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合驸马的喜好,我总是蒙着眼睛与他行床事。
可日日缠绵,三年来我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
按照规矩,我只能给驸马纳了一房贵妾。
贵妾入府一年,生下儿子,记在我名下。
可这一年里我却生了重病,药石无医。
直到我死后,驸马和那贵妾在我灵堂前抵死缠绵,我才知她是驸马的白月光。
而我和驸马成婚三年,驸马为她守身如玉。
这三年来他要求我蒙住眼睛,原来是找了个低贱马奴来代替他。
我眼睁睁看着驸马和他的白月光打着公主府的名号横行霸道,可我已是鬼魂根本无能为力。
直到我死后的第三年,马奴成了将军归来。
他在一个雨夜屠尽了公主府的众人,公主府血流成河,而他则自尽于我墓前。
我的灵魂随之消散,再睁眼,我回到了驸马要纳贵妾那一日。
听着他说我无所出的话,我指向角落里的那个马奴对驸马说:  “我无孕是你不行,不如今日就让这马奴来本公主的房里伺候吧。
”  ……  我话音落下,白相辒和萧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白相辒曼联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雾花,你,你说什么?你说你要让这个马奴伺候你?”  他的眼神在我和萧孟之间转了个来回,似乎是在想,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夜夜让萧孟代替他与我行鱼水之欢的事情。
我有些高傲的看向白相辒,冷笑一声:  “你想要纳妾,无非是因为我不孕,但女子不孕不一定是女子的问题,既然你不能让我怀孕,那我换一个男人就是了,凭什么要给你抬个贵妾?”  听到这话,白相辒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一甩袖子对我说:  “从古至今,我只听说过男子纳妾,从未见过女子往自己闺房中收纳男人的,你这般行径,是否不妥?”  听着这话,我笑出了声。
当年白相辒高中探花,打马游街被我一眼相中,我对他百般示好,他才同意做了我的驸马。
婚后我对他更是体贴入微,他是寒门子弟,我却从未对他拿出所谓的公主架子来。
可他又是怎么对我的呢?  上辈子,我与他成亲,圆房时,他蒙住我的眼睛,告诉我这是他的喜好,他若是看见我这双美丽的眼睛,必定会出神什么也做不了。
我被这话将的羞红了脸,主动蒙住了眼睛。
这眼睛一蒙就是三年,三年来,没到晚上我便蒙上眼睛,等待他的到来。
可是这三年我们夜夜缠满,我却始终都没有怀上孩子。
按照规矩,主母三年不孕,是要为丈夫抬一房贵妾来孕育子嗣的,即便我是公主,也不例外。
上一世,我照做了,替白相辒纳下了一门贵妾,那贵妾叫林景络,刚进府两个月便被查出来怀有身孕。
也因此,我接受了自己不能孕育孩子的事实,还因为不能生育和白相辒的孩子而感觉内疚,所以给了白相辒和林景络许多金银珠宝作为补偿。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从林景络怀孕开始,我就得了逐渐衰弱的怪病,林景络生下孩子后不久,我更是药石无医直接撒手人寰。
大概是上天垂怜,我死后并没有消散,而是化成了魂体留在了人间。
我亲眼看着白相辒和林景络在我的灵堂前行鱼水之欢,两人纠缠在一起,叶景络的声音中满是得意:  “这脑子还当公主呢?你让那低贱的马奴睡了她三年,她都没有发现真相。
”  “不过,阿辒,这公主长得这么漂亮,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动过心吗?”  而我的丈夫则是咬着她的唇,满脸餍足道:“她是公主又如何,在我心中,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我的络儿一根头发丝,如今她死了,我们的孩子也被封为了世子,我的驸马之位也不会动摇,等过两年,我便抬你为正妃,到时我们两个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功成名就,平步青云。
”  听到这些话,即便已经成了鬼魂,我却还是忍不住的浑身发抖。
原来,这三年里,白相辒让我蒙上眼睛,并不是什么他癖好也不是因为看见我的眼睛他会害羞,而是因为他要为了他的林景络守身,而这三年里,一直都是一个马奴代替他来欺骗我,他如此侮辱我,却还利用我带着他的心上人平步青云。
甚至我的死,都是他一手谋划,他在我每日的药品和餐食中下了慢性毒药,保证我在他和林景络的孩子出生后就会死去。
如此操作,正好能将他和林景络的孩子记在我的名下成为世子,又能让我不再出现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他们一手好算盘,却让我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看着白相辒和林景络借着公主府的名号横行霸道,我何等的愤恨,可却因为自己变成了一介鬼魂而只能无能狂怒。
直到我忌日三周年时,一个不速之客登上了公主府的门,趁着雨夜将公主府害过我的众人屠杀干净,那日落在公主府的雨水瞬间变为红色,公主府的门前逐渐汇聚成了一条血色小河。
在白相辒惊恐的眼神中,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代替白相辒和我行床事的马奴。
如今他已经成了将军,军功加身回到京都,却只为了给我报仇。
而后,他自尽于我墓前,我看着这一幕幕,心中是说不尽的震惊,随后我的灵魂被风吹散,再有意识时,我居然回到了白相辒要我给他纳贵妾的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