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我要寻秘宝,你别抢 > 第一章


这位少侠出价三千两!还有加价的吗

我抱着剑倚在二楼栏杆上,看着拍卖师手里的寒玉冰魄直咽口水。这可是能解百毒的宝贝,要是拿回去给师父泡茶喝,他老人家定不会再罚我抄《药王经》。

五千两。清泠女声突然从三楼雅间飘下来。

我手一抖,酒葫芦差点掉下去。只见珠帘微动,月白衣裙的姑娘正支着下巴朝楼下看。她发间冰晶步摇在烛火中泛着蓝光,睫羽轻颤时仿佛落了霜雪。

六千两!我梗着脖子喊。

七千。

八千!

一万。

满堂哗然中我气沉丹田:我出三只下蛋母鸡!活的!说着把藏在披风里的芦花鸡往台上一抛。母鸡扑棱着翅膀直扑拍卖师面门,整个万宝阁顿时鸡飞蛋打。

趁乱跃上三楼,我正要去抓那姑娘手腕,忽觉指尖刺痛——她腕间竟缠着条通体冰蓝的小蛇!这位公子,她笑盈盈地转着茶盏,偷鸡摸狗的手段倒是与你的剑法一样——

话音未落,我腰间软剑已出鞘三寸。她却突然朝我吹了口气,漫天冰晶瞬间凝成锁链。我旋身躲过时撞翻了熏香炉,火星溅在垂幔上,火舌眨眼蹿上房梁。

现在我们有三个选择。我边咳嗽边用披风扑火,要么同归于尽,要么你让我取走寒玉冰魄,要么......

轰的一声,整座酒楼突然被冰霜覆盖。那姑娘单手结印,寒冰顺着她裙裾蔓延,竟将熊熊烈火冻在半空。冰火交织的奇景中,她指尖挑起我腰间玉佩:烈焰金蝉的封印难怪你非要寒玉冰魄。

我猛地后退半步,她袖中却滑出半卷羊皮纸。月光透进来时,我清清楚楚看到上面画着九星连珠的图案——和我怀里那张残图一模一样。我蹲在溪边往脸上泼水,后颈还残留着被冰链锁住的寒意。那女魔头居然给整条溪流都施了寒冰诀,现在连水瓢都冻得能当暗器使。

唐公子若是再磨蹭,云初雪倚着青石擦拭冰晶步摇,午时三刻前可到不了九嶷山。阳光穿透她腕间的冰魄蛇鳞片,在地上投出星图光影——和两张残图拼合的图案完全一致。

我说云姑娘,我甩着湿漉漉的刘海跳上马车,你拿寒玉冰魄当发簪,就不怕半夜冻掉头发话音刚落,车辕突然结霜,我手忙脚乱抓住缰绳才没滑下去。

马车行至乱葬岗时,暮色已染红半边天。残碑间磷火飘忽,我怀里揣着的烈焰金蝉突然开始发烫。正要提醒云初雪当心,车底突然传来机械转动声。

闭气!我们同时撞开车窗跃出。整辆马车被铁蒺藜扎成刺猬,车辕上钉着枚孔雀翎——唐门叛徒的标记。我瞳孔骤缩,当年就是这个暗器让师父中了碧磷毒。

云初雪忽然扯着我滚进坟堆,冰凉手指捂住我口鼻。腐土气息中,她呼出的白雾凝成细小冰晶:十二个,西南方树冠藏着用弩的。我这才发现她耳垂上悬着冰凌雕的耳珰,竟能折射出敌人方位。

比试比试我指尖燃起一簇火苗,我烧左边兔崽子们的裤腰带。

幼稚。她说着却扬手冻住右侧墓碑,那我去右边给他们降降温。

当黑衣人们提着裤子在冰火两重天里跳踢踏舞时,我正扒着古墓石门研究八卦锁。云初雪突然把寒玉冰魄按在巽位:你属火,我属水,按奇门遁甲该站...话音未落,石门轰然洞开,我俩被吸进滑道滚作一团。

