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他自己一个人也有能力自给自足,一开始留在这里是为了偿还救命之恩,现如今,便更是因为他自己心中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今日到了镇上没有立刻去西市,而是先找了铺子买了些油纸用来包红糖。
糖贵且稀少,还是新品种的糖,桑瑜把价格定在了一两银子一斤。
本来甘蔗汁的价格就令人咂舌了,有人对这新奇玩意感兴趣的问了价格却纷纷望而却步了。
青鸾不死心的叫卖着,“新熬的红糖——可以暖身体的薯蔗霜!大家都快来瞧一瞧呀。
”青鸾的声音混着红糖的醇香。
配合着桑瑜讲解着红糖的用途,和徐砚推送试吃,倒也有识货的买了一些。
三人只好先卖甘蔗汁,不一会甘蔗汁卖完了。
徐砚提议去东市的富人区看看能不能卖出去。
正要动身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是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这位小娘子,薯蔗还有的卖吗?”“没有了客官,明天有薯蔗汁卖。
”青鸾回到。
小厮踌躇一番,“这样吧小娘子,我们掌柜的想和你们谈笔生意,你们方便到好客来一趟吗?”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好客来很大,装潢精致,他们三人被请到了一个包间。
见他们来,掌柜的先是客气一番随即开门见山道,“看你们的薯蔗生意很有前景,不知可否提供原料给我们。
”这生意的主心骨是桑瑜,徐砚和青鸾都等着她开口。
“原料我们是不供给的,我们只提供甘蔗汁或者红糖。
”为的就是防止他们种出新品种的甘蔗,桑瑜要做的是先垄断再分摊。
掌柜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不过他被桑瑜话新房子马上要建好了,桑瑜三人却没有怎么缓过劲来,他们彼此都知道一旦太子没有收到暗卫回去复命,疑心大起,必然会派更多的人来追杀。
可要让桑瑜放弃她苦心经营的一切,明明桑瑜是个乐天派,此时还是避免不了心中的那份苦涩。
桑瑜之前想的太简单了,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如何能避免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目前桑瑜什么资本都没有,有的只是这一片一片的甘蔗,和这马上建好的房子,手里的几千两银钱。
皇帝那虚无缥缈的宠爱算不得什么,可桑瑜手里并没有是女主诬陷她不是皇帝孩子的有力证据。
贸然去击鼓鸣冤,皇帝……会信吗?桑瑜性命都要不保,她可不认为她的三脚猫功夫能抵得过太子派来的各种暗卫。
难道真的要放弃眼前的一切,去到深山老林避世不出以苟活。
昨天同青鸾说的那番话完全是被封建社会凉了心,被内心的愤恨迷了眼,一时间上了头。
可现在平复下心情,桑瑜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能同这皇权抗衡吗,可不殊死一搏,他日便身首异处。
桑瑜终于下定了决心。
首先皇帝老儿的宠爱是必不可少的,桑瑜目前也只有这么点资本,即使不能在这儿住了,红糖产业还是不能放弃。
红糖产业也是重要的资本之一。
还有便是远在京城的镇国公府——她的外祖家。
桑瑜很快决定好了要做什么,北上投奔镇国公府。
短短几天太子不会起疑心,桑瑜要在这几天内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的肥料厂只能日后再说了。
桑瑜三人的神色都肉眼看见的苍白了不少,前来上工的人们不禁关心起来,桑瑜只推脱说突然下了雨着了凉。
众人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桑瑜给建房子的工人放了半天假,三人来到房前的空地上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徐砚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又都咽了回去。
桑瑜也不急等了好半天没等到徐砚的下文,桑瑜便开了口,“我和青鸾要回京城本家去了。
”徐砚扯了扯干涩的嗓音艰难开口,“不必,那个人应该是冲我来的。
”徐砚终于坦白顿了下才继续道,“是我连累了你们,不日后我便会离开。
”桑瑜这才明白了徐砚的不对劲是从哪里来的,原来他以为太子是冲着他来的。
想到他帝师的身份,虽然不知他和太子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有些龃龉,要不然徐砚不会这么认为,作为太傅却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桑瑜想拉他入伙,不只有利用还有一些真心。
桑瑜短叹了口气,在青鸾惊疑的目光中走进了屋子,二人也明白过来立马跟上。
徐砚紧张不已,不明白桑瑜要和自己说什么。
桑瑜指了指自己,“你定然以为我是京城中某个足不出户的小姐,受家中迫害来此避难。
