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情绪女王的终极反杀 > 第一章


你的把戏对我没用。顾言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浑身一僵,这是第一次有人看穿我的能力。

你到底是谁我强装镇定,指尖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又或者,是与你截然不同的人。他神秘地回答。

窗外,一双古老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

它已经注意到你了。顾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颤抖着放下手机,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平衡者只做一件事——维持情绪能量的平衡。顾言直视我的眼睛。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现在你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我转身面对他,眼中闪烁着掌控一切的光芒:这只是开始,顾言。

我已不再是情绪的奴隶,而是它的女王。

01

咖啡的香气在我宽敞的办公室里弥漫。我交叉双腿,靠在真皮椅背上,轻啜一口,目光落在隔壁会议室的直播画面上。那里,李曼正站在台前,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李经理,这份季度报告你准备了整整两周,就给我看这种东西王总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带着不加掩饰的失望和愤怒。

我微微勾起嘴角,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我能感受到李曼体内翻腾的情绪——极度的羞愧感如同潮水般不断涌上她的心头,让她无法思考,无法正常表达。那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皮肤下爬行,每一只都带着钻心的痒和疼。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昨晚明明检查过…她语无伦次,汗水从额头滑落。

够了!下去反省吧,这个项目我会交给沈总处理。王总挥了挥手。

李曼如同逃命般离开会议室,我关掉画面,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复仇的快感。

高中时,就是她把我的日记本传遍全班,让所有人知道我暗恋班长的秘密。大学里,也是她在我竞选学生会长时散布谣言,让我身败名裂。工作后,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项目,借此上位。

此刻,一切都反过来了。

我睁开眼,看到桌面照片里那个曾经角落里抱膝哭泣的女孩。她眼眶红肿,头发凌乱,身上还有被泼洒的咖啡渍。那个女孩,是三年前的我。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己拥有这份特殊的能力——操控他人情绪。这能力在我最绝望的那天突然觉醒,当时我被整个部门孤立,李曼带头给我穿小鞋,我连续加班三天后交出的方案被她当众否定,甚至拿走了我的创意核心。

就在我走投无路之际,我发现只要我专注于某种情绪并投射给目标人物,他们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那种情绪中。刚开始只能维持几分钟,现在,我几乎可以让任何人在我设定的情绪里沉浸一整天。

利用这个能力,我一步步爬到了总监位置,曾经欺负过我的人,要么已经离职,要么成了我的下属。

沈总,下午三点的战略会议材料已经准备好了。助理敲门进来,打断了我的回忆。

嗯,放在这里吧。我点点头,看了一眼时间,新来的顾总监会参加吗

会的,他刚刚确认了。

我轻轻颔首。顾言,公司空降的高层,据说是董事长亲自挖来的人才。从他一周前入职开始,我就感到一种说不清的威胁感。他太过冷静,几乎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会议室里,各部门负责人已经陆续到位。当顾言走进来时,整个房间的氛围都为之一变。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黑发利落,眼神锐利如刀。

各位下午好,他环视一周,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我们开始吧。

会议进行到中段,正是我展示新季度营销策略的时候。我站起身,掌握着会议室内每个人的目光。我指尖微动,像拨弄无形的琴弦,将敬畏的情绪波纹般扩散向在座所有人,特别是顾言。

通常,这种情况下,人们会不自觉地坐直身体,眼中浮现尊重甚至些许畏惧。但当我的情绪波动触及顾言时,我察觉到了异样——那感觉就像水流撞上了坚硬的岩石,完全没有渗透进去。

我加大了力度,甚至转向更容易接受的好感情绪。其他人的表情果然变得温和,眼神充满欣赏,唯独顾言,他依然保持着那种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表情。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神突然与我对上,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仿佛在说:我看穿你了。

我的讲解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但专业素养让我很快回神,继续完成了展示。会议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开,当只剩下我和顾言时,他突然开口:

沈薇,你的把戏对我没用。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电流从头顶直击脚底。这是第一次,有人明确指出了我的能力。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完全免疫!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顾总。我强装镇定。

他走近一步,那双眼睛里有种洞悉一切的冷酷,别浪费时间了,我们都知道你在做什么。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人站在原地。

免疫者这不可能!自从能力觉醒以来,从未有人能抵抗我的情绪控制。顾言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能看穿我更重要的是,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我紧握双拳,死死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我精心构筑的完美世界。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复仇,无论他是谁。

