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云养猫直播间牵出十年暗恋
第一章：直播间的神秘兽医
我指尖抚过糖糖的脊背,手机支架的补光灯在铁笼上投下暖黄的光圈。弹幕墙随着糖糖的甩尾疯狂滚动,我对着镜头比出胜利手势,指甲盖大小的猫咪贴纸在指腹闪着微光：糖糖今天吃了冻干！等攒够绝育的钱,就能给我们糖糖找领养家庭啦——
话未说完,铁笼突然发出哐当一声。糖糖追逐飘落的羽毛时撞翻水碗,瓷片碎渣划伤肉垫,粉色的小脚掌顿时洇开血迹。
哎呀糟了！我慌忙关掉直播打赏,抓起棉巾按住伤口,抬眼朝救助站里间喊,张站长,消毒水在……
让我来。
清冷的男声从左侧传来,我抬头看见穿白大褂的男人抱着医疗箱逆光而立。乳胶手套包裹的手腕闪过一道银光——那枚刻着猫咪轮廓的银饰,边缘磨损的弧度,竟与我抽屉里那枚小雪项圈的搭扣分毫不差。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蹲下身的动作带起淡淡消毒水味,指尖却轻得像羽毛：糖糖别怕,他捏开猫咪肉垫,棉签蘸着碘伏悬在半空突然顿住,转而对我笑了笑,弧度极浅,你主人当年救小雪时,可比你勇敢多了。
小、小雪我耳尖猛地发烫。这个藏在记忆深处的名字,竟从陌生人口中说出。十年前那个暴雨夜,蹲在流浪猫基地埋尸体的少年,是不是也用这样的声音哄过我
弹幕早已炸锅,可我顾不上看,只盯着他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便签,边缘画着只戴蝴蝶结的小猫——和我初中课本上的涂鸦一模一样。
每天碘伏消毒两次,他摘下手套,指节泛着常年接触消毒液的青白,如果伤口渗血……话到一半突然顿住,从口袋里摸出个小药盒,贴纸角落画着极小的X,这个是防应激的营养膏,每天喂两厘米。
指尖相触的瞬间,我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十年前我在救助站见过的、属于流浪猫守护者的印记。
他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铁笼,露出内侧绣着的砚字缩写。直播间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我对着镜头轻声说：谢谢
X
医生,今天的云养日记,大概要写进十年前的故事里了。
关播前最后一秒,镜头扫过药盒贴纸——那只戴蝴蝶结的小猫旁,不知何时多了行极浅的铅笔字：这次,换我来找你。
第二章：病历单上的隐藏密码
宠物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的桂花香,我攥着糖糖的牵引绳在走廊徘徊。玻璃门上贴着周砚主治医师的名牌,右下角用便利贴画着只举着针管的小猫,尾巴卷成个俏皮的问号。
下一位,糖糖。
电子叫号音响起时,我差点撞翻旁边的猫爪板。诊室里,周砚正低头整理病历,白大褂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下方淡淡的红痕——那是昨天帮流浪猫接生时被抓的。
体重
2.8
公斤,比上周重了
0.1
公斤。他指尖划过糖糖的脊背,突然抬头,你最近直播到凌晨两点
我猛地僵住。的确为了给糖糖筹绝育费连熬三晚,可他怎么会知道
周砚抽出病历本,最新一页的饲养建议栏写着：
避免应激源：每日直播时长≤3
小时,23:00
前结束（参考猫科动物昼夜节律）。
猫科动物我忍不住笑出声,紧张感消了大半。
对,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却落在我眼下的青黑,尤其是某只总把『最后五分钟』说成『最后半小时』的猫科动物。
诊室里的空调突然显得有些热。我别过脸,瞥见他办公桌角落的相框——不是常见的宠物合照,而是张樱花树的风景照,树干上钉着块木牌,模糊的字迹像极了十年前我和小雪住过的流浪猫基地。
这张照片……我凑近两步,发现照片右下角有个极小的人影,白
T
恤领口露出半截银色项链,是在哪里拍的
周砚的笔尖在病历本上划出歪斜的线：旧校区的流浪猫基地,早拆了。他迅速合上相框,推过打印好的检查报告,糖糖恢复得不错,下周可以安排绝育。
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我注意到周砚的签名旁画着排小爪印,最末尾的那只戴着蝴蝶结——和昨天药盒上的涂鸦一模一样。我鬼使神差地翻开病历本第一页,出生日期栏写着2000.5.20,猛地想起十年前小雪去世的那天,正是小满节气。
