”这下丈夫更愤怒了,直接抱起白月光坐车离开了营地。
雷雨下了一夜,直到天亮,我和搜救队才找到早已失温休克的女儿。
而此时的丈夫,却在和白月光看浪漫日出。
抢救室外,匆忙赶来的老爷子满眼焦灼,我哭的几乎快要晕厥,哑着嗓子说道:“穗穗没了,我的孩子没了,爷爷,五年之约已过,求你放我走吧。
”1年近百岁的老爷子火速赶到医院,一脸的痛惜愧疚。
他想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却颤抖的停在半空中。
“施雨,千错万错都是知远的错,我绝不帮他辩解。
”“我现在就命令他回来,回来给你赔罪,给穗穗赔罪!”爷爷立刻拿出手机给贺知远打电话。
贺知远不接,爷爷就一直打。
最终他还是接了,可不等爷爷开口,他先开口抱怨:“施雨又找您了是吧,我就知道她肯定恶人先告状。
”“这次我绝不会让步,她故意利用我女儿去害若若,这种卑鄙低劣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她有什么脸先跟您告状!”“爷爷,我知道您喜欢她,但您只是被她故作柔弱的外表骗了,您跟她说,如果她不跟若若道歉,就别想再见穗穗,若若比她更适合做一个母亲!”爷爷怒斥:“贺知远!你知不知道穗……喂?喂!”电话里传出空洞的嘟嘟声。
没等爷爷说话,贺知远就挂了。
他接连又打了好几个,最后贺知远索性关了机。
此时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我立刻起身迎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和帽子垂眸摇了摇头。
“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送来的太晚了。
”“这是孩子脱下来的装备和冲锋衣,都不是专业的装备,用这样的装备进山,孩子才会失温的这么快。
”医生把穗穗的冲锋衣递给我,我一摸……都不过是普通的廉价布料,不防水,不保温。
根本不是穗穗平时用的装备!我又想起救援队也说过,穗穗的定位并不是无故消失。
而是这次进山,穗穗身上压根就没有携带定位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整个身体好像龟裂出万千条裂缝,骤然炸的粉碎。
胸腔翻涌,我猛地俯身呕出一大口鲜血。
爷爷更是几近晕倒:“孽障,那个孽障!”我苍凉的擦掉嘴边的血迹。
看着被推出来的,冰凉的小小身体。
这是我折损了半条命才保住的孩子。
现在却毫无声息的躺在这。
我脱下外套把她裹紧,爷爷悲痛道:“施雨,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对不起穗穗,我就算是绑也要把贺知远绑回来,让他跪在你们面前磕头认错!”“你还有任何要求,爷爷一定为你做主!”“只要有爷爷在,你永远都是贺家的少夫人,谁也不能撼动你在贺家的地位!”“不必了。
”我哑着声音开口。
十年前,贺知远徒步掉崖成了植物人。
贺家老爷子亲自一步一叩的上山求医治他的灵药。
师父说我是贺知远命中的福星,只要大婚冲喜,他就能醒过来。
我感念老爷子一片诚心,恰好又发现贺知远就是儿时对我有一饭之恩的小男孩,于是便跟贺家定下了五年之约。
果然,我嫁给贺知远的第一年,他便奇迹般的苏醒。
我又花了四年的时间陪他重新站立行走。
五年之约到时,我怀了穗穗。
于是我便留在了贺家,生下了孩子。
穗穗命中带福,原本也能保贺家下一个百年昌盛。
可现在,穗穗夭折,五年之约早已过。
我不想,也不必,继续留在贺家。
“爷爷,五年之约早已过,贺知远现在身体康健,我的责任已经尽到,求你放我和女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