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淅卿临时出来身上穿着单薄白色针织衫,纤秀窈窕身段勾勒淋漓尽致,尤其后背单薄衣面凹下一片翩翩欲飞蝴蝶骨,被大量深红色血迹晕染。
嫣红唇色苍白几乎快要透明,她没说一句话肺腑撕裂剧痛,伴随血沫上涌说话很吃力。
艰难点了点头,她轻轻嗯了一声:“我是一名机械锻造师,来自大山之外繁华城市,我有你们没有的技术和武器医疗器械等,如果你们部落有需要,我们就可以合作。
”咽下口腔里血腥气,她目光平静扫过在场众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有一股不威自怒气势,无端让人折服:“你们许久没接触过外面,想必也不知道什么是星币,星币就是外面世界用来购买物资的东西,我可以帮你们代购外面你们所需要的物资,或者把我锻造出武器产品贩卖给你们。
”听到这里活了大半辈子族长听出言外之意,一改方才喜不甚收苍老脸色凝重,说着半清不楚塑料普通话:“姑娘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只要不过分在合理之内,我们都能接受。
”季淅卿清冷目光投向族长刚才差点得手,泥土掩盖露出一小点蓝金小矿石,修长嫩白指尖指着:“我只需要类似于这种矿石,或者你们山上所有我需要材料矿石,作为这一个交换。
”她们已经避世几十年许多东西都不曾见过,也不知道地上蓝金色小石头这么珍贵,居然能跟季淅卿换各种她们所需要的物资。
族长已经有些心动又看出石头珍贵,游移不定跟身后族人小声商量,一大半族人同意,一小部分没表态。
族长一拍掌就把这事决定下来,皱褶枯瘦老脸笑的温和:“我们答应天也不早,若是姑娘不嫌弃,可以跟我们一起回部落,我会安排给姑娘一个干净房子住。
”季淅卿本就带着伤,不赶紧处理这里没有医院,万一发炎感染更麻烦。
“有劳。
”两个年轻身上用草编制草裙草衣少女,头一次见到部落以外人,还是季淅卿这样好看的女人,腼腆眼睛偷偷看来好几次。
得到首领默许两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对着她露出善意微笑,扶着季淅卿左右两手臂跟在族长身后。
季淅卿身高没两个年轻姑娘高,目测两人都有一米九多,她只到她们的手臂以下位置。
那两人也发现这个问题,干脆环抱着她腰和手臂把她整个架起来。
几乎一瞬间季淅卿忍不住轻皱眉,两个姑娘皮肤被晒成健康小麦肤色,身上也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异味。
她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肢体接触,眼不见心为净闭上眼眉心越皱越深,两个少女还以为那里没做好,走的越发小心翼翼和紧张。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一阵闹哄哄激烈争吵声由远及近。
吵的季淅卿耳朵疼睁开眼,走在最前方族长停了下来跟另一名脸上画满油彩老人争执。
族长啊涂穆厉声呵斥,浑浊眼里带着震怒:“图邬姆你带着人拿着武器过来干什么?我不是解释过这是一场误会,现在这位姑娘是我们部落贵客,你现在把人都带回去我不会追究你过失!”图邬姆手上长矛直挺挺对准季淅卿,寸步不让身后几十个中年男人同样凶恶:“啊涂穆我看是你老糊涂了,事情经过我已经听小塔说过了,这女人带着那么危险东西过来,她能是什么好人?”“那东西跟我们使用石刀长的差不多,却比石刀更加坚硬,万一晚上趁着你我不备偷袭,我们整个部落的人未必能降服她!”两个老人激烈用部落语言叽里咕噜急切说什么,季淅卿听不懂也不妨碍她感觉氛围不对劲。
听了图邬姆解释,啊涂穆内心天人交战,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况且武器再怎么危险我们部落几十个人,不一定拿不下她一个人,这事不用再提了,涂邬姆这人我带进村子里,出什么事我啊涂穆一人承担。
”图邬姆脸上划过一抹惊愕神色,气的发抖看着啊涂穆:“你疯了?她一个外人值得你这么信任?”啊涂穆深深看了一眼被架着季淅卿,她在赌在赌部落发展的未来,有些必要牺牲她都能接受。
她跟图邬姆管理部落几十年,自然知道他固执已见听不进旁人劝诫,也不说什么情面话,直白戳他的痛点。
