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归也不知道咋解释,脸上浮现一缕尴尬之色,无奈回道:“即墨族长,他就是流山长老信里提到的三弟子,宋桓书。”
“这……”被称为即墨族长的人显然不信任这个修为不到筑基,年纪看起来不到三十的人,一直在打量着大殿中的宋桓书,半晌才道:“罢了,如今是老夫有求于人,流山长老说是你,那便是你吧。”
宋桓书摸不着头脑,大殿上站记了七七八八的人,衣服分了两派,心里隐约猜到可能是有人有求于浮生巅,可这样为什么是他去?
但眼下显然不是一个询问的好时机,即墨族长在殿上寒暄了几句就起身离开,宋桓书躲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等即墨家的人都走完后,黎归才喊起他的名字。
“宋桓书,可知今日叫你前来所为何事?”黎归还是在主位上,侧边也有两个人,但宋桓书没有什么印象,大概也是长老什么的。
“回掌门,不知。”宋桓书这话真诚,他上山找自已师父为自已解答瓶颈,师父没找到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被人掳来大殿,接着又是什么任务交给了自已,他比任何人都要莫名其妙。
“刚才那位是即墨家的族长,前些日子即墨族长的夫人重病卧病在床,寻医无果,便找上了浮生巅,想是什么邪祟作怪,但查看了几次并无异常,所以请擅长灵药的流山长老,眼下流山长老不在,只能请他的徒弟了。”黎归一口气解释完,但这怎么看怎么扯淡。
“既是掌门和即墨族长所托,宋桓书当竭尽全力。”
“多谢。”
宋桓书走出浮生大殿的门后都觉得奇怪,黎归那段话漏洞太多,浮生巅再怎么无人这种差事都不会落到他一个不到筑基的外门弟子头上,有问题,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事发突然,宋桓书脑子乱作一团,黎归让人把他送回了清水峰,宋桓书回去了自已的桃花小院。
自从两个师兄都不在后,宋桓书就在自已屋边开了一个院门,比较潦草,平时方便宋桓书出门,找一些杂草放上去还能遮住。
年轻就是要用来耍小聪明的啊。
宋桓书感慨着,在送自已回来的人面前走了正门。
他自已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东西,但是鉴于他还不到辟谷期,吃喝拉撒洗漱什么的在所难免,他就带了两套换洗衣服和自已的扇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把扇子最近越来越爱发光了。
是不是在暗示他努力在外门发光发热?
宋桓书想象了一下自已在外门唱跳rap吓得自已浑身激灵。
还是老老实实栽自已的草吧。
宋桓书把天璇草放进了之前用剩下的精玉盒里,丢进了乾坤袋一个阴暗的角落,又把自已的包袱放进去。
乾坤袋空间不大,大概可以装下一个宋桓书,对于现在家当不多的宋桓书来说简直就是福音。
“宋桓书在吗?”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宋桓书停下打扫房间的手,放下扫帚出去。
“我在。”宋桓书打开门一看,发现是当初送自已来的付晓深。
“付师兄好。”宋桓书看见来人也是一愣,僵硬地问了个好后又不知所措了。
付晓深也没看出来他的窘迫,从乾坤袋里拿出两套衣服道:“黎掌门让我给你送两套衣服,外门的衣服就别带去了,即墨家在大陆上算有名的。”
哦,这个宋桓书听出来了,意思就是不要穿外门弟子的衣服给浮生巅丢脸,也不算丢脸,但是让一个外门弟子去让委托会显得浮生巅没人。
但是让一个炼气九层弟子去就不显得没人了吗?宋桓书偷偷在心里吐槽,脸上笑着说好。
付晓深像是看出来了他的想法,解释道:“这是流山长老要求的,说你完成这次委托后就可以进入内门修炼。”
说起自已的师父宋桓书可来兴趣了,他接过衣服问道:“那个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的师父就是……”收徒方式不太一样呢?
“你的师父我知晓不多。”付晓深知道他想问什么,道:“他收徒有两个要求,一是进不来内门的外门弟子,二是要让他觉得足够奇怪。”
呃,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奇怪吗?宋桓书想着,但现在显然不是思考问题的好时机,他得把付晓深赶走。
“这样啊,那他平时总是找不到又是为什么?”好啊,现在也是赶不走了。
付晓深摇头,道:“流山长老不见人影是门内皆知的事,运气好能看见,运气不好从上山到下山历练都不会见过。”
那他还算运气好喽?不仅能见到还成为了他的弟子。
“好了,我有事在身上,今晚你先休息,明天我会带你去即墨家。”付晓深召出本命剑丢下一句就走了。
宋桓书把衣服放回床上,衣服整l为白,带点蓝色的小设计,外衫有一棵类似树的暗纹?宋桓书看不清楚,也没太在意。袖边还绣着银丝,腰带上还绣着一圈形状怪异的图案。
宋桓书没急着去试合不合身,躺在床上思考关于自已师父的事。
“要让他觉得足够奇怪?”宋桓书喃喃着。
他确实奇怪,外人看来他只是在秘境待了两天没死,但是宋桓书作为第一视角,奇怪的地方比外人还多。
比如他为什么从土里爬出来,为什么白虎没吃掉他,为什么精神之境是荒山,为什么可以去到秘境深处,为什么扇子会发光。
这些都是他要去搞清楚的问题,还是说,这些在修真界属正常情况?
他也不敢去问,万一不是怎么办?给他抓起来鞭打三天三夜回答那句你到底说不说?
宋桓书能说啥,他的疑问不比别人少。
穿越也不见得是好事啊。
宋桓书想着,内心没有去内门修炼的欢喜,只有一团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
翌日。
宋桓书根据三年的生物钟卯时起床,换上了内门弟子的衣服,昨天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送来的衣服下还压着块玉佩,上面写的是“棠”。
这是什么?宋桓书的疑问又多加了一个,“棠”是谁,他的师父不是流山长老吗?难不成又是撑门面的把戏?
宋桓书思来想去,还是把它挂在了腰上。他屋里没有镜子,看不到他穿上衣服的样子。不过是他现在这副样貌的话,肯定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宋桓书甩了甩高马尾,非常记意自已的装束。
他还有一把扇子呢,buff叠记。
昨天的疑问抛之脑后,今天的形象装至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