唐!知!秋!云初雪的声音在甬道里带着回响,你的火折子烧着我裙摆了!我手忙脚乱去扑火,烈焰金蝉却突然失控,将壁画上的飞天仙女照得通红。只听机关转动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云初雪反手冻住我正要踩上的地砖。

别动!她指尖凝出冰镜,看屋顶星图。冰镜折射着火光,将二十八宿投影在墙上。我福至心灵,弹指将火苗射向心宿之位。墓室剧震,藏宝阁在烟尘中缓缓升起。

正当我要去抓那枚青铜罗盘,地面突然塌陷。云初雪甩出冰链缠住我腰身,自己却被反作用力推向下层密室。我凌空翻身接住她时,鼻尖差点撞上她发间的冰魄——好冷!

唐公子,她忽然轻笑,你腰带着火了。我低头看见烧断的玉佩穗子正引燃衣摆,慌乱中一掌拍灭火苗,却把她刚冻住的机关锁给熔了。

漫天箭雨倾泻而下时,我们背靠背撞进耳室。她发梢的冰晶擦过我脖颈,我掌心的火焰映红她脸颊。箭矢钉在门框上的声响里,忽然混进玉佩与步摇相撞的清音。

你怀里残图在发烫。她突然转身,我们鼻尖相距不过半寸。两张羊皮纸自动贴合,浮现出敦煌壁画般的路线图。当星光照亮壁画上九尾狐图腾时,密室深处传来幼兽呜咽...九尾狐幼崽正抱着我的烈焰金蝉当暖炉,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云初雪冻住的地面,发出冰糖碎裂的脆响。这小家伙方才还蔫头巴脑,吞了我半块桂花糕后突然精神抖擞,此刻正用尾巴尖卷走云初雪的冰魄步摇。

白露!云初雪难得破了冷若冰霜的人设,提着裙摆追那团雪白毛球,那是千年玄冰雕的!我蹲在青铜灯盏上憋笑,看九尾狐幼崽叼着步摇在壁画间穿梭,每踏过一盏长明灯,墙上的飞天神女就跟着变换姿态。

变故发生在子夜。白露突然对着星图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鸣叫,它额间浮现出火焰纹路,九条尾巴燃起幽蓝狐火。云初雪试图用寒冰诀压制,却被火焰反噬冻住半边衣袖——那火竟是冷的!

离卦位!我甩出软剑勾住穹顶铁链,它踩的是反八卦方位!烈焰金蝉在掌心发烫,当白露第七次跳过坎水位时,我弹指将火星射向它尾尖。冰火相撞爆出青烟,幼崽突然吐出颗琉璃珠,珠内封印的正是木系秘宝——青帝泪。

云初雪用冰魄蛇接住下坠的宝珠,蛇鳞与琉璃相碰的刹那,整座古墓开始扭曲。壁画上的飞天竟提着宫灯飘然而下,琵琶声里,我们脚下青砖化作漫天星河。

是蜃楼幻境。云初雪并指凝出冰桥,别碰那些...警告来得太迟,我已被执灯天女拽进幻象。十八岁的自己正在唐门丹房偷酒,窗外飘着那年冬天的初雪。

幻象突然碎裂成冰棱,云初雪破雾而来,发间步摇已换成青藤木簪。她腕间冰魄蛇暴涨数丈,撕开酒坛里倒映出的过往——那坛底清晰映着当年下毒者的脸,竟是我最敬重的二师兄!

