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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鱼,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老婆子的错!求你看看廷淮吧!他出了车祸,嘴里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
求你给他一个机会吧!我不会阻碍你们的!他真的快死了!求你见他一面吧!
谢母跪在咖啡厅门前,又哭又闹,不少客人见状纷纷绕行。
林叙阳头都大了,先是儿子后来是妈,早知道他们就应该搬走的,就不应该承认自己的身份。
没办法,他只能请谢母进来坐。
谁知道,她看到简安安的第一眼就抓住了她的衣角跪在她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听廷淮说你没死,还改了名字!叫安安,他叫我别来打扰你可是我没办法啊!他出了车祸,没了求生的念头,我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求你救救他!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救他的,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为你做牛做马都行!求求你了!
谢母没了往日的尖酸刻薄和贵气,穿着普通衣服,此刻她只是个母亲。
简安安看着她低声下气的模样并不觉得解气,她只觉得很累,她只想过新生活,为什么还会和之前反复扯上关系。
她想抽回衣角,却被谢母紧紧攥住。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起来!有话好好说你跪着做什么林叙阳怒声呵斥,大力甩开她的手,将简安安护在怀里,挡在她面前。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嘛!逼着安安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嘴上说着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不过是想逼她!
谢母羞愧地低下头,大声哭泣:可是,可是我没办法了啊,廷淮昏迷在医院没了求生的想法,我只想我儿子醒来,我有什么错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安安,你就去见见他,要不然我就每天跪在咖啡厅门口!
林叙阳第一次做人,不知道竟然有人这么不要脸,真是开了眼了,你跪你的,左右这个咖啡厅我关门就是,你儿子对安安做的那些事你竟然还有有脸来威胁安安,他自作自受!
简安安伸出手握住林叙阳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你陪我一起去医院,事情总要扯清楚。
林叙阳不情不愿,苦着脸,他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儿难道每次他来闹你就要和他见面嘛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嘛我不同意你去见他。
你的心太软了安安,有一就有二,这次我绝对不允许,他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的命!你已经帮了他太多!
说完,林叙阳直接把简安安带走关在小包房里,不管谢母如何哭喊,他恍若未闻。
谢母在他面前像个小鸡仔,被提着扔了出去。
任凭她哭天喊地,咖啡厅的门依旧紧闭,谢母哭的嗓子都快哑了,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她自觉丢面子,捂着脸跑了。
来到医院。
本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谢廷淮,此刻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电视机的新闻报道配合着窗外的鸣笛声,他多久没仔细停下来了。
他瘦了很多。
面颊深深凹陷,眉眼间尽是颓废,再也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和权威。
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妈,她还是没有来嘛
谢母点了点头,抱怨道:我哭了也求了,我说你昏迷不醒,要死了,她动摇了,就是她身边那个男人不让她来!
儿子,简安安她到底有什么好啊你这么爱她!你都这样了她都不来看你!她根本就不爱你,世界上女人多的是,咱换个人吧,你还年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任你挑选!
谢母苦口婆心的劝解他。
谢廷淮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做到病床上,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妈别说了,是我对不住她,你说她想来的
也许他在她心中始终不一样吧,如果他争取争取,会不会有希望
他想弥补她。
一女子突发心脏,浑身溃烂而亡,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
电视上一则新闻报道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当镜头一扫而过。
谢廷淮还是看到了,那张脸是连霜霜霜的,他愣住了。
妈,连霜霜霜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