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
王氏得了消息从外面匆忙走来。
笑意堆了满脸,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了缝。
刚才,季羡会摘星阁。
贺元清带着人在府中逛了一圈。
王氏则悄悄去盘点了季羡带回来的东西。
整整两辆马车,看的她眼睛都亮了。
都说上京繁华,富贵迷人眼,果真如此。
“羡儿寻我有什么事?”
王氏笑眯眯的看着季羡。
刚才看见那两马车的东西,王氏想明白了。
她若是将季羡供起来。
那么便会两马车变成四马车,四马车变成八马车,源源不断的有东西送回来。
“暮儿为何从族谱上除名?”
季羡直接问。
王氏脸上笑意一凝,随后道:“季暮离府的时候,自己要求除的名。”
看着季羡一脸不信。
王氏道:“此事你若是不信,老夫人可以作证。”
“羡儿,我们都是一家人,族谱上的名字不过是个样式。”
“等暮儿回家我还能不让他进不成?”
王氏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
绿茵冷笑一声道:“若只是个过程,何必为季峰走过继仪式!”
“你个丫鬟,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王氏盯着绿茵爆喝一声。
绿茵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半步。
三年前,在季府,王氏的手段历历在目。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
“晚上我安排了接风宴,有什么话歇息好了再说。”
王氏在挥着帕子离开。
王氏安排了厢房。
季羡陪着贺元清住下后道:“大姐姐先歇息,我去给母亲上一炷香。”
一路过来,贺元清的确是累了,她微微点头。
季羡带着绿茵去了祠堂。
季羡跪在祠堂中,看着牌位前的长明灯,不知道多久前便灭了。
看着上书‘周映雪’的牌位,季羡的眼圈湿润。
“母亲,羡儿来看你了。”
她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另一边。
府中。
王氏靠在大迎枕上,手中嗑着瓜子。
“夫人,季羡现在跪在祠堂。”丫鬟报告着季羡的动向。
王氏将瓜子皮丢在地上,那做派粗鲁的根本不像主母,更像杀猪匠家的女人。
说回王氏。
她本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原本她是季家老夫人的远房表亲。
恰逢庄子有灾情,王氏跑到季家求助。
老夫人看在表情的份上,给她一口吃食。
季羡的母亲离世后,王氏在季羡父亲醉酒的时候,自荐枕席。
季羡父亲醒来时木已成舟。
只能将王氏抬做继室。
只是不成想,在季羡的父亲去世后。
不善待她们姐弟两人,反而恩将仇报。
“让她跪着吧。”
王氏满不在意的哼了一声。
外面传来健硕的脚步声。
王氏腾的一下坐直了身体。
便见,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王氏压低声音问。
“我怎么不能来了?”
男人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
王氏挥手,将屋中的丫鬟都谴下去,她走到男人身边坐下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季家那个女人回来了,这两日先不要过来。”
男人伸手在王氏屁股上捏了一把道:“我若是不来,你还不想死我?”
王氏锤了男人一拳道:“要来晚上再来,白天来能干什么?”
男人嘿嘿一笑道:“又不是白天没干过!”
说着男人探进了王氏的衣衫中。
王氏道:“正经点!”
“你不就是喜欢我不正经的样子吗?”
男人手下狠狠的揉捏了一把,王氏受不了娇喘了一声。
此男人叫徐强,是王氏庄子上的邻居,也是她的姘头。
来季府之前,她便跟徐强好上。
待她在季家站稳脚跟后,便悄悄传信给徐强,让徐强也来了金陵。
以马夫的名义进了季家。
“那个季丫头,你准备如何处理?”
徐强问。
三年前,季羡便出落的亭亭玉立。
这三年间,徐强惦记着季羡的心就没有放下过!
听说季羡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事情,立刻回来。
王氏道:“她回来的时候带着不少人,还带着两马车的礼品。”
王氏将自己的想法说给男人听。
男人眼底闪过一道暗芒道:“我们得想办法让季羡听话,这样她就能源源不断的从京中给我们送东西!”
“你有什么好办法?”
王氏不由的问。
男人猥琐一下道:“给她肚子里留个种,不怕她不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