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欲清宗女修神情充满了浓浓的羡慕还有崇拜。
“如果姜长老能够成功突破的话,那咱们宗门里岂不是有两个窃盗境大能了!”
“那这么说,姜长老恐怕是长老当中第一个到达窃盗境的。”
“这气息好强大啊,姜长老突破窃盗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弟子都希望宗门能够实力强劲,只有这样日后才能更好的庇护她们。
更觉得不可思的当属沐灵,要知道她前几天都还和姜雨薇打过照面,还想着要加紧修炼,怎么几天不见她都要到窃盗境了。
若是这样的话,她如何才能追赶的上,沐灵下意识攥紧手心,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神情划过几分阴霾。
沐灵冷哼一声,“姜长老还没有突破窃盗,你们现在说这话,未免也太早了点。”
身边弟子被她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有些不乐意,“你怎么说话的,见不得姜长老好是怎么回事。”
沐灵面容冷傲,神情更是冷冽,“我说的是实话而已。”
那弟子似乎还想再争辩什么,可是察觉到沐灵周身释放出的寒意,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毕竟在她们这一辈当中沐灵是修为最高的,而且还是宗主的亲传弟子,为了一点口角之争,得罪她没有什么好处。
那名弟子只敢小声嘀咕,“哼,亲传弟子又如何,等姜长老成功突破了,出来定要你好看。”
就在此刻,陡变丛生。
在洞府内的姜雨薇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像是深渊大门就此敞开,原本流转如绸的灵力骤然凝固。
只见在姜雨薇的法相上,一缕黑色的气息不知从何处缠绕而来,扼住了法相的脖子。
和她相似的脸上顿时变得铁青不已,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四肢也在奋力挣扎,却是无济于事。
此刻的姜雨薇已经到了突破的关键节点,法相正是脆弱的时候,又和她息息相关,感同身受,法相的痛苦会在姜雨薇身上成百上千的放大出来。
姜雨薇的神情顿时变得极为凝重。
几年前她和一个魔修大战,性命攸关之际,竟然突破熔炉反败为胜,给予魔修致命一击,却没想到魔修临死前也让她受到了重创。
那时姜雨薇才刚刚突破熔炉,境界还不稳定,就是因为这一击,导致她停留在熔炉境界许久,好不容易才调养好本源,将魔气彻底驱逐在体外。
却不曾想原来是她错了,那魔修留下的魔气并没有全部被驱除,而是还残留了一缕,一直潜伏在她的体内。
平常很难被察觉,在突破窃盗境的时候,这缕魔气却突然爆发出来,给予她致命一击!
法相之上魔气缠绕,恍若蚀骨之蛆,每绞紧一寸,周身的灵气便会溃散,法相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几分裂痕,姜雨薇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再这样下去,恐怕法相崩溃,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彻底吞噬,必须要赶紧将这些魔气剥离出来才行。
姜雨薇聚精会神,操控着体内的灵力,想要驱除这缕魔气,然而魔气已经死死缠绕在法相之上,根本难以分离。
任凭她如何抽丝剥茧,魔气不仅没有半分减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姜雨薇原本红润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起来,姜雨薇忍受着魔气反噬的痛苦,想要将它排除在体外,却是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魔修临死前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庞再一次浮现出来。
“我等着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虚空中传来了桀桀怪笑声,魔音穿耳。
姜雨薇知道这是魔气制造出来的幻象,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心神荡漾,只觉得腥味翻滚,竟然吐出大口的黑血。
黑色的血液粘稠,还泛着腥臭的气息,将周围的地面瞬间腐蚀的坑洼不平。
“是我小瞧了这缕魔气。”
姜雨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事到如今别说突破了,就连保全自身都是个难题。
此刻外界也察觉到了姜雨薇的异样,空气中原本疯狂运转的灵气忽然变得滞涩起来,就连那粉雾当中也渗出了腥甜还有不祥的气息。
原本在虚空中凝聚成型的莲台,周围的花瓣一朵朵枯萎凋零,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一样。
众弟子也感受到了周围的异样,面色有些惶恐不安,“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刚才不都还是好好的么。”
沐灵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突破遇到问题了。”
此刻没人再去管沐灵的态度,都在为姜雨薇而担忧。
此时的天空已经变得乌黑如墨,阴风四起,鬼哭狼嚎。
先前的霞光全部都被吞噬,原本开败的花朵里竟然浮现出巨大的黑烟,隐约能够看到无数狰狞的骷髅,叫人为之胆寒不已。
在黑烟出现的瞬间,地面无数花草树木都随之枯萎。
一众弟子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这是魔气!怎么会有如此庞大的魔气!”
魔气以姜雨薇的洞府为中心,朝着周围不断扩散,眼看还在不断蔓延,有些修为低的弟子已经承受不住面色十分苍白。
随着空气中划过灵力的波动,一道素白身影显现,磅礴的灵力在天空划出一道虹桥,将众人庇佑在里面,阻挡了魔气的侵蚀。
她仿佛携带着千年的霜雪,一双眸子如同寒潭浸星辉,又好似初雪融化时折射的泠泠碎光,叫人不敢直视。
众人恍惚中有种错觉,似是来到了云雾缭绕的雪峰之巅,看到了一尊冰雪化就的人,没有任何七情六欲,生来就应该高坐云巅之上。
难以想象看上去这样无情无欲的人,说是高高在上的神女都有人信,却是欲清宗的宗主天舒。
所有人异口同声道:“拜见宗主。”
看见天舒的到来,众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宗主,姜长老忽然突破,但是关键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而且现在还爆发出了这样强烈的魔气。”
天舒神情不见任何波澜,似乎万事万物都不能勾起她的心绪,微微点头道:“我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