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付费部分
我被刚喝到嘴里的水呛了一下,他知道,他确实知道我家的地址,八年前就知道了。
那时我们刚上高三,老家的爷爷突然生病,爸妈为了不影响我学习,只带着顾晓星回了老家,给我留下生活费和一部老手机,让我有事就给他们打电话。
当年我还天不怕地不怕,给自己取了个中二的名字：月之女王。
女王身边是要有侍卫的,可霍琛不喜欢霍侍卫这个称呼,非要说自己是大将军。
得知我一个人在家后,大将军强迫我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说遇到困难时可以打给他,大将军会出现保护女王的。
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家里停电了,我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却怕黑。
我哭着给霍琛打电话：霍将军,你快来救我!
霍琛没像平时那样嘲讽我,而是二话不说的跑来了我家。
当全副武装手上还提着一根拖把杆的霍琛看到坐在漆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我,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那天,霍琛睡在我家的沙发上,他跟我说：晓月,我一直都在,你要是害怕就喊我一声,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
或许是停电的那天晚上,又或许是霍琛献宝似的将月亮夜灯递给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他。
思绪回笼,霍琛说上午有事,估计得中午才能到我家。
我不知怎么的脑袋一抽,说了句：那正好来我家吃饭吧。
消息发出去再撤回也不礼貌,我以为霍琛会拒绝,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所以就有了以下这一幕。
姐,这就是你说用来招待霍老师的大餐吗
对啊。
你家招待人点一桌子开封菜全家桶啊！
我的厨艺技能几乎为零,平时煮个方便面都会糊锅,无奈着下只能点外卖了。
我还记得,上中学时学校管得严,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有时嘴馋了只能拜托走读的同学帮忙带些零食来。
霍琛人缘好,许多走读生愿意帮他带零食,当然大部分都是女生。
有一次我随口一提想吃开封菜,结果霍琛让人连着给我买了一周,直到给我吃吐了。
那时我还在想,我在霍琛心里是不一样的吧。
时针直到十一时,霍琛如约而至。
他带了不少水果和牛奶零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走亲戚的。
晓星,你爸爸妈妈不在家吗
他们出差了,不过我姐在家,可以正常家访。
霍琛进屋后,眼神在沙发上停留了一会儿,似是不经意的提了一句：你们家的沙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顾晓星没心没肺的说：是啊,这破沙发都快用了十年了,沙发腿都断过好几次,我姐就是不让换。
霍琛轻笑：或许这个沙发对你姐有特殊的意义吧。
谁知道呢。
我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在内心大喊,可别说了小祖宗,你姐我也是要面子的。
我招呼霍琛来吃饭,他在看到全家桶时挑了挑眉：还真是别致,晓月,你的口味没变。
我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还好吧。
什么什么没变霍老师,你跟我姐,你们,你们......你们早就认识是吧
顾晓星瞪大了双眼,眼神在我和霍琛身上来回转。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跟顾晓星说,我们俩不但认识而且还熟得很,你姐当年还跟人家表白被拒了呢。
霍琛倒是回答的很大方：是啊,你姐没告诉你吗我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好朋友。
好朋友,原来霍琛只拿我当好朋友。
我低声嘟囔：谁跟你是好朋友死对头还差不多。
我还指望这次与霍琛重逢能再擦出什么火花,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不知道呀。顾晓星气呼呼的看着我：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霍老师早就认识。
我啃鸡腿的动作顿了一下：我,我们已经好多年不联系了,要不是你被叫家长,我还不知道他是你的班主任。
霍琛的语气明显变冷：高考后你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可不是好久没联系吗。
我人间蒸发明明是你,你......
