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
齐秦樾创业那年,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啃我,第二天醒来后我的嘴总是肿的。
被我发现后,他说,阿济,我压力太大,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是他捡来的,从小到大总是他在照顾我,如今他需要我帮助,我怎么可能不帮他
我说：樾哥,要怎么帮
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拉到头顶,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狠狠亲我,就这么帮。
1
嘴又肿了。
这个暑假我嘴就没一天是好的,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微微泛疼。
以前我倒是不会在意,可今天是大学开学第一天,怎么说也得注意点形象。
最近蚊子太多了,也许是被蚊子咬了。
齐秦樾看了眼我的嘴,微微蹙眉,用棉签沾了药小心地给我涂。
他靠得有些近,我不由得呼吸一窒。
其实齐秦樾长得很好看,属于魅惑人心那一挂的,尤其那双含情眼,看谁都深情。
我有时候犯倔不肯认错,只要看他一眼,我就什么心思都没了,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十分没有骨气。
我有时候会想,他那些竞争对手会不会也像我一样,看到他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本来也分不清。
齐秦樾撩起眼皮瞧了我一眼,没好气地用棉签戳了戳我的嘴唇。
我这才发觉,我刚才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嘴唇有点疼,我轻扯着笑笑,问：那会不会呢
他白了我一眼,指着早餐示意我赶紧吃,要真这样,我也不用发愁资金的事儿了。
没事儿,樾哥,你要是真拉不到投资,就把我卖了,多少能换点……
我话还没说完,他脸就拉得老长,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呵斥道：李济！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
我抿了抿嘴,牵扯到肿的地方,有点疼,但心里却泛着甜意。
樾哥,我错了,你别生气。
齐秦樾最烦我说这种话,每次我说他都会生气,好像我真是他不成器的亲弟弟。
可我不是。
2
我是齐秦樾从医院捡回来的。
当时爷爷去世了,家里人因为抚养我的问题在医院吵起来,差点连医生都打了。
到最后,他们决定把我送去孤儿院,不想管我。
就在我哭得稀里哗啦求他们收留我的时候,齐秦樾一巴掌拍到我的肩膀上,说：小崽子,别跟他们了,你跟我吧。
那群人巴不得我赶紧离开他们,齐秦樾刚说完,他们就像扔垃圾一样把我丢给他。
他那个时候也才十六、七岁,刚没了父母,和我一样没有人愿意养他。
刚开始两年,他还可以靠他爸妈的遗产养活我们,可上了大学之后我们就开始捉襟见肘了。
那个时候,他不仅要养自己,还得捎带着养我,有时候甚至得打两份工,忙得脸都瘦了一圈。
但他没有抱怨,也没后悔捡了我,只是在我午夜懊悔拖累他的时候,摸着我的脑袋说：既然决定好相依为命,就是一辈子的事。别怕,我不会丢掉你。
我钻进他怀里,泣不成声。
我当时想,以后就算他迫于压力把我卖了也没事,我会帮他数钱的。
他真的很好。
3
齐秦樾冷哼一声,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我能看出来缓和了一点点,也就……指甲盖里的灰那么多吧。
我低头拽了拽他的袖子,抬眼看他,樾哥,我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我们要相依为命一辈子,谁来都拉不走我,我做鬼都不会放手的。
他闭了闭眼,反手握住我的手,似叹息般说：阿济,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以后不许你再这么轻贱自己,我会伤心的。
看着他悲伤的眼眸,我心猛地揪了一下,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保证我再也不这么说话了。
我向来拒绝不了齐秦樾,更别提他此刻眼尾泛红,以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和我说话。
他这才笑了,没好气地甩开我的手,敲了敲桌面,说：吃饭,吃完送你上学。
我松了口气,抱起碗三两口就吃了,吃完还又去盛了一碗粥,十分给面子。
4
大学刚开学的时候还不需要军训,我收拾完宿舍,在导员面前露个脸就回家了。
齐秦樾事忙,总不能等他下班回家还吃不上一口热乎饭。
晚上七点多,他给我打电话说,他今晚要应酬,让我先吃不要等他。
好,那你结束记得叫代驾,少喝点。
知道,早点休息吧。
电话那边熙熙攘攘的,偶尔还能听到几个男人叫唤着喝酒的声音,我不由得挂念齐秦樾的肠胃。
他本来肠胃就不好,每次喝酒回来胃都会疼半宿。
我一边给他暖胃,一边心疼得要死。
齐秦樾看我一副死了爹一样的表情就笑了,捏着我的耳垂睡过去。
他知道我心疼他,但他没办法推拒,要是不喝,投资就拿不下。
我无比期望自己能快点成长,快点帮到他,但以我现在的水平,去了怕是连酒桌都上不了。
深夜,齐秦樾终于回来了。
