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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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听到我这么说,立刻动身去找工作人员。
我上台遣散了宾客。
各位,很开心你们今天能来参加我的成人礼,这是我的荣幸,只是家里目前出了一点小状况,妈妈的另一位女儿去世了,我决定把今天的成人礼变成葬礼,如果各位有兴趣就留下来看看。
这话一出,台下立刻哗然一片。
今天这件事我注定要闹大,不论如何他们都会知道我们家的丑闻,此刻索性还不如由我来亲自说出。
奶奶坐在主桌,听到这话,身形呆滞了一瞬,眼眶骤然发红。
看来奶奶什么都知道。
只是他不愿看我伤心,没告诉我罢了。
有几个和我相熟的叔叔阿姨有些震惊。
另一个女儿,我怎么不知道叶黎歌还有一个孩子,私生女
哎呀,你不知道吧,其实最近这两天圈里早就在传了叶黎歌和她资助的那个女孩走的太近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死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她的女儿。
你就想想吧,即便叶黎歌心肠再好,她平时那么忙,哪有时间把那么多的精力分给一个小小的学生身上,就算那个学生再有出息,她的这些举动也都不像是一个资助人对学生的态度,倒像是妈妈对女儿的那种关心和爱护。
只是可怜了江晚星,妈妈在外有一个私生女,甚至比她年龄都大,结果她不知道,生生被瞒了18年。
台下的宾客,你一言我一语。
有了解情况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不知道的则都是满目震惊。
毕竟妈妈在圈内的风评一向很好,和奶奶结婚多年没有出过什么丑闻,事业蒸蒸日上,家庭和睦,夫妻恩爱,是圈里人人羡慕的对象。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妈妈会有一个比我还大的私生女。
我心中泛起酸。
整整18年。
不,不只是18年。
加上前世,我被妈妈硬生生骗了两辈子,才知道原来她还有一个更爱的女儿。
这叫我怎么不心痛
工作人员此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江小姐,临时把成人礼变成葬礼,这我们从来没有开过先例,你这不是给我们出难题吗
我歪了歪头。
有什么难的
随后上前把墙上挂着的巨幅照片撤了下来,换上了林心月的黑白照。
这黑白照还是闺蜜临时整出来的。
随后又撤下了气球鲜花。
挂上了白绫。
又去丧葬管买了十几个花圈摆在墙上。
把厅里所有鲜艳的颜色都扯了去。
不消片刻,礼厅就变成了灵堂。
如今,只差一个棺材了。
小小,帮我再去丧葬管买个棺材。
奶奶有些担忧的上前。
因为此刻我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眼眶通红,眼里蓄满了泪。
脸色白的吓人,唯有哭到红肿的双眼是唯一的颜色。
身上的礼服已经被我换了下来,高跟鞋也被我丢了出去。
这鞋子的尺码也不适合我。
比我的鞋码要小一号,穿着很难受。
人生中第一双高跟鞋不是妈妈送给我的,是送给林心月的。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来不稀罕。
爱也是。
人也是。
妈妈的爱和人都不属于我。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要了。
我还有奶奶。
还有我自己。
我推开奶奶想要安慰的手,强挤出一个笑。
爸,你不用担心我,我挺好的,我已经看开了。
这些年你也受委屈了。
我本以为这些年你和妈妈相敬如宾,是你们的特殊相处模式,虽然平淡,但却恩爱。现在一看,她爱的只有她的初恋。
至于她的女儿,估计她也只认林心月一个吧。
毕竟那是她和她最爱的人生下的孩子。
奶奶听到我这么说,立刻老泪纵横。
晚星,这些年其实奶奶想过告诉你真相,但是你是那样的爱妈妈,奶奶怕你是接受不了。
其实在和你妈妈结婚之前她就告诉过我,她有一个爱了很久的人,她可以给我婚姻,但给不了我爱。
并且也和我坦白,她和她死去的初恋有了一个女儿,她很爱她的女儿。
我当时听到这话,动摇了一瞬,可当时你妈妈实在是太过耀眼了,只要她能跟我在一起,我有信心能让她也爱上我,可我高估了我自己,也低估了你妈妈对那个男人的爱。
是奶奶不好,奶奶不该选择你妈妈。
奶奶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原来奶奶什么都知道。
但他还是选择了妈妈。
奶奶愿意选择一个心里有人的女人当妻子。
可我不会选择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孩子的女人当妈妈。
况且妈妈自始至终就没有爱过我。
只是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她疼爱我,爱护我。
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林心月一个女儿。
和深爱人所生下的深爱的女儿。
甚至连我都只是林心月的复制品。
我脑海中又想起了曾经和妈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些我们去过的地方,妈妈熬夜亲自下厨为我做的宵夜,小时候妈妈陪我度过那些绘本故事,她送给我的每个礼物,我喜欢的每样东西......
