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老公定了全家出行的机票。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突然看到每个人的头上都有一个数字。
老公头上是60年,我和父母头上却显示6个小时。
正在我疑惑这个数字代表什么的时候,
我透过车窗看到隔壁车驾驶员的头上只有六秒。
5...4...3...2...1!
数字归零的那一刻,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直冲冲撞上隔壁的小轿车。
满天的火光掺杂着血肉在我眼前绽放,耳边传来人们的惊呼求救声,可我什么也听不见,浑身颤抖。
因为六个小时,正是飞机起飞的时间。
1.
到了机场大厅,我腿软得走不动路,只能靠人扶着。
家人都以为我是被路上的车祸吓的。
只有我知道,我现在满心都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以及对老公的怀疑。
明明他和我们买的是同一架航班的机票,为什么他会活着,而我和我的家人会死
这种怀疑在值机的时候愈发严重。
先生,你的护照已过期,暂时无法登机。
一直盯着老公的我,看到他听到无法值机后眼神中闪过的狂喜。
这次旅游行程在国外,一个月前我就提醒他检查护照,怎么就这么巧,护照刚好到期。
此时老公充满歉意地看着我:
抱歉宝宝,我的护照过期了,这次没办法和你们一起去玩了。你放心,虽然我不去,但是你和岳父岳母的花费我全部报销。
任谁听到他这样说都会满意,我爸妈也是,一直夸赞我嫁了个好男人。
可现在听到这话,我的怀疑直接达到了顶峰。
平常老公节俭到可以说是抠门,我喝杯奶茶他都会指责我败家。
这样的人会主动给我的家人花钱吗
不会!
除非,他知道,这笔钱花不出去!
想到这,我迅速抽回爸爸准备递交的护照,歉意地对柜台人员笑笑:
抱歉,我们不值机了。
就在我以为逃过一劫时,我发现我和家人头上的数字并没有变,我们仍然会在六小时后死亡!
死亡的威胁再次席卷全身。
2.
我脸色惨白地呆立的柜台前,被身后排队的人不耐烦地催促。
对上父母关心的眼神,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观察。
后方值机的人存活天数各不相同,也就是说,这架飞机并不会发生空难,我们的死亡另有原因。
想到这里,我试图离开机场,可刚往外走,头上的数字瞬间跳转到2,意味着如果离开机场,我只能活两小时。
无奈,我只能回到机场大厅寻找存活的机会。
坐在椅子上,我整个人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双臂环抱着肩,大颗大颗的冷汗打湿了头发。
父母意识到了不对,默契地没有打扰我。
连老公都意识到有什么事即将发生,沉默地盯着我。
我快速地在脑海里梳理着线索:
首先,老公护照过期的事情会是巧合吗如果是巧合,又该怎么解释他突然变大方的事情
其次,远离机场大厅,会死的更快,这意味着什么
机场外会发生意外吗还是说凶手就隐藏在某个角落
机场大厅相比于外面又有什么不同
千思万绪间,我的余光突然扫到了安检口。
对!进机场要安检,凶手没办法将凶器带进来!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僵直的背微微一松,这代表着只要不出机场,就暂时安全。
我想继续梳理线索,可不论我怎么想,都再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烦躁间,我起身去了厕所。洗手的时候,我透过镜子看到厕所隔间的地上,
有双不属于女人的大脚。
我和一只眼睛,隔空对视。
3.
见我看到了他,他也不躲闪,反而一把拉开了隔间门,捂住我的嘴就要把我拖进厕所。
他的力气很大,毛发旺盛,身上的腥臭熏得我快晕过去。
我双腿在地上踢踏,想要抵抗他的暴力,可他的一句话就让我睁大双眼,停止了抵抗:
你弟弟在我手里,要想让他活命,就乖一点。
我弟弟可我明明是独生女。
我的直觉告诉我,透过这件事情,没准可以找到死亡的真相,我随着他的行动被拖到厕所隔间。
他一上来就要扒我的衣服,却被我用一把簪子抵住了喉咙。
当时被强行拖拽的时候,我的头发散了,我趁机把发簪藏在了手心,以防万一。
你把我弟弟怎么样了我顺着他的话进行试探,却突然闻到一股尿骚味。
绑匪此刻颤颤巍巍地求饶:
我...我是无辜的,我只是听到你爸在打电话,说筹到钱后就交易,求绑匪饶过他儿子。
我真是无辜的,我只是看你长得漂亮想借机捞点好处。
我爸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
他在和什么人做交易
过多的问题侵占了我的头脑,一个不注意,绑匪趁机逃窜了出去。
可我此时没有精力搭理他,我只想赶快弄清楚真相。
我回到机场大厅,父亲正和老公其乐融融地交谈,母亲想插句话却被他不耐烦地训斥。
看到父母二人的相处模式,一些从未注意过的生活细节此刻在大脑中清晰起来。
4.