小心!白露的尾巴突然缠住我脖颈往后拽。真实世界的古墓正在坍塌,而我们手中青帝泪指引的方向,竟与羊皮地图上新浮现的路线完全重合。云初雪正在修补被狐火烧毁的残图,冰晶凝成的线条却突然指向我胸口。

你心口有道旧伤。她指尖悬在我衣襟上方半寸,三阴交逆行的寒气,是碧磷毒发作时的自救之法吧我猛地后退撞上壁画,飞天神女的唇色突然变得艳红如血。

白露就在这时闯了祸。它把青帝泪当成弹珠拍进机关枢钮,整个藏宝阁突然降下暴雨。更糟的是,我的烈焰金蝉遇水蒸汽暴涨,将云初雪刚修复好的羊皮地图烘成了脆饼。

唐、知、秋!她捏诀冻住我衣领的瞬间,我们同时发现被水浸透的地图显出新图文——那赫然是唐门后山的布局图,而标注秘宝的位置,正是师父当年中毒的思过崖!

暴雨突然转为冰雹,白露欢快地追逐着满地乱滚的冰珠子。云初雪用冰魄蛇圈住躁动的幼崽,转头时眼底映着明明灭灭的狐火:你这毒,或许能用寒玉冰魄来解。

我正要开口,忽见冰面上掠过孔雀翎的残影。二十四个铜人傀儡破墙而出,关节转动声与当年唐门惨案那夜的机括声一模一样。铜人胸腔里的机括声与记忆重叠,我握剑的手第一次发颤。当年就是这些刻着唐门印记的傀儡,用淬毒指套洞穿了师父的琵琶骨。

坎水位交给你了!云初雪旋身冻住三具铜人足底,冰晶顺着八卦阵图蔓延。她发间青藤木簪突然疯长,缠住西南方扑来的傀儡——青帝泪竟在战斗中发芽了!

我凌空翻身点燃离火位,烈焰金蝉幻化成赤色雀鸟。当铜人关节被烧红的瞬间,云初雪的冰锥精准刺入机括核心。冰火交融的白雾里,最后一个铜人突然口吐人言:小师弟,别来无恙

这分明是二师兄的声线!我浑身血液凝固的刹那,铜人掌心毒针已至面门。云初雪竟横剑来挡,碧磷毒顺着玄冰剑爬上她手腕冰魄蛇。

白露突然发出凄厉狐鸣,九尾暴涨撑破墓顶。星光照在青帝泪催生的藤蔓上,竟结出散发月华的果实。我扯下果子塞进云初雪口中,她腕间冰魄蛇突然蜕皮,蛇蜕化作冰丝裹住剧毒。

你...她苍白的唇色尚未恢复,反手将寒玉冰魄拍进我心口。极寒之气与碧磷毒相撞,我咳出的黑血瞬间凝成冰碴。恍惚看见十八岁的自己在雪地里给中毒的师父渡真气,而此刻云初雪的额头正贴着我滚烫的眉心。

冰魄蛇新生的蓝鳞突然映出诡异画面:二师兄正对着与我们手中相同的羊皮图跪拜,而他身后阴影里,分明立着唐门早已仙逝的掌门师祖!

别看!云初雪捂住我眼睛,却晚了一步。心魔引动体内两股真气,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冰裂声。烈焰金蝉与寒玉冰魄同时浮空,在白露的狐火中熔成太极图案。

当我们双掌相抵的瞬间,整座古墓突然静止。雨滴悬在塌陷的穹顶,铜人指套停在我咽喉半寸,而掌心流转的真气竟开始自动修复受损经脉。云初雪睫毛上的霜花映着狐火,忽然轻笑:原来《药王经》第二百页的空白,画的是阴阳双生蛊。

她话音未落,我们袖中残图突然飞出,在太极图中拼成完整星图。白露叼着冰魄蛇蜕跳上罗盘,狐尾指向正北时,墓墙显出一道暗门——门后水潭倒映的却不是我们,而是正在饮血的二师兄!

暗器破空声来得猝不及防。我抱着云初雪滚入水潭,孔雀翎擦过耳际时,突然看清暗器尾部的朱砂印记——那根本不是唐门工艺,而是御兽山庄的徽记!