”徐砚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没说话静静的等着桑瑜的下文。
“事实并非如此。
”桑瑜没管青鸾那不赞成的目光,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着。
“我是五公主。
”徐砚的瞳孔瞬间放大,“是不是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娇纵跋扈似乎和我都不沾边啊?”桑瑜还有心情调笑。
“我向来和太子不对付,鲜少往他那边跑,对他周围的一切人或事物更是避之不及。
”“你没见过我也实属正常。
”徐砚被桑瑜是五公主的消息砸的头昏脑涨,又被她的最后一句话震住了。
如此说来……她竟然知道他的身份?徐砚苦笑一声,没有往下接话。
桑瑜的话头却没止住,“本来我是不确定的,毕竟我对你仅有一面之缘罢了。
”“但是我看到你毫不留情的解决了那暗卫时便明了了。
”“我们都并非能实实在在过好平淡日子的人,总有人不断的想阻挠我们。
”“如今与你坦白身份,只是想让我的心里还过得去。
你若要走,此后天南海北我们各不相干。
”桑瑜以退为进待着他的反应。
贸然坦白身份并不是没有缘由,桑瑜既然决定了某些事情就万万不会反悔,她会不惜利用一切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系统想的没错桑瑜就是反骨,现实越是告诉她与皇权对抗是没有胜算的,桑瑜就越要去试一试。
系统其实偷偷在空间里窃喜,宿主终于碰壁了,上京城投奔外祖父家应该是为了科举吧,任务即将有了进度,系统只能在心里自己偷着乐,完全不敢说出来刺激宿主,毕竟宿主确实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
但她不知道,桑瑜要么平淡的过她自己的生活,要么就搞个大的,既然都是争夺权势,那么当一个名臣不如登基篡位把权势懒懒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她不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登上那最高的位置俯瞰众民。
徐砚是个学识渊博的人才,放走他也相当于放走了一大助力,况且徐砚走后未必就回去隐居山林,就算徐砚决定和他们一块投奔外祖家,之后的一切事情也不好隐瞒,不如一开始便吐露真相,看似剖出自己的真心。
桑瑜确实很利己冷静,若不是一年的相处已然知道徐砚的品行如何,桑瑜是断然不会如此莽撞的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徐砚抬头对上桑瑜的眼睛,此时的他什么都已明白,可他还是不可控制的想要靠近桑瑜,想要待在她身边。
桑瑜听到她无比郑重的声音,“臣,愿意追随公主。
”青鸾还有些在状况外,不过她的性子沉稳了不少也不怎么愿意再讲话,看起来是有了心理创伤。
青鸾对桑瑜即将要做的事也明了了一二,不管这传出去是多么的惊骇世俗,青鸾只有一个形势准则,她不需要衡量利弊,她永远无条件的追随着公主。
桑瑜点了点头。
系统终于忍不住的跳了出来,宿主终于走上正轨,而且看来是真的开窍了,竟然能知道要带上这个帝师,这可对宿主的科举之路有大用。
“宿主,你终于想通了!!”桑瑜不知道系统误会了什么,本来懒得理它,电光石火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桑瑜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徐砚还以为桑瑜是因为他的追随露出了笑容,他也松懈下来,抛下心中那些沉重的念头,不管未来如何。
徐砚眉眼松懈下来也温和的笑笑,“太子这两天应该察觉不出什么异常,趁这两天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青鸾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而桑瑜则是胡乱的嗯了一声,她现在在想一件事。
关于那个改头换面的道具。
看来这次入京城要带上阿禾阿穗两姐妹了,只是带上她们之后,红糖坊谁来打理呢?桑瑜想到村长家的小儿媳,但内心还是没有真正的定下来。
罢了罢了,还有两天,再仔细想想不着急。
还有这房子,也是一大难题刚建好的房子说搬走就搬走,留下一大房子是个事吗?转让出去估计没人买吧,桑瑜还没走到种田文女主的那一步——带全村发家致富,充其量就是改善了村里部分人的生活。
想到自己的种田之路,桑瑜有些忧愁,这真错了,作为一个农学生拿的竟然不是种田发家致富大女主剧本。
徐砚已经出去安排马车和镖局的事了,青鸾依旧在这里陪着她。
青鸾只是天真她并不是傻,她也弄清楚了如今的局势她也想要为桑瑜做些什么,“公主我想要留下来。
”青鸾懂桑瑜肯定不想放手红糖坊,而待在这里最合适的人只有她。
桑瑜有原主的记忆,和青鸾的感情最为深厚,关心则乱,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
