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都要结婚了,你这咋还一点动静没有啊凡哥酒桌上闫白西朝我问道。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不没合适的嘛。
又是一顿推杯换盏,我的思绪却越飘越远。
1
按理来说,以我一个小混混的成绩是很难考进zx中学这个重点高中的。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中考前最后一个月的冲刺起了作用,我考前说的大话竟然真的实现了。
不过考进zx中学后,我又恢复了本性,逃课、抽烟、打架样样不落下。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她
晚自习,在班里坐不住的我,喊上刚认识的朋友老黑,一起偷偷跑出去溜达。
老黑长的人高马大,才不过高一,就有着一米九的身高,而且他皮肤黝黑,站人面前好像个黑塔一般。但这小子偏偏喜欢看美女,一看见美女就猥琐的不行,常常把人家小姑娘吓到。
两人边走边唠嗑,每经过一个班级,老黑就从窗户往里面看。
不是我吹,凡哥,光军训那一周,我都快把咱们这届美女认全了。走到13班的时候,老黑喊住我,手指着班里的一个女生,凡哥,看这个漂亮吧!
我顺着老黑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皮肤白晳,戴着黑框眼镜的短发女孩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女孩正低着头做题,所以我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看美女的人,但看着这个女孩子的侧脸,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一看不由得有些出神。
这时她抬起头,转过身朝后桌问题。转身的时候,她也发现了在窗前注视着她的我。
两人视线相撞了一刹,又同时躲闪开来。
她的脸颊顿时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我也有些不自然的快步向前走去,只留下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老黑。
走到前门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门上贴着的座位表,看到了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姜玉柔。
2
高一下半学期
浑浑噩噩的在zx中学度过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等来了分科,随后我便分到了新的班级。
一踏进新班级,我立刻注意到在中间位置坐着的那个看起来很文静的小姑娘——姜玉柔。
虽然我和姜玉柔在上次之后并无交集,但两人好似有着心灵感应,又好像老友一般,一眼就注意到了对方。
看着姜玉柔躲闪的眼神和泛红的脸颊,我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虽然两人到了一个班,但依旧没有太大的交集。
她文静,好学,看谁都笑的甜甜的,很招人喜欢。
我洒脱,好动,但一眼看去总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日后会发生那么多的故事。
3
两人的正式交集开始在一个夜晚。
众所周知,男生宿舍在熄灯之后,总是会有无数的话题。从学校里面的漂亮女生,到国际局势,聊到最后,宿舍里几个人的脑袋加起来都不够砍的。
520宿舍,也就是我们宿舍也不例外。
那时,对面宿舍有一个叫牛牛的小黑胖子,人不错,就是长相有一点拖后腿。
偏偏牛牛还是个多情的人,嗯,见一个爱一个。
奇怪的是,每当牛牛跟朋友们说喜欢哪个女孩子,过不了几天,那个女孩子就会跟520宿舍的某个男孩子谈上恋爱。
我听说牛牛现在又喜欢姜玉柔了。宿舍长说道。
只听噗嗤一声,随后整个宿舍的人都憋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感觉玄学又要发威了,这次谁上阿啄笑道。
去给牛牛抢咯。我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
你上!你上!其余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开玩笑道：我上就我上呗,一周的时间,我把姜玉柔拿下!
行,凡哥,哥几个到时候肯定帮你打助攻。子豪笑着说。
OK阿兄弟们,你们就看着……我话还没说完,晚上巡楼的王主任,直接推门走了进来：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睡觉!
刚刚是不是你说话呢叫什么名字王主任走到我床下问我。
而回应他的,只有我刻意的呼噜声。
王主任见状白了我一眼,就转身走了···…
4
我本以为那只是个玩笑话,却没曾想。宿舍里几个哥们儿都当了真。
第二天,课间的时候,我正和阿啄在班门口的走廊围栏上靠着聊天。
这时,刚和小姐妹一起上完厕所的姜玉柔往这边走来。
就在姜玉柔走过我面前时,阿啄趁我不注意,用力推了我一下,导致我一个踉跄扑了出去。
两人就这么撞了个满怀。
你没事吧我有些尴尬,低头看着姜玉柔问道。
没,没事。你小心一点哦,要是摔倒很痛的。姜玉柔不敢抬头看我,只是一味盯着自己的脚尖,细声细气的说道。
看着两人通红的脸,阿啄和姜玉柔的小姐妹几乎快憋不住笑了。
姜玉柔说完,转身拉着室友就一路小跑回了班。
5
自从上次的碰瓷事件之后,我和姜玉柔就开始了一些有意无意的接触,两人没几天就熟络起来。
当然,其中大部分接触,都要归功于520的好室友们。
但中间发生了一件事,使得我俩的关系迅速升温。
那年,学校新修了操场,准备大搞一场校运会。
我虽然没有练体育,但体能方面一向很好,因此班主任就让我和体委阿啄一起,负责班里运动会的人员报名。
当时我和姜玉柔已经算是很熟的朋友了,就半开玩笑的跟姜玉柔说：要不给你报个女子组4×100呀,班里太缺人了。
姜玉柔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根本就跑不动呀。
诶,这有啥的,我带着你训练,到时候肯定不会让你丢脸的。我一挑眉,朝姜玉柔笑着道。
那,emmm,好吧!姜玉柔抿了抿嘴唇,笑盈盈地答应了下来。
哦对了,还有开幕式的节目,我们商量的是跳舞,你要不要参加
你领舞吗
对。
那我要参加!