02

我站在公司洗手间的镜子前,冷水拍打着脸颊。会议室的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顾言的那句你的把戏对我没用让我心神不宁。

三年来,从未有人能抵抗我的能力。我调整呼吸,重新打量镜中的自己。今天,我要弄清楚顾言到底是什么人。

小齐,进来一下。回到办公室,我叫来了市场部的助理。

小齐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刚毕业不久,对公司高层充满好奇。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指尖微动,将一丝强烈好奇的情绪缓缓推入她的心田。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沈总

听说顾总监带来了新的营销理念,你去帮我了解一下具体内容。我随口编了个借口,最好能聊聊他以前的工作经历。

她点头离开,我能感觉到那股好奇心在她体内迅速膨胀,几乎要从她的毛孔里溢出来。

两小时后,小齐回来了,神情古怪。

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困惑地皱眉,我本来满脑子想问他的问题,但站在他面前时,那些问题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消失得一干二净。最后我只问了工作相关的事,他简短回答后就让我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我派出了不同的探子——给销售部张经理植入对顾言的反感,让他去质疑顾言的策略;让人事部的李姐带着极度同情去关心顾言的生活状况;甚至让平时冷静的财务总监带着怀疑去审查顾言的提案。

结果无一例外——他们要么无功而返,要么描述一种奇怪的体验:所有被我植入的情绪在接触顾言的瞬间就消失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中和。

更诡异的是,张经理回来后竟对顾言赞不绝口,而本该同情他的李姐却表示感觉自己被安慰了。

我需要亲自出马。

公司年度晚宴成了绝佳机会。奢华的酒店大厅里,水晶吊灯倾泻而下的光芒让每个人都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中。我穿着暗红色的丝绒长裙,手持香槟,在人群中优雅穿行。

顾言站在角落,独自一人。他今晚的西装是墨蓝色,在灯光下显得深邃而神秘。我缓步走近,心跳不知为何加速了。

一个人躲在这里,不合群啊,顾总。我递给他一杯酒。

社交活动只是工作的一部分。他接过酒杯,我们的指尖短暂相触,我几乎感到一丝微弱的电流。

你似乎对公司很多事都不太关心。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我只关心值得关心的事。他看向我,目光如利剑般锐利。

时机成熟了。我集中精神,调动全部能力,将一股极致的恐惧情绪如海浪般朝他涌去。这种级别的情绪攻击,足以让常人瞬间腿软、冷汗直流,甚至当场逃离。

顾言纹丝不动,甚至微笑着喝了口酒:晚宴的气氛不错,不是吗

我不死心,转而尝试迷恋——这是我最拿手的情绪操控,曾让一位竞争对手当众向我表白,从而毁掉了他的婚姻和事业。

顾言的眼神依然平静如水,仿佛我所有的能力都如石沉大海。

你到底是谁我终于忍不住问。

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又或者,是与你截然不同的人。他神秘地回答,随后被董事长叫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种陌生的感觉逐渐笼罩了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体会情绪——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李曼因挪用公款被开除那天,我本应该感到畅快,但当我看着她收拾办公室的狼狈模样,内心竟空空如也。

我曾期待的胜利滋味变得索然无味。操控别人情绪带来的快感也在消退,就像嗜糖成瘾的人突然尝不出甜味。

更可怕的是,我开始感知到一些异常的情绪波动。

周末在商场购物时,一股不属于任何人的、纯粹的愤怒突然击中了我。那感觉像硫酸一样腐蚀着我的神经,带着血腥的气息。我循着感觉看去,只见一个普通男子从我身边走过,眼神空洞。那股愤怒就像黑色的烟雾从他身上溢出,却远比人类的情绪更加纯粹、更加扭曲。

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地铁站台上弥漫着不属于任何乘客的绝望;电影院里蔓延着诡异的狂喜;甚至当我刷着手机时,某条普通新闻的评论区突然涌现出一股惊人的悲痛,强烈到让我差点摔掉手机。