周医生,我突然开口,你是不是……
林小姐！诊室外突然传来焦急的呼唤,穿金链的男人抱着只布偶猫闯进来,我家
Lucky
不吃东西！
周砚的脊背瞬间绷直,语气也冷了下来：先去前台登记,把呕吐物装袋带来。他转向我,声音轻了些,你的存款单,比我的工作计划表还整齐。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头顶。初中时,我总把零用钱夹在课本里,唯一见过的人就是那个帮我埋小雪的少年。我盯着他转身时垂落的银饰,突然想起相册里那张泛黄的照片——16
岁的自己蹲在樱花树下,旁边男生的手腕上,正戴着一模一样的银饰。
第三章：暴雨夜的十年伞
雨点砸在救助站铁皮屋顶的声响盖过了手机提示音,我盯着屏幕上驱虫药已到店的通知,咬了咬唇。糖糖的隔离期只剩三天,错过这次驱虫就要再等半个月。
我套上磨破边的雨衣,刚踏出铁门,一道白影突然从拐角处冒出来。周砚撑着把印满卡通猫咪的伞,伞骨末端用银漆刻着极小的Y——那是我初中课本上写了三年的姓氏缩写。
宠物医院的备用伞,他把伞柄塞进我手里,自己退后半步,肩膀立刻被雨帘打湿,你初二那年落在我自行车筐里,洗干净后一直挂在值班室。
伞面传来熟悉的薰衣草香,是当年我最爱的洗衣液味道。我指尖划过伞骨刻痕,突然想起某个梅雨季,我把伞借给忘带雨具的转学生,对方却再也没还回来。原来不是弄丢了,是被收进了时光的抽屉。
周医生你……
去取药。他打断我的话,白大褂下露出半截洗旧的灰色
T
恤,胸前印着小雪流浪猫救助站的字样——正是十年前我常去的那个基地。雨水顺着他额角滴落,在锁骨处汇成细小的溪流,冲刷着那道浅红的抓痕。
便利店的暖光在雨幕中明明灭灭。周砚跟着我钻进去时,货架上的柠檬糖正被雨水折射出彩虹般的光。他熟稔地拿起两袋,塞进我雨衣口袋：还是喜欢葡萄味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十年前的暴雨夜,我们蹲在救助站屋檐下分食柠檬糖,我哭着说葡萄味是小雪最爱,而眼前的人,连我后来改爱葡萄味的细节都记得。
你的电动车刹车线该换了,周砚盯着我雨衣下露出的裤脚,鞋尖已被雨水泡得发白,明天我带工具去救助站。
你为什么……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隔着湿冷的袖口触到凸起的疤痕,这里是不是……
便利店的玻璃门被风吹得哐当作响。周砚垂眸看着我泛红的指尖,喉结滚动两下：十年前帮你抓挠人的流浪猫,铁丝网划的。他抽出被雨水浸透的纸巾,替我擦掉睫毛上的水珠,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玻璃,当时你说『小砚哥哥不怕』,现在换我说——林小羽,别怕。
这个称呼像把钥匙,瞬间拧开记忆的闸门。15
岁的少年蹲在流浪猫基地的泥地里,把划伤的手藏在背后,却笑着对我说：小雪去了猫星,以后我当你的猫,好不好
雨势渐小,便利店的
LED
灯牌在积水里投下24
小时营业的倒影。周砚把伞往我这边倾了倾,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却指着我口袋里的药盒：驱虫药要饭后喂,你今晚的直播……
知道啦,我突然笑出声,指尖划过他
T
恤上的小雪字样,周砚,你藏在病历本里的秘密,我都看到了。
他猛地抬头,恰好对上我亮晶晶的眼睛。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我发梢滴着水,却笑得像十年前那个把流浪猫抱在怀里的少女。而他藏了十年的心事,终于在这场迟来的暴雨里,随着伞骨的Y字刻痕,慢慢浮出水面。
第四章：琴凳里的泛黄合照
宠物医院顶楼的员工休息区飘着若有若无的咖啡香,我跟着周砚推开木门时,撞见阳光里落满灰尘的立式钢琴。琴盖半掩着,露出泛黄的琴键,最上方的谱架上夹着张《雪之梦》的琴谱,角落用铅笔写着：第八小节要像小羽喂流浪猫时的呼吸声。
你会弹钢琴我指尖划过琴键,C
调的音符在空气中荡开涟漪。十年前的流浪猫基地里,少年曾说过妈妈是钢琴老师,却在某个深夜后再未提起过琴音。
周砚的背影僵在饮水机旁：早就忘了。他递来的马克杯上印着歪歪扭扭的猫咪图案,杯底刻着极小的X+Y——是我昨天落在诊室的发卡款式。
琴凳在坐下时发出吱呀轻响,我刚要起身,一本相册突然从软垫夹层滑落。封面是褪色的粉色,印着卡通猫咪叼着鱼骨头的图案,正是我初中时最爱的款式。
照片在指尖翻动的声音格外清晰。直到翻到中间页,我的呼吸突然顿住——16
岁的自己蹲在流浪猫基地的樱花树下,怀里抱着刚做完绝育的三花幼猫,旁边穿白
T
