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尴尬地点点头,不敢与萧河对视。
“小伙子,这个给你。”萧河递过一个红布包裹的小袋子,“老山参,每天泡水喝,补身体。”
林栋双手接过:“谢谢岳父。”
嘴上恭敬,心里却暗自嘲讽。
岳父?
这演的是哪出戏?
“对了,有件事儿我得跟你们说一下,咱们家昨天出了点儿怪事儿。”萧河皱着眉,声音低沉。
“什么事儿?”林栋好奇道。
“鱼塘里的鱼苗,昨晚全死了。”
“全死了?”
“是啊,养了十几年,从没出过这种事。一夜之间,全部翻了肚皮。”萧河叹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水质问题。”
林栋心头一紧。
眉心的绿剑微微震动。
难道这就是厄运的第一个征兆?
“可能是水温变化吧。”萧潇敷衍了一句,随即拉着林栋往村外走去,“爸,我们先回城了,公司还有事。”
走出村口,天空忽然暗下来。
林栋抬头一看,只见一群乌鸦不知从何处飞来,盘旋在他头顶上空。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只乌鸦都低头注视着他,黑豆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林栋浑身发冷。
咔!咔!咔!
乌鸦群发出刺耳的叫声,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随后又齐齐飞向远方。
萧潇也被这怪异景象吓了一跳:“什么鬼东西!”
林栋额头渗出冷汗。
他隐约意识到,这就是厄运的显现。
神农灵根的话不是虚言,如果找不到那什么“地宝天材”,恐怕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路上,两人乘坐萧潇的豪车返回城里。
林栋望着窗外飞快后退的风景,心事重重。
“给你。”萧潇突然递过一叠钞票,“十万,剩下的一个月后给你。”
林栋疑惑地接过:“为什么是一个月后?”
“我需要你继续演戏。”萧潇转过头,冷冷地说,“我爸一直逼我嫁人,现在有了你这个挡箭牌,至少能消停一阵子。”
“所以还要继续装夫妻?”
“对,就一个月。”萧潇点头,“但你必须遵守我的规矩。”
“什么规矩?”
萧潇竖起手指开始数。
“第一,你住我家保姆房。”
“第二,不许乱跑乱动我的东西。”
“第三,保持距离,不许动手动脚。”
“第四,不许告诉任何人我们的真实关系。”
“第五,一个月后我们和平分手,你拿钱走人。”
一股怒火从林栋胸口升起。
这不是把他当佣人了吗?
只是为了自己病重的母亲,林栋不得不忍住。
“这些规矩,是不是该加钱?”他咬牙道。
“你想要多少?”
“再加五万。”
“行。”萧潇出乎意料地爽快答应了,“一个月后,一次性付清二十五万。”
林栋愣住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这更坚定了他对萧潇职业的误解。
妈的,昨天还说自己是女总,电视里经常演女老板是最舍不得给别人花钱的!
果然做那种事的,赚钱来得容易,不心疼。
“成交。”林栋点头,同时对自己也暗生鄙夷。
为了钱,竟然愿意演这种戏,自己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车子停在一处高档小区门口。
“翠园”两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保安恭敬地向萧潇打招呼,眼中满是尊敬。
穿过精心修剪的花园,来到一栋独立别墅前。
三层楼高的欧式建筑,大理石台阶,落地玻璃窗,还有环绕别墅的私家花园,处处透着奢华。
林栋瞪大眼睛。
如果她真是做那种事的,生意也太好了吧?
这房子值多少钱?
几千万?
别墅内部更是豪华:意大利进口家具,水晶吊灯,艺术品摆件,处处彰显着主人不菲的身价。
这特么是高端鸡啊!
“你的房间在那边。”萧潇指向一楼尽头的小门,“以前是保姆住的,现在给你用。”
林栋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为了二十五万,暂且忍了。
走进所谓的保姆房,倒也干净整洁,虽然空间不大,但五脏俱全。
他将行李放下,坐在床边,思考着现在的处境。
眉心的绿剑始终悬在那里,提醒着他身处险境。
那鱼塘的鱼和奇怪的乌鸦,都预示着厄运已经开始显现。
如果不尽快找到那什么地宝天材,恐怕会有更可怕的事发生。
可什么是地宝天材?
又该去哪找?
正当林栋陷入沉思,一声尖锐的叫声从浴室传来。
“啊!”是萧潇的声音。
林栋一个激灵,该不会真的是厄运来了吧?
他本能地冲向浴室,萧潇现在是他的金主,千万不能出事。
如果萧潇出了事,谁给他剩下的钱?
林栋推开浴室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水汽中,萧潇裹着浴巾站在淋浴间,一脸惊恐地盯着地面。
林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条黑红相间的蛇在地上扭动,吐着信子,蓄势待发。
“蛇!”
林栋猛地张望四周,抓起旁边的拖把就冲了上去。
他迅速将蛇头压住,另一只手抓住蛇尾,一个利落的动作将蛇甩出窗外。
“还好,好像是无毒的水蛇。”林栋松了口气,转身面向萧潇。
刹那间,他傻眼了。
萧潇跌坐在湿滑的瓷砖上,浴巾松垮地挂在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水滴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落,沿着锁骨没入浴巾若隐若现的沟壑中。
林栋僵在原地,目光钉在那片雄伟的雪山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眉心的绿剑似乎颤动得更加剧烈,一股暖流从剑尖流向四肢百骸。
“混蛋!看什么看!”萧潇怒喝一声,手忙脚乱地拢紧浴巾,“变态!滚出去!”
她猛地想要站起来,却又痛呼一声跌回地面。
林栋这才回过神来,脸瞬间烧得通红:“对不起!我听到你叫,以为……以为出事了!”
“就算出事也轮不到你闯进来!”萧潇脸上因羞愤而泛起潮红,“给我滚出去!”
“可你的脚怎么了?”林栋没有离开,反而担忧地看向她的脚踝,那里已经开始微微肿起。
“不关你的事!”萧潇恼怒地说,却因为疼痛而皱起眉头,“我,我就是被吓到……踩空了。”
林栋犹豫了一下:“你这样子,怎么自己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