所有的所有。
妈妈把和林心月做过的所有事在我身上重复了一遍。
她把我当做林心月,又养了一遍。
那我又算什么呢
我既不是江晚星,也不是林心月了。
我开始厌恶我所喜欢的一切。
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妈妈总逼着我学钢琴。
她说钢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
她说她喜欢会弹钢琴的人。
当时为了赢得妈妈的认可,让妈妈开心,我拼了命的学习钢琴。
可后来才知道。
她的初恋是一名钢琴家。
她们生下的女儿天生对钢琴有着热爱。
所以身为林心月的复制品。
我也必须学会钢琴。
可是妈妈,我喜欢的是古筝啊。
小时候妈妈让我选择乐器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上了古筝。
可妈妈不许我学。
知道我偷学古筝之后,她还命人砸断了我的琴。
古筝有什么好学的,你要学就学钢琴,别再让我看见古筝！
那是她第一次对我发那么大的火。
也是第一次用那种陌生的眼光看我。
现在想来,妈妈那种陌生的眼光看到的才是我吧。
那种温柔的目光,只是她在透过我看林心月。
她的温柔从来都不是给我的。
也从来都不属于我。
可我也是她的女儿啊。
我忍不住蹲在地上,眼泪无声滑落。
我可以接受任何人任何形式的背叛。
可这个人为什么会是妈妈呢
熟悉的栀子花香传来,闺蜜蹲在地上将我抱住。
想哭就哭吧。
我永远陪着你。
你可是我的嫡长闺,我再没有其她闺蜜了,我永远属于你,你也永远属于我。
我破涕为笑,回握住了闺蜜的手。
没事,小小不用担心我。
我还有你,还有奶奶,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我不怪妈妈。
她给了我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已经很感激她了。
只是我们也就到这里了。
前世,我的命已经还给她了。
这一世我不会被任何人再困住。
即便这个人是妈妈。
将成人礼现场变成葬礼后,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妈妈终于来了。
她脸上的妆已经重新画好,只是无论再浓的妆也掩盖不住她眼眶的红肿。
妈妈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先和我道歉。
宝贝,妈妈有事,临时来晚了,原谅妈妈好不好
话说到一半,妈妈脸上的泪就落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强挤出笑容很难吧。
我笑着看向妈妈。
不晚,你来的正好。
随后侧开了身,林心月的遗像也出现在妈妈面前。
与此同时,丧葬队开始了丧曲练奏。
唢呐冲天,宾客们直勾勾的盯着妈妈。
一时间气氛诡异无比。
妈妈脸上的泪凝固了。
看清楚遗像上的照片后,妈妈身形一个踉跄。
晚星,你......你都知道了
快把照片撤下来,你在胡闹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在妈妈脸上看到愤怒的表情。
面对我和奶奶时,她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不论开心还是生气,她脸上都没太大变化。
曾经我以为这是妈妈情绪稳定导致的。
现在才知道一切,不过是不在乎。
只有在乎的人才能牵动妈妈的情绪。
比如林心月。
至于我和奶奶,不论发生什么,对妈妈来说都无关紧要吧。
也就无所谓情绪波动了。
我看着妈妈,讽刺道：
胡闹我没有胡闹啊。
妈妈,你日理万机,那么忙肯定没有时间给姐姐筹备葬礼吧,既然这样,我不如帮助妈妈,为姐姐操办后事,这里的工作人员是整个A市最专业的人员,喜事白事都能包办。
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我给姐姐把丧事一起办了。
也省得妈妈两头跑,顾了这个顾不了那个。
妈妈,我这是在帮你,你怎么能说我胡闹呢
妈妈气的脸都白了,她颤抖着手。
江晚星,是不是我这些年太骄纵你了,让你这么不懂事
心月已经死了,你还要这么作践她,是想气死我吗！
那你就去死啊！
我再也忍不住和妈妈吵了起来。
你以为你上辈子没死吗上辈子在我成人礼上,你不来也就算了,来了就一直为那个死人,回到家还自杀,在我生日这天却成了你们娘俩的忌日,你把我当什么了林心月是你孩子,我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
到最后我也跟着你一起去了。
我每分每秒都活在巨大的痛苦中,你说你疼爱我,可这18年来,你对我的爱,你敢说刘一分是真心对我的吗不过是你把我当成林心月罢了！
我情绪失控,把上辈子的事也说了出来,妈妈明显震惊了。
周围的宾客唏嘘不已,纷纷摇头,以为我是被妈妈刺激的发了疯。
瞅瞅。好好一个孩子,让叶黎歌给逼成这样了,都开始说疯话了！
众人摇头叹息,妈妈却突然上前一步,扬手狠狠扇了我一个巴掌。
我愣住了。
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
厅里一时间变得落针可闻,就连丧葬队都停了吹唢呐。
妈妈冷眼扫向我,声音寒得像是坚冰。
她的丧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办。
原来是这样。
