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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客人一脸期待,我直接点开录音,音量调到最大。
陈飞龙的声音清晰回荡在民宿里。
佳佳,你放心,我跟晴晴分手是迟早的事。
她那套房子,我爸妈早说要给我们当婚房。
只要她爸妈把房子过户,我立马甩了她。
民宿突然安静,只有猫咪的喵喵叫。
陈飞龙脸色瞬间变白,伸手想抢我的手机。
这就是你的真心我冷笑。
陈飞龙满脸涨红,正要反驳,我的大橘猫突然跳到他头上。
他惊慌失措,被绊倒在猫爬架旁。
客人们纷纷拍照片。
陈飞龙慌乱站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猫爪印。
许天晴,你别得意！这事没完！
他落荒而逃。
07
但是清净了没几天,陈飞龙他妈又来了,
这次很聪明,她并没有直接进民宿,只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只要见有人进门,就开始大喊,
「这就是那个狐媚子！勾引我儿子！」
她一拍大腿,嚎啕大哭,
看看她那骚样,不知道陪睡了多少男人才买的房子！
一看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靠出卖身体才有今天！
我儿子心软被你骗了,不要脸的小三,快把房子吐出来！
浑身上下都是病,不知道害过多少男人！
周围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有些是来民宿的客人,看到这种情况就走了。
于是,我打给陈飞龙,咬牙切齿地说,
「陈飞龙,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飞龙得意极了,狮子大开口,
「知道害怕了吧当然是想要你一半的房产,就算分手,也要有些精神损失费吧。」
我气得破口大骂,「你做梦吧。」
陈飞龙耍起赖,
「那我可管不了我妈,她就想每天去民宿坐坐。」
我掏出手机拨打110。警察很快到场,劝她离开。
陈母乖巧点头：「好好好,我这就走。」
警察刚离开五分钟,她又回来了。
「小三！被包养的小三！」
小70岁的泼皮老太太,警察也没办法。
连续三天如此,我的生意下滑了20%。
不能忍了。
我关上店铺,拿着一个装满猫砂的铲子走向她。
「你不是喜欢在我店门口待着吗那这个给你尝尝！」
我把整盆猫砂直接扣在了她头上。
陈母一下子懵了,脸上、头发里全是猫屎和猫尿块。
她尖叫起来：「你——」
陈飞龙直接冲了出来,咆哮着,
「许天晴,你是不是有病」
我环着胳膊,鄙视地看着他们,
「这都是跟你们学的,对付无赖的办法就是比你更无赖。我已经关店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08
陈飞龙知道我关店后,不去民宿闹事。
只是,他并没闲着,我把他们母子拉黑,
他不知道又从哪里找的号,不停的给我发信息,
晴晴,我错了。
我看你连工作都没了,不如我养你吧
我为你都断掉李佳佳了！
你只需要去我妈面前道个歉,承认猫砂盆那事是你不对。她老人家很好说话的,一向宽宏大量。
「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了。我这条件,外面排队等着的女孩多了去了。给你机会,你该珍惜。」
「明天我们就去领证,这房子也能早点过户。」
他自认为,我现在没了工作,没了底气,可以任他拿捏,
我有手有脚,轮不到你养。
他急了：我真的很爱你,我们结婚吧,结婚就原谅你打我的事。
我笑出声：我该谢谢你吗
我打开储蓄账户,盯着那三十万婚礼基金发呆。
这钱本来是准备和陈飞龙结婚用的。
现在,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脑海。
我打开电脑搜索「旅行博主入门设备」。
两小时后,我的购物车塞满了设备：索尼A7M4相机、大疆无人机、三脚架、麦克风......
