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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不过不一定是越王的人，有可能是越王生母或他外家的。
皇兄之所以会把南疆那块封地给他，就是因为他的生母丽妃就是南疆圣女，别人去那里可能不好管理，他去了有外家帮着肯定出不了岔子。”
肖云觉得这条线一下子就连贯了起来，若是南疆本来就有不臣之心，或者说是为了越王登顶帮他安排，这就能说的通了。
那丽妃是南疆圣女，那会不会其他四个没了的皇子有她的手笔？毕竟下蛊虫可是不好察觉。
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
齐赟摇头道:“不会，皇兄我们皇室中人也学过一些，我的暗卫就是由蛊虫操控的。
而且皇室还专门供奉着几位精通蛊术的大师，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用蛊术作乱，若是对方下蛊的话，皇兄不可能不知道。”
肖云点头，也是，既然敢娶，肯定是做好了防备的，她也想起了之前号跟她说的，齐赟那些暗卫突然暴毙就是因为蛊虫的缘故，这样一来的话，那说不通的地方就也串联上了。
不过新的疑问就来了，“这么说的话，那你之前在运城遇到的那个西明王的心腹怎么说？这运城是有什么东西，竟吸引着各方势力的人过去那边？”
齐赟闻言一拍大腿道:“对啊，运城！那地方是三国交界之地，南疆最早之前是属于南羽国的，是前朝扩张领土的时候给圈进中云国的。
说不定不光是南疆想要异变，而是南羽国那边也派人接触过越王，有可能还许下了什么承诺，如帮他夺得皇位一类的。
而且三年前南羽国就和西明联合过，不然老平西侯也不会战死。
现在虽然暂时稳了下来，可那也是因为南羽那边皇帝突然驾崩，几个皇子正在夺位搞内斗的缘故。
等新皇登基安稳下来，不一定不会卷土重来，而这些有可能就是对方留在中云的钉子。
当然，也未必没有南疆那边的南羽人和南羽那边达成协议，想要来个里应外合什么的，毕竟那是他们曾经的祖国。”
肖云点头，也赞同他这个观点。
“确实，那这些你可要跟皇上禀报一声才行，让皇上也有个防备。”
“我知道，而且这样一来的话，也说得通他们为什么会抢我的令牌了，虽说当年父皇把暗卫营分别给了我和皇上，可暗卫营不同于普通军队，只认令牌不认人，也就是说令牌在谁手里他们就听谁的。
当然，也有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是皇室中人，若是别人拿去则完全没有用，还会被暗卫营杀掉，因为他们身体里都有蛊虫控制，只有皇室中人知道如何操控那些蛊虫。
所以对方说是齐王的时候，虽然有所怀疑，我还是去探查了一遍，因为齐王是皇兄的长子，又确实有能力，若不是群臣反对，非要支持立嫡，皇后的娘家又确实实力不小，不然也不会败下来。
所以他也确实有可能心有不甘，这是人之常情，而且他拿到令牌也确实有用。
而之所以一直没有想过越王那边，是因为越王是最不可能继承帝位的，一是他上面有哥哥，轮不到他，能力也不行，最主要的还是他有南羽血统。
南疆虽然归了中云国，却毕竟曾是外族，就这点他就被刨除在皇位继承人之外了。
可话虽然是这么说，他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又精通蛊术，拿了令牌还是可以用的。”
肖云有些无语，这暗卫营看来全靠蛊虫控制，跟杀手组织差不多了，没有一点感情色彩，也不谈什么忠心，只认令牌不认人，只要拿着令牌又是皇室的人就行。
这样其实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听命令，也不会随便被他人调动，可坏处就是这令牌一旦丢了，那就是个麻烦事儿了。
“那令牌不会已经送到越王手里了吧？这都好几天过去了，快马加鞭的话，就是没有送到越王手里应该也在半路上了。”
齐赟摇头:“没有，我之前就问出来了，因为没想到我没有死毒还被解了，他们根本没来得及把令牌送出去也没来得及和接应他们的人联系上，就被我给抓住了，令牌也已经找回来了，他们当时就藏在了慧灵寺禅房一个柜子后面的缝隙里。”
肖云:“那还好，若是你自己的暗卫被人指挥着反过来对付你，那多恶心啊。”
齐赟想想也是，明明是他的人，却听令于别人反过来对他刀剑相向，那确实挺恶心的。
肖云又想到什么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你那天去慧灵寺后山做什么？”
齐赟垂下眼帘道:“我母亲的墓就在那里，那天是我母亲的祭日，我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祭扫。”
肖云疑惑的皱起眉头，“你母亲不是应该葬在妃陵吗？”
齐赟叹了口气，“我父皇不想跟我母亲分开，本来想要合葬的，先把母亲的棺椁暂时供奉在慧灵寺里，说也可以受些香火，等父皇去了再一起合葬。
可父皇死后先皇后也就是皇兄的母亲不同意，说有违祖制，皇兄也不好忤逆，本来想退而求其次把棺椁放在皇陵离主墓室最近的一个偏墓室的，这样也算遵守了父皇的遗旨，可先皇后已死相逼，只好不了了之了。
其实我觉得相较于众多妃子的妃陵，我母亲应该更喜欢那清净的慧灵寺后山，所以就直接把她葬在了那里。”
肖云看他心情有些低落，连忙转移话题道:“有了咱们琢磨出的这些线索，想来应该很快就能揪出害你的幕后黑手了。”
齐赟做了个深呼吸，勾了勾唇，一脸认真的道:“是啊，我明天一早就进宫跟皇上禀报一番，等事了了我就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被他直勾勾的看着，那眼神跟带着小钩子似的，肖云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天也不早了，你明天早上还要进宫，今天也来来回回跑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开口赶人，看他眼中带上委屈，最后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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