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寝殿内,红烛高燃。
拓跋烈将司娴月轻轻放在床榻上,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单膝跪在床边。
为她褪去鞋袜,露出白析如玉的足踝。
「疼吗」他抚摸着那道在极域留下的伤疤,声音沙哑。
司娴月摇摇头,心跳如擂鼓。
拓跋烈俯身,在那道伤疤上落下一个轻吻。
「从今往后,你的每一道伤痕,都由我来抚平。」
他的唇沿着她的腿线缓缓上移,温热的气息让司娴月浑身战栗。
当他的手指解开她衣带时,她紧张地抓住了床单。
「怕吗」拓跋烈停下动作,琥珀色的眸子直视着她。
司娴月深吸一口气,主动环住他的脖颈:「有你在,我不怕。」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拓跋烈的理智。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烈,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衣衫一件件滑落。
烛光下,司娴月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泛着莹润的光泽。
拓跋烈的吻落在她的锁骨、胸口、小腹......每一处都点燃一簇火苗。
当疼痛与欢愉同时袭来时,司娴月咬住了拓跋烈的肩膀,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拓跋烈停下动作,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疼就告诉我。」
司娴月摇摇头,将他抱得更紧:「不要停......」
这一夜,红烛燃尽又换新烛。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寝殿内的动静才渐渐停歇。
司娴月蜷缩在拓跋烈怀里,浑身酸软却透露出满足。
拓跋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眼中是餍足后的温柔。
「后悔吗」他又问了这个曾经问过的问题。
司娴月仰头看他,眼中盛满了星光:「永不后悔。」
拓跋烈低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
与此同时,大夏将军府内。
玉嫣公主死死拽住历少钦的衣袖,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
「少钦哥哥,你不能去!」她声音发颤,眼中噙着泪水,「那个女人已经是北狄的王后了!你去了又能怎样」
历少钦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将早已收拾好的行囊甩上马背:「我的事,不劳公主费心。」
「你疯了吗」玉嫣公主声音陡然拔高,「为了一个替身,你连将军之位都不要了」
「替身」历少钦冷笑一声,终于转头看向她。
那双曾经温柔似水的眼睛,此刻冷得像冰,「玉嫣,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他一步步逼近,声音低沉而危险:「我爱的从来都是她,不是你。」
玉嫣公主踉跄后退,脸色煞白如纸:「你......你说什么」
「我说,」历少钦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刀子般锋利,「我喜欢的是司娴月,从来都不是你。」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玉嫣。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精心梳妆的发髻散乱开来,显得狼狈不堪。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眼泪夺眶而出,「你明明说过,你最爱的是我......」
历少钦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很快被决绝取代。
「那是我这辈子,说过最后悔的话。」
说完,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冲出府门。
玉嫣公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泪水渐渐被恨意取代。
她死死攥着地上的泥土,指甲折断渗出血来也浑然不觉。
「司娴月......」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不会让你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