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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打杂声把客人全都吓走。
文高霏捂着脸,眼神变得怨毒:你敢打我我是你长辈,姜知仁都不敢动我,你算什么东西
她惊声喊来保镖:把她摁住!
保镖迟疑地看向任云夕,又看向文高霏。
文高霏仰起脸:我是姜太太,任小姐现在还没进门,你们搞搞清楚,谁更重要
保镖沉默一瞬,最终上前将任云夕摁在地上。
任云夕还在不停挣扎,她宁可去死也不会跪文高霏。
还没等她反应,文高霏已经穿着高跟鞋踩在她手背上。
........
啊!
第一个脚掌落下,钻心似的疼。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十个......
任云夕拼命反抗,声音沙哑:文高霏,你这样,就不怕姜家把你扫地出门吗
文高霏笑得张扬:那你尽管去告状,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她蹲下,贴在任云夕耳边低语:任云夕,记住,我可是你未来婆婆,我们来日方长。
她说完,脱下高跟鞋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她手背上。
任云夕用力挣扎,可保镖的手却像锁扣一样牢牢摁住她。
哐!哐!哐!
一下比一下重的鞋跟像锤子搬砸下来。
任云夕感到意识模糊,手背早已被砸的血肉模糊,剧痛如火烧。
她的视线被鲜血模糊,却仍能看清文高霏癫狂的笑意。
砸到地99个的时候喊我。文高霏提醒保镖。
好的,太太。保镖回答。
97、98、99......,太太,到99个了。
最后一记重重砸下,任云夕再也坚持不住,眼前发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闭眼前,她听见大门被推开,有人厉声问:是谁打的电话!
......…
再次睁眼,任云夕是被痛醒的。
她躺在病床上,姜知仁坐在床边,神色自若: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任云夕关节僵硬,呼吸沉重:所以呢
小妈被关在老宅压抑太久了。他平静道:我已经惩罚过她了,你就别计较了。
任云夕盯着他:怎么惩罚的
姜知仁沉默不语,从口袋拿出被修复好的玉佩:她砸了你外婆的遗物,我扣了她零花钱。
任云夕顿感滑稽至极:那她把我手伤到见骨这事怎么说
姜知仁神色依旧淡然:她伤你,脚被磨出血,也算是惩罚了。
任云夕微微一愣,抓起病床边的输液架就往姜知仁身上砸。
姜知仁,我要退婚!我不嫁了!
姜知仁刚要开口,她又顺手抄起监测仪狠狠砸在他脚上。
痛的姜知仁额头冒出密汗,好半天才站起身来,嗓音微颤:我知道你生气,但这个婚约我不会同意退的,你安心修养,晚点来看你。
说完,他起身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任云夕再也忍不住拨通了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