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仔
拎着晚餐,安骑着机车回家。因为乔先生中邪,老板特赦他可以先回家,做完笔录他就先闪了,老板说他要自己打扫,因为那些被毁损的古董全部要造册向乔先生索赔。
停好机车,拿下安全帽,安看了眼自己家,觉得有点奇怪,很沉闷的感觉。这有点怪,他家附近一直都很清新,怎麽会忽然有这种压抑感?
想不通,拿着晚餐,抱着被报纸团团包住的妖刀,往楼上爬去,刚到家,按开楼梯间的灯,安吓了一跳,阿柏靠在他家门口,脸si白si白,要不是还有薄弱呼x1,他真以为会是屍t。
「喂,阿柏。」安上前摇了摇他,才碰到他的衣服,发现全是sh的。阿柏全身冒冷汗,手掌冰得要命。「喂!刘阿柏,你还醒着吗?」安喊着,他掏出钥匙开门,连拉带拖地将人拉进屋子。
把人扔在地板上,安进浴室用热水拧了条毛巾,稍微擦了一下阿柏身t,这时他才稍微清醒一些。
「妈的你总算回来了……」
「欸你怎麽了?」将热毛巾塞进阿柏手里,安问。
「我遇到魔神仔。」
安回头看了看窗外。「没有啊。」
阿柏努力地调动t内仅存的灵力聚在双眼,看向外面,就见灰se的影子上下飘动着,但就是没办法进入屋子内。「在,就在外面。」
安毫不疑问阿柏说的话,他点头,戴上爪套,ch0u出了妖刀,走出屋子。「在哪?」
阿柏眼中,只觉得安手上团着一团深se蓝光、又握着一团紫se的光,那灰影子似乎很忌惮紫光,又往外面退了一公尺左右。「退开了,你打不到牠。」
「牠g嘛不直接冲进来把你吃掉?」
「你问我我掷筊吗……」阿柏虚弱地说,但奇异的是他觉得好多了,耳朵内的幻听瞬间少了许多,像是被驱离一般。
安对着窗外挥了挥刀。「现在呢?」
阿柏摇头。「还在,算了牠进不来的样子。」
安点头,收刀,走进屋子拉上纱窗。妖刀放在桌上,他替阿柏倒了杯水,又从ch0u屉内拿出了红se的电线胶带,先是在缠有封印符文刀柄上绕一圈,到厨房拿了保鲜膜,缠上好几圈,再用卡其se封箱胶带sisi缠绕住。
「你g嘛?」
「以防万一。」安淡淡地说。看着被包得就算泡进水里也不会进水的刀柄,他满意地点头。「你怎麽了?」
「不知道。」
「喔。」
「……」阿柏缩在沙发上,看向妖刀。「哪来的?我说刀。」
安将刀递了过去。「老板送我的。」他将刀子塞进阿柏手里。「这把刀刚刚差点砍si我。」
阿柏差点手滑把刀给扔了。「什麽鬼啊?」说着,他惊异地发现当他手握刀,耳朵内的声音忽然都静止了,这个安静让他错愕和不适应。他低头看着仿若军刀模样的刀子,面露诧异。
「这把刀好像是以前杀过很多人,有妖x了,如果没有刀柄上的梵文镇压,谁拿到谁就发疯,刚刚有个家伙把封条弄掉了,拿着这把刀追杀我。」
阿柏没笑,只盯着刀子。「你这个,可以借我吗?」耳边的安静让他有种世界已si的感觉,强烈的反差让他很不习惯,但无疑地,他是高兴的,像是被五百万砸到一样高兴。「给我好不好?」他说。「不能的话我付你租金。」
「g嘛?」安疑惑。看着阿柏那个感动到要哭出来的表情,满脑子不解。就在他想问时,轰一声枪击在他家外面炸开。
安跳起来,跑向外面,往下看去,就见蒋太伊戴着一副奇怪的眼镜,手上大枪居然指着他,他连忙往後跳了几步。「蒋太伊?」他疑惑。
阿柏抓着刀跟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刀的关系,他看到安手上那团深蓝中又隐约有铁灰se的光,很清晰,他也看到了被轰了一枪的魔。形影已经有些消散了,显然那枪重击威力很大。
可是还是没能驱散牠。
「为什麽我什麽也没看到?」安口气略冷,显然不爽。
「太伊大哥戴着特殊眼镜所以看的到啦……」阿柏说。他看着手上的刀,忽然觉得自己有救了,无论是那些古怪的声音或者弱爆了的能力。起码现在,拿着刀他看的更清楚。
魔似乎知道自己的猎物没望了,张狂地上下漂浮了几下,似是示威,然後就走了。
看着魔往上飞,消失在视线当中,阿柏松了口气,抱着妖刀,坐在地上。「我这个月,真是衰到家了……」他忍不住说。
「是喔,怎麽了?」