「预算两万八。剩下的钱可以支撑我环游世界一年。」
我抬头看墙上的世界地图,指尖从中国划到泰国,再到澳大利亚,最后停在新西兰。
手机又响了,是妈妈。
「妈,我想卖掉这套房子。」我直接说。
妈妈沉默：「为什么突然要卖」
「我要去周游世界,做旅游博主。」
「就因为陈飞龙那混蛋」妈妈叹气。
不是因为他,妈,这几天关店我一直在想目前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
七年前我就买好了背包,想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次不是冲动,妈。我想通了,趁年轻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晚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
谁我警惕地问。
警察。有人报案你家丢了贵重物品,开门调查。
我贴在猫眼上,看到一个穿警服的男人。
我刚要开门,突然察觉不对劲。
这警察胡子拉碴,左臂隐约有纹身露出袖口。
更可疑的是,他只有一个人。
警校基础知识：警察出警必须两人以上。
我收回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
请问丢了什么东西我冷静地问。
开门就告诉你。他语气变得不耐烦。
不是真警察,一定是假的。
真警察会先详细说明情况,再要求开门。
敲门声变成了捶打声。开门！不然我踹了！
给你三秒钟！门外传来威胁。
我的心脏怦怦跳,紧张地手都发抖,
外面的男人到底是谁
09
我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拨打110,
「有人自称警察敲我家门,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我小声说。
「您千万别开门,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那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警察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陈飞龙找人来了。
门外的男人终于失去耐心,开始用肩膀撞门。
「咚！咚！咚！」门锁发出不详的颤动声。
门锁被撞松了一格！门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去厨房抽出最大的那把菜刀。手心全是汗,几乎握不住刀柄。
我靠在墙上,攥紧菜刀。
下一秒,楼道里突然响起脚步声。
「警察！不许动！」
「蹲下！双手抱头！」
门外爆发出一阵混乱的声音,接着是手铐的清脆声响。
「许天晴女士,是警察,您安全了！」一位女警敲门喊道。
我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坐在了地上,死里逃生的感觉让我浑身发软。
片刻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推了上来——陈飞龙。
他被发现藏在楼梯间,看到警察到场时想逃跑,结果被堵在了消防通道。
警察说：「行了,非法闯入、冒充警察、持刀威胁,够你喝一壶的了。」
10
很快,警察就查清了。
假警察叫张强,是陈飞龙的表哥。
他平时游手好闲,专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陈飞龙跟我分手不成,跑去找他表哥诉苦,张强立刻出了个馊主意。
「我上门吓唬她,搞点动静。」
「你再冲进去英雄救美。」
「保证她感动得立马跟你和好,非你不嫁。」
陈飞龙当时还有点犹豫。
「能行吗许天晴警惕性很高的。」
张强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兄弟办事你还不懂」
「保证让你抱得美人归。」
「只是这事儿,得加钱。」
陈飞龙先付了两千块定金给张强,承诺事成之后,再给八千。
假冒警察上门,这已经犯法了,更恶毒的是,他还打算对我图谋不轨。
警察问张强：「你破门后准备做什么」
张强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就…就吓唬吓唬她。」
警察声音严厉：「说实话！」
张强缩了缩脖子,终于吐露：「脱她衣服…拍几张照片…」
「然后让我表弟冲进来装好人…」
我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得想吐。
警察又问：「报酬多少」
张强脱口而出：「一万…」
陈飞龙转账记录被调出。
那件劣质的假警服上,也检测出了他们两个人的皮屑DNA。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陈飞龙突然冲着警察嘶吼。
「警察同志！她！许天晴！」
「她的猫民宿根本就是个卖淫窝点！」
「我有证据！我有客人给她的转账记录！」
我气得浑身发抖,他想给我泼脏水！
这种污名化独立女性的伎俩,太过下作。
我拿出手机,翻出之前的收款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转账备注：「猫咪互动体验费」、「撸猫费」。
转账的人,都是我民宿的熟客。
「他这是诽谤！是污蔑！」
从之前的民事纠纷,假冒警察,意图不轨,现在又加上了刑事诽谤。
这下,量刑完全不同了。
我二话不说冲到他面前。
啪！一记耳光响彻审讯室。
啪！啪！啪！我左右开弓,一连扇了七个巴掌。
七个耳光,对应七个月的欺骗和背叛。
陈飞龙被打得流鼻血了。
警察看了足足十秒才上前拉住我。分明是对渣男的默许惩戒。
警察问我,「你支持调解吗」
我恨不得让陈飞龙去死,
「不可能,就让陈飞龙坐牢吧。」
11
陈飞龙和张强直接就被关了起来,
我从警局出来,陈飞龙他妈和李佳佳就冲过来拦住了我,
「许天晴！你这个贱人给我站住！」
「我儿子怎么样了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我一把推开了她,
「你儿子怎么了你儿子犯法了,以后就在牢里呆着吧。」
她冲到我面前.
