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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色军令

建安十三年秋,当阳长坂坡。

我,常山赵子龙,单枪匹马冲入曹军阵中已不知多久。四周喊杀声震天,血气熏天,但我只记得主公刘备托孤的重任——救出他的幼子刘禅。

赵将军!这边!简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却又被战鼓淹没。我勒住缰绳,环顾四周。天空如被烈焰舔舐,赤红一片,宛如一幅浸透了鲜血的画卷。曹军士兵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但他们的动作机械而僵硬,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

我抽出青釭剑,这把削铁如泥的神兵此刻竟有些沉重。一名曹军士兵迎面冲来,他的眼睛呈现诡异的灰白色,嘴角咧到耳根。我奋力挥剑,剑锋却如同划过空气,只在那曹军士兵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虚幻的影子,随后剑尖轻触地面,留下一抹浅浅的划痕。

不可直视旗帜超过三秒。脑海中突然浮现这条规则。

我下意识低头,发现胸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常胜二字。一名传令兵骑马经过,高喊:赵将军!按主公军令行事,不可违背规则!

我抬头望去,刘备的旗帜在远处飘扬,但旗面上的图案却不断变化,时而青龙,时而白虎,时而竟是一张扭曲的人脸。我赶紧移开视线。

找到少主了!他在东面废墟!简雍再次喊道。

我策马向东,却发现道路不断变换。刚走过的巷子转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坟地。墓碑上镌刻着奇异的文字,手指轻触,那些符号仿佛有了生命,缓缓蠕动。

听到哭声时必须捂住耳朵。又一条规则闯入脑海。

远处传来婴儿啼哭,我急忙捂住耳朵,却见不远处一名妇人抱着婴儿,不断重复同一句话:记住,不要相信戴金面具的人。

那妇人的脸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张腐烂的面孔,婴儿的哭声变得尖锐刺耳。内心的恐惧如寒冰般刺骨,但我咬紧牙关,驱马向前。

第二章:时间循环

我来到一处残破的院落,院中有七口古井,每口井都冒着血气。一名老者坐在井边,不断念诵:一井通幽冥,二井连阴阳,三井照前世,四井断今生...

老先生,请问可见刘使君之子我下马问道。

老者头也不抬:寻找少主,需过七重门,每过一门,失一物。

何物

一过井门,失明;二过林门,失聪;三过血门,失语;四过魂门,失忆;五过命门,失心;六过劫门,失身;七过归门,失魂。

我正欲细问,忽见九轮血月赫然悬于天际,将夜色染得猩红。老者的身躯仿佛被无形之力撕裂,化作漫天飞舞的纸屑。我惊恐地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口井边,井水中倒映出的却不是我的脸,而是一张腐烂的、没有五官的面孔。

不可凝视水面超过三秒。新的规则浮现。

我转身欲走,却发现回到了院落入口。无论我如何选择方向,最终都会回到这口古井旁。天空中血月缓缓轮转,每一次轮回的降临,院落中便无端多出一口幽深的井,迄今为止,已赫然增至九口。

第七次轮回时,我看到井边站着一名少年,约莫十二岁年纪,正是刘禅的模样。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轻声说道:赵将军,您,终于来了。

少主!我欣喜若狂,正要上前,却见他背后站着一个戴金面具的人影。

救我...刘禅的声音忽远忽近,他们每天都要杀我一次。

我冲上前去,却见那金面人影转过身来——赫然是主公刘备!他的脸被金面具覆盖,手中提着一颗头颅,正是刘禅的头。

子龙,为何来得如此之晚刘备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按照军令,你应该在三日前就战死。

我惊恐地后退,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井边。老者的声音从井中传来:记住,不可相信戴金面具的人。

第三章:血色规则

第八次轮回时,我终于在院落中发现了一丝异常。东南角的槐树下,有一块松动的地砖。移开地砖,下面是一块青铜板,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规则:

一、不可提及刘使君真实身份

二、不可回答'我是谁'的问题

三、不可数清战场亡魂数量

四、不可承认已死亡之人还活着

五、不可说出任何数字超过三

六、不可直视旗帜超过三秒

七、不可相信任何自称刘禅之人

八、不可提及规则来源

九、不可违反以上任何一条

我正欲细读,忽听身后传来马蹄声。一名传令兵骑马而来:赵将军,主公有令,让你立刻前往当阳桥!

