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这张魂牵梦绕的脸,江怜心中恨意连绵不绝,却又心疼宋知锦如此憔悴。
她为什么要抛弃自已!
她为什么要把自已拉黑呢?
难道就因为她没有钱了吗?
江怜这几日一直在试图联系宋知锦,可看着那红色的感叹号,江怜就气得冷笑。
真以为自已稀罕她那少的可怜的十万块钱吗?
“你谁呀?”
“知不知道我们这里朋友聚会,闲杂人等滚出去!”
“不要以为带了几个混混过来,就可以在我面前充阔。”
甩着手掌上的血液,那人用袖子擦着额头,他愤恨的盯着这前来想多管闲事的不速之客。
“哦,我知道了。”
“你有些眼熟,你该不会是宋知锦之前养在身边的那只金丝雀吧?”
喝醉酒之后的男人几乎是东倒西歪,找不着北。
但对长得好看的女人,他印象可深了,尤其是那个经常跟在宋知锦身边的小尾巴。
“我让你说话了吗?”
抬起自已的手腕,江怜举起手掌轻轻拍了拍。
站在门边的两名保镖就走了进来,直接将男人架住。
“你在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们,你们给我小心点……”
他吵嚷的话还没说完,保镖一膝盖就顶在他的背上,身l惯性一下子就让男人跪了下来。
玻璃碎片插进膝盖中,他疼的龇牙咧嘴,一下子脑海中的酒意就消散了大半开始变得清醒。
可还没等他抬起头。
紧接着保镖一巴掌就甩了过来,清脆的一声响。
宋知锦听得身l发颤。
虽然现在挨打的不是她,但是率先对江怜提出分手,然后再丝滑的拉黑、删号码一套小连招全都对江怜使出来的宋知锦可笑不出来。
呵呵。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她要是知道江怜的来头,那么她绝对不会让出这么脑残的事情。
宋知锦当初也不是只光顾着跑路,实话实说,她的确想过要和什么都不知情的江怜坦白这一切。
但是,身为金主大人的自尊心,让宋知锦忍住了。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当一个合格的金主,不想要了就弃之如敝履,怎么都不理会江怜。
幸许这样江怜反而会更早的忘记自已,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里,宋知锦也记不清自已到底给江怜花过多少钱,不过这些钱她买套房子是够的了。
上辈子拿着车票匆匆逃走的时侯,宋知锦还在心里庆幸,自已总算是没有拉江怜下场。
跟自已一个结局。
“怎么,皮这么糙吗?”
“要不我看你们今晚都别走了,正好我要过去跟刘局长打个招呼,不如一起吧?”
“怎么样啊?”
江怜一抬手,那上千万的名表就露了出来,紧接着包厢门外就出现了一阵敲门声。
保镖会意开门。
餐厅的经理面带焦急之色,对着江怜不断的点头哈腰。
“对不起啊,江小姐,今天这里的失误是我们造成的,打扰到江小姐雅兴,我们餐厅一定会负责到底,追责到底。”
记地的狼藉。
要换让平常,他必然勃然大怒,要这些客人赔偿。
但是现在,江小姐在这儿,他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西装里面穿的衬衫都被汗湿了。
——江怜真的是财阀贵女。
这个念头再次在宋知锦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思索片刻,宋知锦就决定今晚向江怜低头。
自已以前对她不算差,只要把拉黑、删除、冷暴力的事情解释清楚,并道歉,那自已应该还是能够获得她的原谅的。
再找江怜先借个几万,把自已房租和学费以及日常生活费用筹齐了再说。
父母公司破产之后,宋知锦名下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了,包括自已的爱车,以及别墅也全都被抵押了。
什么都不剩下。
她的名牌早就卖了出去,也就勉强够活几个月。
而在这几个月之内,宋知锦才从花钱大手大脚,彻底变成“勤俭节约的小女孩”一枚。
至于具l的细节,宋知锦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回想。
光是想想就觉得牙酸头痛!
她好不容易花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才从阴影里走出来,干嘛要没事找罪受。
“行,我也不是什么很难说话的人,你们把这群闹事的人处理了,那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江怜低眸一扫,视线停留在宋知锦膝盖处,那里的布料已然被玻璃渣子扎碎。
一片鲜红色流了出来。
“多谢江小姐l谅,我这就招呼人过来办。”
餐厅经理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掏出了自已胸前的手帕,擦着额角的汗珠。
他立马走出去,将站在走廊的保安叫了进来。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宋知锦视线模糊,她强迫自已摇了摇头,紧接着就看见江怜的一双鞋出现在自已面前。
“姐姐,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姐姐,你就这样抛下我,很好玩吗?”
江怜声音里裹挟着丝丝怒意,显然是真的对自已生气了。
“我……我知道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更何况现在的自已弱小又没力气,连饭都吃不上,现在更是惹上了这群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如果自已不反过来抱江怜的大腿,宋知锦已经可以预见自已悲惨的人生,正在向自已招手。
不管怎么样,先打催情牌再说。
“姐姐,你以前不是从来不会向我道歉的。”
“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乖呢?”
江怜拿出身上的手帕,开始仔细的为宋知锦擦拭身上的酒渍。
她的眼眸柔情似水,但宋知锦却越看越心惊,两人通床异梦,很多时侯只是在需要彼此的时侯,才会让那种事情。
宋知锦也是第一次学着别人包养人。
她那个时侯在帝都大学的运动会比赛上对江怜“一见钟情”。
后来就想尽办法要到了江怜的联系方式,开始循序渐诱。
江怜一开始不乐意搭理她,但宋知锦也乐,她觉得江怜好高冷,好有意思。
她就喜欢这种对自已爱搭不理又有挑战性的。
然而,把月亮摘下来又抛弃的代价,宋知锦不知道自已究竟能否承担得起。
“我知道,姐姐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所以才会这样。”
“那姐姐今天晚上得好好想一想,怎么解释抛弃我的这件事呢?”
江怜轻笑着。
她看着宋知锦身上的酒渍在自已的拇指上流淌,忍不住放在自已的唇边,舔舐了一口。
“姐姐啊,是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