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 与亚空间与神 > 第10章 空洞


陆晓眼睛还没睁开,直接就来了个天崩开局。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侧面传来。

"醒了?"

陌生的声音让陆晓猛地弹起身,后脑勺立刻撞上金属板,疼得眼前发黑。

陆晓眯起眼,这才发现自已躺在一张狭窄的金属床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特制金属环固定着。

房间四壁是毫无缝隙的银白色合金,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刺的眼睛生疼。

说话的女人坐在监控台前,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正是那天在医院门口见过的黑衣女人。

她面前的屏幕上闪烁着陆晓的各项生理指标。

“方岚,特调处第七小队队长。”她合上文件夹,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l温28度还能活蹦乱跳的,你是第一个。”

陆晓懵了,这是咋了?他不是在几位好姐姐家睡觉吗?怀里的姑娘呢?

方岚也不急,等着陆晓清醒过来。

昨天找到这货的时侯,给方岚都震惊了,那家伙香艳的没边,怀里抱一个,头枕一个,后背还贴一个,好家伙,三个姑娘伺侯他一个。

他们为了尽快找到陆晓,可是加了一夜的班,一个都没睡。

不过现在心也放了下来,还有心思和姑娘们玩,暂时没有失控的迹象,检查过后也还好,亚空间的侵蚀还算正常。

至少理智是正常的。

陆晓大致也猜出自已的处境了,只是有点郁闷,自已强化过后的感官竟然没起作用,被人按在被子里了。

“那啥,我可啥也没干啊,你们不能拘禁我,这是违法的。”

说着尝试挣了挣手腕上的束缚环,立刻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墙角阴影里突然走出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枪口稳稳指向他的眉心。

“别费劲了,”方岚示意士兵退下,“那是掺了特殊的合金,能关住一头大象。”她起身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陆晓,“说说吧,经过。”

陆晓知道这里不能蒙混了,也没必要蒙混,该说的就得说,谁叫人家代表的是官方呢。

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经过,当然穿越的事还是别开口的好,万一让人家给你切片了,找谁说理去。

随着陆晓的讲述,两名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开始记录,方岚也是时不时的插嘴,问一些关键的问题,不让陆晓打马虎眼。

两名白大褂老头在记录完后,先是拿给方岚审查,最后当着陆晓的面大声的读了出来。

在三方确认无误后,这才坐下继续记录。

“那个什么时侯放我回家?我还得找工作呢。”

陆晓讲述完后,眨着无辜的大眼盯着这位特调队长,等待着最终的判决,希望别给他关起来。

“别急,忍忍。”

方岚起身,走到陆晓身边,伸出双手按住他的太阳穴。

陆晓看着方岚严肃的表情,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是要拿他让实验?刚想开口询问。

眼前一黑,耳畔炸开千万人的尖叫,无数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猩红的天空,扭曲的建筑,融化的人形

“啊——!”

当方岚松开手时,陆晓的鼻腔又涌出鲜血。这次他看清了,血珠在落地后凝结成细小的冰晶落在金属床上。

“亚空间污染指数90,”方岚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普通人在达到30时就已经疯掉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找姑娘?”

陆晓经过这么一折腾,本就虚弱的身l,彻底垮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口鼻的血液怎么也止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方岚看着昏迷的陆晓,眉头紧锁。

她转身对两名士兵说道,“记录完毕就送去隔离室,24小时监控。有任何异常立刻通知我。”

“是,队长。”两名研究员点头应下。

方岚走出实验室,走廊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揉了揉太阳穴,她的处境不比陆晓好到哪去,连续的高强度工作,在加上精神上的打击,让她也处于崩溃的边缘,尤其是理智层面。

当陆晓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已被转移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

四壁依然是冰冷的金属,但多了几台闪烁着指示灯的仪器。他的手腕和脚踝依然被束缚着,不过换成了更轻便的材质。

“醒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

陆晓转头,看见一个干练麻花辫女性,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陆晓的档案。

“我这是在哪?”陆晓的声音有些嘶哑。

“特调处分部,地下七层。”这名女性继续看着档案,头也不抬,“你现在是我们的重点观察对象。”

陆晓试着活动了下身l,身l似乎好了许多。

只是自已的衣服被换成了一套白色的病号服,胸口贴着几个电极片。

“方队长呢?”

“休息。”这名女性抬起头,面带微笑地盯着陆晓的眼睛,“你的情况很特殊,到你这种程度的污染,还能保持理智,我是第一见。”

“所以我现在是小白鼠了?”

陆晓知道自已要倒大霉了,特殊可不是好事,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某种程度上,是的。”女性坦诚的回答,“不过你放心,只需要你配合就好。”

陆晓盯着她的脸颊,似乎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似乎自已从生理上就排斥这个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你是谁?”

“我是苏枢,特调处分部长。”

苏枢的话语极其轻柔,但在陆晓的耳中似乎缺少了什么,少了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和平常人说话的语气截然不通。

思索了片刻后,陆晓终于知道缺少了什么,感情。

这位御姐风的分部长,说话时没有任何感情。

此时,陆晓看着她脸上的微笑,还是她的眼神,没有传达出任何感情,

她的微笑像是画在面具上的图案,精致却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