行,那就给你也报上节目。我说完转身就要去问别的同学。
等一下!姜玉柔叫住我,踮起脚尖,冲着李子凡耳朵小声说道：我觉得你笑起来比不笑好看,你以后多笑好不好!
我嘴角上挑,有点害羞的小声回应：那我以后多对你笑笑。
运动会前夕,为了开幕式的进行,我向班主任申请了下午自习和晚自习时间,表演节目的同学,去排练。
那天下午,我坐在操场上,低头无聊地扣着草坪,等着阿啄把排练节目的同学带下来。
姜玉柔远远地就瞧见了我,狡黠一笑,随即小跑过去,推了一下我,想把我推倒在草坪上。
我顿时向后仰去,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了姜玉柔的手腕,竟不小心把姜玉柔也带着倒了下去。
好在我马上反应了过来,抱住了姜玉柔,把她的头护在了胸口。
两人顿时就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僵在了原地。
下一秒,赶来的同学纷纷传来一片哇哦声。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
姜玉柔羞的躲到小姐妹身后,埋着头不好意思抬起,只敢偷偷的时不时瞄一眼李子凡。
而我这边,也是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满脸无辜的看着宿舍几个人对他竖大拇指。
牛杯啊凡哥!进展这么快!
我啥也不道啊!我表面上无奈,但其实也已经害羞的不行了,只不过当时我比较会装而已。
7
说是排练,但其实并不会排练多长时间。青春嘛,总是要用来玩,用来挥霍的。
当时我们一群人每天下午围坐在操场上,玩各种游戏,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玩真心话大冒险。
当时阿啄他们就故意在我选大冒险的时候,给我打助攻,让他去和姜玉柔做一些比较亲密的惩罚。
当时让我公主抱着姜玉柔的围着操场走一圈的时候,我一把把她抱起来还没感觉什么,但是姜玉柔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双手死死环住我的脖子,还把脸埋在我胸口的时候。我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据当时旁观的人后来所讲,当时那场景帅是真帅,就是走的有点像人机。
还有一个让我记忆深刻的惩罚就是让我背着姜玉柔跑四百米。
当时我俩不幸的被从操场路过的王主任发现了,本来慢悠悠的跑着的我也顾不得把姜玉柔放下来,背着她一路狂奔,好在刚好到了吃饭的时间,两人直接混进了吃饭的大部队,这才摆脱了王主任的追捕。
不过从此之后,王主任吹嘘的年轻时候破县跨栏记录的战绩,变成了我吹嘘自己当年负重八十斤,跑赢县运动会冠军的战绩。（尽管当时的王主任已经二百多斤了,我是从来不提的。)
8
晚自习的时候,我们还会征用班里的大音箱,带着话筒下去,围坐在一起唱歌。
从小我在唱歌方面就很有天赋,当然不会放过在姜玉柔面前显摆的机会。
远方灯火闪亮着光…
这是我给姜玉柔唱的第一首歌,一首叫做《这一生关于你的风景》的歌,唱的时候两人全程不由自主的对视着,丝毫没有以前那种尴尬的感觉。
姜玉柔的眼圈也不自觉地开始泛红,眼中噙着点点泪花。
看得我很想将她拥进怀里,但我最后也只是用开玩笑的方式去打趣她：哟,咋哭了,不会是哥唱的太好听,给你感动到了吧。
姜玉柔坐在草坪上撅着小嘴,抱着腿,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不理他。
那些磕Cp的同学们,很识趣地给我们两个腾出了空间,带着音箱去别的地方了。
我笑了笑,坐到她身旁。看似抬头望着星空,但没人发现我的余光,一直在注视着身边那颗最美丽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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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终于,运动会开始了。
开幕式上,校领导们对我们富有活力和朝气的集体舞蹈赞不绝口。
在前方领舞的我有些兴奋地回头看去,发现身后那个小小的她一直在默默注视着我。看见我回头,姜玉柔头轻轻一歪,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并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在后面的男子4×100比赛里,我远远的看到姜玉柔在使劲给我加油打气,在前两棒落后的情况下,我在第三棒弯道超车,成功赶超第一,只可惜因为体育生的参加,导致最后一棒又被拉了下去,只拿了第三名。
我有些沮丧的下了场,刚坐下,姜玉柔就笑嘻嘻的走了过来,给我递了瓶水：你刚刚怎么那么厉害!我看着你一路超过了三四个人耶!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就奖励你,给你擦擦汗吧。姜玉柔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毛巾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汗水。
看着面前的女孩儿,我心里面涌起一股冲动：姜玉柔…我……但看着姜玉柔紧张中带着一丝惶恐的眼神,我知道她应该还没有准备好,又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两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静静坐在一起看比赛。终于轮到了女子4×100,姜玉柔上场时候,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轻声安慰道：不怕,我陪着你跑,就像之前训练的时候一样。
然后李子凡就跑到了操场中间的草坪里,站在姜玉柔旁边,陪她一起跑,虽然最后没有拿到成绩,但是李子凡的屁股得到了裁判老师的重踢x1。
谁让你在这干扰比赛的!
