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的姐姐
我沉默了。
没错,我父母身上找不到问题,就得排查我姐姐。
因为我姐姐也没有什么不在场证明。
我皱眉看张警官。
他手里有一叠厚厚的资料。
我发现是我姐姐这么多年在镇子上看病,还有村医给她看的病例。
张警官,你不会怀疑我姐姐的腿吧
我姐姐她双腿都不能行走,这么多年,贫血、肌无力、不明原因下肢肿胀充血,她自己生活都难。
平时衣食住行,全都是我妈去照顾。
我搅着自己的手,一再表示。
我始终觉得,我们家所有人,以及村民,还有张警官,都陷入了一个圈套中。
一个被外在的人,纵观全局的人,设下的圈套。
最后,那个人逍遥法外。
所有的可疑之事,由我们家或者巧合全部承担。
张警官说:事,总是要一点点查。
我们警方也肯定是讲证据,而非靠猜。
先告诉我,你姐姐她是什么学历,关于你姐姐的信息太少了,她十七岁后,连户籍科那几次叫她去变动当前住址,她都没去过。
我说。
她腿不好,开始的时候还不需要变动户籍。
后来等到姐夫们接连死亡,她人自卑,您没看到连说话都是低着头的,所以她不敢去拍照,去面对任何外人。
我想了想,说我姐姐只读到高二,因为高二腿坏了,就不念了。
连高中都没毕业。
张警官继续翻看那些病例。
问:没有去县医院,或者更大一点的医院看看吗
我苦笑着摇头。
光是村医给看,就花了好几千,那可是十二三年前。
我们家养一年的鸭子,才赚四千块。
后来去镇子上看,花了两万,都没看好。
那可是两万啊,我们家得赚多少年,才能有两万,何况我们又不能不吃不喝。
我姐姐便说不看了,再浪费爹妈的钱,就割断自己的脚筋。
她不赚钱,还认为自己是家里的蛀虫,自然心里难受,现在那脚踝上还有当时镰刀割的疤痕,自此腿瘸的毛病更严重。
说完这些。
张警官想了想道:万一,你姐姐的腿,能动呢
什么
我在想一个事,就是那天咱俩半夜追着你姐夫出去,你姐夫是化了个死人妆大白脸的,也就是说咱们看到的,只有你那姐夫的衣服和大白脸。
那如果有别的人,也化着大白脸,穿着你姐夫的衣服,诱导咱们呢
张警官越说,越觉得对。
这样,起先被迷晕的你姐夫,也许是被放到了胡同里。
从你家院里走的......不是你姐夫。
这就可以解释的通,这个小地方不可能有药物,让一个人自发的去上吊。
而是有人演上吊的戏码。
我顺着张警官的话往下说。
那天晚上,咱们出来的时候,我父母在房中睡觉,开着窗,咱俩都看到了。
唯一没有看到的就是......我姐姐,对吗
所以我姐姐有冒充的嫌疑。
张警官点头。
是这样,一个人出事,肯定是要围绕着他身边的人去排查。
只不过一开始诡异的事太多,才没办法。
总要先否定诡异,才能看清诡异下面的真实。
我抿了抿嘴。
张警官说,知道我心里不好受。
但犯罪的性质是恶劣的。
目前我爹妈是必须得拘留,他们弄纸人这事,造成村民恐慌,还得罚款。
如果有人这段时间因此事生病、误工,我爹妈还要赔钱,更严重者的话,会有刑事责任。
至于我姐姐,张警官说,下一步就查她。
而就在此时,外面又出了骚乱。
张警官的下属在院子里拔高了声音。
喂,喂!你怎么了
我跟你说话,你听得见吗
我和张警官赶紧扒窗户看。
就见好几个警察都围着我那四姐夫,有的还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可是我那四姐夫双眼发直,只看着前方。
在很远很远的一棵歪脖树下,竟然有个人影。
这时候,就听我四姐夫说。
他......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