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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的是,手术室外的谢廷淮也承受着和她一样的痛楚。
他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脏的位置像被人活活剥开,疼的他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捂住心脏的位置,想把这种感觉遏止下去,可怎么都没用。
好像无数跟铁丝扎进他的身体,穿破他的耳膜,割破他的肌肤,以心脏为中心开始朝着四肢传去疼痛。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儿子!儿子!你不要吓我啊,医生快来啊我儿子出事了!谢母吓得哇哇乱叫。
短短几秒的时间,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难受得他想撞墙晕过去,可是半点晕倒的感觉都没有,他只能清醒的感受着痛感。
手术室灯光熄灭的瞬间,他也彻底的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经是十天后了,总的来说,他昏睡了十天,身体没事,医生也给不出具体的答案。
就那次全身莫名抽疼,他就晕了过去。
感觉一觉醒来,他的反应变迟钝了,身体还有点笨重。
儿子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没事吧谢母担心的十天没吃好饭,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沈稚鱼呢她怎么样了
按理说,他昏睡这么久她应当时时刻刻守在身边陪着他的,怎么不见踪影
难道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谢母眼神躲闪,垮着脸不耐烦的说:她啊!记仇的很,醒来后就跑了,不见人了,电话也不接,谁知道她去哪里鬼混了!
没事,等我去哄哄她吧,这件事她确实付出了很多。谢廷淮转了转脑袋,他的头怎么变得这么沉了,眼睛也没以前看的清楚。
难道是睡太久了
霜霜恢复的很好,沈稚鱼的心与她完美适配,基本上没出现过排异反应,医生都说奇了!再住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谢母提起连霜霜霜说的眉飞色舞。
你休息好后去看看她,知道没有。
好!
谢廷淮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他昏睡这段时间,公司有大堆事情没有处理。
手机刚开机电话就被打爆了,成堆成堆的信息就涌了上来。
他的助理激动的推开门冲进来:
谢总,您终于醒了,公司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还有好几个合同等你处理!
谢廷淮疑惑皱眉:沈稚鱼呢她不在吗
平时他不在,公司的事情都是让沈稚鱼处理的,这些小事从来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他也没为这些烦心过。
沈姐昨天才给我发信息,说她累了,要出去散散心,公司的事她不管了。助理苦着脸,无奈把文件摆上病床,放在他面前。
什么,不管了真是胡闹!这么大的公司说丢下就丢下,简直太任性了!你转告沈稚鱼,再不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那谢总,这些都是很急的文件,还等您处理呢,今晚还和卡顿总裁约好了在江宴吃饭,这顿饭已经推了好久了。
谢廷淮面露不悦,无奈地翻开合同,正准备处理,却愣住了,他怎么读不懂了
这几字他明明都认识,合在一起却看不懂了,他反复翻开好几个合同,突然发现他读的有点困难。
大概是睡太久了,脑子没反应过来。
而他身后,谢母悄悄地把沈稚鱼的手机放进包里最底层确保不会被发现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