少主何在我急问。

少主已安全,将军速去!

传令兵的面容模糊不清,声音也飘忽不定。我注意到他的旗帜上绣着威严的青龙,旗面边缘则点缀着暗红色的纹路,仿佛战场上凝固的血迹,令人心生寒意。

不可凝视旗帜超过三秒。我默念规则,移开视线。

传令兵递给我一封信:主公亲笔,速看!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子龙忠勇,朕心甚慰。然长坂坡乃凶险之地,切记遵守规则,不可越界。三日后,当阳桥相见。

信纸背面赫然有一滴暗红色液体,如同战场上遗落的血滴,触碰之下,一股莫名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我正欲细看,天空突然变得漆黑,无数火把从地底冒出,将整个院落照得如同白昼。砖缝间渗出汩汩血水,青石板上倒映着扭曲的星象图,北斗七星的位置竟与曹军阵列暗合。

曹军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却不是平常的阵型。他们分成七组,每组七人,动作整齐划一,宛如战场上的机械方阵,冷酷无情,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提线木偶。为首者手持一面巨大旗帜,上面绣着扭曲的龙纹。月光穿透布帛时,隐约可见旗面下有无数丝线延伸至地底,仿佛连接着九幽之下的机括。

不可直视旗帜超过三秒。我再次提醒自己,却见那旗帜上的龙纹似乎活了过来,龙眼转动,直勾勾盯着我。眼角余光瞥见士兵们的靴底竟沾着新鲜泥土,可这院落分明已荒废十余载。

一名曹军士兵挥枪刺来,奇怪的是,枪尖在离我面门三寸处停下,仿佛穿透了无形的屏障。我惊愕之余,觉有神秘之力环护周身,然其势渐微,似随时光而逝。士兵木然的面孔突然抽搐,嘴角撕裂至耳根,露出森白牙齿,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吼。

找到少主,护送他到当阳桥!传令兵大喊,声音却忽远忽近。他手中令旗飘落火星,落地即燃起幽蓝火焰,火苗中浮现出糜夫人投井前的面容,转瞬又化作青烟消散。

我冲出院落,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荒野。远处,当阳桥若隐若现,桥头站着一名持剑老者,正是诸葛亮。脚下土地传来震动,每步踏出都激起血雾,荒草间散落着断裂的环首刀,刀柄上竟都刻着常胜二字。

军师!我欣喜若狂,策马奔去。战马铁蹄踏碎枯骨,那些白骨竟自动拼接成完整骨架,踉跄着追来。

诸葛亮却背对着我,手中羽扇轻摇:子龙,你来了。羽穗拂过处,空气泛起涟漪,追来的骸骨纷纷化作齑粉。他脚下影子异常浓重,竟延伸出三丈有余,末端没入虚空。

少主在哪我急问。袖中藏着的襁褓碎片突然发烫,烫得我险些松手。

少主已入棺椁,你已错过最后一面。诸葛亮之声,静若止水,异常沉稳。他左手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轻轻划过桥栏,石屑纷飞处显出道家符咒。

不可能!简雍说少主还活着!我握紧青釭剑,剑柄蟠龙纹路突然游动,鳞片刮擦掌心带来刺痛。远处传来婴儿啼哭,声源却忽东忽西,似有百十个婴孩在荒野共鸣。

诸葛亮缓缓转身,月光下,他的面容苍白如纸:规则第三条:不可数清战场亡魂数量。子龙,你已死了多少次

第四章:身份之谜

我惊愕而退,视之,铠甲裂痕斑驳,朽腐之处可见。更令人心悸者,肌肤渐失血色,转为死灰之态。抬手触碰脸颊,竟有碎屑簌簌而落,露出皮下青灰色的石质纹理。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我还活着...喉间发出的声音带着金属震颤,惊起夜鸦盘旋。那些乌鸦眼珠赤红,振翅时洒落血珠,落地即绽开曼陀罗花。

