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成成，我小龙女面试通过啦。哈哈哈，本姑娘是不是特别厉害。”
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小龙女现在很开心“嗯，厉害厉害。唱唱，把我的咖啡递过来。”
“哼，你敷衍我。我又快过生日了，你跟唱唱回来陪我。”小菲包嘟嘴。
“今年真不一定可以”唐汝成有点头疼，顿了顿才又开口道“加勒比海盗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我健听女孩还没杀青。功夫熊猫隔三差五我还得去跟进度。我跟唱唱已经很赶进度了。要是回不来，不许怪我哦。”
“那，好吧。你们也不用太赶，去年生日，你送了我两件礼物。大不了，有一件就当今年的好了。”小菲包很懂事，知道有情况，也就不催了。
“对了，我下个月开始，要去武当山跟师傅学习了，到时候给你们看我练武的照片。”
舒倡在旁边凑过来了“哇，茜茜，你演个小龙女，还要去武当山学习啊……”
唐汝成看到这情况，把手机递了过去，给这俩小姐妹聊吧。翻了翻刚刚拍的镜头，他现在真觉得，这部电影，舒倡真有戏拿个影后。想了想，欧洲三大，戛纳这片子最合适，已经结束了。威尼斯时间来不及。柏林，这题材不确定啊。
柏林是三大电影节里，重视政治现实题材的电影节，这片子结尾过于温馨美好。如果改结尾，倒是没问题，但是他不愿意改。再换电影节，上海电影节也是a类，但是时间也来不及。洛迦诺也来不及，圣塞巴斯蒂安还不如东京电影节了。主要是东京电影节，他有点看不上。
看着走过来的舒倡，他有点纠结。这丫头这么努力，他肯定想给这丫头拿个影后回来，可是这去哪呢？
“唱唱，想不想拿影后？”
“嗯？”刚刚还在低头挂电话的舒倡，猛的一下抬起头。
“哥，不是说奥斯卡肯定拿不到么？”
唐汝成摸了摸下巴“参加奥斯卡之前，可不是不能参加别的电影节的。”
小舒倡两眼精光一闪，哈喇子都有点流下来了。她就是个小演员，什么时候敢想过影后。那头都快点出幻影了。“要要要，哥，咱们去哪个电影节？国内三金么？”
唐汝成一阵无语，敲了下她脑袋“国内三金是什么鬼，我这片子国内都未必上呢，咱们想要影后，肯定要个a类的影后啊……”
于是唐汝成给舒倡分析了起来，这戛纳已经过了，不可能为了等戛纳等到明年再首映，威尼斯肯定也来不及了。
“哥，其实，东京影后，挺值钱的。”小舒倡无奈的看着自家这个哥哥。
“不对，我忘了。”唐汝成一拍脑袋“咱们参加不了东京电影节。”
“啊？为什么啊？”舒倡那满脸的失落，都写在脸上了。
“东京电影节，要求参赛导演，拍过的电影不能超过三部。我超了好几部了。”唐汝成这时候真有点恨自己是个快枪手了。出道三年，这是第四年，按道理正常导演一两部电影才正常，他都拍六部了。
“那就去柏林呗，正好，让我唱唱也冲一冲欧洲三大。”舒倡一下子倒是放松了，赌一赌呗，又不亏。而且你想想，欧洲三大的影帝影后都什么人，梁朝伟，巩利，张曼玉。她舒倡跟这些人抢影后，输了一点都不丢人的好么。
“行，那接着拍吧，祝你好运。”唐汝成也是笑了，冲就冲呗。冲进主竞赛，这丫头就有点机会了。没进那就算了呗，只能看看金球提不提名了。
有了目标的舒倡，那更是火力全开。对着一个镜头，都得酝酿半天情绪，一条过的不要太多。
结果原定三个月的拍摄，进度飞快。到六月底，就准备杀青了。
唐汝成看了看日期，又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舒倡，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要是早这么快，我们还用研究这么久么。现在好了，压力到我这了。”
舒倡不明所以“我怎么啦？我不知道啊。”
唐汝成翻了个白眼“行了，今晚开始剪片子，我先打个电话。”
舒倡小脑袋瓜更转不过来了。
唐汝成的电话，却是打给姜文的“喂，老姜。”
“呦，你小子竟然会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
“我想请你帮我联系下威尼斯的选片人，这部健听女孩刚刚杀青，我尽力赶上威尼斯投递。问问那边，能不能先递个毛片，到时候再补。”
“这事我还真不敢给你打包票，你得等我问问。威尼斯9号左右截止选送，你这时间卡的的确死，明天就是1号。”姜文也挠头了，这没听说要去威尼斯啊。
“好，你问问吧，不行我尽量早点剪完，让人坐飞机送过去吧。”唐汝成也是头疼，选片要寄送，这路上都得几天。加班加点，未必能送到啊。
舒倡在一边倒是小手都紧张的攥紧了，两个人研究了那么久，结果竟然赶上这么个时间，本来以为7月头才能拍完，正好错过威尼斯。
“哥，不是送柏林么？威尼斯时间太紧了，不然还是送柏林吧。”
唐汝成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这么赶，柏林吃香的基本都是现实题材，政治题材。我们投过去，9成可能性进不了主竞赛单元，但是威尼斯不一样。从90年代开始，威尼斯越来越靠近商业化电影。所以欧洲三大，威尼斯是最古老的一个，含金量却是有点下降，在三大算是垫底。这电影，进柏林，几率不大。但是威尼斯，还真有机会让你争一争，懂了么？”
没等到舒倡激动呢，姜文电话回过来了。
“你小子面子大啊”
唐汝成跟舒倡都是一脸激动“怎么？那边同意了？”
姜文也是笑道“你小子算是昏了头了，欧洲三大现在都在抢年轻导演。你年纪才多大，商业片票房七亿美刀，又是最年轻的奥斯卡最佳剧本得主。他们巴不得你去呢，那边告诉我，会为你保留名额，你片子剪完了再投，完全没问题。”
“行，这回谢过了。回去请你喝酒。”唐汝成这下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旁边的舒倡已经开始蹦了。
“行啊，记得，我要喝好酒啊。”
挂断电话，剧组直接留给迈瑞克善后，唐汝成就回去剪片子了，再等下去，第一批入围名单都快宣布了，一刻都不能等。
然后，舒倡倒是舒服了，和秘书小姐姐天天玩的都不着家。唐汝成则是拉着两个剪辑师，加班加点干。不仅剪片，还有很多地方要配音，配乐。十天做完后期，那真是要了亲命了。
舒倡跟小姐姐两个人玩了三天才想起来，去看看唐汝成。结果顶着鸡窝头，黑眼圈都快把眼睛遮住的唐大导，还在跟迈瑞克扯皮呢。
“boos，加勒比海盗那边已经催了很多回了，迪士尼可是急着开拍呢。”
“现在，立刻，马上，出去。跟迪士尼说，我片子还有几天剪完立马进组，别天天催我。”几天没睡个好觉的唐大导，能有什么好脾气，迈瑞克摸着鼻子跑了出去。
“哥，这是嘉嘉姐给你炖的汤。我放这了啊。”舒倡拉着秘书小姐姐飞快跑路啊，这脾气大的，她可不想挨骂。
唐汝成拿过桌上的汤，喝完了都不知道什么汤。嘴里已经被烟味完全盖住了，现在只能吃出来，有骨头。
片子几乎是一边剪，后期一边跟着补配音和配乐。不仅唐汝成在加班，后期部分都被唐大导用富兰克林打了波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