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已经道歉了。
“不客气！”
二人礼貌握手，之前的不愉快就算翻篇了。
江澜让手下把孩子送上车，又派人去赤莲教内搜查一番。
凌霄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不知不觉折腾了一夜。
“江队长，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请等一下！”
江澜喊住他，笑问：“凌先生，你认识我们夏局长？”
“不认识！”
江澜有点疑惑，是夏局长亲自派她来的。
“那你是……调查局的特派员？”
局长下面有特派人员，身份都是保密的，除了局长没人知道，比间谍还隐蔽。
“不是！”
凌霄再次否认。
看来他真不认识夏局长，兴许只是个巧合。
江澜一拍手：“凌先生，你武医双绝能力过人，不如为国效力大展拳脚，有没有兴趣加入调查局特案分队？我会和上级申请，破例给你个副队长位置。”
在她看来，这几乎是所有人都无法拒绝的条件。
调查局权力通天，特案分队更是能先斩后奏。
“抱歉，没兴趣。”
扔下一句话，他和狄晚秋直接离开了。
在去度山城的路上，凌霄思绪回到了千年前。
当时他被封藩为王权倾朝野，当朝所有大臣都说，他的权力比皇帝还要大，连皇帝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可最终结果呢？他手握兵权，功高震主，惹来皇帝忌惮，深怕他威胁皇权谋反篡位。
最终在权力最巅峰的时候，他选择了远离朝堂解甲归田。
他要是有半点谋逆之心，那老皇帝早就死八百次了。
当江澜跟他说大展拳脚时，他心中不屑一笑，尘世间的权力与金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先生，我们到了。”
狄晚秋的声音，把他思绪拉了回来。
凌霄下车一看，这是度山城内一处老城区，房子很破旧，起码得有几十年了。
狭小的街道，遍地的垃圾，墙角的水沟里，还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臭味。
凌霄跟着她东拐西拐，最后走进一栋昏暗的小楼内。
“奶奶，我们回来了。”
一进屋，狄晚秋就喊了一声。
“晚秋啊，你们可算回来了……”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慢悠悠从屋里出来了。
凌霄定睛一看，这老太太虽然穿着朴实，但身上却透着一股贵气，和这老破小的房子显得格格不入。
狄晚秋拉着弟弟，立刻上前问候。
“哎呦，奶奶都担心死了，没事就好。”
老太太擦了擦泪花：“晚秋啊，这位是……”
“奶奶，他是凌先生，是他救了我和弟弟。”
狄晚秋回答道。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老太太深深鞠了一躬。
“老夫人言重了！”
凌霄问：“你们以前不是住在这吧？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老太太长叹一口气：“哎，我狄家虽不是大豪门，但也算得上是度山城的富商，可自从两年前那件事发生后，我狄家就彻底毁了。”
“哦？什么事？”
凌霄再问。
“都是那个贱人，是她害死了狄家……”
老太太突然情绪激动，破口大骂了起来，身体都在发抖。
狄晚秋赶紧安抚，把老太太推进屋休息，又给凌霄倒了杯茶。
她脸色通红道：“奶奶骂的人，其实…是我妈妈。”
“哦？怎么回事？”
凌霄有点意外。
“我也说不清楚！”
狄晚秋咬着嘴唇：“自从我妈外地旅游回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经常和我爸吵架，还对我和弟弟连打带骂。”
“一年后我爸突发心梗走了，爷爷他也一股火病倒了，几个月后就撒手人寰了。”
“奶奶受不了这个打击，不小心滚了楼梯，摔断了脊椎骨，落下了终身瘫痪。”
“后来我妈就接手了公司，她把我们赶出了家门，我只好带着奶奶和弟弟，搬到这里来住了。”
“自从搬家后没多久，我弟弟就精神失常了。”
讲到这里时，她声音哽咽了，强挺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你母亲去过哪里？”
凌霄追问。
“不知道，她没说。”
狄晚秋摇摇头。
“我要没猜错的话，她已经不是你母亲了。”
凌霄淡淡道。
“什么？”
狄晚秋一惊，急忙抓住他的手：“先生，求你帮帮我吧，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一辈子。”
“我可以帮你，但有条件，二十年…算了。”
凌霄摇头一笑：“我要你十五年阳寿，你可愿意？”
“啊？十五年阳寿？”
狄晚秋懵了。
“没错，你想清楚了。”
‘哒…哒…哒…’
凌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目光平静看着狄晚秋。
他收集阳寿和阴寿，自然有是用处，更何况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事都有等价交换，只要十五年已经很少了。
“行，我愿意。”
沉思片刻，狄晚秋咬牙答应了。
“好！”
凌霄伸手按住她头顶，一道白光被吸了出来。
狄晚秋是个二十一岁的年轻姑娘，皮肤白皙水嫩，也算是个小美女了。
当十五年阳寿被收走时，她脸上皮肤瞬间暗沉下来，法令纹和鱼尾纹都出现了，那股青春朝气也消失不见了。
看着镜子中变老的自己，她又摸了发黄的脸，内心是五味杂陈，但她并不后悔。
二人来到里屋，老太太见到孙女后猛然一愣。
“晚秋啊，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奶奶，这几天没休息好。”
狄晚秋挤出一丝笑容。
凌霄从怀里又拿出那个小瓶子，亲自喂老太太喝了一滴鲜血。
几秒钟后，老太太就感觉脊椎骨处炙热难忍，还伴随着咔咔声。
坚持了一分钟左右，炙热感才慢慢消散。
“狄小姐，可以了。”
凌霄示意道。
正当狄晚秋要扶老太太时，她自己撑着轮椅站了起来，还试着向前走了两步。
“我的天！”
狄晚秋震惊道：“好了，真的好了。”
“神了，太神了。”
老太太激动不已：“凌先生，你比华佗还厉害呀，真是天下无双的神医啊。”
安顿好老太太后，二人立刻打车前往狄家别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