活着诸葛亮的羽扇指向我的胸口,看看你胸前的玉佩,它已经碎裂,这意味着规则已被打破。扇骨突然刺出尖刃,挑开我护心镜,镜面映出的竟是具青铜甲胄,内里空空如也。

我低头看去,胸前的常胜玉佩确实出现了一道裂缝,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裂纹处渗出银白色液体,滴落在地竟腐蚀出深坑。

赵云,你可还记得你是谁诸葛亮问道。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盏青铜灯,灯焰跳跃间,我看见自己策马冲阵的画面——每次冲锋,战马颜色皆不相同,赤兔、的卢、绝影......轮回往复。

常山赵子龙,刘备帐下将领,负责保护刘使君家眷。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话音未落,左臂护甲突然崩裂,露出木质纹理,嵌着十二枚带血箭簇。

错了。诸葛亮摇头,你是常胜将军,是守护规则的使者,不是刘备的部下。他袖中飞出七张符纸,环绕我周身旋转,每转一圈,我记忆便缺失一段。符纸燃烧时,灰烬组成陌生篆文,钻入铠甲缝隙。

一阵剧痛从头部传来,我的记忆开始混乱。恍惚间,我仿佛置身于一幅悲壮的画卷,身披银甲,矗立于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上。每当我剑锋所向,曹军士兵便应声而倒,他们的躯体无血无肉,亦无腐烂之迹,只是如木偶般僵直地排列,形成一道诡异的风景线。残破的曹字旗插在焦土中,旗杆上缠绕着青藤,藤蔓开出人脸状的花朵。

那不是真的...我挣扎着说。舌根尝到铁锈味,张口咳出黑色血丝,。

那是你的职责。诸葛亮叹了口气,每隔十二年,长坂坡之战就会重演,而你,赵云,就是这场战争的执棋人。他羽扇轻挥,地面裂开深渊,无数青铜棺椁悬浮其中,棺盖透明,可见每个棺内都躺着身披银甲的将军,面容皆与我无异。

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血色的光从中倾泻而下。桥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当阳桥变成了一条血河,河面上漂浮着无数尸体,每具尸体都戴着金面具。面具眉心处刻着卦象,坎离震兑交替闪烁,映得河面流光溢彩。

规则第八条:不可相信任何自称刘禅之人。诸葛亮指向血河,那些都是刘禅,却又都不是他。他摘下面具的瞬间,河面掀起巨浪,浪涛中显现出阿斗不同年龄段的模样——婴儿、幼童、少年......每个影像胸口都嵌着半块玉佩。

我惊恐地发现,每一具尸体都长着刘禅的脸,却表情各异,有的哭泣,有的微笑,有的则面无表情。那些面具下的咽喉微微颤动,齐声诵念《孝经》,声波震得血河沸腾,气泡破裂时迸出火星,在空中组成八卦阵图。

找到真正的少主,否则规则将被打破。诸葛亮的声音越来越远,仿佛被某种力量拉扯着,记住,真正的刘禅左耳后有一颗红痣...他身形逐渐透明,化作万千萤火,每点萤火中都浮现着不同版本的长坂坡救主传说。

血河猛然沸腾,如怒龙般向我席卷而来。我条件反射地挥剑抵挡,却愕然发现手中的青釭剑已蜕变为凡铁,斑斑锈迹悄然蔓延。剑脊浮现龟裂纹路,裂缝中伸出细密根须,缠绕手腕汲取鲜血。血色纹路在剑身蔓延,竟开出妖异的曼珠沙华。

子龙,醒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猛然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天已微亮,身旁的简雍正在焦急地呼唤我。他手中火把异常明亮,火焰中跃动着金色符文,照亮草叶上的晨露。

赵将军!您终于醒了!刘使君等您多时了!简雍扶我起身时,我瞥见他后颈皮肤下有东西蠕动,状若蜈蚣。他腰间玉佩闪过红光,正是昨夜信纸上暗红液体的颜色。

我勉力撑起身躯,瞥见身上的铠甲依旧熠熠生辉,青釭剑亦奇迹般地重现锋芒。简雍领我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刘备正坐在洞中,怀中抱着一名熟睡的孩童。洞壁刻满神秘符号,随着刘禅的呼吸明暗交替,宛若星辰呼吸。