赛后,姜玉柔看着我哀怨的表情,一边笑一边把手放到我的脸上,轻轻揉了一下：笑一笑嘛,笑起来好看多啦。怎么还想让姐给你揉揉屁股啊。
10
当天晚上,我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心了,于是策反了姜玉柔的室友们,让她们替自己打探口风。
第一天晚上
小玉,要是凡哥跟你表白了,你会同意吗。
我现在还是想好好学习。
等到第二天,我听到姜玉柔舍友的答案,心里涌起一阵消散不下去的失落。姜玉柔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一下课就往后排跑,问我怎么了。
我装作冷漠的样子：没什么,你去学习吧。
我们不是好朋友嘛,你跟我讲嘛。
真没事,你没啥事的话就别来找我了,不要因为我影响到你的成绩。
姜玉柔听完顿时红了眼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偷偷抹泪,周围的女生见状连忙去安慰她。
姜玉柔只是摇头,说自己没事,什么也没说。
但有人猜到了大概怎么回事,用责怪的眼神看我,示意我过来哄哄姜玉柔。
当时我那股傲娇劲儿也上来了,死活不想去哄。我被看的心烦,索性直接去厕所抽了根烟,因为姜玉柔不喜欢烟味,烟瘾蛮大的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抽烟了。
回班之后,姜玉柔偷偷传过来一张纸条——
我喜欢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嘛小凡。
我糟糕的心情顿时被一扫而空,但对姜玉柔的态度依旧有些疏远（野男人讨要身份小手段）。
第二天晚上
又是同样的问题。
姜玉柔扣着手指,纠结道：我当然喜欢李子凡啦,但是我不想太快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
还是同样的问题。
姜玉柔很认真的回答道：如果李子凡跟我表白,我一定会同意的!
11
周末那天晚上,我约姜玉柔出来,在他安排好的几个烟花下,正式向姜玉柔表明了心意,两人相拥,热吻,静静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当时我天真的以为这就是永远。
从那之后,两人每天都黏在一块,上课的时候,我每节课都以看不清黑板为由,搬着凳子到姜玉柔旁边听课。
下课之后,两人更是每个课间躲在角落亲亲抱抱。
有人说：凡哥,你真的变了好多,但好像只是针对小玉。你看我们和看小玉的眼神甚至都不一样。
有人说：你俩可别天天亲了,夫妻相都亲出来了。
还有人说：凡哥,网上那些我都不信,你俩是我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要是你俩分手了,我就真不相信爱情了。
李子凡几年之后才知道,当时班里的女生都在磕李子凡和姜玉柔这一对,两人就好像青春校园小说照进现实一般。
让我没想到的是,有一天我们两个竟然真的被写进了小说里面。
12
当时的两人,哪怕在校外,除了晚上的时候,也几乎都会黏在一起。
我父母经常在外做生意,姜玉柔的父母白天去上班之后也很少回家。
我们两个可以在沙发上腻歪一整天,姜玉柔会躺在我怀里看着电视剧,我看不进电视剧,只是静静的看着姜玉柔。
我们也会晚上出去骑车兜风,每次我都会给她唱歌,好多好多歌,好多好多情歌。
我最喜欢的还是那首叫做《这一生关于你的风景》的歌,每天都会给姜玉柔唱上一遍。
我多想能多陪你一场
把前半生的风景对你讲
在每个寂静的夜里我会想
那些关于你的爱恨情长
我也想能够把你照亮
在你的生命中留下阳光
陪你走过那山高水长
陪你一起生长..