恤的少年侧头看过来,手腕上的银饰在镜头里闪着微光。照片背面是我的字迹：小砚哥哥和小雪的第一个春天。
这个相册……我抬头望向周砚,发现他正盯着窗台上的多肉植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为什么会在这里
捡的。他转身走向阳台,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花,路过旧书店,看见熟悉的猫图案,就买了。
谎话。我摸过相册边缘的胶痕,分明是被人精心修补过的痕迹。我突然想起昨天在诊室看到的手机壳——透明外壳下贴着张泛黄的猫咪贴纸,正是照片里我别在胸前的那枚。
周砚,我抱着相册站起身,你妈妈是不是……
够了！他猛地转身,撞翻了窗台上的多肉盆栽。陶土碎渣混着泥土落在地板上,露出他脚踝处蜿蜒的旧疤——和十年前流浪猫基地的围墙上,那道生锈的铁丝网高度一致。
沉默在空气里凝结成冰。周砚弯腰收拾碎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走的那晚,我在救助站陪你埋小雪。指尖划过相册里我哭红的眼睛,后来每次弹钢琴,都会想起你说『小砚哥哥的琴声像下雪』,可雪停了,人也散了。
我蹲下身,握住他沾着泥土的手。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片段突然涌来：初三开学第一天,少年的座位空了；暴雨夜的救助站,他始终没说过搬家的原因；就连现在的宠物医院,地址都和当年的流浪猫基地隔着三条街——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有人在时光里悄悄画的圆。
所以你当了兽医,我擦去他手背上的泥点,因为想代替小雪,继续当我的守护者
周砚抬头,撞上我温热的目光。阳光穿过我发梢,在相册封面上投下跳动的光斑,像极了十年前那个樱花纷飞的午后。他喉结滚动两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透明壳下的猫咪贴纸边缘翘起,露出底下的照片：15
岁的自己躲在救助站的猫窝后,偷拍我给流浪猫梳毛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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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代替,他低声说,是从你把第一颗柠檬糖塞进我手里时,就再也忘不了了。
窗外的风掀起琴谱,《雪之梦》的尾页露出行新写的字：2025.4.13,林小羽的眼睛里有星星,比十年前的樱花还要亮。
琴凳上的合照在阳光里静静躺着,两个少年的影子重叠在泛黄的相纸上。这一次,被时光偷走的十年,终于在钢琴的余韵里,露出了温柔的棱角。
第五章：弹幕炸锅的双向暗恋
手机支架的补光灯在猫爬架上投下斑驳光影,我对着镜头比出嘘的手势：糖糖今天打疫苗啦,周医生说要安静观察——
话未说完,诊室门突然被推开。周砚抱着医疗箱路过镜头,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便签,上面画着戴蝴蝶结的小猫,尾巴尖勾着个Y。直播间的弹幕瞬间被啊啊啊
X
医生又出镜了！便签上的
Y
是不是主播名字缩写刷屏。
我慌忙调整镜头,却瞥见他胸前的工牌在灯光下反光——周砚二字下方,员工编号赫然是20150520,正是十年前小雪去世的日期。
周医生今天好忙呀,我对着镜头眨眨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糖糖项圈上的Y+Z刻痕,不过他给流浪猫打针时特别温柔,像在弹钢琴一样……
弹幕突然沸腾,我想起昨天在他办公室看到的备忘录,倒数第二页写着：2023.11.7,小羽直播时说『冬天要给流浪猫准备棉窝』,采购清单已列好。最新一页是今早的字迹：2025.4.14,小羽左肩胛骨的痣,和小雪的毛色斑点位置重合。
镜头外传来金属碰撞声,周砚正在给笼子里的橘猫上药,侧脸被阴影勾勒出柔和的弧度。他突然抬头,隔着镜头对上我的目光,耳尖迅速漫上薄红,转身时医疗箱磕到桌角,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医生是不是害羞了！他看主播的眼神好宠啊！弹幕疯狂刷屏,我不得不关掉弹幕特效。糖糖适时跳上镜头,毛茸茸的爪子按在屏幕上,遮住了我发烫的耳尖。
下播后,我在宠物医院走廊撞见抱着文件的周砚。他怀里的文件夹突然滑落,露出夹在最上层的照片——16