「把我儿子还给我！都是你害了他！」
「你毁了我儿子！赶紧给他签谅解书！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要不是你非要分手,他会这样吗你这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
她突然狠狠朝我的脸抓来。
我侧身一闪,躲开了她的袭击。
她用力过猛,扑了个空,重重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她干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我咒你许天晴这辈子断子绝孙！生不出孩子！就算生出来也是个怪胎！让你孤独终老,没人送终！」
我猛地上前一步,一脚踹向她患过疝气的右下腹。
「就是你这种三观不正的妈,才教出了这种无耻的渣男！」
「救你儿子我恨不得让他把牢底坐穿,最好死在里面！给我滚远点！」
这时,在旁边跟着的李佳佳一下跪在我面前,
她哭得泪流满面,
「我肚子还怀着龙龙哥的孩子,求求你救救龙龙哥吧,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我冷漠地说,「你不用道德绑架我。陈飞龙是犯了法,该判多少年那是法院判的,不是我决定的。」
同为女人,看着几乎还看不出形状的肚子。
我又不忍心,多嘴劝道,
「趁孩子还小,打掉吧。陈飞龙不值得。」
「不,我爱龙龙哥,孩子我会生下来的,我会等着他的。」李佳佳执拗地说。
「随你吧。」既然她执迷不悔,那就不用再多说了。
我离开后,陈飞龙他妈撕心裂肺地哭闹,
只是,警局门口可不需要观众,
12
陈飞龙和他表哥张强的案子很快进入庭审阶段,
证据确凿,判决很快下来,
招摇撞骗罪,强奸未遂,非法侵入住宅,
陈飞龙表哥张强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陈飞龙教唆犯罪,共谋强奸未遂,刑事诽谤,同样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陈飞龙听到判决后,悔不当初,疯狂地扇自己的脸,
陈飞龙他妈更是直接晕倒在地。
庭审结束,人群散去。
陈母悠悠转醒,一个身影就冲了过来。
是张强的母亲。
她冲到陈母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直接把刚醒过来的陈母打蒙了。
「你个老不死的！都是你儿子害了我儿子！」
「要不是你儿子撺掇,我儿子会去坐牢吗！」
「我儿子坐五年牢,你儿子也跑不掉！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儿子替你儿子办事,现在进去了,你得赔偿！」
「当初说好的一万,现在我儿子毁了,得加钱！二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旁边立刻围上几个看着就不好惹的壮汉,是张强家的亲戚。
「赔钱！不然我们天天去你家闹！」
陈母吓得浑身发抖。
「我......我没那么多钱......」
「没钱就卖东西！卖房子！你儿子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想赖账」张强母亲唾沫横飞。
陈母被逼得没办法,开始扒手上的金镯子,又打电话找亲戚借钱。
最后勉强凑够了二十万,把钱给了张强母亲。
这二十万,几乎掏空了她家的老底。
那一家人拿到钱才满意地走了。
但这只是开始。
「强奸犯」的标签,死死地贴在了陈飞龙身上。
他妈从前在小区里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
她以前最喜欢在楼下跟人炫耀儿子多出息,现在连门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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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张强妈的二十万赔偿掏空了她的家底,棺材本都险些没保住。
陈飞龙他妈送走张强那一家子瘟神,还没喘匀气,可麻烦就又来了。
这次上门的是李佳佳她妈。
自从陈飞龙进去后,李佳佳就心安理得住进了陈家。
挺着肚子,俨然一副儿媳妇的做派,等着陈母伺候。
但李佳佳她妈不干了。
她家里还有个儿子等着娶媳妇呢。
原本指望着用李佳佳嫁人的彩礼钱给弟弟铺路。
现在倒好,女儿不清不楚地住在别人家,肚子里还揣了个没名分的种。
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李母直接带了四个娘家兄弟,气势汹汹堵在陈家门口。
指着李佳佳就骂：「丢人现眼的东西！跟我走！去医院把这孽种打了！」
李佳佳尖叫着躲到陈母身后。
「妈！我不去！这是龙龙哥的孩子！阿姨！你救救我！」
她死死抱着肚子,哭得梨花带雨。
陈母看着眼前这阵仗,腿肚子都在打颤。
一边是撒泼要打胎的亲家母,一边是哭着喊着要保住「陈家骨肉」的李佳佳。
李母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想留下孩子也行！拿钱来！」
陈母声音发抖：「要…要多少」
「二十八万！彩礼钱！一分不能少！」李母狮子大开口,
「按我们那边的二婚行情算的！一个月内拿不出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二十八万！
陈母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哪里还有钱别说二十八万,两万八都凑不出来了！
可看着李佳佳的肚子,
她咬碎了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给！」
送走了李家人,陈母瘫坐在沙发上,感觉天都塌了。
李佳佳擦干眼泪,凑了过来。