”青鸾却像个年长的大姐姐,安抚性的拍了拍桑瑜,语重心长的开口,“公主,村里有大多人妇女在这里做工,只要同村里人讲我们要离开了,那些做工的人即使看到我也不会乱说。
”“太子暗卫再来的时候,看见我们没人气的房子再稍微一打听知道我们走了,肯定不会努力搜查了。
”“毕竟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一次侥幸杀了暗卫肯定会跑了。
”青鸾朝她眨了眨眼。
桑瑜也明白这个道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忧,万一出了意外呢。
青鸾看出她的顾虑,开玩笑的说,“为大道身死,我心之所向。
”桑瑜眨了眨酸涩的眼,骂她:“傻丫头说什么呢。
”青鸾哪里是为大道,分明是为了她的道。
桑瑜这下也明白不是矫情的时候,暗戳戳的问系统有什么保命的道具,系统很想说宿主都没进入主线,哪里有什么道具。
可系统实在是怕桑瑜为了青鸾尥蹶子,绞尽脑汁的想给宿主走后门。
当然是没走成,好在桑瑜也没真的为难它。
青鸾的事情定下后,桑瑜决定去村长家一趟,去和村长家的小儿媳商量,桑瑜还是决定将村长家的小儿媳加入这次计划,让她辅助青鸾管理。
无它,只因为村长家的小儿媳张淑蕊在原著中的身份太特殊了。
桑瑜无法放弃她,一旦不能利用她,虽然避开了原著的一些剧情,但依旧有可能兜兜转转张淑蕊再次为女主所用。
这是桑瑜绝对不愿看到的事情。
前厅部气氛还算诡异的和谐,众人都安静的落座,各怀鬼胎的等待着。
青鸾也带了个面纱,看着神秘的一行人,应眠瑶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直到她快忍不住开口时。
外面传开了细微声响,脚步由远及近——是镇国公。
镇国公夫人并没有来,还在劝导桑瑜。
镇国公怒气未消,抬眼把众人大量了一个编,冷哼一声。
再瞥到徐砚时明显顿了下,面色更冷了。
也不知道若若从哪里收集到的这人一群奇奇怪怪的人。
竟然还有太傅,这个据说因病告乡的年轻权臣竟然也掺和其中。
怪不得若若很有自信,但他不知道,桑瑜的自信从来不来源于别人。
“瑶瑶,告知你母亲为客人腾出几间客房。
”“如今世道,各位初来乍到京城,怕是对外头根本不熟悉,非必要不要出府。
”这是变相的软禁。
众人都听懂了。
应眠瑶也忍不住疑惑,祖父态度怎么大变?但此时她没空想这些有的没的,因为她发现那位带面纱的女子有些眼熟。
她不可置信的又看了看。
这是……青鸾?表姐的婢女?应眠瑶兴奋的手抖,那么…那会和祖父母抱在一块哭泣的女子……便是桑瑜表姐了。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不管众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就要往外冲。
“不可胡闹。
”镇国公威严的呵斥。
应眠瑶哪儿管他,谁都不可以阻挡她见到表姐。
见她不管不顾,镇国公感觉头突突直跳,厉声吩咐下人,“来人把小姐送去房中,没我的命令不能出来。
”闹了这么一个小插曲,镇国公也没心思一个个拷问眼前的人,只摆了摆手,让下人把他们带下去。
话说众人还都在状况外,一脸懵的被带到了正厅,又一脸懵的要被带走软禁。
众人疑惑求助的目光纷纷投向徐砚,毕竟桑瑜不在,徐砚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徐砚递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他知道这是桑瑜和镇国公谈崩了。
毕竟他们的想法确实过于惊世骇俗,徐砚想着该如何与桑瑜会面打破眼前的困局,他在人群后面放空思绪慢慢的走着。
不料镇国公的下一句话头直对着他,要徐砚跟着他去书房。
徐砚在镇国公对面落了座,桌面上只放着一壶早已凉透了的茶。
镇国公面色沉沉并不先开口说话。
桑瑜和镇国公夫人早已离去。
漫长的时间并不因空气的凝固而停滞。
壶里的的茶凉的不能再凉时,镇国公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嘲讽,“不问凡事的太傅,竟然也有这么一颗狼子野心。
”“还真是藏的够深啊。
”徐砚并不为自己辩驳,他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不急不缓的回了一句,“形势所迫罢了。
”许是想到桑瑜,镇国公更是怒极,呵笑几声,“好一个形势所迫。
”徐砚没接下这话茬,只淡淡的开口,“若镇国公不能容纳接受公主所做之事,明说便是。
”“我们也不是非要投奔您,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徐砚此话是为了激一激镇国公。
极致的怒气反而使镇国公冷静了下来,话虽如此他也没给徐砚好脸色,不客气把人请了出去。
……桑瑜呆呆的坐在窗前,望着院中的那颗槐树若有所思。
应眠瑶翻墙进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贵女忧郁图。
应眠瑶肉眼可见的激动下,是藏也藏不住的泛红眼眶。
“阿姐。