母亲曾经大出血流产过,是一个成型的男胎,因为是高龄产妇,在抢救的时候被医生切除了母亲的子宫。
从那以后,家里的氛围就变得不再和谐,父亲经常和母亲吵架,我家的生活质量也开始下降。
我本以为是父亲在外赔了生意,又失去了一个孩子才导致他性情大变,
可在他和我老公相处时,又仿佛还是那个温润儒雅的成功商人。
在饭桌上,我和父亲吐槽老公对我太抠门,原以为会得到他的支持,却没想到他竟然不悦地指责我:
你男朋友说的对,你一周喝一次奶茶属实是浪费。果然男孩子就是比女孩子持家。
当时因为这个我发了好大的脾气,父亲事后答应给我买金饰补偿我。
可我记得父亲明明买了金项链和金锁,金项链在我脖子上,那金锁又在谁那里
联想到绑匪的话以及父亲近期的表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浮现在我脑海:
[父亲出轨了,而且有个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现在被人绑架,那这个绑匪会和我们的死亡有关吗
不足六小时的生存时间迫使我想找父亲问清楚真相,可又怕打草惊蛇,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堆荷枪实弾的安保人员围住了我。
5.
我们在厕所发现了刘军的尸体,经监控显示,这段时间只有你去过厕所,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我和家人都被押解在了安保室,我被单独审问。
沈小姐,监控显示23分钟前,你曾去过厕所。从厕所出来后,你头上的发簪就不翼而飞了。
我们在机场垃圾桶找到了你的发簪,经检查,上面有你的DNA,且发簪形状和刘军尸体上的致命伤完全吻合。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没做过的事情当然不会承认:
警官,我是被冤枉的。我确实在厕所见到过他,他当时想强制猥亵我,被我用发簪逼退了,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
听到我否认,警察不悦地扣了扣桌子:
沈怡然,如果拒不认错,宣判的时候会罪加一等。
而且你明明买了去国外的机票,却突然取消值机,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对刘军的杀害是有预谋的。
我疯狂摇头,这肯定有哪里不对,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个人在操控着一切。
我的作案动机、作案时间都和监控对得上,甚至有物证能够证明我杀人,这一套逻辑太严密了。
而且刘军当时逃跑的时候,他头顶的存活时间明明还有三十年。
可我如果短时间找不到证据反驳,一定会被当成杀人凶手。
等等,证据!警察是从哪里找到的发簪
哦,对了!
警官我用发簪逼退他的时候,我就把发簪放在包里了,怎么会出现在垃圾桶里,不信你可以去搜。
6.
出去搜寻物证的警官回来后,朝正在审讯我的警官摇摇头,两人附耳小声交流了一段时间。
啪!坐在中间的警官猛地一拍桌子,对我怒目而视:
你还在狡辩,我们找遍了你的包,根本没有那根发簪。
而且你杀人的全过程已经被人拍了下来发到网上了,你还不承认
不可能!我明明把发簪放到了包里,并且在被捕之前,我就把包给了妈妈。
而且刘军强制猥琐我的时候肯定没有第三个人在,不然以他的性格只会逃跑而不是继续对我施暴。
见我仍旧不交代罪行,警官就打开手机走到我的面前,让我清晰地看到手机里正在播放的视频。
视频里的女人被防晒衣连体的帽子遮挡着,看不清楚脸,但某些角度确实和我很像。
而且我们都穿着白色防晒,黑裤子,白球鞋,带着同样的手链和耳环。
甚至那人头顶的存活时间也只有六个小时。
连我一时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在了路上发生的那起车祸里。
我所看到的人头顶上的生命值,乃至之后的杀人事件都是我临死前的幻想。
我呆滞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就在警察以为我要认罪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警察说:
我可以认罪,但这之前,我要和我的父母以及老公分别谈话。
头顶的存活时间越来越少了,我必须赌一把。
7.
首先见我的是母亲,一见面她就劝我认罪:
怡然,你就认错吧,妈保证,肯定会找好的律师保释你,不会让你在里面待太久的。
听到她的话,我只觉得诡异。
我妈是唯女儿主义者,因为失去过一个孩子,所以她看我看得比命都重要。
怎会不找我问清楚事情的起因,一上来就让我认罪
见我沉默,她似乎是着急了,有些绝望地望着我:
你就当为了我,你认罪,你跟着警官走,别拖累我们!