这些情绪不属于正常人类,它们太过浓烈,太过纯粹,仿佛被提纯过的毒药。

最恐怖的事发生在一个深夜。

我刚洗完澡,站在落地窗前准备拉上窗帘。突然,一股冰冷的、如利刃般的注视感击中了我。那不是普通的被监视感,而是一种带着恶意的、探究性的窥视,就像猎人在打量猎物。

我浑身僵硬,寒意从脊背蔓延到全身。这种感觉与顾言带给我的警觉完全不同,更像是一种纯粹的捕食者的目光。

我强迫自己转身,拉上窗帘,靠在墙上大口喘气。窗外是城市的灯火,看不见任何可疑的身影,但那种被锁定的感觉如此真实。

就在我试图平静下来时,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颤抖着接起电话。

感觉到了吗顾言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它已经注意到你了。

03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我脊背发凉。顾言的警告像一把无形的刀,深深刺入我的意识。我颤抖着放下手机,尽力平复呼吸。

它已经注意到你了。这句话在我脑海中回荡。

谁是它为什么顾言会在这个时刻打来电话我需要了解顾言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我坐在办公室里,点开笔记本电脑。趁着早晨无人打扰的时间,我必须搞清楚顾言到底是什么人。我拨通了大学同学周瑾的电话,她现在在人才市场工作,拥有查询人事档案的特殊权限。

周瑾,帮我查一个人,顾言,现在是我们公司的新任总监。

又让我干违规的事她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查到了随便你点。我集中精神,将一股迫切的好奇和必须查出真相的情绪传递给她。

好好好,这就查,你别催。

挂断电话后,我揉了揉太阳穴。最近使用能力后,总会有种虚脱感。

中午,周瑾发来消息:【奇怪,这个人的简历非常完美,但过于完美了。学历、工作经历都能查到,但细节模糊,像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背景。我联系了他之前公司的朋友,说确实有这个人,但对他的印象都很模糊,没人能描述出他的具体工作内容。】

我皱眉。随后,我联系了父亲的一位朋友,他在安全部门工作。通过他,我查询了顾言的身份信息、税务记录甚至医疗史。结果竟全部都是标准答案——完全合法但毫无特点,就像一个完美无缺的空壳。

连续三天,我动用了所有关系网,试图挖掘顾言的过去。但每一次深入都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他的所有信息都像是被刻意抹去又重新编织的,没有任何个人特色,没有任何可以追踪的痕迹。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那些奇怪的情绪波动变得更加频繁。

周末,我独自一人在城市公园散步,试图让自己放松。突然,一股不属于我的焦虑击中了我。这不是普通的焦虑,而是一种纯粹的、几乎有实体的情绪能量,像雾气一样在空气中弥漫。

我顺着这股焦虑的源头走去,穿过喷泉区,来到一片树荫下。一位老人坐在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起来十分平静。但那股焦虑感却无疑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在他身边坐下,假装欣赏风景。

今天天气真好。我随口搭话。

老人抬头微笑:是啊,难得的好日子。

他的表情温和,声音平静,没有任何焦虑的迹象。但那股情绪能量仍在他周围盘旋,已经开始影响附近的游客——一对情侣突然开始争吵,一个孩子无故大哭,甚至几只鸽子也变得躁动不安。

老人对此毫无察觉,继续平静地读着书。我忍不住用能力探测,发现他的情绪核心深处有一个异常的波动点,像是一个永不停息的焦虑发生器,不受他意识控制地持续工作着。

这是第一次,我确认了异常情绪的来源——某些人体内存在特殊的情绪能力,而且他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有意识地寻找这些异常情绪波动。我发现自己能够区分出它们的类型和强度——有些是低级的、无意识的情绪散播,像那位公园里的老人;有些则更加强烈、集中,带有明确的方向性,似乎是被人刻意操控的。

周三晚上,加班结束后,我走出公司大楼。夜色已深,街道上人流稀少。我选择了一条平时很少走的捷径,穿过几条小巷可以更快到达地铁站。

就在经过第二个巷口时,一股极致的悲伤能量像海啸一般扑面而来。那种悲伤纯粹到近乎残忍,像是把世间所有的离别、死亡和绝望都压缩在一起,然后一次性爆发。

我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巷子深处。在昏暗的路灯下,一个黑色风衣的身影正快步离去,背影诡异而模糊。

巷口附近,几个路人突然停下,有人开始哭泣,有人捂着胸口痛苦地蹲下,还有人神情恍惚地掏出手机,似乎想给远方的某个人打电话。他们都被那股悲伤能量击中了,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情绪崩溃。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一位哭泣的女孩:你还好吗

