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次离婚时,纪临溪买回来一个蛋糕。
儿子生日,以为是爸爸买给他的,便偷吃了几口。
可纪临溪发现后,怒不可遏将他摔进了暗无天日的密室。
“我准备给婉婉的蛋糕,你都要抢!和你妈一个贱样,贪心不足蛇吞象,现在要一个蛋糕,以后就得弑父吞了我的财产!”儿子有幽闭恐惧症,窝在密室里瑟瑟发抖。
等我找到儿子时,却看见他盯着阴湿的老鼠,饿得滚了滚喉咙。
他是被活生生饿死的,葬礼那天,纪家亲戚都来了。
却是为了庆祝纪临溪小情人孩子的诞生。
后来,纪临溪终于想起了儿子,着急摇着我的肩膀问他在哪。
他要儿子放血给小情人的孩子治疗。
我却木木地抱着骨灰盒,淡漠地说。
“血没了,只剩下骨灰了。
”……我整整找了儿子几天几夜,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嘶哑哭泣。
“宝宝,爸爸不记得你的生日没有关系,妈妈还记得。
你快出来,妈妈陪你一起过。
”可我的呼喊声皆被别墅内的欢呼声盖住。
“纪总对婉婉可真上心,牢牢记住她的生日,非得给她过两次。
前段时间才给婉婉过了一个阳历生日,今天又过一个阴历,真是羡煞旁人啊!”我猩红着眼看着派对中央,笑得热烈的纪临溪。
他以为儿子是贪吃,殊不知儿子只是高兴自己的爸爸终于记得了自己的生日。
可实际上,儿子七岁了,纪临溪都没有给他过过一次生日。
他不是记性不好,只是不屑于记。
正要跨步走上前质问纪临溪孩子在哪时,何婉却拉住了我,主动带我去密室找儿子。
我狐疑地跟她走,她却借机将我和儿子给一起锁了进去。
但我没时间算账,只因眼前的一幕幕让我眼球充血。
只见儿子害怕地蜷缩在角落,双眼放空似乎灵魂被抽走。
直到看到阴湿下水道跑动的老鼠,他的眼睛才亮了一下。
困在这三天三夜,不饿才怪。
不过瞬间他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
我心一下就被揪了起来,忙跑过去抱住儿子。
“宝宝,妈妈带你出去,你想要吃什么蛋糕,妈妈都给你买!”听到熟悉的声音,儿子先是一喜,随即木讷地摇了摇头。
嘴里还喃喃道。
“不行,我再吃东西的话,爸爸就会不要我的。
”“爸爸说已经和妈妈离婚了,将我判给妈妈,再也不要我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话,爸爸妈妈就不会离婚的。
”即使和纪临溪离婚八次,我都闭口不谈,也会告诫纪临溪三缄其口不要让儿子承受这一切。
可纪临溪还是说了,而儿子还以为是自己造成我们离婚的。
儿子小心翼翼的话让我心脏抽抽得痛,我有些哽咽。
“不是的,不怪你,爸爸只是在开玩笑。
你出去后,爸爸就会原谅你了。
”儿子信以为真,脸上也有了一丝光彩。
我拼命地拍门,叫喊纪临溪的名字,想要让人将我们解救出去。
可嗓子喊哑了,手拍出血了,始终没人回应。
这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唯一的通道就是杂物室那道双面镜。
外面看不到听不到里面的动静,里面的却听得到看得到外面的景象。
暗无天日,不知时间几何,更加难捱。
打过电话给纪临溪,却发现被拉黑了。
最后,在手机电量耗尽前,我发了一条消息给纪母。
也不确定消息发出去没有,也只能等。
而儿子此刻更是奄奄一息,长久不进食,脱水发烧接踵而至。
焦灼之时,透过双面镜,我却看到了纪临溪进来了这间杂物室。
见状,我立马狂敲双面镜。
很快,镜子带动着墙体剧烈颤抖。
纪临溪显然也注意到了动静,下意识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