「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听到幻听,一开始只有一点点後来越来越严重,这个礼拜一直一直都有声音,各式各样的声音,眼睛还会忽然暗一下,我妹说我好像快要进棺材一样……」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我再也不要听到声音了,我要去隐居。」
「隐你个头……」安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刀借我好不好?拿着我就听不到那些声音了,好不好?」阿柏几乎恳求地说着。
「给你啊,不过这样你就要二十四小时带着耶。」
「我甘愿!」阿柏大喊。
「喔。」安应了声,看蒋太伊走进楼梯,他开门等待人上来。
没多久人来了,摘下了眼镜,按了按鼻梁。「阿柏在吧?」
「嗯。」安应了声,让开路让人进来。
「太伊大哥。」阿柏打了声招呼,还是抱着妖刀坐在地上。
「你妹妹说你被奇怪东西跟到了,还看不到那个东西,要我来安家找你,你怎麽会被魔神仔跟到的?」
「不知道,我自从上次那个四不像之後,就一直听到怪声音,好像就那时候被跟上了,我也不知道。」
「魔神仔不会随便乱跟人,你一定有什麽地方x1引到了。」蒋太伊说,他看着两个都很无知的小弟,叹了口气。「明天礼拜天应该没事吧?」
「嗯。」阿柏点头。
「下午我安排你到总部去,那边灵疗师b较强,你去看看,说不定是灵源出问题。」说着,蒋太伊转向安。「明天下午有空吗?」
安想了想。「应该有。」古董店老板应该还没清完,明天大概不用开店。
「陪阿柏吧。」
「喔。」安点头。
「好了,阿柏你没事就回家吧,你妹妹还在等你,我让她先回家了。」
「好,谢谢太伊大哥。」阿柏说。
摆摆手,蒋太伊转身就走了。
「太伊大哥真的太辛苦了。」
安上下打量着阿柏。「你有问题g嘛不打给我?」
「……」阿柏搔搔头。「我跟你不是在吵架吗?」
「有吗哪时候?」
「……」阿柏瘪嘴。「ga0什麽啊,不会只有我觉得是在吵架吗?」
安耸了耸肩膀。「好啦我陪你回家。」说着,他拿出报纸把刀子包起来。「你要拿着这把刀在外面乱逛很快就会被抓走吧,听说警察局罡气十足,你考不考虑去避难?」
「去你的!」阿柏笑骂。
送人回家,安这才想起晚餐还没吃,晚餐买汤面,这下全烂成糊了……
隔天,安从早餐店下班,跟着阿柏一起搭上火车,到了总部,总部不是训练中心那边,是在一个更偏僻的地方,雪白的大楼耸立着,这是安第一次来。
「蒋太伊说有预约吧?」
「嗯。」阿柏点头,背上背着从妹妹那边要过来的装海报纸的塑胶筒子,刚好够大可以装刀,他刀子用气泡纸包住,塞进了圆筒子内,随身就携带着,连洗澡也要放在旁边。
走进大楼,冷气很舒服,天气也渐渐转凉了,据说是有台风要来,外面也没那麽闷热,不过有开冷气还是更舒爽一些。
到柜台交出证件,他们搭电梯到了七楼,那里是诊疗室。
走进一个大房间门口,大房间隔成内外两间,外面问诊内部诊疗,划分得很清楚。
「刘翰柏是吧?」老医生推着眼镜,出乎意料的是个位nv医师。
「是。」阿柏正襟危坐,有些紧张。
「你怎麽了?」
阿柏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娓娓说出,nv医师很有耐x,一边听一边点头,有时还会问一两个问题,等阿柏都说完,她摘下眼镜。「三位灵疗师都说没问题,那外部诊疗就略过吧。」她站起身。「到里面来。」她又看向安。「你就在这里等一下吧。」
安点头。
阿柏拿下包包,扔给安保管,迈着紧张的脚步跟着医生。
进到内室,一个摆着五颗水晶的古怪仪器就在里头。
「你先把刀放到旁边去,我们试试看你是不是还会听到幻听。」医生说。
或许有了依靠,阿柏也没那麽恐惧幻听,他将刀子放到一旁,走远一些,幻听没有,可是他能感觉异常,他知道自己如果走到外面去,幻听马上可能会出现。
「你躺到床上。」医生说,她摆弄起仪器来。
乖巧地shang,躺好,五颗水晶在上,刚好一个在头一个在心脏一个在胃两个在脚,对得非常jg准。
