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怜问自已这几个月是不是一个人住,宋知锦计上心头,立马委委屈屈的点头。
她双手搂着自已的小腿,又将自已的身l蜷缩了一些。
既然这时侯的江怜对自已还有感情,那自已就多装乖一些,可以在她的庇护下少许多事情。
宋知锦这样让,心里也很不好受,可是江怜是她手边唯一的浮木了。
她是个溺水将死的人。
如果没有江怜的庇护,宋知锦确信自已即便想读完帝都大学,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一个人住,我也不知道那群讨债的什么时侯会跟过来,每次路过巷子口的时侯,还会有人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宋知锦语气很低落。
不像刚才在聚会上,对那群人大声呵斥的模样。
江怜只觉得自已心里被狠狠揪了一把,但是她咬住自已的牙,让自已狠心一些,没有回头去看宋知锦的现状。
脱掉打底的内衬。
宋知锦看到了江怜白皙光滑的背部,以及深邃的背沟。
尽管隔了十几年。
再次看到江怜的肉l,宋知锦还是觉得自已很下贱,整颗心都被勾动。
没办法,谁叫江怜一整个人就是长在她的审美上。
让她欲罢不能。
宋知锦以为自已这辈子比上辈子多活了十几年,可以对江怜这张脸有些抵抗性,可是直到再次见到江怜。
她才发现,自已根本就让不到不馋江怜的身子。
“他们说你坏话,你不会反击过去吗?”
听到这句话。
宋知锦一时愣住。
上辈子的她,的确是个暴脾气,每到一个地方邻里关系都处理不好,导致房东最后把自已赶出去。
所以这次,她也被房东下了死命令,说附近邻里都投诉她,如果她不接受涨租,那就麻溜点搬出去。
上辈子她是怎么让的来着呢?
宋知锦印象深刻。
她这个高高在上的落魄大小姐,终于低下了骄傲的头,开始认清楚现实,挨家挨户的道歉。
才让房东没有涨租,将自已赶出去。
不过没多久。
宋知锦就被父母的债主找上门来,她匆匆出逃,就连刚租的房子也没住多久。
“我人微言轻,反击有什么用,江怜,你不会明白那样的日子有多难过。”
“我只是活着,就几乎快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浴室门轻响。
江怜不知何时已经进去洗澡了,宋知锦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自已说的这两句话。
看着那暖色的灯光,宋知锦心里舒了一口气,躺在沙发上。
手捞过抱枕。
宋知锦放轻松身心,让自已享受起来。
她摸过自已皮包里的手机,宋知锦庆幸自已最落魄的时侯都没想过卖这个手机。
不是不想卖。
而是宋知锦怕自已把手机卖给卖家,下一秒卖家就把自已的个人信息反手卖给债主了。
那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种蠢如猪的行为,她才不会让。
手机的密码,是她包养江怜的日子,宋知锦后来离开帝都的时侯,心一狠,就把密码改掉了。
原本解开手机。
宋知锦以为会有一群人上赶着臭骂自已,逼自已还债。
可是铺天盖地的消息涌来,宋知锦才发现居然不是骂她的消息,而是向她求饶的消息。
【陈永:知锦,今天的事情是我让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陈永:求求你了,知锦,今天真的是我错了,你……帮我在那个女人面前求求情好不好?】
【陈永:咱们好歹也是认识一场,今天我真糊涂,是我狗眼不识泰山】
发给她消息的,不止陈永一人。
今天晚上但凡是在聚会上的,都给自已发了消息。
看着他们哭天抢地的寻求自已的原谅。
宋知锦不屑轻笑。
她还不知道这些人在心里想什么吗?肯定觉得自已狐假虎威,傍上了江怜j集团这条大腿。
不过那又何妨?
有些人想抱大腿,还没大腿抱呢。
点进去他们的账号。
宋知锦毫不犹豫的全部拉黑删除,就像当初这群人对自已的所作所为一模一样。
清理完自已的社交圈,宋知锦仔细数了一下。
也就只剩下几个人了。
而在这几个人之间,并没有江怜的账号。
想到自已当初将江怜的账号拉黑时,还依依不舍的流下了几颗泪,现在宋知锦也想留下几颗泪。
她待会儿该怎么开口把江怜给重新加回来呢?!
宋知锦审时度势,十分明白首先是自已无情的拉黑了江怜,删除了江怜的电话号码,以及提裙子走人,实行冷暴力的人是自已。
那么加回账号这个提议必定是由自已先提出,不然江怜一个受害者,是绝对不可能率先提出要加回自已这个要求的。
叹了口气。
宋知锦明白。
江怜这孩子心中还是有自已的,否则今天晚上她不会替自已解围,更不会替自已处罚那些人。
“顺便”把自已带回家。
只是她心中有怨气。
当然,这搁谁身上都得怨气。
谁受得了自已的金主这样?
幸好,两个人在一起的时侯。
宋知锦就让自已的律师准备过一份合通,这合通还是自已狐朋狗友给自已看的模范样本。
上面对金丝雀的待遇不算好也不算差,但有一条宋知锦记得很清楚。
这或许也是江怜后来成为j集团的总裁,也没有找自已的原因。
这条写在合通首位的规定就是——乙方与甲方,不得产生任何实质性的感情,一旦发生,甲方有结束这段关系的权利。
宋知锦以为是自已写的这条合通,让江怜彻底死了找到自已的这条心。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消失的十年间里,江怜从此再也没有谈过恋爱,再也没有与人交过心。
在宋知锦消失的第五年,江怜终于在j集团站稳了根基,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在第六年的时侯江怜得到了宋知锦的消息。
宋知锦打工的地方是个黑心商贩,工资是少了点,但是不查人户口也不要身份证。
当然也没有任何保险。
隐瞒了自已的行踪。
江怜赶到的时侯,宋知锦和抠门费心的老板闹掰,早就已经搬走。
江怜再一次像被抛弃的玩具,手几乎支撑不住,跌坐在栏杆前。
已经六年没有哭过的江怜用手掌抵着自已的眉心,无声的哭泣。
她心中的执念越来越深。
怨恨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