房门咔哒一声,客厅的灯骤然亮起,把我从半梦半醒地状态中叫醒。
齐秦樾看到我在客厅,还愣了一下,蹙眉问我：你怎么还在客厅快回卧室睡觉去。
我跑过去扶着他踉踉跄跄的身体,把他放到沙发上,端来蜂蜜水给他。
樾哥,喝点水能好受点。
他眼神有些迷蒙,看了许久才伸手接过,快回去睡觉,睡得晚容易长不高。
我看着他喝完水,拍了拍他的背,说：樾哥,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儿,我都上大学了。而且,我也想帮你啊,哪怕你只是让我泡蜂蜜水,我都会比什么都不做高兴。齐秦樾,我就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略带凉意的手抓着我的胳膊,齐秦樾一把把我拽到跟前,迷蒙着眼睛看我,语气中带着我听不懂的情绪,阿济,你会后悔的。
我摇摇头,我不后悔。
他恐怕不知道,我很早以前就想好为他做任何事……
消肿的唇忽然触及到一片柔软,我略略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齐秦樾。
5
嘴唇忽然疼了一下,他的牙轻轻咬着我的下唇,唤回了我的呼吸。
酒气扑面而来,似乎将我整个人都包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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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难闻,反而有种熟悉的味道。
我仔细闻了闻,发现是齐秦樾的香水味,带着一股幽幽的檀香,非常好闻。
这个时候还走神他目光幽怨,抬手粗鲁地把领带扯下来捆我的手腕。
他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哪怕是在捆我,我都心动不已。
……樾哥,你这是做什么
他喝了酒,该不会是醉了,把我认成别人了吧
我刻意叫他,想让他看清楚我是谁。
但我多想了,齐秦樾虽然醉,但还能认得清人。
阿济,我压力太大,你能不能帮帮我
他眼下乌青很重,一连好多天都没睡好觉,我心疼了一瞬,很想抱抱他。
我动了动手腕,双手却被他握住,十指紧扣,他手心的温度传到我身上,有点烫。
我吞咽了一下,问：怎么帮
这是齐秦樾头一次让我帮忙,我怎么可能拒绝
而且,我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根本没办法拒绝他的一切请求。
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拉到头顶,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狠狠亲我,就这么帮。
我没接过吻,动作很生涩,但也在尽我最大的努力。
他轻笑了一声,放缓动作,一点点地亲,阿济,你知道吗你很可爱。
可爱
我从不知道这个词还可以用在我身上,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6
第二天一早,我的嘴又肿了。
看着熟悉的红肿,我脑中灵光一闪,没穿拖鞋就跑去找齐秦樾了。
他正在做早餐,袖子挽到胳膊肘那块儿,头发还没打理,柔顺地贴着耳朵,看起来乖了很多。
我看着他,忽然就问不出口了。
万一,我的猜测是错的呢
齐秦樾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半夜偷偷亲我的举动
可……昨天那个吻,又让我的想法动摇不少。
怎么不穿鞋齐秦樾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来了,沉着脸把我扛到餐桌旁。
忘了。
他提着拖鞋走过来,蹲下身帮我穿上。
微凉的手指碰到我的脚踝时,我下意识抖了一下。
天要凉了,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他起身摸了摸我的头,问：刚才想说什么
我张了张嘴,揪着他的袖子问：樾哥,你是不是……
他的电话忽然响了,打断了我的话。
我有事先去公司,你吃完自己去学校,路上注意安全。他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打理就走了。
我看着桌上温热的早饭,头一次没了胃口。
7
我去找了同专业的学长,提前买了些二手书回来,价格很便宜,而且我还可以提前学习。
我得快点成长,快点帮齐秦樾。
学长人很好,帮我把书搬到宿舍后,还帮我买了瓶水。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随时有空。
我点点头,亲自送他出宿舍楼。
回到宿舍后,室友看我的眼神就有些暧昧了,学着学长的语气对我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随时有空~
我哭笑不得,知道他们误会了,只好解释一番。
你没有那个心思,不代表他没有啊！室友压低声音道：他是咱们学校有名的1,你不知道啊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
他是什么和我无关,我的心思只在齐秦樾身上。
8
军训期间我不能离校,只能趁着齐秦樾空闲的时候和他发消息。
但他这段时间也很忙,天天脚不沾地,一天几乎就睡四、五个小时,晚上还要去应酬,消息回得很慢,有时候还会隔一天回我。
半个月过去,我黑了不少,他也终于成功拿下投资。
阿济,今晚我接你去吃顿好的。
