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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和娘本来被臭味熏得不想进来,听见顾景深这么一说,也只好进来。
爹不满道,
我们可从来没说不给她饭吃,应该是下人阳奉阴违,这件事到时候我们会处理,但是现在顾公子应该在小女的洞房花烛夜,而不是在这个柴房和我讨论这个野种的生死。
顾公子先回去吧,洞房花烛夜可是人生的头等大事,不要让我家囡囡独守空房,让人耻笑,至于这是我林府的家事,我们自会处理,就不让顾公子多费心了。
顾景深把我的尸体抱在怀里,微蹙的眉心隐稳透着几分不悦,戾声道,
阿汝也是你们的女儿,现在她死了,你们半点伤心也没有,反而只在乎另一个健康的女儿有没有独守空房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把她交给你们查
而且她身上的伤哪来的我说了我三日后要来娶她,你们就这么对我顾景深的女人
爹云淡风轻摸了摸胡子,随意道,
她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野种,我们家养她这么多年,已经很不错了,她却还想伤害我们的亲生女儿,这样的女儿,不认也罢!
而且我们绝对没有打她,肯定是这些贱奴干的,我现在就把他们叫过来询问。
晚上林府灯火通明,院子里站满了丫鬟小厮。
看到平日里冷清黑暗的柴房如今挤满了人,我不禁有点小小的感慨。
真是偏我来时不逢春。
我从小最怕黑,从前我还是唯一的侯府千金的时候,我的房间可以烛火彻夜不息。
可是后面我只有一根蜡烛,再到现在的一片黑暗。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曾经我关照过的丫鬟小厮现在却个个落井下石。
叫你从前假圣母,口口声声说大家都是姐妹,不必多礼,我呸!也不见得你把身上好看的衣服给我们呀
就是,明明是只野山鸡,还妄想狸猫换太子,活该!
我只能把自己默默蜷缩在角落,独自挨过漫漫长夜。
一个丫鬟害怕地站出来,
我们真的没有对林大小姐做什么,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动手打主人,她身上的伤来柴房那天就有了,只不过好像之前被妆粉刻意遮住了。
顾景深微蹙的眉心隐稳透着几分不悦,好像想起什么,紧皱的眉毛皱得更深,
现在把万花楼的妈妈给我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