岁的我趴在课桌上睡觉,发梢沾着片樱花花瓣,旁边的男生用课本挡住半张脸,指尖却悄悄替我拂去花瓣。
这是……
旧照片,周砚迅速捡起文件,指腹划过照片上我的睫毛,在同学录里发现的。谎话。我认出照片背景是初中教室,而他转学后,我再也没见过这张照片。
路过值班室时,我瞥见他的手机屏幕亮着——锁屏壁纸是张模糊的樱花树,树干上钉着块木牌,小雪流浪猫救助站的字样虽已褪色,却和我记忆里的分毫不差。更让我心跳漏拍的是,屏幕下方的时间显示13:14,正是我每天固定存钱的时间。
周砚,我突然叫住他,勇气突然涌上来,你手机壳上的猫咪贴纸,是不是……
是你初三送我的毕业礼物,他停下脚步,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樱花瓣,你说『贴上这个,小砚哥哥就不会害怕黑夜了』。他转身,指尖划过胸前工牌,后来每次给流浪猫打针,我都会想,你是不是也在某个地方,像当年教我弹钢琴那样,温柔地和它们说话。
走廊尽头的阳光穿过玻璃窗,在他白大褂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看着他口袋里露出的便签角,突然想起初中时总把心事写在猫咪贴纸背面,塞进他的书包。原来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小秘密,都被眼前的人小心地收进了时光的宝盒。
第六章：急救室的无声告白
直播镜头的呼吸灯在暗夜里明明灭灭,我对着镜头举起新买的猫抓板：糖糖今天学会用这个啦——话未说完,蹲在旁边的三花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身子剧烈抽搐,嘴边泛起白色泡沫。
糖糖！我手忙脚乱踢翻支架,手机摔在地上时恰好拍到糖糖撞翻的花盆——那株叶片斑驳的虎刺梅,正是周砚上周千叮万嘱绝对不能让猫接触的有毒植物。
急救室的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周砚穿着手术服冲进来时,袖口还沾着给流浪猫接生留下的血迹。他捏开糖糖的嘴巴查看,指尖在猫咪舌根处摸到半截花刺,声音却稳得惊人：林小羽,抓住我的手腕。
我下意识扣住他的桡动脉,跳动的脉搏透过皮肤传来灼热的温度。周砚边准备催吐针边说：数心跳,像十年前你教我的那样。这句话像把钥匙,瞬间打开记忆的闸门——初三那年,他因母亲病重躲在楼梯间发抖,是我抓着他的手贴在胸口：别怕,心跳声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密码。
1、2、3……我哽咽着数到第
47
下时,周砚已经将稀释的双氧水推进针管：当年你说『小砚哥哥的心跳像打节拍』,现在换我用这个节拍救你的猫。他抬头时,护目镜后的眼睛映着我慌乱的倒影,看着我,糖糖会没事的。
催吐过程中,糖糖的爪子在他手臂划出三道血痕,他却像感觉不到痛,用棉签轻轻擦去猫咪嘴角的泡沫。我这才发现,他白大褂下的
T
恤领口,露出半截银色项链——吊坠是枚迷你的注射器,和我初中送他的毕业礼物一模一样。
周砚,我突然想起相册里那张他蹲在铁丝网前的照片,你脚踝的疤,是不是……
是为了捡你掉进排水沟的猫咪发卡,他低头处理糖糖的爪子,声音闷在口罩里,那天你哭着说『小雪的项圈丢了』,其实我没告诉你,后来我在淤泥里摸了三个小时,直到铁丝网划破脚踝。
急救仪器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发现他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水珠——不是汗水,是隐忍的泪光。十年前那个在流浪猫基地陪我哭的少年,原来从未真正走出过失去的恐惧,只是把所有的脆弱,都藏进了给流浪猫治病的温柔里。
第七章：资格证上的生日密码
宠物医院的档案柜在午后阳光里泛着陈旧的木香,我踮脚替周砚整理年度考核材料时,指尖突然触到一本边角磨损的红皮证件——《中华人民共和国执业兽医资格证》。
翻开的瞬间,我的呼吸卡在喉咙里。
姓名：周砚
出生日期：2000.5.20
执业地点：小雪宠物医院（原小雪流浪猫救助站旧址）
5.20……我盯着日期喃喃自语,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2015
年的小满节气,15
岁的周砚蹲在樱花树下埋小雪,鼻尖沾着泥土却笑着说：今天是我生日,也是小雪去猫星的日子,以后每年今天,我都陪你给她过生日好不好
可第二天,他的课桌就空了。
