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昏暗的地下室里,柳冰冰已经在这里连续关了一个星期。
她不缺吃喝。
但身处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时间流逝的黑暗里。
时间越久,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这一周内,她求饶,认错,哭闹,绝食。
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傅砚行就是不愿意放她出去。
柳冰冰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用力拽着自己的头发麻木撞着墙壁。
似乎时不时传来的痛觉才能提醒她现在还是人,还活着。
地下室的门被人打开。
刺眼的光芒照射进来。
看见门口的傅砚行。
柳冰冰也顾不上形象,哭着爬过去,拽着傅砚行的裤脚哭得卑微。
阿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五年前本该嫁给你的人是我,我只是嫉妒白沐吱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我是太爱你了才这样,你难道都忘记了和我从前的一切吗
你太爱我傅砚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他把一份文件摔在柳冰冰身上。
看清楚文件里的内容,柳冰冰身子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里面都是她在国外那五年跟各种男人交往的证据。
包括她当年突然要去国外留学,也是因为钓上了一个国外的皇室贵族。
柳冰冰还以为自己可以一步登天。
又舍不得放弃傅砚行这个备胎。
只能伪装出一副被白家权势所迫,不得不被迫困在国外五年的假象。
其实五年里她的目标换了一个又一个,只是每个都失败了。
最后她才不得不回到国内把希望寄托在傅砚行身上。
柳冰冰还想狡辩。
但是傅砚行动作更快。
他俯身一把掐住了柳冰冰的脖子。
亏我一直相信你的鬼话,以为你真的是善良无辜,一次次把最爱我的沐吱推开。
柳冰冰,你真该死啊。
傅砚行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
他神情阴郁,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起极度危险的风暴。
柳冰冰神情逐渐变得痛苦起来。
她不断挣扎。
快要断气前,傅砚行松开了她。
柳冰冰被这种生死掌握在傅砚行一念之间的感觉快要逼疯。
她捂着被掐红的脖子不断后退,到最后开始癫狂大笑起来。
傅砚行,你觉得,导致白沐吱离开你的源头是我吗!
分明是你自己,是你要践踏她的爱。
是你要伤害她,我只是每次让你选择罢了。
可我从未逼你选择我。
柳冰冰这些话,化作沉重的大锤,重重敲击在傅砚行的心脏上。
他胸口闷得厉害。
愤怒让他忍不住握紧了双拳,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反驳柳冰冰。
因为她说得没错。
是他一次次推开白沐吱,消磨她的爱意,无视他的真心。
他以为他厌恶她,厌恶她高高在上千金小姐的做派。
唱反调般和她斗了五年。
如今却不得不承认。
自己怕是在初见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动心。
可是她走了。
这几天傅砚行险些把京城翻了一个遍都没找到白沐吱的身影。
直到有人告诉他。
那天山上,出现了有白家标识的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