潭底漩涡将我们卷入暗河,青帝泪催生的藤蔓结成浮筏。云初雪用冰魄蛇鳞为我逼出余毒,突然盯着我锁骨处的冰纹:双生蛊让我看见你的记忆,七年前腊月初七,你在哪

漂浮的冰晶里,我望见她眼底映出的画面:当年我私闯禁地那夜,掌门师祖的丹炉里正炼着与青帝泪相似的琉璃珠。水潭倒影里的二师兄突然对我们露出笑意,他手中孔雀翎轻轻一划,整条暗河竟开始倒流!白露的狐火在逆流中扭曲成莲花形状,我怀中的青帝泪突然生根发芽,将我们拽出水面。

抓紧!云初雪用冰魄蛇缠住藤蔓,我们像断线纸鸢般撞进瀑布后的石窟。水帘外传来金铁交鸣声,而洞内石壁上密密麻麻刻着的,竟是唐门失传百年的《千机谱》!

我抚摸着墙上的暴雨梨花针图谱,指尖突然传来刺痛——这些刻痕全是新添的。七年前腊月初七,云初雪的声音混着瀑布轰鸣,你在这里拓过《药王经》最后一页是不是

阴阳蛊在血脉中跳动,她腕间冰纹浮现出我记忆里的画面:少年夜盗藏经阁,却在禁地看到掌门师祖将青帝泪封入琉璃棺。而那棺中沉睡的面容,分明与眼前的云初雪有七分相似!

白露突然炸毛嘶吼,九条尾巴将我们扫向两侧。方才站立处钉满淬毒银针,二师兄的傀儡分身正从《千机谱》中走出,每个关节都镶嵌着御兽山庄的玄铁徽记。

小心幻音笛!我旋身劈开傀儡咽喉,却见云初雪冻住了整个音波阵。她发间青藤簪开出冰花,当笛声与花露相撞时,我们袖中的寒玉冰魄与烈焰金蝉突然合二为一。

时空在刹那间静止。冰火交融的光轮中,我看见十八岁的云初雪从琉璃棺中苏醒,掌门师祖将羊皮图塞进她手中:去找那个替你温养魂魄的唐门小子。

真实世界的二师兄傀儡突然自爆,气浪掀飞所有《千机谱》石壁。烟尘散尽后露出的暗室里,九百九十九盏续命灯摆成太极阵,每盏灯芯都跳动着狐火!

难怪白露总追着你跑。我抹去嘴角血渍,这些狐火里全是你残破的命魂。云初雪正用冰魄蛇接住飘散的灯焰,闻言突然将寒玉冰魄按在我伤口:唐掌门用你纯阳之体温养秘宝时,就没说过青帝泪的来历

她指尖抚过青藤簪,地面突然升起十二面冰棱镜。当我的血滴在镜面时,每块冰镜都映出不同时空的我们——有在拍卖行大打出手的,有在古墓同归于尽的,甚至还有白首枯坐守墓的!

这是溯光刃的考验。她突然引着我的剑刺向主镜,每次轮回都会重置记忆,除非...剑锋没入镜面的瞬间,所有幻象如潮水褪去,真正的密室终于显露——

九百九十九盏狐火组成星图下方,掌门师祖的遗骸保持着结印姿势。他怀中玉匣里封着的不是秘宝,而是半块染血的鸳鸯佩,与我娘临终塞给我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白露的悲鸣震动整座洞窟,它额间火焰纹开始剥落。当最后一片狐火回归云初雪眉心时,洞外传来地动山摇的脚步声。透过冰镜折射,我看到二师兄正领着御兽山庄的铁骑踏平唐门。我捏着半块鸳鸯佩的手抖得厉害,白露趁机叼走玉佩当磨牙棒。御兽山庄的玄铁犀牛已撞破唐门山门,二师兄的傀儡大军正用改良版暴雨梨花针扫射药田——那可是师父攒了三十年的灵芝人参!