证件编号栏里,20180520的数字像道闪电劈开迷雾——那是我
18
岁生日,也是我注册云养宠物账号的日子。原来早在我开始云吸猫的那天,他就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人生刻度与我的悲喜悄悄绑定。
林小羽周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刚做完手术的疲惫,怎么了
我转身时,手里的资格证在阳光下投出长方形的影子。他的脚步骤然顿住,白大褂下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手术帽,喉结滚动的频率,和十年前在便利店被我抓住手腕时一模一样。
你说旧址早拆了,我指着执业地点,声音发颤,可这里写着『原小雪流浪猫救助站』。
周砚的视线落在我泛红的眼角,像被烫到般别过脸。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侧脸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就像那些被他藏在诊疗日记里的、半真半假的心事。
我妈走后,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樱花瓣,我每天路过救助站旧址,看你蹲在铁门前哭。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留着今早给流浪猫拆线时的血痕,后来我考上兽医,第一件事就是把救助站改建成医院,连地址都选在你每天送外卖的路线上。
我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带糖糖来看病,他盯着我胸前的猫咪发卡,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整整十秒。原来不是职业习惯,是藏了十年的、终于破土而出的心动。
所以你知道我所有的习惯,我摸着资格证上他的照片,19
岁的少年眼神坚定,却在嘴角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知道我直播到凌晨,知道我只喝三分糖拿铁,知道我害怕触碰活物是因为……
因为小雪去世那天,你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它,周砚接过话头,突然走近两步,袖口带着淡淡的碘伏味,就像我觉得,没保护好妈妈和你,是我的错。
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个银色小盒,打开来是枚精致的猫咪吊坠——正是我以为遗失在十年前暴雨夜的、奶奶留给我的遗物。吊坠背面刻着极小的字：2015.6.15,小羽在救助站落下的,我替你保管了十年。
周砚,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把资格证按在两人中间,你这里写着『执业地点变更三次』,每次都是我搬家的地址。
他沉默点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那些我以为的巧合,原来都是他在时光里精心铺设的轨道——从初中转学后的默默关注,到兽医资格证上的生日密码,再到宠物医院地址与我的轨迹重合,他用十年时间,把错过写成了重逢的前奏。
第八章：病历本上的
520
公式
消毒水的气味在诊室里静静流淌,周砚的白大褂下摆扫过诊疗台时,我瞥见他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联纸——是糖糖的绝育同意书。
手术风险很低,他低头调整手术灯,镜片后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但需要监护人签字。
笔尖悬在监护人栏上方,我突然注意到病历本边缘用红笔写着串公式：
（小雪项圈周长
15cm+糖糖项圈周长
20cm）÷2=17.5cm（林小羽颈围）
十年等待时长（3652
天）÷每日心动次数（120
次）=30.43
次/天（未达标）
解：需增加每日接触时长至
8
小时以上
周砚！我猛地抬头,发现他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上的砚字刺绣,你把告白写成数学题