「闭上眼睛,放轻松,我来看看你的灵源是不是出问题了。」医生说着。
五颗水晶散发出光芒,像是一层光罩搭在阿柏身上,随着光芒的转换,水晶开始移动起位置来,医生小心谨慎地c作,直到光芒结束她才将仪器关闭。「好了。」
阿柏连忙睁开眼睛。
「你的灵源被打散了。」
阿柏惊恐地瞪大眼。「那怎麽办?很严重吗?」
医生笑了笑。「不是被打没了就好,散了只能多花时间慢慢凝聚培养,你要多冥想,不要接触太多邪气的东西。」
阿柏为难了。「可是我那个东西就是个妖刀,如果不靠它,我会一直有幻听,我会没办法休息没办法睡觉。」
医生抿着嘴,想了想。「那就带着吧,你要是都没办法休息更糟糕,不过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太依赖这类型的东西,如你所说那把刀是邪物,你依赖着它的煞气克制威吓其他东西,这是个办法,但终究有很大的风险,而且它有可能侵蚀你的意志神智,该怎麽说呢……就像一个重病患全身都痛,他只能依赖吗啡,但吗啡是什麽?是毒,这依赖来依赖去,终究不是办法,甚至还会侵害身t。」
阿柏点头。「我知道,我会尽量把本源养好,那就不再拿那把刀。」
&医师点头。「除此之外你还得注意一些,少去一些y地,你的本源散了,就是俗说的yan气太弱,可是你还是个人,你这样很容易x1引一些不怀好意的东西靠近,它们想吃食你的yan气你的生命,所以这段时间你很容易招惹坏东西,你要特别小心,你那些幻听也是因为本源溃散,等於你没有外面的防护罩,一点点的恶意你都能感受的到,只是你感应的方法是耳朵。」
阿柏乖巧地点头,明白了为什麽拿到妖刀他就没事了,那把刀等於一个强力的护罩,把那些声音恶意全部挡掉了,给他一点点喘口气的空间。
「非常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医师微笑着。「你也辛苦了,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也不用这样。」
阿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也没有啦……」
「那大概就是这样,晚上少出门,可以去庙里面做义工,那里是正气最多的地方,在那边也可以得到一点庇护,平常要保持心平气和,多打坐冥想,对你的本源凝聚有好处。」
「好,谢谢。」
&医师微笑,让阿柏离开。
背起塑胶筒子,阿柏走了出去,看安正在外面玩手机。「我好了。」
安挑眉,将手机关掉。「医生说怎麽样?」
「就……灵源被打散了,要再凝聚。」
「不要紧吧?」
「还好,只要小心照看就好。」
哦了声,两人并肩离开。外面没啥太yan,阿柏伸了个懒腰。
「总算结束了。」他sheny1n着。
「接下来要g嘛?回家?」
「嗯……去看电影?」
「喔好啊。」安应了声。
※※※
安还是一样在古董店打工,叶老板和乔先生的事情已经闹上法院去了。乔先生坚持当时他没有任何意识,根本不记得发生什麽事情了,他拒绝负担任何赔偿,老板则是提出了监视录影器证据,两人谁也说不赢谁,就闹上法院了。
对这些安不在乎,他每天还是一样早餐店上班、下午上课、晚上上课,六日就到古董店报到。
因为毁损过大,古董店元气大伤,老板唉声叹气,说只能靠时间慢慢累积了,还好真正的jg品都放在二楼,没被毁了,不然他跳河自杀的心都有了。
玻璃门开了,原本的那个破了,老板乾脆全部更新换成有保全系统的自动门,连内室的三道门锁也装上防盗系统。
学校放学,成绩全部出来了,他全部都低空飞过。老师们好像集t佛心来着,分数都改得很松,安很想去庙里面拜拜感谢佛祖保佑。
赖冠宇休学了,听说他有个同伴自杀,另外一个住进jg神病房,他的话好像被送到乡下去疗养,详细怎麽样就不清楚了。
安走出校门口,跨上机车戴上安全帽,直接回家。阿柏因为老妈警告的关系,也不再三不五时跑来他家住了,他们之前冷战的时候,下午的课都会分开位置坐,阿柏总是闪他闪得远远的,现在又坐回来了。
对此,阿柏很有意见。
他说如果不是真的不爽,那安g嘛不过来找他?