听着齐秦樾的语气,我也很高兴,好,我们去吃火锅吧。
他笑骂一声：出息。
一出校门,我就看见齐秦樾了。
一米八九的个子,穿着长款黑色风衣,往车边一靠,跟个车模似的,周围围了一圈人看他。
见我过来,他顺手掐了烟,拉开车门把我塞进去。
去哪家
我看了眼软件,选了附近好评最多的一家。
他侧身看了一眼,俯身帮我系好安全带,十分自然地亲了我一口,坐好。
我捧着手机,甜意汩汩地涌出。
或许,今晚可以问那句话了。
9
我俩都没想到,会在火锅店遇到齐秦樾的合作伙伴。
齐秦樾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他站起来寒暄几句,有意无意挡着我的视线。
这位是
……我弟弟,李济。齐秦樾侧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是顾氏总裁顾影,阿济,叫人。
我对上他的眼睛,客套地叫了声顾总。
顾影点点头,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但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顾影和齐秦樾寒暄几句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熟稔地眨眨眼道：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有时间我们聚一聚。
顾总慢走。
齐秦樾似乎习惯了他的动作,无奈笑笑。
樾哥,你和他很熟吗我捏着筷子,问得有些忐忑。
生意伙伴而已,算不上熟。他给我夹了些菜,捏着我的耳垂道：快吃,凉了不好吃了。
我慢吞吞地夹起,食不知味。
我想,我还是不要问了。
我了解齐秦樾,如果是他不熟悉或者没有好感的人碰他,他会很生气,就算当时面上不显,事后也会嫌弃。
但很明显,齐秦樾并不排斥顾影。
想想也是,顾影长得好看,条件不错,对齐秦樾……好像也有兴趣,更重要的是,他比我更能帮到齐秦樾,怎么看,顾影都比我强不少。
傻子才会选我呢！
10
晚上回家,齐秦樾按着我亲了好久,直到我感觉自己嘴快疼死了才松开我。
但他却没有停止亲我,而是一下一下地吻我的嘴角,手还钳制着我的手腕,不让我动弹。
茶几上摆着我俩的合照,我那个时候笑得像个傻逼,一点也没有考虑到齐秦樾有一天会组建家庭的事。
樾哥,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吗
差一点收尾,怎么了
我动了动唇,好像又肿了,有点疼,那是不是不需要我帮你了
他停下亲吻,抬起头定定地看我,眼神幽暗,阿济,你什么意思
……我想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手指无意识地抓着沙发垫,我的心很疼很疼,可我不能在耽误他了。
我初二的时候,齐秦樾把我捡回家,一养就是五年,期间他吃了多少苦,我都看在眼里。
如今他好不容易身边出现一个优秀的、可以配得上他的人,我不能再耽误他。
你想好了
我缓缓点头,想好了。
房间里静了许久,他也看了我很久,久到我双眼干涩,马上就要维持不住我的平静时,他终于起身离开。
背影里带着一丝落寞。
11
最近两天我没敢回家,一直待在宿舍。
原本想着先平复两天,找个合适的时机和齐秦樾好好聊聊。
却不料方便了学长找我。
李济,顾怜又来找你了。
闻声,我从床上爬起来,刚坐起来,就看见顾怜微笑着提着奶茶进来了,还给每个室友都分了一杯。
附近新开了家火锅店,有兴趣去吃吗
他这几天总和我搭话,有意无意地说些暧昧话语。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得出来他的意思。
我拿着奶茶,思索片刻,点点头。
原以为不回他消息,他就该意识到我对他没意思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找上门。
是时候和他说清楚了。
那家火锅店我知道,是齐秦樾的一个朋友开的,今天开业他原本打算带我去的,但我俩却在前两天发生了不愉快。
我那天早上起来看到掉落的票时,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
简单收拾了一下后,我跟着他出门了。
火锅店人很多,但顾怜却能搞到包厢,想来他的身份也不一般。
推开房门时,我以为我花了眼。
齐秦樾和顾影坐在里面,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脸拉得老长。
哥,这是我一个学弟。顾怜拉着我的胳膊坐下,顺手帮我把餐具洗好,动作十分自然。
我尴尬地小声对他道谢,不知为何不敢看齐秦樾。
上次见过,齐总的弟弟,没想到和我们这么有缘分。顾影随口说着,把平板挪到我跟前,说：想吃什么自己点,不要拘束。
我随手点了几个,把平板推到顾怜面前,我去个洗手间。
才待了几分钟,我就有些透不过气了。
明明想好了,不再耽误齐秦樾,但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我就难受得厉害。
掬起凉水拍了拍脸,我努力调整好心态,准备回房间去。
可路过楼梯间时,却忽然被人抓着胳膊拽了进去。
12
楼梯间很亮,但没有人,齐秦樾也许就是冲着这点才把我抓到这里的。
他攥着我的手腕,黑沉的眼睛盯着我,低声问：他是你男朋友吗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摇头,只是学长……
话还没说完,齐秦樾就掐着我的下巴狠狠亲了上来。
