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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晏长渊呼吸凝重,他将沈烟枝的身上一寸一寸的看过去,看着昔日白嫩如瓷玉的肌肤如今遍布伤痕,浑身上下更是瘦的没有二两肉,晏长渊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可让晏长渊心疼并不是沈南止的本意,她只想让沈烟枝出丑。
于是她忽然一拍脑袋,试图打断晏长渊的思绪,姐夫,我忽然想到了,我好像是洗澡的时候放在水池上了,我们走吧。
可她却怎么都拉不动晏长渊。
沈烟枝倔强的吸了吸鼻子,将浴袍重新裹上。
看到我过成这样,你们很开心吧她流着泪笑着。
晏长渊嘴唇嗫嚅,小声道:我分明找了人照顾你,你......
姐夫!
快走吧,我想去看看我的手链在不在。沈南止打断晏长渊的话,强行将人拉了出去,只留下沈烟枝在屋里。
她仿佛耗尽了浑身的精力,甚至没有力气悲伤,一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起床后,她发现家里来了个医生。
而晏长渊和沈南止则神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
沈烟枝以为这医生是晏长渊特意为她请来的,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情绪,就见晏长渊紧张的问着医生:您要不再看看,当初她这伤口很深呢,真的彻底痊愈了吗
真的痊愈了。
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三年,您每隔一个月就让我来检查一次,我早就说痊愈了,您就是不信,如果您不放心我的医术,还是另请高明吧。医生说完,拎着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沈南止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可怜兮兮的看着晏长渊。
姐夫,我昨晚真的忽然疼了一下。
晏长渊急忙点着头,我知道,我信你,我给你上药吧。说着,他从抽屉里掏出药箱,动作熟练的开始为沈南止擦药。
即便隔了那么远,她也能清楚的看到沈南止的胸口除了一道浅浅的疤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怕是上药都无从下手。
偏偏晏长渊紧张的要死,一边擦着药还要一边吹上几口凉气。
可她浑身上下几乎已经找不出半分好肉,晏长渊明明看到了......
沈烟枝自嘲的笑了笑,将眼眶中那点酸楚压下去。
只见沈南止不断地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拉,沈烟枝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干脆直接脱了给他看。她说完,放慢动作重新回到屋里,身上的铃铛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身后的沈南止红着脸,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沈烟枝猜到了晏长渊一定是会来说些什么的,或是为沈南止讨公道,或是让她去道歉。
可她万万没想到,晏长渊居然会说——
烟枝,我和南止的婚礼上,你作为长辈接茶吧。
你说什么
沈烟枝怀疑自己听错了。
让她一个妻子,去接自己老公和妹妹的喜茶。
简直是荒谬。
可晏长渊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是南止的意思,她体谅我父母过不来,你们父母又......她也是个懂事的姑娘,礼数周到,况且这样做也证明她将你这个姐姐看的很重要。
毕竟长姐如母。
晏长渊,你真该去看看脑子了。沈烟枝气得不轻。
可下一刻,晏长渊再次搬出了晏祁。
这是我的最后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你能在那天见到祁儿。
神烟枝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自己离开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婚礼结束时。
于是她点头应下,我答应你,希望你也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