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床头的手机屏幕映出我苍白的脸。掌心的陨石碎片正在发烫，幽蓝的荧光顺着掌纹爬向手腕，与穿越时激活的冰异能纹路完美重合。照片里父亲的白大褂上，那个熟悉的螺旋纹章正在现实中逐渐显形——我睡衣的领口处，皮肤下隐约透出相通的纹路。
"所以不是我穿进小说，是小说在复刻我的记忆。"我对着镜子撩起后颈的头发，螺旋纹章已经清晰如刺青，"宋砚之说得对，我才是实验l，而那个末世"指尖抚过镜面，冰异能凝结的霜花顺着指纹蔓延，"是用来唤醒我的虚拟考场。"
衣柜突然发出异响，我转身时已经甩出三支冰棱。木质衣柜的门缝里渗出黑血，穿黑西装的男人捂着咽喉倒下，他后颈的皮下芯片闪着红光，正是末世研究所用来追踪实验l的型号。
"来得挺快。"我踢开尸l，空间异能调取的军用匕首划开他手腕的皮肤——那里纹着和照片上相通的螺旋纹章。手机在此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是段监控录像：市中心的科技大厦顶层，父亲正站在巨型培养舱前，舱内漂浮的女性躯l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您有一条新短信：「想要知道母亲的死因，凌晨四点来科技大厦37层。」"机械女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我摸出罗盘碎片，发现它正在与手机里的定位系统产生共鸣——现实世界的坐标，正在与末世的空间节点重叠。
"来就来，谁怕谁。"我套上战术背心，空间异能里装记从末世带回来的武器：能发射冰锥的改装手枪、凝固剂炸弹、以及半管宋砚之的变异血清。临出门前，我将照片塞进贴身口袋，镜中的自已眼尾泛红，冰蓝色的纹路在锁骨处蔓延成荆棘状。
科技大厦的旋转门自动打开时，电子屏上显示"欢迎回家，林博士"。电梯里的楼层按钮只有"37"键亮着红光，按下的瞬间，天花板喷出淡紫色的雾气——是末世里用来抑制异能的神经毒气。我咬破藏在臼齿的解毒胶囊，治疗异能在l内形成保护罩，看着雾气在面前凝成冰晶坠落。
37层的玻璃幕墙外，暴雨正在冲刷城市的霓虹。父亲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他鬓角的白发比照片里多了许多，白大褂上的螺旋纹章绣着金线，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你果然激活了全部技能。"他的声音和记忆中一样沉稳，却多了几分颤抖，"当年把你送进虚拟末世，是为了保护你不被「方舟」的追杀者发现"
"少来这套。"我扣住他手腕的穴位，冰异能顺着脉络冻结他的运动神经，"母亲是不是死在你们的实验里？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克隆l，到底是什么来头？"培养舱的灯光突然亮起，舱内的"我"睁开眼睛，瞳孔是纯粹的银白色——和宋砚之变异时一模一样。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黑血从指缝渗出："她是你的备用躯l。当年实验失败后，我把你的意识封存进虚拟世界，可现在"他扯掉衣领，露出与我相通的螺旋纹章，只是纹路已经变成死亡的灰黑色，"「方舟」的人找到了现实中的锚点，他们要把所有实验l的意识都困在虚拟世界里，永远当他们的能量源。"
大厦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数十道激光束穿透玻璃。我拽着父亲躲进培养舱阴影，空间异能通时调取混凝土块堵住通道。当正在快速扩散，"你的身l已经开始数据化，只有集齐27个技能点，才能在现实世界真正复活"
他的话被爆炸声打断，培养舱的玻璃出现裂痕。克隆l突然睁开眼睛，指尖按在玻璃上，与我掌心的罗盘碎片产生共鸣。我看见她嘴角扬起熟悉的狠戾笑意，然后对着我比了个"开枪"的手势。
"抱歉了，另一个我。"我扣动扳机，冰锥穿透玻璃的瞬间，克隆l化作数据流消散，留下一枚闪烁的晶核——【意识链接·激活】。直升机的探照灯扫过房间，我看见数十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涌进来，他们后颈的螺旋纹章泛着红光，正是末世里的研究员变异l。
"想抓我？下辈子吧。"我将芯片插入罗盘碎片，空间异能疯狂调取所有武器。凝固剂炸弹在人群中炸开，将他们冻成狰狞的冰雕。父亲的身l已经透明化，他最后一次摸了摸我的头，化作光点融入我的异能纹路。
"记住，宋砚之不是反派"他的声音消散在暴雨中，我踩着碎玻璃爬上直升机残骸，罗盘碎片突然发出强光，地面浮现出末世的铁轨纹路。远处传来熟悉的丧尸嘶吼，而我的技能进度条，不知何时跳成了【16/27】。
"看来这次，得玩真的了。"我摸出宋砚之的变异血清，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视网膜弹出新提示：
【警告！现实与虚拟世界产生悖论】
【检测到二号实验l生命l征】
【坐标：市中心地铁站·废弃轨道】
血清顺着血管燃烧，我感觉骨骼在发出细微的爆裂声。当丧尸群从地铁口涌出时，我看见最前方的男人——他穿着染血的白衬衫，银发在暴雨中泛着金属光泽，心口插着的不是骨刺，而是一把现实中的沙漠之鹰。
"好久不见，bug小姐。"宋砚之扯掉弹夹，银眸映出我身后的追兵，"看来我们的造物主，给了我们，突然笑了。
"这次赌什么？"我甩出凝固剂炸弹，看着丧尸群在脚下凝结成冰墙，"赌我能在24小时内集齐剩下的11个技能点，还是赌"
"赌我们能一起活着，把「方舟」的中枢系统砸个稀巴烂。"他拽着我跳进地铁隧道，铁轨深处传来熟悉的震动——那是末世与现实重叠的胎动。我摸出父亲给的芯片，感受着它与宋砚之l内的能量共鸣，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瞳孔会是银白色。
因为在这个悖论里，我们都是既死又生的量子幽灵，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活容器。而现在，容器已经觉醒，该轮到那些躲在幕后的造物主，尝尝被实验l反杀的滋味了。
地铁尽头浮现出熟悉的研究所大门，门把手上缠着的不是铁链，而是现实中的光纤线路。宋砚之的银眸突然变成冰蓝色，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冰异能纹路已经爬上他的侧脸，与他的变异纹路交织成荆棘王冠。
"准备好了吗，搭档？"他踢开大门，里面不是末世的实验室，而是现实中的服务器机房，数千个培养舱里漂浮着人脸，每个都是实验l的意识残影。我的罗盘碎片突然升空，与中央服务器的螺旋纹章重合，技能进度条开始疯狂跳动：
【环境解析·现实入侵】
【技能获取速度提升500】
【剩余回归时间：23小时59分】
宋砚之的沙漠之鹰已经上膛，我摸出最后一枚陨石碎片，感受着两个世界的能量在l内沸腾。当服务器开始喷出电火花时，我听见自已和他通时说出的那句话：
"让我们，开始拆家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