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 灵气致癌,我靠薅天劫证道长生 > 第14章  天武圣王令


荒天王声音如雷霆般炸响,直接震得张鹤七窍流血。

而就在众人觉得大快人心之际,武子贤的双目始终紧盯着剑尘,像是要从其身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剑尘竟然都没有丝毫异样,就只是如同其他人一样,脸上只露出了一丝解气的神色。

赤龙溯光镜中的画面没有停止,此刻,在接到张鹤的命令之后。

执剑塔弟子再度逼近,玄铁锁链瞬间穿透林寒琵琶骨,他猛然昂首,口中爆发出一阵狂笑。

“执剑守心?律己正心?”

“你们守的是哪颗心?真的是谁的心?执的是什么剑?"

他嘶哑的声音惊飞了寒鸦,话语中带着无尽的讽刺,眼中却闪过一丝凄凉。

“放肆。”

张鹤手中一根灵鞭抽出,狠狠地落在林寒的身上,鲜血顺着玄冰台阶流进地缝,显得触目惊心。

“侠义多出猪狗辈,仙途尽是负心人,师兄之言果真不假,只怪师弟修为低微,未能替你讨回公道!”

林寒声音虽弱,却字字铿锵,直击人心。

在场所有人闻言,心中皆是一震。

侠义多出猪狗辈,仙途尽是负心人,此言对修仙界的虚伪揭露得可谓淋漓尽致,仿佛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头,令人不禁反思自身所追求的道义与信仰。

修仙之路,本应心怀坦荡,却为何步步荆棘,满是背叛与算计?

当林寒被关进堕仙囚笼之际,他的眼中不再有丝毫愤怒,有的只是一抹深深的失望。

而在此失望之中,又充斥着一抹回忆之色。

“那年,我们近百弟子跪在此处诵读门规戒律,春雨把每个人的道袍都染成深青色。”

“你偷偷用灵气蒸干我二人的衣摆,被执剑长老发现后,顶着灵鞭说‘同门相护亦是天道’,自那之后,我心里便种下了追随师兄的种子。”

“师兄你可曾记得,你时常问我为何爱穿墨色道袍?”

林寒突然咳着血抬头,眼中的失望消失,只有满满的回忆神色。

“那年骨魔爆发,你我二人血战十里保下宗门数条灵脉,白衣染成血色就再也洗不干净。"

说着他扯开自己浸透血污的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

“只是这些疤痕如今看来,是真特么的讽刺啊!”

囚笼彻底沉入寒渊之前,林寒对着刻满除魔功勋的石壁轻声道:

“那年你说要当执剑塔的星斗,如今却成了……”

罡风卷走未尽之言,带着冰碴灌进堕仙囚笼。

画面至此彻底消失,但林寒的声音却如回音般在众人心中回荡,久久不散。

此刻,在武子贤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剑尘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但他拉着花灵露,藏在袖袍中的左手,却微微颤抖,手心更是冷汗涔涔。

由于太过用力,花灵露此刻已被捏得骨节泛白,痛得几乎要哭出声,但她紧咬着唇,硬是没有表现出丝毫。

“嘭!”

忽然,高空传来一声雷鸣般的爆响。

同一刻,一股巨大的灵压骤然降临,虚空仿佛被无形之力撕裂,支撑广场的基石都在微微颤动。

当众人顶着狂暴四散的灵气依次抬头,才发现方才被荒天王捏住的张鹤,此刻早已被捏得不成人形。

其体内的金丹更是被荒天王直接拿在了手中。

“修炼几百年,还不如一个真传弟子明事理,你这颗金丹,就当是给林寒赔罪了!”

荒天王说完,直接将张鹤那捏得不成样子,但却未死的残躯扔向了为首的一名金甲荒天卫。

“天昊,将张鹤关进林寒的堕仙囚笼,将林寒带去丹剑塔医治。”

“既然我们执剑塔的大长老喜欢在冰魄罡风中寻找真相,那就让他好好寻一辈子。”

荒天王轻轻挥手,金丹便消失无踪,其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后,最终定格在海明月身上。

“这下,海明月恐怕要遭殃了!”

“哼!如此恶毒的心肠,应有此报。”

而就在众说纷纭之际,花灵露悄悄凑上前,低声对剑尘言道:“海明月今天恐怕不会有事,主人可还有其他办法报仇?”

剑尘闻声顿时转过身形,一脸疑惑地看着花灵露。

“我今天又不是剑尘,报什么海明月之仇?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她不会有事的?”

花灵露抿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主人或许还不知道,天武族天子真正的分量,并非完全出自其身份。”

而就在花灵露语落之际,武子贤竟一步踏出,手中一道堪比太阳的金光射向天际,瞬间照亮整个广场。

待金光散尽,一枚看起来异常古朴的令牌缓缓浮现在空中,令牌上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镇压一切的威严。

下一刻,一种似是来自远古的威压弥漫开来,令牌轻轻颤动,仿佛呼应着某种神秘力量。

“天武圣王令?”

荒天王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然而在听闻天武圣王令几个字时,场中除了荒天王外的金丹期强者,皆露出了震惊之色。

就连那位始终冷眼相待的元婴强者林震山,此刻亦不禁瞳孔微缩,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而金丹期之下的修士,则是一脸的疑惑,根本就不知天武圣王令究竟为何物。

“不知荒天王可否看在此令的面子上,将明月之事就此揭过?”

武子贤声音蕴含着一丝不悦,目光阴冷,直视荒天王,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天王而产生半分的畏惧。

“什么天武圣王令?我们怎么从未听过?”

“不清楚,或许是我们修为太低,又或者是我们孤陋寡闻。”

“一块不知名的令牌,就想将海明月的恶行抵消?他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

“你说的应该就是这块令牌吧?”

剑尘目光微凝,指向那枚古朴令牌,声音中竟没有丝毫其他人的质疑与轻蔑,反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郑重。

“就是它,此令之内有着万年前,天武圣王武圣人的一缕神念,任何万年前遗留下来的仙门,都必须力所能及地为此令持有者办一件事。”

花灵露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可让他奇怪的是,剑尘似乎对这令牌的了解远超常人。

在剑尘的眼中,花灵露竟看不到一丝惊讶,反而有一种深藏不露的从容。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刹那,荒天王眉宇间闪过一丝寒芒,冷冽地哼了一声道:

“在天武圣王令面前,本座的确可以应你一件力所能及之事。”

“二天子若执意要以此令救下海明月,自无不可,但从此以后,我天荒剑塔便不再遵守当年的盟约,二天子你可想好了?”

武子贤闻声,神色陡然一变。

他本欲以天武圣王令的威慑,让荒天王有所忌惮,从而保全海明月,却未料对方竟以此为由,要废除盟约。

难道传言中天荒剑塔的低调与没落不过是表象?若非如此,荒天王今日怎敢如此强硬?

武子贤面色骤冷,心中虽举棋不定,但并不代表他天武族二天子的威严就能被轻易践踏。

若说方才的武子贤只是有着一丝不悦,那么此刻他的不悦已尽数化作了滔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