他慌乱中碰倒了医用手套盒,橡胶手套哗啦啦撒落一地：初中时你总说『数学公式最不会骗人』,他蹲下身收拾,声音闷在膝盖里,所以我算过,从你在便利店接过伞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跳合格率就达到了
97%。
我看着他发顶翘起的呆毛,突然想起十年前他教我解几何题的午后。那时他总说辅助线要画在最需要的地方,如今这道藏在病历本里的辅助线,终于将十年的暗恋引向了焦点。
剩下的
3%
呢我接过他手中的同意书,发现背面画着缩小版的流浪猫基地,樱花树下站着两个牵着手的小人,是因为我还没发现你的诊疗日记密码
周砚猛地抬头,恰好对上我似笑非笑的目光。诊疗台上的电子秤显示着2.8kg——糖糖的体重,也是他每天记录在备忘录里的数字。而此刻,他藏在抽屉深处的诊疗日记,密码正是我的生日。
剩下的
3%,他突然伸手,替我拿掉发间的猫毛,指尖在我耳垂上轻轻划过,是害怕你发现,我连你直播时的口头禅都记在手术排班表里。他指腹划过病历本上的解字,比如『糖糖最乖啦』出现的频率,比『周医生好厉害』多了
17
次。
第九章：领养日的雪之梦（节选）
宠物医院门前的樱花树飘着最后几片花瓣,我蹲在临时搭建的领养区给橘猫梳毛,指尖突然被温热的掌心包住——周砚握着我的手,将梳齿避开猫咪打结的绒毛。
要像这样,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他的呼吸拂过我耳垂,就像你十年前教我给小雪梳毛那样。
直播间的镜头悄悄对准两人交叠的手,弹幕立刻沸腾：【X
医生居然会撒娇！】【这就是传说中的手把手教学吗】【注意看！主播无名指戴了银戒,是周医生诊疗日记里提过的手术备用戒指！】
我耳尖发烫,余光瞥见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琴谱——是《雪之梦》的改编版,第八小节旁用红笔标注：此处加入小羽的笑声采样。想起昨夜在琴房,他说这首曲子的每个音符都藏着我的影子,从喂流浪猫时的温柔到生气时的跺脚节奏。
周医生,该你了！张站长抱着电子琴挤过来,领养日的保留节目,别让孩子们等太久。
周砚耳尖通红地走向临时搭建的小舞台,白大褂下罕见地穿了件浅灰针织衫,袖口露出我新织的猫咪图案护腕。琴凳在他坐下时发出熟悉的吱呀声,我这才发现,他搬来的正是诊室顶楼那架旧钢琴,琴盖内侧贴着张泛黄的照片——16
岁的我趴在琴键上睡觉,脸上沾着猫咪的白绒毛。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整个领养区突然安静。《雪之梦》的旋律里混着流浪猫的呼噜声,却在副歌部分突然变调,加入了轻快的切分节奏。我猛地想起,那是我每次给糖糖喂零食时哼的调子。
第十章：存款单背面的小房子
宠物医院公寓的落地窗前,我蹲在地毯上给糖糖梳毛,阳光穿过猫爬架在周砚的白大褂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正对着笔记本写写画画,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混着咖啡机的蒸汽声,织成午后最温柔的背景音。
周医生在写什么我凑过去,发现笔记本里夹着叠泛黄的存款单,每张背面都画着歪歪扭扭的小房子,最新一张用红笔圈住阳台：此处需种猫草,供糖糖和小羽食用。
没什么！他慌忙合上本子,耳尖却红得要滴血。我眼尖地瞥见最底层的存款单——日期是
2018
年
5
月
20
日,背面画着穿白大褂的小人牵着穿围裙的小人,旁边标注：首付目标：50㎡,带阳台和猫爬架。
原来你说的『存款单比工作计划表整齐』,我笑着抽出那张画,是指每一笔存款都在给我们的未来画图
周砚别过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上的X+Y刺绣：初中时看你把零用钱夹在课本里,就想以后要给你一个永远不会算错账的家。他突然从抽屉深处掏出个铁盒,里面整齐码着我历年的直播打赏记录,每张纸条都标着小羽的猫罐头基金。
阳光突然被云层遮住,公寓里亮起暖黄的落地灯。我翻开他的诊疗日记,最新一页贴着张便利贴：2025.4.20,小羽说想养第二只流浪猫,备注：阳台需加装防护网,预算从『婚礼基金』里支出。
婚礼基金我抬头,撞见他慌乱中戴上的银戒——和我无名指上的那枚是同款,内侧刻着X+Y=∞。而在糖糖的项圈里,不知何时多了颗细小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520的光斑。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摸着存款单上的小房子,想起他办公室里那架旧钢琴,你把我们的十年,都藏在了给流浪猫治病的每个细节里。我突然从包里掏出个药盒,正是他常吃的抗焦虑药,标签上贴着新写的字：副作用：看见林小羽会心跳