我不知道怎么了,她擦着眼泪,困惑地看着我,突然就想起了我死去的奶奶,难过得不得了。

其他人也是类似情况——他们都在那一刻被迫想起了生命中最悲伤的记忆,被迫感受那些本已尘封的痛苦。

我身体紧绷,盯着那个已经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这不是无意识的情绪散播,而是有人刻意释放的攻击!一个能够操控悲伤的异常者,就在我眼前出现又消失。

接下来几天,我无法停止思考这件事。更多的异常情绪波动出现在城市各处,有的是愤怒,有的是恐惧,有的是狂喜。它们像是某种信号,某种预兆,但我不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

周五下午,我刚处理完一批文件,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今晚七点,栖木咖啡馆。有重要事情告诉你。——顾言】

我怔住了。顾言主动联系我在我调查他的背景,在这些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之后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赴约。栖木咖啡馆是城市边缘的一家小店,地段偏僻,客人稀少。我提前二十分钟到达,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随时准备离开。

顾言准时出现。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休闲外套,而不是平时那身挺括的西装。更令我惊讶的是他的神情——公司里那个高傲冷漠的顾总监不见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的陌生人。

谢谢你来。他坐下,没有点任何东西。

什么事这么神秘我强装镇定。

他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巷口的那个人,你看到了

我身体一僵。他怎么知道我在巷口看到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沈薇。他直视我的眼睛,你感知到了那股'悲伤',就像你能感知并操控其他情绪一样。

我的心跳加速,手指下意识地握紧咖啡杯。

你到底是谁

现在不是讨论我的时候。顾言的声音低沉而紧迫,你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别再随意挥霍你的力量了,有些存在……超乎你的想象。

他们谁是他们

顾言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看向窗外,眼神一变。

时间到了。他站起身,记住我的话,收敛你的能力,否则你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顾言匆匆离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更深的谜团。我的死对头为什么要警告我他所说的他们是谁那个在巷口散播悲伤的神秘人又是什么来历

窗外天色渐暗,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就在这一刻,我再次感受到了那种被窥探的冰冷目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黑暗中注视着我,等待着时机。

04

离开咖啡馆,我心事重重地走在夜色中。顾言的警告萦绕在耳边—你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句话像一根刺卡在我的喉咙里,让我呼吸困难。

地铁比平时更加拥挤,我挤进车厢,靠在车门上。突然,一阵头晕袭来,我闭上眼睛,试图平复那种不适感。当我再次睁开眼时,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几个座位之外,一个黑衣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她的目光冰冷得不像普通人。

更可怕的是,我能感觉到一股纯粹的恐惧正从她体内向我扑来,如同无形的毒气蔓延。

下一站,我匆忙下车,虽然离我家还有两站路。黑衣女人没有跟上来,我松了口气,决定步行回家。

刚拐进一条人少的街道,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回来了。我加快脚步,几乎小跑起来。转过街角,我差点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是那天在巷口散播悲伤的男人!

终于见面了,情绪操控者。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粗糙而刺耳。

我后退两步,本能地准备使用能力。一股顺从的情绪波动刚从我指尖溢出,男人就狞笑一声:你的小把戏,对我不管用。

我心头一震,顾言之外竟然还有人能抵抗我的能力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比之前巷口强烈百倍的悲伤向我袭来。那感觉像是一座山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痛苦。我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我看到一生中所有悲伤的画面—父亲的离去、校园的霸凌、被同事背叛的痛苦,它们被放大、扭曲,变成无法承受的重负。

真可悲,你连自己的情绪都保护不了。男人向我走来,黑色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竭力反击,试图向他推送恐惧,但我的能力就像沙滩上的城堡,在他的悲伤浪潮下迅速崩塌。

就在这时,巷口又出现了一个身影—黑衣女人。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不自然的光泽。

何必这么着急,我们可以慢慢玩。她的声音甜美得诡异。

下一秒,两种情绪同时冲击着我—一边是撕心裂肺的悲伤,一边是让人窒息的恐惧。我蜷缩在地上,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周围的行人也受到波及,有人尖叫着逃跑,有人瘫坐在地上痛哭,还有人目光呆滞,仿佛看到了无法言说的恐怖。