我笑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办了。
留下这句话之后,我转身冲向林心月的遗像,随后狠狠打翻在地。
玻璃相框被砸碎,林心月的黑白照片也被撕扯坏。
白绫被我拽了下来,棺材也被我推翻了。
玻璃碎片砸在地上,溅了起来,划破了我的小臂。
可我却浑然不觉痛意。
妈妈见我把林心月的遗像丢在地上,尖叫一声。
江晚星,你要干什么！
住手,给我住手！
我充耳不闻,继续拆着灵堂。
到最后还是奶奶哭着拦住我。
女儿,停下吧,快停下吧,你已经血流不止了！
我这才大叫一声,哭着扑进了奶奶的怀里。
奶奶,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我也是妈妈的孩子,她却满心满眼都是林心月,难道我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吗！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在我18岁生日上自杀为什么要生下我我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就应该去死！
奶奶哭着紧紧搂住了我。
不宝贝,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错,你永远都是奶奶的宝贝,妈妈不爱你没关系,奶奶永远爱你,奶奶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要出事......
我这就和你妈妈离婚！
到最后我哭到呼吸碱中毒。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
奶奶妈妈围在我的床边,眼眶通红。
见我醒来,妈妈泪如雨下。
宝贝,你终于醒了,现在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有些呆愣,一时间还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依旧是妈妈最爱的女人,依旧是奶奶妈妈手心里的宝贝。
和我知道曾经的一切都不是梦。
妈妈在我十八岁成人礼上自杀不是梦,我跟随妈妈郁郁而终不是梦,我的重生也不是梦。
我别开头不想和妈妈说话。
妈妈见此泪水更加汹涌。
宝贝,妈妈承认之前情绪激动了一点,对你造成了伤害,不过那都过去了,你永远都是妈妈最好的女儿,原谅妈妈对你做的一切好不好......
我打断她的话。
你的女儿已经死了。
不论是我还是林心月。
我说的也没错。
上辈子我因为妈妈自杀患上了抑郁症,不久后也跟着妈妈离开人世。
如今,重生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
她生了我给我生命,而我也早就把那一条命还给了她。
奶奶这时候上前劝导。
宝贝,不管怎么说,妈妈十月怀胎生下了你,她是爱你的,只不过用错了方式,原谅她好不好
我心里冷笑。
奶奶,我不会逼你和妈妈离婚。
但我也不会再认她。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说完这句话,我就闭上了眼
妈妈还想再说什么,但被奶奶一把拉住。
半梦半醒间,我听到房门外传出一阵剧烈的争吵。
都是你,要是你把那个死人放一放,先去女儿的成人宴,一切还会发生吗
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难道心月都死了,我还要去给江晚星过生日吗你怎么这么冷血那可是我的女儿！
难道晚星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你分不清谁轻谁重吗！
啪！
巴掌声传来,紧接着是妈妈撕心裂肺的吼声。
够了！死人死人死人,你现在说话怎么变得这么难听了你是不是也讨厌心月！
当初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并不爱你,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应付家里,你早就知道一切,我还是一样选择和我一起隐瞒晚星,现在你装什么装
不知沉默了多久,奶奶终于再开口,只是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是我咎由自取。
也怪我看错了人。
叶黎歌,我们离婚吧。
随后便彻底安静下来。
我也得以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独自一人办理出院。
出医院大门时,却碰到了闺蜜。
她抱着一捧花。
重生愉快。
我笑了笑,接过了花。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生,也是我精神上的重生。
回到家后,奶奶妈妈相顾无言的坐在了沙发上,桌子上放着两本离婚证。
听到我回来的动静,妈妈转了转有些空洞的眼。
她舔了舔干裂了唇,半嘶哑着嗓子开口：
宝贝,你回来了,妈妈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妈妈知道你最喜欢吃芒果,你先吃点水果垫一垫肚子好不好
话落,她不等我说话就从冰箱里拿个芒果出来。
还仔细的切好了块。
我看着妈妈递来的芒果,无动于衷。
还是奶奶最先开口：
晚星芒果过敏,你不知道吗
妈妈一愣。
我笑得惨然。
爱吃芒果的明明是林心月。