120
次/分,需每日拥抱三次缓解。
周砚猛地抬头,视线落在我手腕上的银饰——那是他刚搬来那天,用十年前的小雪项圈熔铸而成的。此刻,我正用戴着银饰的手,指着存款单上的阳台：这里除了猫草,还要种你喜欢的薄荷,这样我直播时就能说『周医生的薄荷茶,比诊疗日记还甜』。
他突然笑出声,把我拉进怀里,糖糖不满地喵叫着跳上沙发。白大褂下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和十年前在便利店时一样急促：知道我为什么总在药盒上画小猫吗他吻我发顶,因为每个涂鸦都是未说出口的『我想和你有个家』。
第十一章：合租公寓的早间公式
咖啡机的蒸汽声在厨房响起时,我正对着镜头打哈欠。直播间的滤镜自动磨平了我眼下的青黑,却遮不住糖糖在猫爬架上踩出的早安字幕——周砚昨晚用猫薄荷摆的造型,此刻正被三花肆无忌惮地蹭得乱七八糟。
家人们,今天的云养日记从『拯救猫薄荷战场』开始——我笑着去捞捣乱的糖糖,镜头却突然被人从背后调了角度。周砚穿着浅灰家居服,手腕上的银饰在晨光里闪着微光,正用医用胶布固定我总歪掉的麦克风：45
度角对准猫抓板,记得开补光灯。
周医生早啊,我故意凑近镜头,让弹幕看清他发顶翘起的呆毛,您这是把手术室的精准度用在直播设备上了
他耳尖发红地转身,锅里的煎蛋发出滋滋声：根据猫科动物行为学,糖糖上午十点最活跃,他递来装着温蜂蜜水的马克杯,杯壁印着我手绘的猫咪图案,以及某人的声带,需要在直播前润嗓。
弹幕瞬间被公费恋爱兽医式宠妻刷屏。我摸着杯壁上的凹凸纹路——那是周砚用我初中课本的猫咪贴纸拓印的,每个猫爪印都对应着他诊疗日记里的日期。
餐桌旁的白板上,用磁贴贴着本周的救助站值班表糖糖绝育恢复期计划,以及最下方用红笔圈住的林小羽直播时间表（23:00
前结束）。我突然想起昨夜加班时,周砚抱着病历本蜷在沙发上睡着,睫毛在眼下投出疲倦的阴影,掌心还捏着给我准备的蒸汽眼罩。
你的抗焦虑药,我趁他翻面煎蛋时,把新贴的标签塞进他口袋,今天该吃『和小羽一起早餐』口味了。
周砚低头看着标签上的卡通小猫举着咖啡杯,突然笑出声：昨天张站长问我,为什么给流浪猫做的驱虫药标签都不一样。他用锅铲指着糖糖的项圈,其实每只猫的药盒上,都藏着你直播时说过的话。
第十二章：领养中心的匿名信
救助站的铁皮邮箱在梅雨季泛着铁锈味,我伸手拿信时,指尖触到个没有署名的信封。抽出信纸的瞬间,打印机油墨的气味混着雨水的潮气扑面而来：利用流浪猫博眼球,消费动物苦难——这就是你的『云养』真相
直播间的补光灯在铁笼上投下摇晃的影,我盯着镜头,喉间像塞了团棉花。弹幕突然被主播哭了发生什么事刷屏,而糖糖正用尾巴轻轻扫过我僵硬的手腕。
抱歉,我关掉直播,声音哽咽得不像自己,今天的云养日记,可能要暂停了。
周砚推开救助站木门时,正看见我蹲在墙角翻找旧纸箱。雨水顺着他白大褂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张站长转发给我了,他递过平板,屏幕上是份标注着2022-2025
流浪猫救助档案的
PDF,每只猫的疫苗本、绝育记录、领养合同,都在这里。
文档里夹着张照片：2023
年冬夜,我跪在雪地里给冻僵的奶猫做急救,睫毛挂着冰晶却笑得像小太阳。周砚指着图片下方的备注：那天她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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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却说『小猫比我更需要暖宝宝』。
可网友说我消费苦难……我捏紧信纸,指甲掐进掌心。
他突然蹲下身,握住我冰凉的手,指腹划过我掌心的薄茧——那是长期抱流浪猫留下的印记：知道我为什么总在药盒上画小猫吗他打开手机备忘录,里面存着上百张截图,每张都是我直播时说的话：『糖糖的驱虫药钱攒够了』『今天有三只小猫找到家了』『周医生教我给猫剪指甲』。
第十三章：钢琴房的未完成曲
宠物医院顶楼的琴房飘着新拆的琴凳包装味,我看着周砚跪在地垫上调整钢琴脚垫,白大褂领口露出的锁骨下方,那道被流浪猫抓挠的新疤与十年前的旧痕重叠。
其实可以找调琴师的。我递过螺丝刀,指尖划过琴盖上的樱花贴纸——是我昨天趁他午睡时贴的,角落用马克笔写着小砚哥哥的琴,要开满小羽的花。