警察看到她情绪过于激动,强硬地把她拖出审讯室,这时候她还在试图让我认罪。
我心里堵堵的,一个念头在我心里形成,可我不愿意相信。
接下来是父亲。和母亲不同,他看我的眼神复杂不明,最终还是坚定地开口:
爸爸相信你不会杀人,你放心,爸爸不会让你在监狱里过生日的。
如果从进入机场开始算,距离我过生日还剩六小时。
我自小没有过生日的习惯,突如其来的意外也让我忘记了这件事情,但没想到一向不在意细节的父亲竟然一直记得。
我看着父亲有些花白的头发,终于还是问出了埋在心底的问题:
爸爸,我是不是男孩子,真的这么重要吗
父亲听到我这么说微微一僵,但很快就调整好表情:
当然不重要,你也是我的孩子。
他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不想听了。
到最后,我的丈夫才有些急切地冲进来:
老婆,你可千万不能认罪,我会拼劲一切证明你的清白,你想想我们未来的生活,你如果认罪就一切都完了。
他的表现也让我很奇怪,在我的印象里,这个老公一直是以自我为中心,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我的处境了
我试探性地问他:
如果我真的杀了人……
不可能!你就算杀了人,今天我也不会让你出事。
我们以后还要住大房子,还要买好车,还要到处旅游,怎么能在今天出事呢
我还没说完,他就急切地否认,接着开始幻想着未来的生活,喃喃自语。
警察拖他出去的时候,我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泪花,以及严重的懊悔。
8.
和家人见面之后,我之前的很多猜测都被推翻了。
杀人的指认、死亡的威胁、家人的反常像三座大山压在我的心上,让我喘不上气。
沉默片刻,我选择了直接认罪,并提出了我的要求。
我要求我的家人同样要被押解到警局,毕竟他们也有帮助犯罪的嫌疑。
因为我想借此验证一个猜想。
警察答应了我的要求。
在人流量如此大的机场发生了命案,还被人传到网上,这造成了非常不好的社会影响。
现在上级,网民,机场人员都在施压,只有尽快调查清楚,才能将不利影响压到最低。
和我的猜测相符,被警察压着离开机场后,我们的生命值竟然产生了相反的变化。
在被审讯的那段时间,我的存活时间已经减少到了三个小时。
可现在,我的生命值竟然瞬间恢复到了70年。
没错,凶手虽然在机场外埋伏,但有时候警察的扣押就是最大的保护。
就在我以为我可以借这次杀人事件保住我和家人的命时,我的余光扫到了跟在我身后的家人。
下一秒,当着众多媒体和警察的面,我当场翻供:
人不是我杀的,我举报,是我妈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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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话,网络和现场寂静片刻后,瞬间一片沸腾:
杀人犯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拉她妈下场,真不是个东西呀。
真嚣张,这种人就该直接枪毙。
听到我的指认,我妈瞬间痛哭出声。
我却非常平静地一一列举证据:
妈,我们俩的身材,形体都很像,甚至五官也相似,今天出行还特意穿了母女装,这是你嫁祸于我的一个前提。
听见我的话,妈妈不自觉地拢了拢身上穿的外套。
上完厕所回来我就发现妈妈换了衣服,本以为是因为机场冷空气开太足的原因,现在看来是为了伪造证据。
我继续平静输出:
不仅如此,那个让刘军死于非命的物证——发簪,我明明记得我亲手放在包里交给了你,怎么到最后反而出现在垃圾桶里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发簪,而是你的。这个发簪你当时买的时候就是一式两份,如果不是我偶然间在你的梳妆台见过,恐怕这此也会被你蒙骗过去。
如果我没猜错,你还扔了一副手套,这是为了不在发簪上留下你的DNA。
其实最让我怀疑的是,嫌疑人头上和我一样的存活时间,怎么刚好就是六个小时
听见我的指控和列举的证据,在场的警察脸色越来越凝重,有警察匆匆离去,不久后,他们果然找到了那副手套。
看到手套,我妈还想狡辩:
可我有不在场证明,我和你爸以及女婿一直待在一起。
我继续反驳:
你知道我爸在外会习惯性忽视你,这时候你只需要假装你去上厕所,杀完人再悄悄回来,没人会在意你消失的这段时间。
被女儿当众点出来他不重视妻子,我爸脸上有一丝尴尬,但对上警官询问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以证明我说的对。
我妈还在最后的挣扎:
那为什么监控显示,只有你进过厕所而且也只有你单独和刘军处在同一空间。
听到她的这个问题,我也沉默了片刻,因为这是我反复想不明白的问题。
这个疑惑,警察替我解答了。
我们在查监控的时候发现监控有长达数秒的失灵,本以为是设备的问题,但我们在找到手套的同时,在旁边的垃圾桶找到了GPS信号屏蔽器。
听到警察的指认,妈妈沉默了。
就在这时,我说了让全场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坏人最终都会得到报应的。
妈妈听完我这句话,突然放弃了争辩。
她眼神复杂中带有一丝悲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被押解上警车。
10.
