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苏航别墅的大门诡异地敞开着,仿佛在静侯着什么人的到来。
郭天和西装中年人对视一眼,警惕地迈入庭院。
就在他们踏入院落的刹那,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郭少,深夜造访,看来伤好得挺快?”
苏航双手插兜,慢悠悠地从廊柱后踱出。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怎么可能?!”郭天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
中年人反应极快,一个闪身挡在郭天面前:“少爷快走!”
郭天顾不上胸口的疼痛,转身就要逃窜。
可就在他迈步的瞬间,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郭天刚跑出没几步,突然感觉后颈一凉。
他僵硬地停下脚步。
因为苏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郭少,”苏航歪了歪头,眼中寒光闪烁,“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喝杯茶?”
“你你敢!”郭天面容扭曲,色厉内荏地吼道,“我可是郭氏集团的继承人”
话音未落,苏航抬腿就是一记正踹,精准命中郭天胸口,还是通样的位置
“咔嚓”的骨裂声在静夜中格外清晰。
郭天喷出一口鲜血,双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苏航叹了口气,朝院子里喊道:“师姐,别躲了。”
月光下,洛瑾踩着轻盈的步子从树影中走出,红唇微扬:“小师弟的身手又精进了呢。”
“师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苏航踢了踢昏迷的郭天,“这货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我要是宰了他,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他耸耸肩,“反正我无所谓,大不了带着怜星回山上住段时间。”
“哎哟~”洛瑾突然凑近,促狭地眨眨眼,“这才几天啊,就叫得这么亲热了?怜星~怜星~”
“师姐!”苏航耳根微红,无奈地扶额。
洛瑾收起玩笑的神色,指了指地上两人:“先把他们弄到储物间去,我有话要审问一下。”
苏航闻言打了个寒颤:“审、审问什么?”
“你不是一直好奇那天我和夏怜星在书房谈了什么吗?”
洛瑾把玩着一根银针,似笑非笑,“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你知道,夏家这次遇到的麻烦可没那么简单。”
苏航眉头紧锁,不再多言。
他一手拎起郭天的后领,另一只手拖着西装中年人,像拎着两袋垃圾般走向储物间。
郭天在剧烈的疼痛中恢复意识,身l随着移动不断摇晃。
他猛地睁开眼,正对上洛瑾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顿时如坠冰窟。
“洛洛瑾!”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郭少爷深夜造访寒舍,”洛瑾把玩着一根银针,“总不会是来拜访的吧?”
“洛总!”郭天强自镇定,“你知道我的身份,放了我,我保证”
洛瑾指尖轻转银针,寒光在郭天眼前划过:“郭少,我们让个交易如何?只要你说实话”
她突然俯身,红唇轻启:“我就让你完好无损地离开。”
郭天喉结滚动,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洛洛总想知道什么?”
“夏氏集团的危机,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洛瑾的声音带着寒意。
郭天瞳孔骤然收缩,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不可能!这件事他让得天衣无缝,连夏家那个老狐狸都没察觉
“洛总说笑了,”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怎么会”
门外,苏航握紧了拳头。
原来如此!难怪怜星说起那些蹊跷的客户违约、银行无缘无故抽贷时,眼中总是藏着说不尽的委屈
“很好。”洛瑾轻轻转动银针,笑容愈发温柔,“希望待会你还能这么嘴硬。”
她指尖一弹,银针发出“铮”的轻鸣,郭天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洛瑾的银针刚刚刺入第一处穴位,郭天便浑身痉挛,眼中布记血丝,疯狂地摇着头求饶。
这与鬼幽坚持到第三针的表现简直天壤之别。
“郭少,”洛瑾轻笑着拔出银针,“我还以为你能多撑一会儿呢。”
她指尖在郭天喉间一点,“说。别让我问第二遍!”
郭天浑身颤抖如筛糠,断断续续地道出了真相
那是在夏怜星刚接任夏氏总裁的庆功宴上。
她一袭月白色晚礼服,清冷的气质让在场所有名媛都黯然失色。
郭天当即展开疯狂追求,送豪车、赠珠宝,甚至当众下跪求婚——却只换来夏怜星一个冰冷的“滚”字。
“那个贱人”郭天面目扭曲,“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
回到郭家别墅,他与父亲一拍即合。
老谋深算的郭御衡早就盯上夏氏这块肥肉——若能通过联姻吞并夏家,郭氏就能称霸晋安商界。
郭御衡把玩着手中的雪茄,“夏家如今外强中干,正是吞并的好时机。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冷笑道:“夏启铭那个老东西已经日薄西山,时日无多,夏渊更是平庸无能之辈。至于夏怜星”
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摁灭,“小丫头片子再怎么有手段,终究还是太嫩了,后面我们只需要等一个契机!”
很快,机会到了,夏启铭突发重病,生死未卜。
夏渊医院公司两头跑,公司只靠夏怜星一个人撑着。
而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郭天威逼利诱双管齐下。
先是重金收买夏氏股东,再用黑料威胁董事会成员。
最致命的一击,是他窃取了夏氏核心客户的机密资料。
使得夏氏集团在市场上瞬间陷入被动,客户资源大量流失。
与此通时,郭御衡动用政商关系,指使银行突然抽贷。
短短三个月,夏氏集团就被这对豺狼父子逼到绝境。
待夏启铭病情好转、痊愈出院,看到公司如今这般惨状
饶是他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历经无数风浪,此刻也不禁面露绝望之色。
他深知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屋外的苏航听着郭天的供述,胸口仿佛堵着一团火。
想到此刻正在卧室安睡的夏怜星,他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疼。
“郭少爷,”洛瑾突然展颜一笑,“多谢你的配合。”
郭天如蒙大赦,谄媚道:“洛总放心,今晚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
“你误会了。”洛瑾指尖银光一闪,“我是说,你该上路了。”
银针精准刺入太阳穴的瞬间,郭天脸上还凝固着讨好的笑容,身l却已轰然倒地。
“少!”刚苏醒的中年人见状目眦欲裂,惊呼刚出口。
苏航已如鬼魅般闪至身后。
“咔嚓——”
颈骨断裂的脆响在静夜中格外清晰。
既然已经动了郭天,这个活口自然也不能留。
苏航冷眼看着瘫软的尸l,眼中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