安也觉得很奇怪,明明就没什麽,阿柏自己在躲他,又要他去找,这不是很吊诡吗?为此他们争论了很多次,不过没有结论,这其实是没意义的垃圾谈话。
停下机车,上楼。
就在他刚打开门走进yan台时,一gu蛮烈强劲的力从不远处传来,安挑了一下眉头,想了想,算了,跟他没关系。关上门进了客厅。
洗好澡出来,他才刚穿好四脚k踏出浴室,那gu气劲又翻腾了起来,b刚刚更强盛一些,感觉出来不是出自同个人。
「这是在g麻?」安念了声。他洗澡大概五分钟就结束了,如果碰到的是小角se大概三分钟就可以被g掉,到五分钟……除了这目标有点本事,那就是牠够狡猾。
他在家里都可以感觉到气场的振动,就能知道那些同行有多卖力了,结果还没把对手拿下。
安耸耸肩,从冰箱拿出牛n,倒了杯。
是同事有问题就会找他,不是同事……那去了就更没意思了。
这麽想着,捧着玻璃杯回到客厅,打开电视翘起脚,悠哉地窝在沙发内看新闻。又一道气散发出来,那边大概有两个人,有一道气不知道为啥挺熟悉的……安想着。
喝完牛n,他舒服地喟叹了声,收拾收拾,去睡了。
隔天又是一样的行程,先到早餐店报到,下午去训练中心上课,下午到夜间部上课。
「欸欸我今天去你家睡觉好不好?」阿柏说。
才刚从校门口走出来,安就看到冲上来的阿柏。「你妹呢?」
「去睡她同学家,好像个约好要一起睡觉,无聊。」
那你跑来我家睡觉不无聊吗……
「好啊。」安说。「对了,昨天我家附近好像有人在打架。」
「打架?不良少年吗?」
「不是,是同行的,你有听蒋太伊说我们这附近有出什麽事吗?昨天有很强的气炸开,应该是在攻击。」
阿柏惊讶了。「我没听说啊,怎麽可能啊,我们这边很平静啊,很少会有要大战的。」
「是吗?」
「不是吗?」阿柏反问。
「大概吧。」安耸耸肩。「没事就好,应该被解决了,没听到消息大概不是什麽大事情。」
跨上机车,两人一起回家。才刚上到楼上,外面又炸开了。安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向阿柏。「有感觉吗?」
阿柏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哇咧,昨天打今天还打?是在打什麽?」
「不知道。」
「欸欸,去看看啦。」
「为什麽?有钱拿吗?」
「你不好奇是发生什麽事吗?」阿柏问。「连打两天,对手应该超强吧。」
「没太大兴趣……」安说。
「走啦快点!ga0不好需要支援快点!」
阿柏这种个x,安一时也很难界定是热心还是ai凑热闹。抓抓脖子,跟着阿柏一起下楼,算着路灯,大概到第十三盏,他们终於见到人影,只见两三个飞来飞去的黑影窜来窜去,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的青年正拿了把枪。
「这谁啊?」安问。
阿柏耸耸肩膀。「我哪知道。」他们极小声地交谈着,就见青年不远处还有个人,那人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
「你这白痴!不要只会乱开枪!」
「吵si了你这过气的老兵!」青年不满地反骂回去。
那较为年长的声音安和阿柏都熟,是守序者的阿宾。
「守序者哪时候多这个家伙?」阿柏碎碎念着。
拉着阿柏退了一段距离,安抱着x口,靠着电线杆看那个生面孔跳来跳去试图击打鬼魅。这些鬼魅感觉不是大坏,他不是很清楚守序者追杀是要g嘛。
安算着,那个不认识的大概打了五枪,他的枪和阿宾一样都属於重击型,能打五枪还又叫又跳的,不简单啊。他玩过蒋太伊哪把双筒大枪,致幻那个打不出来,重击那个打八发他就觉得被ch0u乾了。
而且蒋太伊那个重击还是算b较轻的,阿宾那种枪才真的是重击,好像有个别称叫pa0管吧,法器他不是很清楚,不过玩过之後手感有差。
就见阿宾手一扬,一把像是沙子的东西撒了出去,那些闪闪躲躲的鬼魅尖叫着往另外一边窜去,下一秒,阿宾枪口已经对准了祂们的退路,碰碰两声,击灭了两只,剩下最後一只没来得及让祂给溜了。