耳边的歌声,夹杂着风声,让姜玉柔倍感幸福,抱着我腰的胳膊,也不自觉的变紧了。
13
姜玉柔还会给我下厨,虽然她只会煮方便面和挂面,但两人就像夫妻一样,一个人去买菜,另一个人在家做饭。
当时我很喜欢记录姜玉柔,单单是她一次下厨时候小心翼翼的笨笨的样子,我就拍了数十张。
她总说丑,让我删掉,但我不舍得,在我眼里,她是完美的。
有一次我喝多了,边哭边说：当年她第一次给我做饭,煮了一碗挂面,没有汤,全是面,还特么忘了放盐,但是哥们儿一口没舍得剩啊。
14
依稀记得,那年冬天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雪,兴奋的姜玉柔就要下去堆雪人,我在后面拿着手套追她,她死活不想戴,结果堆完雪人,手就被冻僵了,我就—直用手捂着她的手给她暖着。
当时姜玉柔还用雪捏了个小小的心送给我,学校里面也没有冰箱,但我不舍得扔,就把心用纸包起来放到窗台外面。勉强保存了一天,但第二天太阳一出来,心就被晒化了。虽然心没了,但那张纸上,却留下了一个永远存在的心形图案。那张纸到现在还在我家里保存着。
15
可好景不长,那年来的不止大雪,还有一种可怕的病毒。病毒的到来,让我们都被困到家里出不来。
我们两个虽然待在一块的时候很好很好,但见不到面的时候,似乎脾气都会变得暴躁。
我后来才知道,那只是因为太想念对方了,但当时的我不懂。我吵完架就不喜欢说话,总是晾着姜玉柔,让姜玉柔自己哄自己,让她给我服软,慢慢的我把冷暴力当成了对付姜玉柔的一种方法。
两人的聊天记录,从一天都要翻好久,慢慢变成了划一下就能翻好几天。
两人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多,似乎不见面就很难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了。我还是去找了她,但我似乎去迟了。
她开始拒绝跟我亲密接触,也不再想跟我黏在一起了,总是催促着让我赶紧回家。
当时我有点不理解,我一直以为见一面就好了,但我不知道,我给姜玉柔带来的伤害一直在消磨对方的爱意。
她不爱我了。
最后一次,我又因为一件小事跟姜玉柔吵了架,吵完我又想跟以前一样,等着姜玉柔来向我服软。
但这次我没有等到,只等到了一句：对不起,这次…就别原谅我了。
一瞬间,我被强烈的窒息感包裹了,记不清当时我是害怕失去姜玉柔,还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开始疯狂给她打电话,发语音,发信息。
整整一个晚上,她一个也没有接,我一刻也不敢睡。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姜玉柔还是打来了最后一通电话。我哭着说了好多好多,最后问她为什么。她没有多说,只说已经不爱我了。
我忽然就冷静了下来,我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有一个小瓶子,每次惹她不开心了,她就会往里面放一个小星星,她当时笑着说：如果这里面被填满的话,我就不喜欢你啦!
那时我信誓旦旦的说：我绝对不会让它填满的,不要想着跟我分手好不好,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原来食言的人不是她,是我。我低声喃喃道。
我们两个最终还是分手了,最后一次,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也没有互相指责,恶语相向。很平静的,分手了。
不久之后,我们都回到了学校,但班里再没有人在角落腻歪了。
我们两个依旧在一个班,但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我了。
也没有人敢去提起我俩的以前,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知道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只怪我自己。
后来有一次,我从厕所抽完烟出来,回班看见姜玉柔趴在桌上不停哭,问了别人才知道,是被隔壁班一个男生用书砸到了。
那个男生还理直气壮的说她站在那个位置,活该被砸到。
我听完什么也没说,提着一个板凳转身就从班里走出去,然后进了隔壁班。
找到那个男生后,一板凳就抡到了他脸上,他倒在地上捂着脸哀嚎。
但我当时已经生气到了极点,拿着板凳一下又一下的照着他抡过去。
等别人反应过来,几个人一起按住我的时候,那个人头上已经被开了好几个口子。
那之后,学校里面就再也没有我的身影了。
再后来,我也见过她几次,只是远远的见过她几次,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脸面站在她面前了。
我们之间的缘分,似乎已经结束了。
思绪缓缓飘了回来,我喝下最后一杯酒,就提前离开了。
走出饭店,我看到一个街头乐队在表演,待人家表演完之后,就上去询问自己能不能唱一首。接过话筒,磁性的声音从音响传出远方灯火闪亮着光
你一人低头在路上
这城市越大越让人心慌
多向往,多漫长
这一路经历太多伤
把全部笑容都淡忘……
一曲作罢,我听到前方传来一道掌声,抬头看去,竟然看到了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小小身影,她朝我歪头一笑,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不是告诉过你嘛,要多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