就是她吸引'它'来到这座城市的,黑衣女人对男人说,我们先带她走,余下的事等大人物来处理。

我感到身体被抬起,眼前一片模糊。在意识边缘,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声。

够了。

熟悉的声音。是顾言。

我强撑着抬起头,看到顾言站在巷口,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情平静得可怕。

平衡者。黑衣女人嘶嘶地说,语气中带着敌意和一丝畏惧。

离她远点。顾言向前一步,我感觉空气突然变得凝重,仿佛被无形的压力压缩。

黑衣女人和悲伤男人同时发动攻击,两股极端的负面情绪如潮水般向顾言涌去。我想提醒他小心,但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令我震惊的是,那些汹涌的情绪能量在接近顾言的瞬间,就像被吸入了一个无形的漩涡。顾言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不可能!黑衣女人厉声叫道,她的恐惧攻击变得更加凶猛,但收效甚微。

顾言抬起右手,轻轻一挥,黑衣女人和悲伤男人同时后退了几步,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滚。顾言只说了一个字。

两人对视一眼,不甘心却又不敢停留,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随着他们的离去,那些压在我心头的负面情绪也逐渐消散。我大口喘息,感觉生命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顾言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将我扶起。这一刻的他,和公司里那个冷漠高傲的顾总判若两人。他的眼神平和而深邃,气场却强大得让人窒息。

他们是谁我颤抖着问,你又是谁

顾言带我到附近一家深夜咖啡厅,要了两杯热茶。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但头脑已经逐渐清醒。

那两个人是异常者,和你类似,但他们的能力更纯粹、更具破坏性。顾言说,你的能力是操控,是引导,而他们的能力是破坏,是释放。

你怎么做到的我盯着他的眼睛,怎么能化解他们的攻击

顾言沉默片刻,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

我的能力,是情绪共振与化解。他最终开口,声音低沉平静,你以为我免疫不,我只是把所有情绪都接收了,再决定它们的去向。我属于一个更古老的组织,负责平衡和处理世间失控的情绪能量及异常者。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再是公司里那种轻蔑的目光,而是带着一丝疲惫和责任感。

为什么你一直在抵抗我

因为你的力量太像一个无序的信号塔,顾言直视我的眼睛,你毫无章法地使用能力,到处留下情绪痕迹,这正在吸引更危险的存在。

什么意思我心头一紧。

你之前感知到的那种窥探意识,那不是普通的异常者。顾言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那是一个以吞噬强大情绪为生的古老意识集合体,它存在的历史比人类文明还要久远。它被你觉醒的强大情绪能量吸引而来。

我的心跳几乎停滞。那双眼睛,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不是来自人类,而是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存在

我一直在监视你,顾言继续说,既是为了防范你引发更大的混乱,也在衡量你的价值—是该保护你,还是该利用你,或者直接消除你这个威胁。

消除我的喉咙发紧。

顾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窗外的夜色:现在情况变得复杂了。那个意识体已经盯上了你,而那些异常者只是它的先遣部队。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该怎么办我问,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两个选择,顾言转回目光,眼神锐利如刀,要么跟我走,接受组织的保护和训练;要么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猎杀。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内心天人交战。信任一个曾经的敌人,还是独自面对未知的恐怖

顾言的手仍然停在半空,等待我的决定。

05

我睁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这不是我的卧室。我猛地坐起,警觉地环顾四周——米色的墙壁,简约的家具,窗户被厚重的窗帘严密遮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黑衣女人的恐惧攻击,悲伤男人的冰冷眼神,还有顾言伸出的那只手。

醒了顾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靠在门框上。

这是哪里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安全屋。他走进来,将咖啡递给我,平衡者的一处据点。

平衡者。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某种分量。我接过咖啡,热度透过杯壁传到我冰凉的手指上。我环顾四周,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房间角落摆放着一些奇怪的装置,看起来像某种测量仪器。墙上挂着几幅古怪的图案,仔细一看,那是情绪波动的视觉化表现。

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什么,监视者保护者还是另一种捕食者

顾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平静:都不是。平衡者只做一件事——维持情绪能量的平衡。