东南角地窖!我拽着云初雪躲过毒针,当年师父在...话音未落,她突然用冰链把我甩上房梁。方才站立处炸开个深坑,坑底居然埋着我八岁时埋的桃花酿。

白露的九条尾巴突然变成扫帚状,卷着毒针反射向敌阵。云初雪趁机冻住整片药田,冰面上浮现出当年我偷酒被罚跪的虚影。当二师兄的傀儡踩中跪痕位置时,地下突然弹出九百根鸡毛掸子——师父竟把家法做成了机关阵!

唐知秋!云初雪在混战中抛来寒玉冰魄,用纯阳血激活鸳鸯佩!我咬破手指的瞬间,玉佩突然吸走所有狐火。白露炸成蒲公英似的毛团,而玉佩里飘出的虚影竟是我娘在跳胡旋舞。

寒江夫人...云初雪冻住三个偷袭者,你娘是二十年前失踪的苗疆圣女她腕间冰魄蛇突然蜕皮,新生的蓝鳞拼出苗文——正是我娘手札里的双生蛊解法!

二师兄就在这时祭出杀招。他琵琶骨钻出带倒刺的锁链,每根链头都挂着唐门亡者的灵牌。当写着师父名字的灵牌砸来时,我袖中烈焰金蝉突然悲鸣着自燃。

就是现在!云初雪引着我的剑刺向她心口。剑锋没入的刹那,阴阳蛊化作流光包裹剑身,我们背后浮现出完整的太极图腾。二师兄的锁链在触到图腾时突然软化,师父的灵牌里飘出缕青烟——竟是被囚禁的命魂!

白露突然跃上高空,狐尾展开如孔雀屏。每根尾毛都映着段记忆:掌门师祖教我娘种蛊、寒玉冰魄在苗疆圣坛发光、云初雪的魂魄被封进青帝泪...最后画面定格在今日药田,虚影里的师父正偷偷给跪着的我垫护膝。

原来您早知道...我红着眼眶捏碎暴雨梨花针的机关匣。改良后的毒针全换成痒痒挠,傀儡大军瞬间笑倒一片。云初雪趁机冻住二师兄命门,却在看到他被蛊虫蛀空的经脉时愣住——他心口插着御兽山庄的控魂钉!

当最后枚控魂钉被拔出,濒死的二师兄突然指向后山思过崖。白露叼来的鸳鸯佩突然合二为一,崖底传来琉璃碎裂声——九百九十九盏续命灯同时熄灭,真正的云初雪从冰棺坐起,而与我同行数月的她开始变得透明。白露的尾巴像蒲公英般散开时,我正抱着逐渐透明的云初雪撞进思过崖山洞。怀中的寒玉冰魄与烈焰金蝉熔成琉璃盏,映出九百九十九盏续命灯最后的残光。

你早就知道...我徒劳地抓着那些飘散的冰晶,在拍卖行那天就知道自己是残魂

云初雪的指尖已经能透过月光,腕间冰魄蛇却愈发凝实:唐掌门用双生蛊把我的命魂分给九尾狐时,就算到会有这一天。她突然把冰蛇塞进我衣领,记得喂它吃晨露,这小东西挑食得很。

我红着眼眶想抓住她发间融化的青藤簪,却捞到满手带着药香的碎冰——是师父常备的醒神丹味道。崖外传来御兽山庄的号角声,真正的云初雪还在冰棺里沉睡。

少侠!药童小榛子突然从石缝钻出,头顶还粘着师父特制的痒痒粉,掌门让您启动'那个东西'!他说的每个字都在抖,显然刚见识过师父的杰作。

当我们冲进炼丹房时,师父正用捣药杵敲打二师兄的天灵盖。逆徒!老头子的道冠歪到耳边,当年让你去御兽山庄当卧底,没让你真当哈巴狗!

二师兄被五花大绑在炼丹炉上,胸口控魂钉已换成糖葫芦签子。他苦笑着咳出血沫:他们用溯光刃修改记忆...师弟小心!