因为有明确的犯罪人,再加上律师的周旋,我和爸爸以及老公都暂且被放回家。
他们仿佛忘了妈妈现在即将被起诉,为了庆祝我成功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们提出在家庆祝一下。
我做了一桌子好菜,在饭桌上,他们一个劲地向我灌酒,爸爸喝到兴头上,醉醺醺地大放厥词:
你妈这个毒妇!我明儿就找她算账,我要和她离婚,再找个能给我生儿子的。
我面色无波无澜。
算账对,我还有笔账要和我亲爱的父亲已及老公算呢。
毕竟他们想杀了我,我反击,很合理吧
想到母亲对我的付出已经临行前那深深的一眼,我不禁红了眼眶。
刘军确实是母亲杀的,也是她有意把这件事推到我头上,可她的初衷是为了保护我。
到家后,我第一时间就翻开了母亲的日记,才发现我所认为的幸福美满的家庭其实早就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
早在三年前,母亲就发现父亲出轨并有私生子的事了,可作为家庭主妇,她没把握和父亲撕破脸。
直到父亲的私生子在外赌博,欠下了巨款后被人绑架,为了保他儿子的命,父亲竟然要将我和母亲卖到国外以换取高昂金钱。
而我的丈夫,为了瓜分我的遗产,竟然做了父亲的帮凶。
母亲猜测,这次旅游,他们可能就要动手了。
可她手无寸铁之力,为了保护我,她想到了一个最笨的办法,让警察保护我,自己去面对那些恶意。
所以父亲和丈夫才会那么迫切地希望我洗刷自己的冤屈,因为我一旦入狱,他们就不好动手了。
我本来也是按照这个剧本演下去的,可被押上警车前,我看到母亲头顶的生存时间,竟不足一小时。
也就是说,母亲马上就会被那群人杀害,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所以,父亲,老公,来搏一搏吧,看看我们到底谁先死。
11.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他们以为我马上就会被灌醉,傲慢的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一桌子的菜,我一口都没动。
等到他们昏迷不醒,晕倒在地的时候,我才神色清明地起身,开始满屋翻找他们要害我的证据。
果不其然,我在老公的书桌里,找到了三张大额的意外保险单,受益人都是他本人。
又在父亲的书桌里找到了一份录音,里面是老公谋划杀害我的全过程。
我嘲讽一笑,看来他们这是狗咬狗了。
就在这时,老公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机场内外都已布置好了人手,怎么不见那一家三口的踪影
紧接着,爸爸的手机也收到一条短信:
你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们手里,赶快去国外把你老婆女儿卖了,筹钱赎你儿子。
短信发送人是同一号码。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我这精明一生的父亲是被黑吃黑了。
怪不得他头顶的生存时间显示他会和我们一块死。
这曾一度打消我对他的怀疑。
现在来看,应该是绑匪想要更多的钱,所以瞒着父亲和丈夫共同计划好了空难。
就等我们发生意外,丈夫拿到保险赔偿后瓜分那笔巨款。
迟迟等不到回信,那边的绑匪急了,开始不停给二人拨打电话。
一直拨打到凌晨十二点后,电话不响了。
在这个时间,我又长大了一岁。
也是这个时间,我本该死于空难。
真可笑啊,一向不记得我生日的父亲,突然在意这件事竟然是为了把我卖了。
可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处理这两个人,我头顶原本70年的生存值开始极速下降。
我脸色一变,下降的速度太快了,看来是绑匪知道这边出事了。
今天机场的事闹得这么大,他们一定迫切地想要灭口。
我下意识想打电话找警察,可是看着不足十五分钟的生存值,我一咬牙,来不及了,现在我必须自救。
12.
