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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被浓硫酸灼的手皮都翻了起来,血肉模糊,发出阵阵焦糊的味道。
时晏清匆匆赶来,目眦欲裂,连忙护在了许知月和时洋身前。
妈!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你亲孙子啊!
时晏清连忙喊了人把母子二人送去救治。
时夫人听了时晏清说的前因后果,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纪星瑶的算计。
她气的犯了病,被佣人喂着吃了药。
纪星瑶带着时沐回来,冷眼看着时家老宅里一团乱。
时晏清冲她发火:纪星瑶,你是故意的对吧!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洋洋还是个孩子,他的手伤了,未来可怎么办!
纪星瑶亮出时沐包着一圈纱布的右手。
她们伤了我儿子,你这个当爹的不管,我当妈的自然要为我儿子讨回公道。
时晏清指着她,脸红脖子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他才放下手。
好啊,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你自己去给你儿子安排前程吧。
我已经和校长商谈过了,时洋会继续留在第一小学上学,至于时沐......
他看了一眼纪星瑶身后的男孩。
退学离开吧,免得学校里的同学因为今天实验课的事说他闲话。
纪星瑶嗤笑一声:凭什么?
第一小学是整个海城最好的教育资源。
当初时沐需要上学的时候,她让时晏清托个关系,把孩子送进去。
时晏清却说要让孩子学会公平公正,不能给他灌输走后门的思想。
但是轮到时洋,时晏清主动找上了校长,把他安排在了最好的班级。
后来,纪星瑶自己花了很多心思,走了很多关系,才让儿子上了这所名额非常紧张的小学。
现在时晏清凭什么一句话就让她儿子退出。
时晏清没有回答她,一个眼神都不给,转身就走。
时夫人缓过来后,也匆匆跟上,陪着许知月母子去了医院。
经过纪星瑶身边,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给我等着,要是我孙子的手出了什么问题,我回来就收拾你。
纪星瑶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安顿好时沐睡下,便去了露台,给校长打去了电话。
陈校长,是我,纪星瑶。
对面沉默了一瞬,才传来声音:哦,是时沐妈妈啊,有事吗?
纪星瑶指甲掐着手心,声音压的很低:当年沐沐要上小学,我帮您做过一件事,您还记得吗?
您现在要让我儿子退学,是想反悔了吗?
什么事啊?这时间久了,我年纪大,记性不是很好哦。
陈校长装聋作哑和她打哈哈,纪星瑶顿时心口一沉,放在身侧的拳头死死攥紧。
当年纪家家产已经所剩无几。
但她为了时沐,拿出了家里最宝贵的一块地皮,给陈校长建了私宅。
现在倒成了她碰瓷了?
啊,你不会是想说我家现在住着的这块地吧?谁不知道这地是我从你手里买了盖家属楼的?
当年的打款记录我这可都还有哦?时沐妈妈你要看看吗?
当年抓贪污抓的严,陈校长说什么也不肯收礼。
纪星瑶确实是象征性的收了他一点钱,但那远不足实物价值的百万分之一。
行了时沐妈妈,我知道你现在焦虑你孩子上学的事。
咱们海城还有很多还不错的小学啊,你如果真这么需要的话,犯不上来污蔑我受贿,我完全可以帮你介绍一下,让你儿子去第二小学或者第三小学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