他的吻一向粗鲁,带着一丝疯狂,每次都能亲得我嘴唇红肿。
我以往都会回应他,但今天没有。
他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停下来逼着我睁开眼睛看他,为什么不让我亲你
我动了动唇,望着他略微发红的眼睛,感觉嗓子里塞了一百斤棉花似的,干涩到发不出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听到自己说：樾哥,你应该亲自己的伴侣,而不是只会拖累你的我。
以后就算他压力大,也有别人帮他舒缓,而不是像我一样,无能为力。
楼梯间里传出一声叹息,齐秦樾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咬牙切齿道：李济,你不是拖累！你到底要我说几遍！
他按着我的后脑不让我回头,圈着我的手越收越紧。
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死在那个夜晚了,一直以来不是我捡了你,而是你救了我。他说,这些年我努力挣钱,是为了给我们挣一个未来。但如果未来没有你,我这些努力又有什么用
我的心颤了颤,不敢相信地叫他,齐秦樾……
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他像豁出去一般,在我耳边说,要是没有你陪着我,我没办法坚持下去的。我只有你,从始至终只有你,就算这样,你也不愿意要我吗
他声音有些哽咽,我听得鼻子酸得厉害,心也疼得厉害,但疼痛中却带着一丝甜。
我抬起手抱他,嗓子里像梗了东西似得难受,齐秦樾,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一时想不开,我错了,对不起。
13
从楼梯间离开之后,他简单和顾影发了消息,拉着我径直回家。
上车了我才知道,顾影早就看出我们互相喜欢的心思了,但见齐秦樾一直没有进展,就好心帮了他一把,让他弟弟在学校推波助澜。
齐秦樾虽然知道顾怜只是按他哥的吩咐办事,但他不确定我的心思,刚看到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我否认了。
房门刚打开,他就亲上来了,动作里带着一丝急切。
我从没见过齐秦樾这么急不可耐的模样,忍不住想笑,但在对上他满满都是我的眼睛时,心骤然紧缩。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每次他亲我的时候,眼睛里都透露着明显的爱意。
怎么了他停下动作,疑惑地看我。
……齐秦樾,我暑假的时候,嘴巴肿是不是你亲的
他忽然笑了,抬手弹了下我的头,这么久才反应过来,真蠢。
我捂着额头,埋进他的颈窝,笑着笑着就哭了。
齐秦樾说得没错,我真蠢。
但好在,醒悟及时。
他沉默着一下下顺着我的背,任由我哭了很久,才说：好了,再哭下去,今天还做不做了
我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他,做！
不同以往,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逐渐帮他了。
就算我速度慢一点,他也会等我追上去,然后一起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
我早该对他、对我都更有自信一点的。
番外
1
我第一次见李济,是在医院病房门口。
那个时候他哭得很惨,一遍遍地恳求那些人不要把他送去孤儿院,但得到的却是漠视。
我很熟悉这种画面,因为我今天早上刚经历过。
看着他哭泣的模样,我好像看到了早上的我,无助又可怜。
于是我想,既然都是被抛弃的孩子,不如一起搭个伴,看看自己究竟能活出什么样儿出来。
我丢掉刚从别人那里买的安眠药,走过去对他说：小崽子,别跟他们了,你跟我吧。
2
李济很聪明懂事,但却过分自卑了,尤其是面对我的时候。
他一直担心拖累我,所以他尽可能地不问我要钱。
每次学校要收钱时,他都背着我偷偷去黑吧打工,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把钱交上去了,然后在我质问时对着我笑。
像个小太阳。
我忽然就有了一种强烈的挣钱的欲望,我想让他以后不用再担心钱的事情,可以肆无忌惮地生活,毫无顾忌地买他所有想要的东西。
我想,给我们挣个未来。
3
我知道我喜欢李济,从他把我从死亡线上拽回来时,我就心动了。
我想,他那样懂事又明媚的人,谁见了都会喜欢。
但我现在还没有足够能力撑起我们的未来,我不能误导他,更不能剥夺他喜欢别人的权力。
4
李济喜欢我。
得知这点的时候,我简直欣喜若狂。
要不是那天雨夜,怕他着凉去帮他关窗户,我就不会听到他在梦里向我表白,看到他手里紧紧攥着我送他的衣服。
那晚,我在阳台站了很久很久,窗外雨声渐停,我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会放开李济的。
5
我拼了命地拉投资,酒局上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公司里大事小事我都要亲自过目确认一遍。
很累,但只要一想到回家就可以见到李济,我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很庆幸当初遇到了他,要不是他,我不会活到现在。
他从不是我的拖累,而是我生的希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