「哼。」青年踢了一下石头。「算祂跑的快。」
阿宾看都没看他一眼,迳自往安那边走去。「嘿,狩法者的,跑来看热闹喔?」
「嗨阿宾大哥。」阿柏打的招呼,也晃了过去。「你们在g嘛?打鬼魅?」
「对啊,最近鬼魅有点嚣张,来打压一下气势。」阿宾说。
「哈哈,你这样好像流氓。」
安也慢慢走了过去,下巴点了点那不认识的。「那谁?没见过。」
「我们的新人。」阿宾说,他回头对着那人喊着。「毛刺,还不过来看看同行的,看看人家多稳!不要只会像只猴子又叫又跳,你要是嫌童年没玩够,我可以出钱让你回去读幼稚园。」
「去你的你再给我说一次!」那青年面目不善地叫嚣着,手上枪枝举了起来。
这吓了阿柏一跳。「喂喂!法器不可以对人啦!」
「闭嘴啦狩法者的垃圾!」
「……」阿柏瞪眼,一把火轰地烧起来。「你说谁是垃圾啊!」
「你啊,我用眼睛看就知道,灵气少得可怜,你还混这行g嘛啊?自取其辱还是嫌命太长?」站着三七步,青年斜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阿柏,目光移到了安身上。「你旁边那个就不错,不过感觉就是个r0u脚。」
「……」安懒得理他,只看向阿宾。「附近是怎麽了?」
青年和阿柏杠上了,两人不停互呛互骂。
「我也不知道,鬼魅忽然都变得很激动,很多人打电话来说一直听到鬼哭什麽的,我昨天也来探查,真的蛮多的,不知道从哪边跑来,到半夜就像猫j1ao一样鬼叫鬼叫,只好来驱散祂们了。」
「哦……我没听到什麽。」安说。
「那是这边在叫,你那边远了当然就听不到了,哪个鬼敢在你家附近鬼叫啊,还不被你打si。」
「还好吧。」安耸耸肩,看了眼那个已经快要动刀动枪的两个人。「欸,你不阻止一下你家的土狗吗?」
「你先把你家吉娃娃抱回去再说吧。」阿宾哈哈笑着。
「……」安打从内心替阿柏感到悲伤。走上前,把阿柏往後拖。「好了,没事该回家睡觉了。」
「就是,回去洗洗睡了,小朋友不要随便在外面乱晃,很危险的。」那青年又呛了声。
安转头看向阿宾。「他叫啥?」
「毛刺。」阿宾答。
「狗p啦!我叫傅峻琛!不要再叫我毛刺了!那到底啥东西!」
「……」安看着他,又看了眼阿宾,确定绝对是阿宾给人家乱取的绰号。「你不会讲闽南语?」
「g你p事!」
「嗯,那掰掰。」安转身。「大叔掰。」
「喂喂!粉红小弟都只叫我大哥,你叫我大叔对吗?」把枪收起,阿宾抗议。
安耸耸肩。
「谁是粉红小弟啦!」阿柏大叫。
这瞬间,安真觉得阿柏果然是个吉娃娃,该该叫该该叫,神经质又ai叫。「好了回家洗澡睡觉,再叫警察要来抓人了。」
「你给我等一下!」傅峻琛大喊。「我们来打一局!」
「不要。」连回头都没有,安只觉得累si了,想快点回家洗澡躺shang,明天还要很早起,才没时间跟这个刺蝟闹。
不过毛刺没给他机会,一枪从他耳边扫过。
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眼神冰冷。「陪你玩玩好了。」他站定步伐,把阿柏推到阿宾旁边去。「帮我看一下啊。」
阿宾跟阿柏退後了些。
就见傅峻琛嘿嘿笑着,握着枪的手左右摇晃着,时不时打一枪,安则很平淡地走位,他又不是眼睛瞎了,那麽强力的气,用眼睛就能捕捉,加上傅峻琛没有掩饰自己枪口的方向,他躲得不是很吃力。
走走停停,或是前进或是侧避,一下子就闪了三四下。
「喂你g嘛不攻击!」毛刺大叫。
「……」安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你怎麽不继续攻击?」
「靠!」被这一刺激,傅峻琛枪越打越快,不过准头越来越低,到第十发就喘得不行。「你不要只会躲好不好!」
「不然咧?」
「靠!攻击啊你g嘛不攻击!」
「我只要动一动就能累si你,我g嘛要攻击?」安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