“图邬姆你知道为什么每三年选举族长,为什么投票给你的只有你的旧部十几个人?”选举画面瞬间映入脑海,每次寥寥十几个人支持,图邬姆脸色难看双手握紧,仍旧不认为自己问题,固执的问:“为什么?”见不知悔改的图邬姆,啊涂穆满是失望,语气刻薄:“因为你太过顽固不化,听不见下面人的声音,你不适合管理部落。
”图邬姆如遭雷击,他蠕动嘴唇想说什么话反驳,无意识看向身后跟随几十年老部下。
可他们都是低着头没一个跟他对视,这种尴尬场景让自尊心很强图邬姆破防,他气的面红脖子粗:“你不懂!你这样放她进来会害死我们整个部落!”图邬姆顽固不化让啊涂穆早就预料,劝不动人木杖往前地上用力一戳,十几个族人拿起削尖木棒冲上去跟对面人马扭打一团。
架着季淅卿两个年轻少女也想去帮忙,担忧注视着混乱场面想必她们的家人也在里面。
季淅卿理解她两的心情,侧头低声道:“放我下来,我没事,你们去帮忙。
”两个少女感激对望一眼,找了一个稍远的草丛放下季淅卿,从后背草衣用狐狸皮制作箭筒里拔出箭,对着其中几个最强壮男人射过去。
部落纷争时常都有生死都是常事,她们已经见怪不怪哪怕同出一个部落,遇到生存物资问题也会反目成仇拔刀相助。
她们也不想,只是想和家人一起活下去。
就为了一个生存的希望。
季淅卿趁着混乱从背包里翻找出,随身携带机械收纳箱里面的酒精和创伤药。
从收纳盒里取出那纳离子治疗台,机械台从外观看只有巴掌大一个小方块,但两侧都藏有四条小型迷你机械手臂。
她借着蓊郁长有人半腰高杂草遮掩,侧过身精准操作机械台上八条机械手臂。
八条机械连接比树枝还细小机械手臂,一下子犹如活了过来像举着触手八爪鱼,八条机械手掌在空中上下挥动。
季淅卿额头渗出冷汗,身体越发虚弱手仍照旧稳当不受影响,精准地操控纳离子机械治疗台。
八个迷你小手掌十分灵活取出棉签打开酒精瓶盖,拿着棉签蘸取酒精和创伤药。
大拇指按住机械治疗台边缘微小按钮,用力往下一滑左边第一条机械手臂旁边,顿时伸出一面机械小圆镜子。
她操控小圆镜挪到身后后背位置,用机械手臂从收纳盒里翻出剪刀把后背衣服剪开。
就看到白腻胜雪肌肤一片骇人紫色淤血,几乎覆盖后背上部分一大半,季淅卿淡定瞟了一眼,贝齿轻轻咬紧下唇肉。
嫣红唇瓣被咬出浅浅牙印,她轻车熟路将酒精和创伤药均匀涂抹在背后伤口处。
用另外机械手臂翻找出针线把剪开衣服,严丝合缝的缝起来绵密针脚太过细腻,完全看不出衣服被剪开过痕迹。
她这边刚处理完伤口,那边战斗也接近尾声。
啊涂穆和图邬姆带着两队受伤族人走过来,看样子两人没分出胜负但已经达成了合作。
啊涂穆带着歉意来到季淅卿面前:“抱歉姑娘,我认为图邬姆说的也有道理,姑娘跟我回部落之前,可能要对姑娘搜身,还请姑娘莫怪。
”季淅卿毫不意外会是这种结果,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外人,还不值得第一见面送礼,就让人相信自己的本事。
她看出这个叫图邬姆男人,地位不低于族长的啊涂穆,现在任务要紧没必要得罪一些人。
她答应道:“好。
”啊涂穆带着歉意让族人将季淅卿双手捆了起来,让一个健壮两米高小麦肤色女人将她扛在肩膀上。
女人看起来地位不低,脸上同族长一样画着油彩,唯一区别就是油彩颜色鲜艳涂抹的少。
就她一个跟在族长和图邬姆身后,其他几十个族人离她身后七八步距离,足以看出她的地位。
女人也知道季淅卿受了伤,走路特别有的慢些跨步大走的也快,也很平稳没让她觉得难受。
一群人在丰草长林里穿梭,走到快天黑才走到被参天古木后幽暗潮湿山洞,图邬姆带头往前走和八个中年男人用力推开一座一座石墙。
耀眼白光射进来,洞穴后面是一个用木头搭建,类似于石器时代小村落,简陋稻草覆盖木头小屋子拥簇在一块,扛着季淅卿女人走到一个相对干净茅草屋,把她放下就退了出去。
女人出去没多久进来两个年纪大一点女人,她们两个没穿着草衣,而是穿着虎皮制作兽衣。
袖口挂着鱼钩一样小勾子,其他周围地方用染料涂抹看不懂动物画。
一个女人挡在茅草屋门口防止她逃跑,一个女人不容分说上前按住季淅卿纤细手腕,粗糙手掌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她脸色一变,声音带着透骨寒意:“松手,我自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