他抬头笑,鼻尖沾着木屑：调琴师怎么会知道,这架琴的第三组黑键,要调出你喂流浪猫时哼的跑调旋律。话落时,指尖突然按响中央
C,清亮的音符混着窗外的雨声,惊飞了落在猫爬架上的麻雀。
琴凳的软垫在坐下时发出吱呀轻响,我摸到夹层里凹凸的纹路——是周砚用手术刀刻的X+Y=∞,边缘还留着当年救助站铁丝网的刮痕。我突然想起昨夜在他诊疗日记里看到的话：2018.8.15,终于攒够钱买下旧钢琴,琴键的裂缝里,藏着小羽十年前的眼泪。
周砚,我翻开琴谱,发现《小羽圆舞曲》的终章页夹着张泛黄的五线谱,这是……
妈妈留给我的最后礼物,他声音轻得像琴键上的灰尘,车祸前一晚,她在谱面标注『给小砚的生日礼物,要弹给喜欢的女孩听』。五线谱上的音符间,画着极小的猫咪图案,尾巴卷成我名字的首字母。
第十四章：台风眼的心跳密码
台风登陆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我的直播镜头里,救助站的铁皮屋顶被狂风掀得咔咔作响。我正给三只新生奶猫做保温箱,突然听见周砚在急诊室喊：第七只橘猫的后爪骨折,需要马上固定！
家人们,今天的云养日记可能会很忙碌……我话音未落,窗外的广告牌被风吹落,玻璃碎渣飞溅进直播间。糖糖受惊窜上镜头,却被周砚伸手稳稳接住,他白大褂上的血迹比平时多了几道,袖口还沾着猫毛。
去里间休息,他把温热的葡萄糖水塞进我手里,指尖划过我颤抖的手腕,你的心率超过
120
次/分了。
你呢我盯着他眼下的青黑,发现他正在用听诊器听流浪猫的心跳,另一只手却无意识地摸着口袋里的抗焦虑药,周砚,你的
panic
attack……
没事,他突然笑了,把我的手按在自己左胸,你看,有你的心跳当节拍器,我的心率合格率是
100%。台风的呼啸声中,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十年前在救助站,你教我用猫咪的呼噜声对抗恐惧,现在换我用你的心跳声,给所有流浪猫当生命密码。
第十五章：樱花树下的十年契约
樱花花瓣落在小雪领养中心的木牌上时,我对着镜子调整头纱。婚纱的领口处绣着三只交叠的猫咪轮廓,最中央那只戴着蝴蝶结——是周砚连夜用我奶奶的刺绣手法缝上去的,针脚间藏着极小的X+Y缩写。
紧张吗周砚推门进来,白大褂下是我亲手挑的浅灰西装,手腕上的银饰与我颈间的猫咪吊坠轻轻相碰,发出细碎的响。他指尖划过我婚纱的猫咪刺绣,耳尖红得比樱花还要艳,张站长说,这是史上第一场有二十只流浪猫当花童的婚礼。
直播间的镜头对准两人交叠的手,弹幕疯狂滚动：【猫爪印的婚纱太戳了！】【周医生居然会刺绣！】【看！糖糖戴着新娘同款蝴蝶结！】
我笑着转身,发现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琴谱——是《小羽圆舞曲》的最终版,谱面空白处画满了戴蝴蝶结的小猫,每只尾巴都卷成∞符号。而在他胸前口袋,别着我初中送的猫咪发卡,金属边缘还留着十年前的划痕。
其实我准备了十年,周砚低头吻我无名指的银戒,戒内侧的X+Y=∞在樱花光里闪着微光,从在救助站埋下时间胶囊,到把你的名字刻在每只流浪猫的项圈上。他指着窗外正在玩耍的三花幼猫,项圈内侧的羽砚二字清晰可见,现在,终于能把『守护』写成我们的姓氏。
领养中心的草坪上,糖糖领着流浪猫们排成纵队,每只猫的牵引绳上都系着十年前小雪项圈的复刻版。周砚牵着我的手走过红毯,路过诊疗区时,我突然停住——墙上挂着幅巨大的照片,是十年前的流浪猫基地,两个少年蹲在樱花树下,旁边的木牌被
PS
成如今的小雪领养中心。
周砚,我摸着照片里少年手腕的银饰,你说过,告别是为了更温暖的重逢。
他点头,从西装内袋掏出个金属盒——是十年前埋在救助站的时间胶囊。打开来,除了我的猫咪发卡、他的银饰,还有张泛黄的纸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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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他写的：等我们治好所有流浪猫,就结婚吧。纸条下方,是他新添的字迹：2025.4.24,我们做到了。
樱花树下,流浪猫的呼噜声混着钢琴的余韵,我看着周砚给糖糖戴上新项圈,突然明白,我们的故事从来不是童话,而是把十年的暗恋酿成了每天的猫粮、每个深夜的急救、每首写给彼此的钢琴曲。那些藏在银饰里的、病历本上的、樱花树下的秘密,终于在这个春天,变成了最温暖的、关于守护与爱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