曾经妈妈最喜欢买芒果回家,还说着我最爱吃芒果。
每次我吃些芒果都会一身泛起红疹。
症状再严重一些,还会窒息。
可妈妈却像是每次都不长记性。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买芒果回家,做各种芒果甜品。
而我乖巧接过她手中和芒果相关的东西时,她看向我的视线总是带着一种病态的爱。
她彻彻底底把我当成了林心月了。
想到这,我冷眼看向妈妈。
爱吃芒果的在地里呢。
不如你烧给她
果然,一提到林心月,妈妈脸上的温柔神情荡然无存。
毕竟林心月是她的逆鳞。
是她爱了两辈子的女儿。
而我不过是她为了应付家里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生下的孩子。
江晚星,你有完没完
现在被你闹的我已经和你奶奶离婚了,就连公司的股票都因为你受到了影响,亏损了好几个亿！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
确实,这些在她眼里是小孩子闹着发脾气。
可我是认真的。
自始至终都是。
我和妈妈彻底拉开距离,最后上楼收拾行李。
这个家我真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
奶奶跟在身后急忙呼喊。
晚星等等奶奶！奶奶跟你一起！
我们父女二人不顾妈妈的呼喊很快便收拾好了行李。
随后买了最近一趟的航班,去往机场。
妈妈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
好！算你们有种！你们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江晚星,你真是枉我养你这么多年,没想到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只要你走出这个家门,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妈妈说了很多,这是她第一次在我奶奶面前这样撕心裂肺。
我终于成了可以引起妈妈情绪波动的那个人。
可我不在乎了。
我和奶奶脚步不停
登上飞机之前,我拉黑了妈妈的所有联系方式,随后扣除手机卡扔进了垃圾桶。
从此我们真的没有瓜葛了。
即便是血缘的纽带也牵绊不住我了。
落地米兰后,奶奶带我来到了他在这里的一处房产。
我有些惊讶。
奶奶微微一笑。
其实我之前最大的梦想就是环游世界,因此每去一个地方都会在哪里买一套房,想着以后带你们娘俩来。
但现在我觉得只有我们两个也足够了。
打点好一切后,我们搬了进去。
奶奶也开始处理工作。
他准备把公司迁到国外了。
以后未来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大概永远都不回国了。
闺蜜怕我伤心,也陪着我来到了米兰。
我们在国外吃吃喝喝玩好长一段时间。
上辈子的阴影也渐渐消失。
可这样充实平静的生活没过多久,妈妈来了。
再见到妈妈,我没想到她和从前变化这么大。
脸色蜡黄,穿的也不在光鲜亮丽,浑身都是疲态。
见到我,她笑了笑,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笑里带着一丝讨好。
要是以前这个妈妈这样,我肯定会心疼的无以复加。
可现在我早就不在乎了。
见我站在原地没动,妈妈上前一步。
宝贝,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吗
妈妈给你道歉好不好
我的宝贝平时最听我的话了,怎么这次要跟妈妈闹这么久的脾气呢
我冷淡回复。
我不是早就和你表明过的态度了吗
难道非要签署一份母女关系断绝协议,你才能彻底认识到我已经不认你这个妈了吗
妈妈眼眶骤然一红,哽咽说道：
宝贝,你离开的这段日子,妈妈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到妈妈一直哭个不停,还在你生日当天自杀了......
妈妈的事给你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你患上了抑郁症,不久后也跟着妈妈一起去了......
妈妈好愧疚,好愧疚......
她泣不成声。
可我心中依然没有太大起伏。
有什么用呢
我的死亡是事实。
如今,好不容易能够一次重来的机会。
更是不会再被她牵绊住。
妈妈。
我轻声开口。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妈了,你生了我养育了我,对我有恩。
可你也亲手杀了我。
你的命我上辈子已经还给你了。
至于这辈子,我虽然不会不管你,但也不会和你有瓜葛。每月我都会往你的账户打一笔钱,除此之外,我们不要再有任何来往了。
说完这些话,我转身就走。
妈妈踉跄着想要追上我,却怎么也追不上。
后来过了很久,妈妈确实也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
可我生活处处都有她的痕迹。
每天出门我都能看到在门口的一朵向日葵。
和闺蜜去游乐场,也能看到玩偶人主动来找我拍照。
可她怕不是忘了。
我不喜欢向日葵。
也不喜欢穿着玩偶服装的小熊。
喜欢这些的是林心月。
到最后,我和奶奶过上了一月换一国的日子。
生活中也再没有了妈妈的痕迹。
往事种种,也在无数次的飞翔中化作云烟散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