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不仅武器弹药短缺,过冬物质更是少之又少。
比如棉大衣,整个独立团加起来也就是五六十件。
所以堂堂独立团团长孔捷,晚上巡夜连棉大衣都混不上一件。
这也就是原著中,李云龙离开被服厂时,以权谋私弄走了200件棉大衣,把后勤部长张万和给气坏了。
要知道这200件棉衣,可是被服厂差不多十天的产量了。
无论是布匹,还是棉花,这时期都是战略物质。
根据地不能生产,只能通过敌占区的同志们想办法高价购买,还要偷摸地运进去,其难度可想而知。
相比冻得四肢僵硬、步履蹒跚的孔捷,林晓和虎子可是好过多了。
两人裹着温暖如春的便携式睡袋,只露出头和手,轮流使用远红外望远镜观察着断崖下面的情况。
要不是负责警戒,不能闹上一口,虎子觉得这冰天雪地居然比驻地的土坯房还要惬意。
虽然土坯房有炕,但这大雪封山的,山上连合适的柴火都难找。
更何况军民一家亲,八路军还要把打来的干柴优先给老乡们用。
用旅长的话说,就是战士们都是纯阳体质,不怕冷。
所以能取暖的柴火优先给老乡,毕竟家家都有老人妇女小孩。
···
夜渐深,除了一点点能反光的残雪外,天空大地都是一片漆黑。
在这静谧的夜里,一队人马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朝着杨村方向而来。
这伙人身着深灰色的特种作战服,让他们在夜间如同幽灵一般不可见。
他们的衣服样式较为修身,使得行动起来如同虎豹。
头戴哑光不反光的钢盔,钢盔上还有伪装网,即便被月光照到也让人觉得是一丛灌木。
他们脚蹬黑色皮靴,鞋底是高硬度橡胶、无掌钉,让他们走起路来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他们配备着各种精良的武器装备,腰间系着子弹带,手持p3冲锋枪,少部分人还扛着轻机枪、狙击枪以及改造后的轻便迫击炮等装备。
这一路走来,如同暗夜幽灵般不发出任何声音。偶尔有需要交流的,都会用手势来联络。
这就是亮剑中大名鼎鼎的山本特种部队,也是给李云龙特种作战思想予以启发的雏形。
山本一木走在队伍中间。山本与其他三个分队长一样,都是穿着普通特种作战服,甚至连军衔都没有佩戴。
这无疑给狙击手狙杀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增加了不少难度。
看着眼前矫健交互前行的队伍,山本一木眼中闪烁出一丝精芒。
七年前,山本作为小日子陆军军官大学当届排名第一的学生,得到小日子天蝗的接见,并被赐予武士刀。
往日学生时代的荣耀仿佛还在眼前。
但是在毕业后,山本一木不顾老师和一众前辈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奔赴汉斯国慕尼黑军事学院深造,放弃了在前线带兵的机会。
现在他那一期的优秀同学,基本都是带一个联队的大佐、准将。
而他在慕尼黑军事学院,对其他的科目不置可否,唯独迷上了穆勒教授新提出的特种作战理论。
从此之后,训练一支精锐中的精锐,装备最先进武器的特种部队,在战场上建立不朽功勋,就成了山本一木的梦想与执念。
他在毕业后回归军旅,到处推销他的特种作战理论。
但是除了日军驻泰源第一军司令官,筱冢义男中将外,其他各大方面军的老大对他的理论毫无兴趣。
而他在筱冢义男的大力支持下,集中了第一军甚至是华北驻军部队的精锐。
历经一年多的训练,在多次沙里淘金之后,终于拉扯出一支基本能达到他要求的队伍。
虽然只有不到100人,但是山本一木有信心,这100人都能以一当十甚至当百使用,硬刚龙国军队一个团都没有问题。
当然,作为特种作战精英的山本可不会傻傻地将他的心血投入正面战场。
在他看来,特种部队就是要在敌后活动,化为暗夜中的刺客。
执行斩首任务,或者是消灭敌人的重要价值目标,比如飞机场、兵工厂等。
不过对于毫无工业基础的龙国而言,没有什么战略目标可供山本破坏。
所以山本就把目光放在了龙国军队最高层上。
可惜双庆市那位距离泰源山高路远,山本没有小日子军方的全力支持,根本不可能跋山涉水千里之外执行斩首任务。
所以筱冢义男就让他把目标定在了八路军总部。
用筱冢义男的话说,就是八路军这支“乞丐式”的军队,在短短二三年时间里,发展速度极快,已经膨胀到威胁小日子“华北地区治安”的严重程度。
上一次的扫荡,本来已经抓住八路军主力部队的尾巴。
但是由于坂田的无能,居然被八路军的一个团打垮,导致了军事行动的功亏一篑。
甚至坂田本人也被当场击毙,这一场仗堪称第一军历史上的头号耻辱。
筱冢义男也牢牢记住了八路军386旅新一团和李云龙的名字。
与战斗力暴涨的八路军相比,畏惧日军如虎,死守着晋西南一亩三分地的第二战区晋绥军部队,不过是疥癣之疾而已。
所以八路军在太行山根据地内的总部,可是比阎老西龟缩在克难坡的第二战区指挥部,更具有军事价值和战略价值。
筱冢义男可是等待了好几个月,才通过隐藏在我军内部的间谍,知道了八路军总部设立在大夏湾。
自然就派出了他手中的王牌部队——山本特攻队,执行斩首任务。
山本也不负筱冢义男的期望。
他带着特种部队昼伏夜出,几乎没用两天时间就赶到了距离大夏湾最近的虎亭据点。
又急行军近百里地,眼看就要突进大夏湾。
山本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得意。现在已接近凌晨时分,还有区区几里路就能赶到八路军总部。
眼看着自己将立下不世之功勋,名垂于青史,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山本也不禁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