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生病了,但我算是一个医生。芸芸众生的苦难是缓慢吐息出的冰雾,迷失在其中就找不到温度。我病了,但是我想救人。直至那些灵魂下跪在所谓神明面前,吟诵着赎罪的哀歌。我无能为力。我见过在施暴者手下苟延残喘的小孩子,也见过日日夜夜祈祷的绝症患者家属,以及被世界巨大恶意裹挟的许多许多人。我向世间所有苦难下跪,也换不来神明垂怜。我是迷雾里的鬼魂,游荡着不知所措。
“二弟,那小姑娘你准备咋整啊。”
“养着”
“行,大哥支持你。钱不够就尽管找三弟要啊。”
“不是?大哥,是你的钱吗你就……”权雁逐无奈。
“嘘,小嘴巴。”
权雁逐表示“”
“二哥,那孩子是怎么了。”
“嗷,她小时候,爸爸妈妈因为出车祸走了。然后她哥哥打工供她上学。就这个月,哥哥失踪了。”
“咋了啊?”
“我不清楚,好像是诈骗,嗯,然后就,可能……”
“艾玛,这小姑娘太惨了,三弟你就没点表示吗?”
“……行。二哥,每个月给你打两万够吗?”
“咋这抠门。人家电视剧董事长不都随手一挥十万十万的吗?”
“大哥,你觉得钱是打游戏打出来的吗?”
“不是啊,但是三弟。”
“?”
“退一万步讲,你的钱不就是我和二弟的钱吗?二弟的养女不就是你的养女吗?你给自己女儿花点钱怎么了?”
亦迟:“大哥我是资……”权雁逐:“。”
“嘘,小嘴巴。”
“对了二哥,那个把你创飞的男的赔钱没?精神损失费不得交一交?”
“woc!好主意啊三弟,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损失了几万块,快赔我。”
“ber?二哥你真的演都不演了啊?”
“但是,被人吓得跳进河,应该不好申请精神损失费吧。”
“好说好说二弟。你看,我们只需要说因为他吓到你了,让你不小心损失了什么什么很重要的遗物。我们就可以去告他了。”
“大哥你以前肯定是搞诈骗的。”
“我也觉得。”
“怎么能这样说呢!什么诈骗,你大哥明明是为人民幸福奋斗的伟大职业者。”
权雁逐无奈:“大哥你直说你是打工的就行了。”
“小嘴巴!”
亦迟跟权雁逐对了个眼神,憋笑中。
“你们两个不尊重大哥的人!罚你们今天下班陪大哥去打工!”
ten
hours
ter
“ber,大哥,为啥,你,不,早,点,说,那,个,人,是,你,同,事!”亦迟已经尴尬得想把手上拿的灯泡气球抓破了。
“没有二弟,你听大哥解释。那个人估计是老板请来的,我真不认识他。”
而此刻权雁逐已经走过去跟那个人闲聊了。
“补药啊!大哥,我们赶紧……”
祤枭:“你好你好,那是我二弟。你们昨天就见过了,你看你们都这么熟了,能不能赔她精神损失费啊。”
“ber?”亦迟:我可以装作我是老年痴呆不认识他们吗?要不然我还是悄悄摸摸溜……
“你好,我叫山肆。”
“额,你好你好。”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那个,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啊?嗷,亦迟。我叫亦迟。”
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
“额……那边那两个人让我来和你商量精神损失费。”
“没有没有,他们就是开个玩笑。”
“那……可以要个联系方式吗?”
“嗷,好的好的。”
“你很喜欢吃蛋挞吗?”
“啊?嗷,这个名字啊。嗯……不好意思我想不出来更拽的理由了,其实单纯是为了装可爱。”
“啊?噗……”
“笑什么?”
“你好可爱。”
大哥救命!快把我带……不是,我大哥呢?我三弟呢?补药啊!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额……那你呢?为什么叫六月?”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六月对我很重要。”
“好的好的。你有看到刚刚那两个人吗?”
“没有,我在看你。”
“额……”
“那两个人是谁?”
“他们是我大哥和三弟。”
“那你是二哥喽?”
“也洗。你真聪明。”
“为什么不是大姐和二姐,要叫哥?”
“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