将老公和爸爸拖到卧室,打开录音机,假装他们在对话后,我从厨房抄了把刀,飞速往车库奔去。
一边报警,一边在心里快速计算着。
我家在郊区,离警察局大概一小时的路程。
如果出警速度快的话,我们会在半小时后相遇。
这群绑匪为了金钱敢潜进机场制造空难,必然是穷凶极恶之徒,我不敢赌他们的人性,只能规划一条人少的逃跑路线。
可现在绑匪离我家只有十分钟车程,发现我逃跑后,追上我是分分钟的事。
我必须靠自己,把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差额,赚出来!
果不其然,绑匪潜进我家,听到卧室有声音后还犹豫了几分钟。
可下一秒他们就发现这只是我拖住他们的手段,干净利落地结果了卧室的两人后,五个人三辆车立刻呈包围姿势向我追来。
透过后视镜,我发现有人跟着我,立马察觉不对。
打开车窗,带上扩音器,我开始满大街的喊:
救命,有人拐卖妇女!
起火了起火了!快救火!
抓小三了!
凡是能引起人注意的话,我通通都喊了一遍。
可能是内容过于炸裂,虽然现在是凌晨,但周边小区的楼层灯光,开始一层层亮起,人们开始扒着窗户准备吃瓜。
绑匪见我搞事,加大马力冲了上来,其中有辆车一个甩尾就挡在了我面前。
更糟糕的是,我现在被逼停的地方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马路,而且没有监控。
我右手握着菜刀,左手扶了扶藏在头发里的耳机,耳机里有警察在指导我如何逃亡。
不要开窗户,没有检测到绑匪有热武器,和他们谈判,尽量拖延时间。
我深吸气,在我调整的这段时间,绑匪已经下车朝我走来。
梆!地一声,大砍刀已经砸在了车窗玻璃上。
幸亏父亲得知儿子参与赌博欠下巨款后,怕绑匪找上门,提前把车窗玻璃换成了防弹玻璃,不然我马上就要完。
绑匪见一下没砍死玻璃,马上就要继续,我着急出声:
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要过来,如果你们不想坐牢,最好马上离开。
听到我的话,有绑匪犹豫了,可是领头的那个看我的眼神阴冷中带有杀意。
他从车上取了把电钻,对着我的车就开始开凿,像他们这种人,事情败露后是不能留活口的。
耳机里警察说他们快到了,让我继续拖延时间。
我急中生智,对着绑匪脱口而出:
你们马上就要死了,还有不足一小时。
望着他们疑惑的神情,我继续忽悠:
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你们的谋划的吗
这确实是绑匪想问的。
毕竟他们人质在手,我父亲不可能背叛他们,我的丈夫也被金钱迷惑住了,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大胆。
因为他们觉得这件事情万无一失,可偏偏被我识破。
见他们停下了动作,我解释:
因为我可以看到每个人头顶的生存值,你们如果再不跑,每个人都活不过一个小时。如果你们现在离开,至少还有五十年可活。
活不过一个小时是假的,还有五十年可活也是假的,法律不会放过他们。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我猛踩油门,一把撞飞了挡在我面前的绑匪,向着警察局的方向冲去。
绑匪急了,也顾不上自身的安危,直接撞上了我的车。
火光之中,我感受到鲜血自额头上流下,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警车的鸣笛,我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是在病房,妈妈握着我的手。
宝,你醒了。
我有些神志不清,但还是记得询问妈妈现在的情况:
警察都调查清楚了,刘军是个在逃的囚犯,我杀他的时候也算得上自卫反击,所以现在是判一缓一,警察让我来陪你。
原来当时刘军从我的压制下逃跑,迎面撞上了来寻我的妈妈。
我和妈妈过于相似的面容让他下意识对妈妈出手,妈妈不过是自卫反击。
我接着问:
那两个男人怎么样了
母亲听到后叹息一声:
他们早就被绑匪害了,也算是求仁得仁。
知道我醒了后,警察也派人对我进行笔录,笔录进行到到最后,警察关闭了录音笔,问了我一个问题:
沈同志,你在和绑匪周旋的时候,说你可以看到人头顶的生命值,是真的吗
我笑了笑:
这是为了拖延时间编出来的,我可是纯唯物主义者。
警察点了点头,没有问我是怎么识破他们的计谋并谋划逃生的。
有时候,做人还是需要糊涂一点。
我出院后,和妈妈一起参加了绑匪的庭审。
法官的小锤落下,这些绑匪以故意杀人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等多项罪名被判处了死刑。
我那私生子弟弟也没有找到。
他从小被我父亲惯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欠钱后对着绑匪仍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早就被撕票了,绑匪从一开始就是骗父亲的。
从法院走出来后,我订了去国外旅游的飞机票。
虽然经此一遭,但日子该过还是得过,这一次的旅行,再也没有生存危机困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