她翻出陈飞龙的旧手机,点开转账记录,递到陈母面前。
「阿姨,你看,这都是龙龙哥以前转给许天晴的钱。」
就这一个520。
「肯定还有别的钱,我们告她！让她把龙龙哥花在她身上的钱全都吐出来！」
绝境中的陈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对！告许天晴！
都是那个贱人害了她儿子！害了她家！
她不仅要让许天晴身败名裂,还要让她把吃进去的钱都吐出来！
于是,远在杭州出差的我,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了一条法院传票的电子送达信息。
陈飞龙的母亲以他的名义起诉我,要求退还恋爱期间所有花销,共计一万四千八百元。
账单明细列得清清楚楚。
连当初他求婚时买的那99朵玫瑰花的几百块钱,都赫然在列。
我看着那串数字,气笑了。
真是不容易啊,为了凑钱,连这种账都算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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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收到法院传票,我都快忘了陈飞龙和他妈这群人。
我去了云南,成了一名旅游博主。
刚开始相机参数调不对,剪辑软件卡崩溃,甚至因为不会找角度,拍出来的洱海像村口鱼塘。
每天都是手忙脚乱。
慢慢地,我摸索出了门道。
清晨六点蹲守日照金山,在雨崩徒步时记录转经筒的声响,甚至学了几句藏语和当地人聊天。
粉丝从三位数涨到五位数,有品牌开始找我合作。
收到法院传票时,我正在采风。
我还是带着律师去了法院。
调解室里,陈飞龙他妈一脸得意。
我看向法官：「我同意还钱。」
陈飞龙他妈的嘴角咧得更开了。
我继续说：「是不是也可以让他归还,恋爱期间我给他的花费」
法官点头：「当然可以,双方都有权要求返还。」
于是,我和陈飞龙他妈很快签了调解书。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我退还陈飞龙一万四千八百元,同时,陈飞龙也要退还我在恋爱期间的花费。
陈飞龙他妈乐得嘴都合不拢,她飞快地签了字,生怕我反悔。
「你能给龙龙花钱」
「你开民宿的,赚的钱干净吗」
我没理会她的污蔑。
我的律师开口：「许天晴女士与陈飞龙先生恋爱四年。」
「期间,许女士为两人共同生活支出、以及直接转账给陈先生的金额,共计十五万六千八百元。」
陈飞龙他妈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冷冷地看着她：「怎么不可能」
「恋爱四年,他一分钱没为这个家花过。」
「吃穿用度,水电房租,哪一样不是我掏钱」
「连他自己买条内裤都要问我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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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的脸色变了又变,青白紫交替,十分精彩。
她脸上挤出难看的笑。
「晴晴啊,阿姨开玩笑呢！」
「都是一家人,算那么清干嘛」
「谁跟你一家人」我冷眼看她。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陈母气得发抖,但在法院,撒泼耍赖行不通。
旁边的李佳佳适时捂嘴,干呕了两声。
陈母立刻找到新攻击点,哭嚎起来。
「晴晴！你就不能发发善心吗」
「龙龙还在里面受苦！」
「佳佳肚子一天天大！」
「孩子生下要喝奶粉啊！」
「你就当可怜可怜孩子！」
李佳佳配合地又干呕一下。
陈母见我油盐不进,又威胁。
「许天晴！别给脸不要脸！」
「你爸妈知道你这么狠心吗」
「连亲戚都往死里逼！他们会怎么想你」
「你还想不想做人了」
我彻底失去耐心。「我爸妈只会庆幸我早点摆脱你们。」
我补上最后一刀。
「据我所知,你们住的房子,房产证是陈飞龙的名字。」
「你要是不还钱,我不介意申请法院强制执行。」
她看看我,又看看李佳佳,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终,她还是听了李佳佳的怂恿,把房子抵押了,贷了三十多万。
我的十五万六千八百很快到账。剩下的又被李佳佳妈要去大半。
陈母手上几乎没钱了。
后来听说,她开始捡瓶子卖钱,还得躲着城管。
几个月后,李佳佳生了个大胖孙子。
陈母抱着婴儿,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她抱着孙子念叨,等她优秀的儿子出来,一切都会好。
坐过牢又怎样她儿子那么能干！
她靠着那点希望支撑。谁知,又一个噩耗传来了。
16
监狱的电话打来,让陈飞龙他妈去给陈飞龙收尸,
陈飞龙死了,死在监狱里。
张强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在里面也不安分。
他大概是觉得陈飞龙连累了他,又和陈飞龙起了冲突,争吵升级成了斗殴。
混乱中,有人推了陈飞龙一把,太阳穴正好撞在玻璃尖角上。
等狱警发现时,人已经不行了。
「我的儿啊！」她扑上去,哭得撕心裂肺,唯一的指望,彻底没了。
而李佳佳再知道陈飞龙死了后,留下孩子,自己直接跑了。
她卷走了她最后一点钱。
陈母瘫在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陈飞龙连买个骨灰盒的钱都没有。
更惨的是,抵押房子的贷款到期了。陈母根本还不上钱。法院直接查封拍卖了房子。
她最后只能租了个破屋,每天靠捡破烂维持生计,养活没人要的孙子。
我是在朋友圈里刷到这些消息的。
她推着破烂车,背着孩子在垃圾桶里翻找。
哪还有半点当初在我民宿门口撒泼骂街的嚣张气焰。
我看着照片,轻轻嗤笑一声。
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