少主!我单膝跪地。青釭剑突然发出龙吟,剑鞘震颤不止。

刘备点头:子龙辛苦了。他抬手整理刘禅襁褓时,我注意到其指甲缝里嵌着青铜碎屑,与昨夜诸葛亮所持灯笼材质相同。洞中石案上,七盏油灯摆成斗形,灯油泛着银光。

我将昨夜的经历告诉刘备,期待他的解释。然而,刘备只是淡淡一笑:子龙疲劳过度,产生了幻觉。长坂坡一战虽惨烈,但并非如你所想。他说着轻拍石案,灯焰骤亮,映出正常战场景象,可那些倒映在洞顶的影子却仍在演绎着诡异剧情。

那井中老者、血河、金面人...我追问时,青釭剑突然自行出鞘三寸,寒光扫过之处,石壁符号纷纷剥落,露出底层血色壁画——正是昨夜所见曹军阵列。

都是你心中的恐惧。刘备打断我,战争残酷,但规则只是用来保护将士的军令。他怀中刘禅忽然睁眼,瞳孔分裂成双瞳,左眼倒映着当阳桥,右眼映出血河,转瞬又恢复如常。

我欲言又止,刘备却转移话题:江夏已派船只接应,我们今夜便离开。他起身时,披风扫过石案,七盏油灯同时熄灭,青烟在空中凝结成虎符形状,落地即散。

当晚,我在山洞中休息。半夜,我被一阵低语惊醒。我循声探视,只见一名士卒矗立于洞口,火把的光影摇曳,映照出他模糊不清的面容,添了几分诡谲。他脚下没有影子,火把投出的光影却在石壁上组成卦象,随着他嘴唇开合不断变换。

赵将军,记住规则:不可相信戴金面具的人。士卒说完,转身走入黑暗。他走过的地面泛起涟漪,如同踏在水面,每步都激起血花,绽放即凋零。

我追出门外,却只看到士卒的背影。他腰间挂着一面小旗,青龙绣于其上,边缘暗红,似干涸的血痕。夜风拂过时,旗帜突然展开,露出背面绣着的八字谶言:轮回不止,常胜永生。

第五章:真相浮现

黎明时分,我们准备乘船离开。刘备站在船头,望着滚滚长江,神情凝重。他手中握着的不是寻常佩剑,而是柄青铜尺,刻度闪着幽光,江水触及船身时,尺上刻度便跳动如心跳。

主公,为何昨夜您说那些经历只是幻觉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江风送来鱼腥味,其中混着淡淡的檀香,这不该出现在渔船上的气味让我警觉。

刘备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子龙,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简单来说,长坂坡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它既是历史,也是诅咒。他手中青铜尺突然变长,尺端没入江水,激起漩涡中浮现古战场幻影。

什么意思我握紧剑柄。船身木板缝隙渗出黏液,沾手即产生灼烧感,这黏液与昨夜信纸上的暗红液体如出一辙。

简单说,每一场大战后,这里都会形成'规则空间',困住所有参与者的心智。在这里,过去的记忆与现实交织,形成无数可能性。刘备的声音低沉,所见未必为真,真实或许隐匿于无形。他突然咳嗽,咳出的不是血,而是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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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突然插话:将军说的是实话。我祖上曾是长坂坡之战的亲历者,也说过类似的话。他撑篙的手背浮现鳞片,篙尖点水处,江水退避三寸,露出河床上的累累白骨。

我惊讶地看着船夫:你是...

小人只是摆渡人,不必多问。船夫低头划桨,但我注意到他的左耳后有一颗红痣。当他的影子投射在江面时,竟显出双头四臂的诡影,持着不同兵器。

船行至江心,突然风起云涌。天空变得血红,四周景象扭曲变形。刘备面色骤变:不好!规则空间被触动了!他怀中的刘禅突然啼哭,声波震碎船舷木板,裂缝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

