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太回到座位上,又吃了点东西,感觉好多了。
她看向面无表情的骆欣欣,忍不住说:“以后你别在吃饭时说那些东西,太没礼数了。”
“你属貔貅的?只进不出,不上茅坑拉屎?”
骆欣欣反唇相讥,要不是系统要求,她才懒得管这俩老的,麻烦死了。
骆老太变了脸色,捂住嘴又想去吐,但想到刚刚那些狗,她硬忍住了。
骆为安又给她扎了几针,倒是好了。
“你吃的这粮食,这黄瓜,这菜,哪样不是大粪浇出来的?你还嫌弃上了?”
骆欣欣继续火力输出,就不惯着这矫情老太太。
“欣欣,你奶奶会改的,得给她一点时间。”
骆为安忍不住劝,老妻现在脸色蜡黄,看着怪造孽的。
“等到猴年马月?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来改造的走姿派,不是来享福的,再矫情巴巴的,下次让你去扫茅坑!”
骆欣欣没吓唬人,阴京伟他妈,那个千娇百媚的姨太太,就被安排扫茅坑了,他妈死了后,阴京伟接班。
不过他没扫多久,就勾搭上了孙二娘,才过上了好日子。
骆老太脸都吓白了,让她去扫茅坑,还不如要她的命呢。
这么一想,割草还真不错,至少不恶心人啊!
“茅坑有蛆蛆,不能吃。”
曾大丫接了句,神情特别遗憾。
有几回她实在饿极了,茅坑里的蛆蛆白白胖胖的,她想去吃,被妹妹拦住了,妹妹说太脏了,不可以吃。
“呕……”
骆老太捂住嘴,干呕了几声。
“这孩子脑子是不是烧坏了?蛆怎么能吃,也不嫌恶心。”
她喝水漱了漱口,朝曾大丫细细打量,洗干净的脸倒是蛮漂亮的,眼睛又大又水灵,要是好好收拾,肯定是个漂亮丫头。
骆为安老早就看出来了,曾大丫反应比正常孩子要迟钝些,倒不影响生活,就是反应慢一点。
“嗯那,烧坏了。”
曾大丫笑呵呵地点头,她将最后半个包子一口吃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她还想去舔手上的油,舌头都快舔到了,她又收了回来。
姐姐说不可以舔手,她得听话。
骆老太脸上的嫌弃瞬间凝滞,表情讪讪的,还有点内疚,她刚刚只不过是随口说的,没想到这孩子真是个傻的。
唉,造孽的!
“爹娘怎么也不管她们?就算脑子不灵光,身上总要收拾清爽吧?”
骆老太压低声音问。
“娘死了,后妈坏,爹也坏。”
大丫虽然脑子不灵光,但绝对不让话落地上,有问必答。
骆老太表情都僵了,心里更加内疚,后妈手底下讨生活,难怪过得这么可怜。
“姐,给你吃!”
曾二丫将自己吃剩下的大半个肉饼,塞进大丫嘴里。
大丫胃口大,吃得比壮年男人还多,从来没吃饱过。
“你也吃。”
大丫非让妹妹也咬一口,这才自己吃。
看着姐妹俩相亲相爱的模样,骆老太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弟弟妹妹们,都是她一手带大的,阿姐阿姐叫得可亲了。
她嫁进骆家后,娘家兄弟姐妹也跟着过上了好日子,可这些黑了心的,她和老爷才刚扣上帽子,就迫不及待地和他们划清界线,生怕牵连他们。
不过也难怪,就连亲儿子亲孙子都是白眼狼,更何况隔了一层的娘家人呢!
骆老太叹了口气,背过身擦了擦眼角,假装若无其事。
“好香,骆师傅你家吃肉包?”
黄金祥的鼻子比狗还灵,远远就闻到了肉香,他捧着一大盆稗子粥,粥面上浮着几根咸菜,手里还拿了个啃了一半的高粱面馒头,站在骆家门口嚷嚷。
“哪来的小姑娘?哦哟,头上的虱子都能炒盘荤菜了,骆师傅,你家的肉包哪来的?”
黄金祥嫌弃地侧过身体,不想和大丫姐妹有肢体接触,他看到桌上的肉包和肉饼,还有咸鸭蛋,嘴里的口水咕噜咕噜地冒。
“托人买的。”
骆欣欣并不担心会引起怀疑,统子说很安全,这个时空会自动弱化商城购买商品的存在,就算军方也查不出什么。
“托哪个师傅啊?”
黄金祥小声问,他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你问那么多干啥?又想赚外快?”
骆欣欣没好脸色,这家伙奸的很,和美术老师说补卧铺要五块钱手续费,然后再找她帮忙,净赚三块钱。
这人钻钱眼里了,雁过拔毛,可能烧成灰的死尸,他都要去摸一把,看能不能捡点漏。
黄金祥干笑了几声,讪讪道:“职业习惯,我尽量改啊!”
“你改不改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娘!”
骆欣欣白了眼。
黄金祥咬了咬牙,娘西皮的,死丫头占他便宜!
不过他脸上依然笑容满面,笑呵呵地问:“欣欣呀,阿拉自家人,帮帮忙,卖两个肉包给我吃,好不啦?”
“不卖。”
骆欣欣断然拒绝。
“话不要说死嘛,你卖我两个肉包,我告诉你个最新消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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