我冷笑一声:听起来像个邪教组织。

你可以这么想。他不以为意,重点是,你引起了'它'的注意。

我低头盯着咖啡表面的涟漪,试图理清思绪。死对头变成盟友一直被监视还有什么古老意识在觊觎我这一切荒谬得像个噩梦。

为什么是我我终于问出口。

顾言向后靠在椅背上:异常者一直存在,从人类有情绪的那一刻起。大多数异常者的能力只针对单一情绪——恐惧、悲伤、愤怒、喜悦。但你不同,你能操控任何情绪。

那又怎样

这意味着你不是简单的操控者,而是连接者。顾言的眼神变得专注,你的能力本质是情绪共鸣,是一种更接近情绪源头的力量。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装置,按下按钮,房间中央出现一个全息投影——无数彩色光点在空中流动,形成复杂的网络结构。

这是一个小时前这座城市的情绪地图。他指向中心一个明亮的光点,这是你。你看,你的情绪信号比其他异常者强烈得多,也复杂得多。

我盯着那个光点,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就是我这团跳动的光芒

那个古老意识是什么我问。

顾言的表情变得凝重:一个比人类历史还要古老的存在,它以情绪为食,尤其喜欢强烈、纯粹的情绪能量。它不是实体,更像是一种集体意识,由无数情绪碎片构成。平衡者称它为'虚空吞噬者'。

我想起那种被窥视的冰冷感觉:它想要我

它想要你的能力,顾言纠正道,一个能连接所有情绪的存在,对它而言是完美的容器。

我放下咖啡杯,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能操控他人情绪的手,曾是我复仇的工具,是我爬上高位的阶梯。现在它们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

你有两个选择,顾言说,加入平衡者,我们会保护你,教你控制能力;或者继续独自面对。

我抬头看着他,一股不甘在胸口燃烧。为什么要依赖他人我已经习惯了独自战斗。

还有第三个选择,我慢慢说,我想试试新的可能性。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不是向外推送情绪,而是向内感知。就像顾言所说,我的能力不仅是操控,更是连接。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感受到顾言的情绪——表面的平静下是深沉的警觉和一丝微妙的好奇。更远处,我感知到整栋建筑里其他人的情绪波动——专注、疲惫、焦虑、期待。

这感觉就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我不再只是推动情绪的棋手,我成了聆听情绪的音乐家。每一种情感都有自己独特的音色、节奏和旋律。我甚至能追踪情绪的脉络,像跟随溪流找到它的源头。

睁开眼睛,顾言正以一种全新的眼神看着我——惊讶中带着赞赏。

你在学习。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我不需要被保护,也不需要被控制。我直视他的眼睛,我要主动出击。

顾言皱眉:你不明白你面对的是什么。

也许,我站起身,感到体内某种力量在涌动,但我知道一件事——我从不喜欢被动等待。如果那个古老意识想要我,那我就让它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猎人。

顾言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反对,也没有附和。我知道他在衡量我的决心和能力。

窗外,城市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我向那道光走去,拉开窗帘。夜色中,无数灯火组成的城市像一张巨大的情绪网络,而我站在这网络的中心。

我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再是那个被命运摆布的女孩,而是即将主宰命运的女王。

06

我站在安全屋的窗前,看着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那一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形。

我要引它出来,我转身对顾言说,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等待。

顾言正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闻言抬头,眉毛微微挑起:你打算怎么做

用我能连接情绪源头的能力,以整座城市为棋盘。我走向放着城市地图的桌子,手指轻点中心区域,引诱那个古老意识现身。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言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惊讶,那东西存在了几个世纪,吞噬了无数像你这样的异常者。

但它们从未遇到过我这样的连接者,对吗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们需要一个巨大的情绪爆发点作为诱饵。

顾言沉默片刻,目光在地图和我之间来回移动。我能感受到他情绪中的波动——警惕、担忧,但也有一丝好奇和期待。

太冒险了,他最终说道,却没有直接否定,但理论上可行。你需要什么

城市中心广场三天后有场跨年音乐节,我指向地图上的红点,上万人聚集的地方,情绪浓度会达到顶峰。

顾言的指尖轻触地图,若有所思:你打算放大什么情绪

狂喜,我笑了笑,纯粹的、毫无杂质的狂喜。那个意识喜欢强烈的情绪,那我就给它最强烈的。

我能看出顾言眼中闪过的惊讶。他大概没想到曾经那个只会复仇的女人,会选择用最正面的情绪作为武器。

接下来两天,我们制定了详细计划。顾言提供了平衡者的情报网,我得以了解音乐节的每个细节——演出顺序、人群分布、安保布置。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音乐节前夜,顾言问我,还有其他选择。