江水倒流,船只在浪涛中剧烈摇晃。刘备紧紧抱着啼哭不止的刘禅,我这才留意到,孩子稚嫩的左耳后隐约显露着一颗鲜艳的红痣。

保护少主!刘备大喊。

一名曹军将领从水中升起,手持长矛,面戴金面具。他每一次挥矛,江水就会凝结成冰,向我们袭来。

不可相信戴金面具的人!我大喊,拔剑迎敌。

青釭剑与长矛激烈交锋,火星迸溅,令人目眩。奇异的是,随着每一次剑矛的撞击,周遭扭曲的景象便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当第七次碰撞后,曹军将领的面具碎裂,露出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是赵云金面人诡异一笑,不,我是所有赵云的集合体。每隔十二年,长坂坡就会选择一名赵云,赋予他不死之身,守护规则。

什么规则

刘备的真正使命。金面人指向刘备,他不是汉室后裔,而是规则的化身。每十二年,他需要新的肉身,而赵云,就是守护这一过程的规则使者。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

那你解释一下,为何你每次挥剑,都无法杀死我金面人反问。

刘备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子龙,我知道这对你来说难以接受。但这是为了大义,为了汉室。没有规则,天下将陷入永恒混乱。

所以刘禅...

刘禅是容器,他体内流淌的不是刘备的血,而是规则的血液。金面人解释道,每十二年,当一名赵云死去,新的赵云就会出现,而旧赵云的记忆会成为规则的一部分。

我回想起血河中浮现的无数刘禅面容,猛然间领悟:那些均是过往的刘禅!每一世刘禅在长坂坡战役中的'消逝',皆化作了规则的一环!

金面人点头:不错。而你,赵云,就是规则的守护者。你以为的忠义之战,实际上是为了维持规则循环的仪式。

第六章:规则之外

那我为何还能记得一切我质问道。

因为你不完全属于这个规则空间。金面人解释,你保留了部分前世的记忆,这使得你能看破规则,但也让你成为了威胁。

刘备面色凝重:子龙,我本不想让你知道真相。但既然你已经察觉,就必须做出选择。继续做我的护卫,或者...

或者什么

或是接替金面人的位置,成为新的规则守护者。

金面人发出诡异的笑声:有趣的选择,不是吗继续做忠臣,还是成为规则的一部分

我环顾四周,江面已经完全冻结,无数金面赵云从冰中走出,将我们团团围住。每张脸都一模一样,却表情各异,有的愤怒,有的悲伤,有的则面无表情。

规则第九条:不可相信任何自称赵云之人。我喃喃自语。

这句话仿佛激活了隐藏的咒印,令所有金面赵云霎时间痛苦地抱头,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他们的面具逐一瓦解,露出一张张各异的面庞——皆是历代赵云之魂!

子龙,杀了我!金面人突然开口,声音变得嘶哑,只有你能终结这个循环!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是我

我是你,也是所有赵云的集合。金面人痛苦地说,我被困在这个循环中千年,守护着刘备的秘密。但现在,我累了。

刘备猛然跪倒:子龙,吾从未有意牺牲于你。然规则需人守护,汉室方能绵延。望你体谅。

我不理解!我怒吼,如果这是规则,我宁愿打破它!

金面人露出解脱的笑容:终于,有人选择了自由。

他猛然冲向冰面,手中长矛刺入自己的心脏。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他体内爆发,整个规则空间开始崩塌。冰面碎裂,江水奔流,金面赵云们接连化为光点消散。

记住,真正的规则是人心,不是文字。金面人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打破形式,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空间崩塌的瞬间,我看到一名婴儿躺在襁褓中,左耳后有一颗红痣。刘备轻轻抱起他,低声道:新的循环开始了。

尾声:新的开始

建安十四年春,江夏。

我站在江边,望着驶向远方的船只。刘备和刘禅已在船上,准备前往江夏重建基业。

将军,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简雍走到我身边。

结束了。我凝视着波澜不惊的江面,规则既破,长坂坡的阴霾已随风而散。

您不随主公共赴前程乎

我摇头:吾之使命已毕。主公需新之赵云,吾,仅一时之影耳。

简雍欲言又止:将军……

去吧,新生活正待启程。我打断他,规则已经改变,我们不必再被过去束缚。

船渐行渐远,我转身走向山林。背后,新的赵云正在成长,而我的故事,将成为传说的一部分,被后人传颂。

或许有一天,当人们谈起常山赵子龙时,会记得那个在长坂坡单骑救主的勇猛将军,却不知道他曾经打破了千年的规则,为这个世界带来了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