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又要
“怎么回事？这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江寒怎么还没出来？！”
程玉书站在荡风峡谷的入口处，神色极其不耐。
不过一个小辈而已，竟敢让他在此等候这么久，若不是看在剑宗的面上，
他早就冲进去抓人了！
王胜一脸无辜，他又不是江寒，他怎么知道人家为什么不出来？
不过身为一个合格的跟班，他略一思考，便开口说道：
“公子莫要忘了，江寒当时可是买了许多材料炼丹呢，许是……研制出了什么可以替代散风丹的丹药？”
程玉书没好气的斜他一眼：“你当散风丹是大白菜啊，谁都能搞出来替代品？”
他颇为烦躁的取出一把扇子，啪嗒打开，复又用力合上：
“散风丹虽然只是四品丹药，但其制作流程之繁琐，堪比五品丹药。
莫说是江寒了，便是一位七品乃至八品的炼丹师来了，也绝对无法凭空破解出散风丹的丹方，更别说是研制出一种替代丹药了！”
“更何况，江寒连炼丹师都不是，他就算有了替代之物，他又怎么可能炼制出来？”
王胜凑近想了想：“或许，是紫霄剑宗派人给他送来的？”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程玉书点了点头，“但据我所知，剑宗向来没有准备过散风丹，就算能送也不会有太多，顶多三个月，他必定要出来！”
两个月前，他便把他的想法告诉了老祖，老祖听后大喜，也不提什么报仇了，反正死的只是个结丹而已，只要能把江寒和程家绑定，以后的元婴都能要多少有多少。
老祖当即直接就要筛选一批主脉天资较好的女子，等着把江寒抓来之后，一起为程家开枝散叶。
可经过与诸位族老的劝阻商议之后，一致决定，不能抓人，他们只是要血脉而已，完全可以走正规途径。
若是能有人与其结为道侣最好，若是不行，不管是给江寒当妾也好，或者是侍女也可，只要能诞下子嗣，都不用冒太大的风险。
但在此之前，江寒杀害程家子嗣之事，也不能轻易揭过，不然程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于是，程玉书的任务就变了。
“公子，当真要如诸位族老说的那般，先给江寒一点教训，再慢慢接触吗？”
王胜有些不理解族老们的想法，要敌对就彻底敌对，要拉拢就一心拉拢，先打一场再修复关系是什么操作，他怎么就看不懂呢？
万一把江寒惹急了，打出真火来，还怎么让他给程家留下血脉？
“那群老古董向来是脸面大于一切，既然他们这般说了，我也只能照办。”程玉书阴沉着脸。
“何况，江寒确实太不把我们程家放在眼里了，先让他看看我们的实力也是好事。”
他们程家可是有化神老祖坐镇的大家族，哪怕江寒资质再好，现在也不过只是区区元婴初期而已，怎能对他们程家族人下如此重手？
若不给他点教训，岂不是让世人以为程家是谁都能来踢一脚？
若是江寒在剑宗也就罢了，可如今对方都跳到脸上来蹦跶了，他们若不做些什么，定会被世人看轻。
（请）
既要又要
因此，他早已严阵以待，只要江寒出现，就会命人出手教训一二，但最多只会打到重伤，不会伤及根基。
之后再冰释前嫌，与其搞好关系，岂不是一举两得！
而且双方有仇在先，同阶切磋也不受限制，只要同样派出元婴初期出手，就算剑宗知道了，也不能多说什么。
可是，当他匆忙赶回啸风城之后，才得知江寒竟然进了荡风峡谷。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外面等着了。
等江寒出来之后，先是直接以势压人，让他长长记性，二就是打探打探对方喜好，修复一些关系。
实在不行，他就送些丹药资源，想必江寒也不会太过计较这些。
……
转眼间，一年时间一晃而过。
“公子……咱们还接着等吗？”王胜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一年了，自从江寒进入荡风峡谷，已经过去一年了！
他们为了不错过对方，也硬生生在入口处等了一年。
程玉书简直快要疯了，这一年时间，老祖多次传信询问，可他能说什么，他连人都没见着！
若不是给江寒带路的那人，出来换班时，信誓旦旦的说江寒就在里面，他还真以为对方是不是死在里边了。
有时候，他真想进去把人拉出来，可又怕被对方误会，对他愤而出手。
早知道就该按他之前的想法，偷偷进去把人掳走不就成了，哪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都怪那群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没事找事！
见程玉书不说话，王胜接着说道：“公子，这风之法则，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领悟的，若是江寒在里面待上几十年，难道我们就一直干等着？”
“不如让人在这守着，等他出来了，我们第一时间赶到也不迟啊？”
他们也需要修炼的啊，总不能整天在这耗着等江寒出关吧？
程玉书没有回答，反而突然问道：“王胜，你说江寒他到底哪来那么多散风丹？”
王胜也非常不解：“公子，我派人打听过了，江寒进去之前，并没有与其他人有过接触，而且剑宗那段时间也没有派人前来。”
他犹豫了一下，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所以，属下觉得，江寒他很可能，真的是自己研究出了某种能够代替散风丹的丹药……”
“不可能，他又没有丹方，怎么可能做出替代品？”程玉书不信。
“散风丹那么复杂的丹药，我便是有丹方在手，也顶多找到种可替代的材料罢了，根本就做不出能替代的丹药。
他一个刚开始炼丹一个月的新手，怎么可能研制出能替代散风丹的丹药？”
“属下也觉得此事不可能！”
王胜先是肯定程玉书的话，转而却又说道：
“但除此之外，实在无法解释，江寒他到底哪来的丹药。”
“他一定是用了某些未知的手段！”程玉书目中坚毅，“依我推算，他手中丹药也不多了，不出一个月，他绝对就会自己出来！”
……
一晃又是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