躲起来等死我摇摇头,望向窗外的城市,我已经受够了被人掌控的感觉。

音乐节当天,我穿着简单的黑色风衣站在人群中。五万人挤满了广场,欢呼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天然的情绪基底。

我闭上眼,感受着周围涌动的情绪——期待、兴奋、快乐,还有一些焦虑和不耐烦。它们像无数细小的溪流,只需稍加引导,就能汇聚成汹涌的洪流。

主舞台上,当红乐队开始演奏第一首歌。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施展能力。不同于以往单纯对个体的操控,这次我将情绪像种子一样播撒在人群中,选择那些情绪波动最强的人作为放大器。

先是第一排的几个粉丝,他们的欢呼声变得更加热烈;然后是周围的人群,他们被这股热情感染;接着是更外围的观众……

情绪在人群中像涟漪般扩散。

注意你的强度,耳机里传来顾言的声音,他在高处监控着情况,太快了会引起混乱。

我点点头,放慢节奏,同时加深了情绪的纯度。不是简单的快乐或兴奋,而是一种超越日常体验的纯粹狂喜——那种看到世间一切美好、感受到无限可能的强烈情感。

一个小时后,整个广场的氛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人们笑着、跳着、拥抱陌生人,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乐队成员也被这股情绪裹挟,他们的演出变得越来越激情四射。

它感应到了,顾言的声音突然变得紧绷,东南方向,天空有异常。

我抬头望去,原本晴朗的夜空中,云层开始诡异地旋转。周围的温度似乎在下降,我的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感觉到了,我对着耳机低语,那种冰冷的、窥探的感觉又来了,比以前更强烈。

人群仍在狂欢,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我能感受到那个古老意识的饥饿——它被这场情绪盛宴深深吸引,正迫不及待地靠近这个能量源。

准备阶段二,我悄声说道,开始向广场边缘移动,它已经上钩了。

小心,顾言警告,它比我们预想的更强大。我正在赶来交汇点。

我离开拥挤的人群,来到预先选定的高楼顶层。从这里,我可以俯瞰整个广场,看到人群如同一个巨大的生命体在脉动。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情绪网络的绝佳连接点。

天空中的异象越来越明显,云层扭曲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广场上空开始出现电闪雷鸣。奇怪的是,沉浸在狂喜中的人群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顾言推开天台门,快步走到我身边:它来了。

我点头,感受到空气中的压力正在增加。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变成了实质性的威胁,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悬停在我们上方。

准备好了吗顾言问,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紧张。

一生都在准备,我深吸一口气,望向漩涡中心,就是现在。

顾言站到我身后,双手轻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能力开始扩张,在我们周围形成一个无形的情绪屏障。那感觉像是站在台风眼中——外面狂风骤雨,而我们所处的空间却出奇地平静。

我闭上眼睛,伸展感知,准备连接整座城市的情绪网络。不仅是广场上的狂欢者,还有远处家中的孤独者,医院里的病人,街头的流浪者……亿万心跳,无数情感,都将成为我的武器。

它在试探我们的防御,顾言低声说,你感觉到了吗

我点头。天空中的漩涡开始向下延伸,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探向广场。那种冰冷、古老又饥饿的意识正在评估这场盛宴的价值——以及其中潜藏的陷阱。

让它看到我,我轻声说,让它以为自己找到了完美的容器。

顾言的手在我肩上收紧了一瞬,但他没有阻止我。我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如果那个意识真的锁定了我,会发生什么我们的计划够完善吗足以对抗一个存在了千年的古老意识

但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我抬起头,直视天空中的漩涡,同时释放出自己的情绪信号——强大、纯粹、诱人。就像猎人点燃的火把,吸引黑暗中的猎物靠近。

漩涡停滞了一瞬,然后猛地向我们的方向倾斜。

它看到你了,顾言的声音紧绷,准备迎接它的第一波攻击。

07

漩涡向我们倾斜的那一刻,我知道最后的战役已经打响。

现在,沈薇!连接城市的情绪网络!顾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不再是向外推送能量,而是将感知无限延伸——从这座高楼,到下方的音乐节广场,再到整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起初是細小的情绪碎片,像星光般在黑暗中闪烁。我感知到了医院里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带着纯粹的生命力;感知到了葬礼上亲人的无声抽泣,那是最深沉的悲伤;感知到了情侣在月光下的亲吻,喜悦与渴望交织。