”桑瑜被这称呼唤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拉住应眠瑶的手。
应眠瑶再也忍不住,扑到桑瑜的怀中呜咽的哭了起来。
桑瑜实在是不会应对这样浓烈的情绪,她僵硬了脊背,有些艰难笨拙的安慰到,“没事了,别哭……”好在应眠瑶没有哭太久,就把头从她怀中抬了起来。
感受着桑瑜清瘦的身躯,应眠瑶强忍住内心的酸涩,央求着桑瑜讲讲近来的事。
桑瑜避重就轻的讲了一些趣事,对于应眠瑶,桑瑜实在起不起利用的心思。
应眠瑶却敏锐的捕捉到她话中的漏洞,忍不住发问,“那祖父为什么生气。
”这话桑瑜实在无法回答。
从记忆里得知,应眠瑶是个十足的姐控。
在她心中没有人能比得过应眠瑶。
对于如此亲密的关系,逃避推诿隐瞒才是最伤人的。
桑瑜犹豫要不要和她说一些的时候,应眠瑶却把她抱了个满怀,声音哽咽,音线颤抖,“你受苦了。
”是什么把桑瑜从之前那那副娇纵随心所欲的样子变成了如今这样什么事都要遮遮掩掩思考再三?应眠瑶不敢细想,只把桑瑜抱得更紧。
桑瑜绷直的脊背慢慢变得放松,她向来不是一个特别纠结的人,想到此处,桑瑜叹了口气,轻轻的推开应眠瑶。
双手放在应眠瑶的肩上,对上她疑惑的目光,“瑶瑶。
”“我向来没有什么可瞒你的,所以接下来的事你听好,不要惊讶好吗?”桑瑜从女主、太子和她的恩怨说起,最后说到太子不择手段的追杀。
应眠瑶慢慢的听红了眼,忍不住怒骂道,“狗屁桑微月,狗屁桑晟睿。
”“天杀的,该死的!啊啊啊啊啊!”应眠瑶继续听桑瑜说着,桑瑜说到她的想法,她那惊世骇俗的计划,应眠瑶镇定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点头附和。
最后,她问,“我能帮到你什么?”应眠瑶是个传统的世家小姐,从小也算备受宠爱的长大,她从小就特别喜欢黏着桑瑜,这种姐控属性更是在桑瑜为她解围之后达到了顶峰。
她不在意桑瑜要干什么,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她只在意桑瑜吃过的苦,以及要吃的苦如何才能为她分担。
桑瑜说不出话来,胸腔内酸酸涩涩。
原来真挚的感情看一眼就会灼烧眼睛,原来她再次用力回抱住应眠瑶,坚定的回复她,“不。
瑶瑶,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和你说这些是你有权知道我在做什么。
”安抚好应眠瑶后,桑瑜的心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到此时此刻容不得她胡思乱想,强行把脑袋里的乱七八糟甩了出去。
此时桑瑜又面临了另一个难题,就是应眠瑶闹着和她一起睡。
应眠瑶是这么说的,“祖父将我禁足了,我翻墙才进来的,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翻出去了。
”“阿姐你忍心看我睡院子吗?”桑瑜无奈扶额,故意逗她,“要是被外祖父发现了怎么办。
”应眠瑶撒泼打滚,桑瑜无奈只得把他留了下来。
……即使有徐砚和桑瑜的那一番话,镇国公思虑过后还是无动于衷。
这件事风险太大,况且桑瑜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
哪里有和太子博弈的资本。
桑瑜的豪言壮志在镇国公看来太小儿科了。
这个县马上临近京城,桑瑜带着姐妹俩去了成衣铺子一人买了四套衣服,阿禾是三套女装,一套男装,阿穗则是相反。
阿禾换上男装后,倒是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阿穗还买了把折扇,痞痞的笑着,众人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要进京的路引徐砚也办好了,他和桑瑜是名义上的兄妹俩。
不知道徐砚哪里搞的,很顺利的入了京城,京城比青石镇繁华了不知道多少倍,姐妹俩总是掀开帘子偷偷看。
镇国公府桑瑜并不知道从城外怎么去,只得无奈问路。
被徐砚拽住的小兄弟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们,“镇国公府?”桑瑜面不改色的补充,“对,我们来投奔做工的姨母。
”那小兄弟看到这拖家带口的一大家子前来打秋风,有些嫌弃,给他们指了路。
中午在中午时到达了镇国公府,可站在恢宏的府前,对面小厮的询问众人又犯了难。
桑瑜不适合露面,该找一些什么借口呢。
桑瑜对着留在车上的阿穗耳语两句,阿穗立马就下了马车,对徐砚说了些什么。
徐砚对小厮说他们是前来投奔的镇国公表姨母一家。
小厮狐疑的把他们看了个遍,还是去通报了,不一会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把他们一行人请进了府。
桑瑜已经带上了面纱,正走着听到一道清脆且疑惑的声音传来,“祖母还非要我出来看看,哪来的表姨母一说?”一位衣着华丽,约莫二八年华的少女走了出来。
当头碰上了这一行人,少女有些尴尬,快速瞥了他们一眼,发现根本就是都不认得,唯有那戴面纱的女子身形看着有些熟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