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周一,盛夏里赶紧托梦给林湘仪,说林湘烧给她的老公阳寿未尽,赶紧想办法让他回阳间。
林湘仪知道后,赶紧制作了通灵纸人,林湘仪口中念起咒语,不一会儿通灵纸人瞬间燃烧了起来。
林湘仪快速的画着引魂符咒,“金童前引路乘龙东去”林湘仪大喊一声“归位。
”符咒也瞬间燃烧了起来,符咒烧完后,林湘仪瞬间倒在地上,盛怀安赶紧上前去扶起林湘仪:“没事吧。
”林湘仪摇了摇头,:“老骨头了,越来越经不起上天给的反噬了。
”林湘仪借着盛怀安的手站起来说道。
邵衡的精魂回归到他的肉体,他瞬间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他从病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病床上面写着叫我过来,总不会是要看手相吧?杨觉尚未答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邵衡挟着冷风闯进来,裴济猛地甩开对方覆在自己腕上的手掌。
邵衡!杨觉拍案而起,腕间沉香珠串撞在一起作响,你当公司是你家后院?反了天了!杨觉抓起座机听筒,保养得宜的面皮涨成猪肝色,现在就给我联系宣传部,公司的顶流怕是要换人捧了!
裴济指尖微颤,轻轻勾住邵衡的袖扣。
邵衡却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袖扣硌他得掌心生疼。
奔驰车碾过夜色,仪表盘蓝光映得邵衡下颌线愈发锋利。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给冯文朗打电话的尾音还未消散,裴济掌心的手机突然震起幽光。
是徐万州。
裴济盯着来电显示,指甲几乎掐进真皮座椅。
车载空调明明开得正好,他后颈却渗出冷汗。
接。
邵衡按下车窗,初秋的凉风卷着汽油味灌进来。
免提开启的瞬间,徐万州黏腻的嗓音混着电流声爬满车厢:邵衡啊,你和杨总闹什么小孩子脾气?
裴济看见邵衡喉结滚动两下嗤笑:徐哥不如去操心新男团,x-ti今天解约。
金属打火机咔嗒声突兀响起,火苗在邵衡眼底跳动成两火光。
你疯了?违约金够买下整条金融街!徐万州突然拔高的声调刺得喇叭发出嗡鸣。
裴济盯着后视镜里自己苍白的倒影,想起三个月前庆功宴上那杯冒着气泡的香槟,徐万州戴着梵克雅宝袖扣的手如何轻拍他肩膀。
邵衡弹了弹烟灰,猩红光点划过抛物线坠入夜色:徐哥当年给练习生下药的时候,怎么不算算坐牢要赔几年?后视镜里裴济猛地攥紧安全带,指节泛出青白。
电话那头死寂三秒,传来忙音。
邵衡将烟蒂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皮革焦糊味混着薄荷烟味在密闭空间飘散。
裴济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后座储物格。
邵衡下颌朝后点了点。
裴济颤抖着摸出牛皮纸袋,里面徐万州与私人诊所的交易记录在路灯下一晃而过,杨觉公司的公章赫然盖在最后一页。
冯文朗的热度始终不及邵衡与裴济,但论起舞蹈功底却稳居三人之首。
听闻邵衡要与杨觉解约的消息时,他垂眸转着手机壳上的金属挂件,半晌只回了句知道了。
经纪公司宣发部直接定了他的死刑,原本属于他的活动通告正被逐个替换,宣传总监支吾着说广告商临时调整方案,连茶水间都飘着实习生压低嗓门的议论:听说冯老师的位置全让别人顶了
与此同时,邵衡正把裴济塞进保姆车后座。
武韩乡的薄雾在车窗上洇开细密的水珠,他抽出湿巾擦拭脸颊。
擦干净些。
他将另一张湿巾抛给裴济,指尖敲了敲司机椅背示意出发,镇上阿婆们最爱传闲话,见不得男人脸上带彩。
车轮碾过新铺的柏油路,童年记忆却随着颠簸翻涌——二十年前这条路上还积着牛车压出的深辙,他总得把书包顶在头顶,踮脚跳过雨后浑浊的水洼。
副驾上的裴济正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抹去唇釉,镜面反光晃过邵衡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