一瞬间,无数种情绪如潮水般涌向我——

天啊…这太…我无法形容的感觉让我喘不过气。

我的耳中充斥着情绪的声音——欢笑像清脆的铃声,愤怒如雷鸣轰响,悲伤宛如大提琴的低鸣。我的眼前浮现出情绪的色彩——爱是温暖的红,希望呈现出明亮的金黄,恐惧则是深邃的蓝黑。

坚持住,顾言的手稳稳扶住我摇晃的身体,别迷失在情绪海洋中。

我咬紧牙关,任由亿万种情绪通过我的身体流淌。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难以承受的压力,仿佛要将我撕裂。但我的意志比钢铁还要坚硬——我不会被击倒,不会被淹没。

天空中的漩涡突然扭曲变形,伸出无数黑色的触须向我们袭来。古老意识终于显露出它的一部分真身。

它来了,顾言的声音绷紧。

漆黑的能量触手撕裂天空,发出无声的咆哮。那不是声音,而是直接冲击心灵的波动,充满着古老而饥饿的恶意。它的形态不断变化,时而像巨大的漩涡,时而如同无数扭曲的面孔重叠在一起。

第一波攻击如期而至——纯粹的恐惧能量直击我的精神核心。那感觉像是被迫目睹宇宙最深处的黑暗秘密,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紧接着是深不见底的绝望,试图摧毁我内心的一切希望。

我的身体因剧痛而颤抖,双膝几乎支撑不住。周围的空气变得扭曲,天台的混凝土地面出现细微的裂缝,仿佛现实本身都在这场能量冲突中动摇。

坚持住!顾言从身后紧紧环抱住我,他的能力全力爆发。

我能感觉到他如何接收那些负面情绪冲击,将它们分解、转化、重组。他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但双手始终稳定地支撑着我。他的皮肤开始发光,无数细小的能量纹路在他手臂上流动,形成一个将我们包裹其中的保护罩。

通道快要形成了,他在剧痛中挤出这句话,准备反击!

我感受到顾言在我们之间创造了一条能量通道——他不仅在抵挡攻击,还在为我提供一个发射点,一个将所有汇聚能量反弹回去的途径。

就是现在!顾言喊道。

我张开双臂,释放了积蓄的全部力量。

瞬间,城市中数百万人的情绪能量通过我的身体涌向那个古老意识!这不再是单一的情绪操控,而是生命本身的洪流——喜悦与悲伤,愤怒与平静,希望与绝望,爱与恨…所有情绪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纯粹的生命能量。

那景象壮观得令人窒息——情绪能量化作璀璨的光流从我胸口喷涌而出,穿过顾言创造的通道,直击天空中的黑暗漩涡。光与暗在高空中碰撞,如同一场无声的宇宙爆炸。

古老意识发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尖啸,它的形态开始崩溃,黑色触须四散飞溅,消散在夜空中。那股曾让我恐惧的古老气息正在减弱、分解,最终化为虚无。

冲击波过后,天空恢复了平静。星星重新闪烁,云层散去。

结束了,顾言喘息着松开手,脸上的表情既疲惫又惊讶,你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我站在高楼边缘,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广场上的人群仍在欢呼,街道上的灯火依旧明亮,一切看似如常,却又全然不同。

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着我的全身。我不再是那个被情绪困扰的女孩,不再是单纯的复仇者,也不再是被动的猎物。我感觉自己成为了情绪的主宰者,不是通过控制,而是通过理解和连接。

顾言站在我身后,我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他复杂的情绪——赞赏中带着警惕,敬畏中混着一丝不安,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流动。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起手,一个小小的情绪波动从指尖释放,落向广场。

下一秒,整个广场爆发出最热烈的欢呼和雀跃,人们高举双手,脸上绽放着纯粹的喜悦。那是我注入的最纯净的情绪,不是控制,而是赠予。

你打算怎么办顾言终于开口,声音低沉,现在你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我转身面对他,眼中闪烁着掌控一切的光芒。

这只是开始,顾言。我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新生的力量,我已不再是情绪的奴隶,而是它的女王。

夜风拂过我的发丝,城市的脉搏与我的心跳共振。我轻轻抬起手,指向远方。

想不想看看,当情绪女王真正开始统治时,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