寒光闪过我后颈的瞬间,九百九十九只白露分身从天而降。毛茸茸的尾巴组成屏障时,我总算看清偷袭者——御兽山庄主手里的兵刃,竟是师父当年丢的痒痒挠!

唐掌门好算计。庄主挥袖放出尸傀大军,可惜你的好徒儿...他忽然僵住,我这才发现他脚底粘着块麦芽糖——小榛子正从地砖缝隙里往外撒零食。

师父突然踹翻丹炉:知秋,启动桃花瘴!我福至心灵,将琉璃盏扣在炼丹房八卦盘上。寒玉冰魄的冷光与烈焰金蝉的火舌交织成网,整个唐门地脉开始震颤。

当第一株桃树破土而出时,庄主的表情精彩极了。这些师父用三十年种下的蛊树,遇敌便会喷射桃花痒痒粉。尸傀们突然集体跳起胡旋舞,玄铁犀牛在打喷嚏中撞塌了自家战车。

接着!云初雪的残魂突然凝实片刻,将青帝泪弹向冰棺方向。九件秘宝在桃花阵中共鸣,我怀中的鸳鸯佩突然发热,冰棺传来琉璃碎裂的清音。

真正的云初雪破棺而出时,漫天桃花都凝成冰晶。她足尖点过的地方绽开红莲业火,发间不再有冰魄步摇,而是我娘手札里记载的苗疆银月冠。

借个火。她落在我身侧,指尖还带着冰冷的寒气。我们双掌相抵的刹那,烈焰金蝉幻化的雀鸟与冰魄蛇纠缠着冲上云霄。御兽山庄主的溯光刃在冰火中熔成铁水,浇在他最珍爱的金丝软甲上。

当庄主尖叫着拍打屁股上的火苗时,师父正用痒痒挠给他挠背:这招叫'火上浇油',当年你师娘发明的。二师兄突然挣断糖葫芦签子,将最后枚孔雀翎射向庄主命门——翎羽尾部绑着师父特制的笑穴针。

大战在庄主狂笑不止中落幕。我转身要给云初雪疗伤,却发现她在用冰魄蛇给白露编辫子。小狐狸九条尾巴各系着件秘宝,正试图把寒玉冰魄当糖舔。

看够了吗她突然抬眸,与我抓着她袖角的手撞个正着。真正的云初雪比残魂还要冷上三分,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春水,听唐掌门说,某人小时候给我换过尿布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那是双生蛊融合时的记忆错乱!

她忽然贴近,银月冠的流苏扫过我鼻尖:可我记得有人发誓,说长大要娶冰棺里的睡美人...我这才发现她腰间系着那对鸳鸯佩,师父的笔迹在玉佩背面清晰可见——童养媳三个字墨迹未干。

白露的尖叫打破旖旎,我们冲进药田时,九尾狐正被师父按着试新机关。老头子的灵兽自动炼丹机卡住了狐狸尾巴,小榛子正往上浇桂花蜜。

唐知秋!云初雪抄起寒玉冰魄追着师父满山跑时,二师兄正在给玄铁犀牛拔火罐。我抱着笑到打滚的白露望向星野,银河倒映着她袖中飘出的羊皮图——第九件秘宝的位置,正指向我们初见时的万宝阁。

三更天的打更声里,我摸到丹房偷酒。月光漏进窗棂时,云初雪正在翻阅我娘的手札。她腕间冰魄蛇突然竖起,我怀中琉璃盏发出轻鸣——羊皮图上所有星位连成红鸾喜帕的纹样。

喂。她耳尖泛红地抛来玉瓶,你师父说...双生蛊最后一步要用合卺酒来解。

我接住酒瓶时,白露的尾巴扫翻了整排药柜。师父的怪叫从山腰传来,月光里飘着桃花与冰晶,而真正的江湖,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