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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像锤子一样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他想解释,想道歉,但所有的语言都在已经既定的事实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不仅是一个未出世的生命,还有孟诗晚的信任和爱。
可他好不甘心啊!
凭什么沈宴江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拥有他所有想要的的一切!
想到这,沈迟洲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拿出手机,正准备告诉沈宴江这个孟诗晚曾经怀过他孩子的消息。
但短信输到一半,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要抢婚。
他要当众宣布这个消息。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犹豫!
两天后,婚礼现场,帝都酒店。
两场婚礼,同一楼层,却天差地别。
沈迟洲站在宴会厅门口,西装笔挺,眼底却一片阴郁。
孟诗晚和沈宴江的婚礼,热闹非凡。
而他的婚礼,他看了看空了一大半的宴席,嘲讽轻笑。
冷清得像个笑话。
大多数人都去了对面沈宴江和孟诗晚的婚礼。
包括他的父母。
沈父沈母甚至连面都没有露,就直接去了对面。
沈母是沈宴江的亲生母亲,可沈父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察觉到他的低落,齐月挽住他的手臂,轻声安慰。
别难过,以后齐家就是你的家。
沈迟洲扯了扯嘴角,没说话,目光落在对面的宴会厅。
那里灯火辉煌,沈宴江从市外连夜运输过来的白蔷薇装点了整个会场。
络绎不绝的宾客间,沈父沈母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沈父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地与人寒暄,而沈母则温柔德替沈宴江整理领结,眼中满是骄傲与温柔。
他忽然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眼中竟有些酸涩。
齐月握紧他的手,神色满是柔情。
迟洲,吉时到了,我们进去吧。
沈迟洲垂眸掩下情绪,心不在焉的进入宴会厅。
司仪在台上热情洋溢的宣布婚礼流程,沈迟洲全程都在神思游离。
直到司仪高喊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时,他突然捂住腹部,脸色苍白。
我肚子疼。他低声对司仪说,我去趟洗手间。
不等齐月反应,他转身就走,脚步越来越快,最终停在了对面的宴会厅门口。
推开门的那一刻,沈迟洲的呼吸停滞。
整个婚礼铺满了白蔷薇,花瓣洒落在地,宛如梦幻的仙境。
孟诗晚站在尽头,婚纱曳地,正眉眼含笑地望着沈宴江为她戴上婚戒。
心脏传来阵阵抽痛,沈迟洲的手指死死攥紧。
孟诗晚!他突然喊出声,声音嘶哑得不想自己的。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
沈迟洲大步走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抓住孟诗晚的手腕。
跟我走!
全场哗然。
沈宴江的眼神骤冷,却被孟诗晚轻轻按住手臂。
沈迟洲。孟诗晚淡淡开口,你疯了吗
我没疯!沈迟洲嗓音嘶哑,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不娶齐月,不要那齐家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啪!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他脸上。
孟诗晚收回手,眼神冷的像冰。
沈迟洲,你真让我恶心。
沈迟洲僵在原地,脸颊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此刻心脏被撕列的痛楚。
那一刹那,他终于失去了理智,转身对所有的宾客高喊。
各位,这位美丽的新娘曾经怀过我的孩子,对!就是新郎弟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