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初在牧辛越面前撕破过他的伪装,现在到了他还回去的时候。
沈观潮的笑容僵在脸上,原本喜悦的心情被一扫而空,尝试解释:“别太多心,可能人家只是做做副业呢?”
他往下滑动屏幕,那些久远一些的照片里,十几岁的小谢景初穿着墨蓝色的校服,站在颁奖台中央,灯光聚焦在这个单薄的少年身上,恍然间,与他记忆中的一道身影不谋而合。
——他忽然想起来,有次去拍代言的路上,他遇到过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那小孩蹲在路边哭得可怜兮兮的。
照片上少年冷硬又青涩的模样,与那个小孩模糊的面孔在沈观潮的记忆里重合。
是他……
陈仲文呼出一口香烟,接着说:“这张是他联考得了县里
咬痕
“哥哥?”
见沈观潮不动,谢景初又喊了一声。
“嗯。
”沈观潮没打算走过去,站在门边淡淡应声,纷乱的思绪中夹杂着疼意与一味悸动,心口处仿佛被人割开一块,沉默良久才问:“你在做什么?”
“在给你准备……惊喜。
”他不来,谢景初只好鼓起勇气向他靠近。
“今天,我还有一样东西想给你。
不是为了庆祝比赛,是我的为了私心。

暧昧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仿佛要吞噬一切,无声的情愫因为他的话语,同时在空气中炸开,止不住地发酵。
谢景初摊开手,一枚戒指安静地躺在他掌心,与他无名指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寓意无限之爱的莫比乌斯,推动着两颗心的靠近。
“你……”沈观潮盯着他,哑然,“什么时候发现的?还去买了只一样的……”
“上周。
小区停电的时候,雪人化掉了。
”谢景初俯身牵起他的手,眉宇间是化不开的虔诚,缓缓为他戴上了另一只戒指,“我喜欢你。

“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沈观潮抬眼,忽然就张不开口应答了,看着谢景初的动作,他心跳得很快,胸口满得就要炸了,可他也记得
,谢景初骗了他。
霎时间。
他们陷入安静里,手指亲昵地纠缠在一起,暧昧在这一瞬间疯狂生长,填满了彼此。
沈观潮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很早以前。
早到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谢景初胸口起伏,回答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