你了半天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总不能说明明是他当时拒绝了我的表白我才把他的联系方式都拉黑的吧。
4
高考毕业后,我鼓起勇气给霍琛写了封情书,然后送给了他。
好吧我承认我的表白不太明显,因为我把表白信缝在了兔子玩偶的肚子里,然后把玩偶给他了,用的理由是毕业礼物,以及月亮夜灯的回礼。
可他却迟迟没有给我回应,非但如此,我新换了手机后给他发消息表白,他只回我一句不愿意。
我表面虽然是个女汉子,可内心却十分敏感,经过这件事后,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要跟霍琛联系了。
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选择去离家很远的地方上大学,只是为了远离让我伤心的地方。
我和霍琛虽然一开始是死对头,天天吵架,可后来我也是真心喜欢他,所以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我很想问霍琛和表姐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霍琛似乎发现了我的情绪不佳,便主动找话题。
晓月,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霍老师,这也是家访的问题吗
霍琛被我的话噎了一下,看到他吃瘪,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我私人想问的,顾晓星家长可以告诉我吗还是不方便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在附近的公司。
霍琛点点头：那还挺好。
这有什么好的在外企做主管才好呢。
原谅我太怂了,只敢用这种方式来套霍琛的话。
我记得你的英语成绩不是很好,外企不适合你。
我偷偷冲霍琛翻了个白眼,不揭我短会死啊。
相比于在尬聊的我们,顾晓星看起来倒是很兴奋,她虽然一句话也没说,可眼睛却不老实,左看看右看看。
饭后我去收拾桌子,霍琛和顾晓星终于步入了家访的正题。
温暖的阳光照在霍琛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似会发光一样,我想起了当年十八岁意气风发的站在主席台上演讲的他。
如果不是因为有我的话,那一定是段美好的回忆。
高三下学期开学时,霍琛要作为学生代表上台演讲,作为霍琛的好朋友,他特意给了我一项艰巨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帮他保管好演讲稿。
去换演讲专用礼服前,霍琛非常郑重的跟我说：女王,月之女王,今天对大将军来说很重要,希望你保管好我的演讲稿,千万不要弄丢了。
霍琛难得在我面前这么正经,所以我不负众望,没有弄丢霍琛的演讲稿,却不小心弄混了。
眼看着霍琛已经那种我的草稿纸走上了主席台,我只能绕到主席台与观众席的空隙处,想要提醒霍琛换演讲稿。
因为主席台旁边有麦克风,所以我不敢出声,只能蹲下身子伸手去拉霍琛的裤腿,试图让他注意到我。
不知是不是学校准备的礼服质量不好,我还没拉两下,霍琛的整条裤子都掉了下来。
我至今都记得,霍琛的红色秋裤暴露在风中,他的眼神从迷茫到愤怒,而后一脸羞愤的跑去了后台。
尽管后来学校公开跟霍琛道歉,说明是学校礼服的问题,霍琛还是整整一周都没理我。
至于我后来是怎么把他哄好的,我已经忘了。
夏季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到了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却下起了小雨。
不知是不是炸鸡吃多了,我的肚子不太舒服,就让顾晓星去我屋里给霍琛拿伞,自己蹲马桶去了。
姐,你放太高了我够不着呀。霍老师,你过来拿一下吧。
我从洗手间出来后,霍琛已经走了,顾晓星一脸八卦的把我摁在沙发上。
顾晓月,从实招来,你跟霍老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我俩之前就是好朋友呗,能有啥故事。
你骗人,你那情书前面写了两个字母,HC,那就是霍老师名字的缩写。
顾晓星！你看我不打死你！
最终,在我的逼问下顾晓星才承认是无意中看到的情书。
5
刚毕业时,我就找到了一份工作,可刚过实习期没多久公司就把我辞退了,理由是我没有工作能力。
一生要强的我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当场就回怼了过去,可换来的却是一圈人围着我骂我。
回到家,爸妈都不在,我翻出来爸爸珍藏的白酒准备大醉一场,可没喝两杯就断片了。
你说那玩意儿谁研究的啊,也太难喝了。
顾晓星说,她回家时我正在抱着月亮夜灯哭,边哭边说自己不幸,上学时脑子不好使,喜欢的人拒绝自己,毕了业连个工作都找不着,说完还展开那封压在月亮夜灯下面的情书非要念给顾晓星听。
我对顾晓星这个说法还是有些怀疑,因为我只记得喝酒前的事,后面的都忘了。
最后,顾晓星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你放心吧姐,我一定帮你追到霍老师。
很快,我又见到了霍琛,不过不是因为顾晓星,而是在表姐的饭局上。
表姐说她要过生日,邀请我去她的生日派对,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是又想跟我炫耀什么了,毕竟她之前生日从来没有邀请过我。
我打开KTV包房的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表姐身边的霍琛。
被我猜到了,表姐估计要说她跟霍琛的事。
最近几天,在顾晓星的怂恿下,我跟霍琛在手机上聊了几句,我还想着过几天可以约他吃个饭什么的,没想到再见面却是这种情景。
表姐见我进来,热络的把我拉到她的另一边坐下,向众人介绍我。
我今天没化妆,穿的也很一般,看样子表姐很满意。
介绍到最后,表姐指着霍琛跟我说：这就是阿琛,你们是高中校友。
不知怎的,我突然心里很委屈,压制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为什么不敢问霍琛和表姐的关系
我为什么不敢跟霍琛说话
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争取一把
表姐说霍琛是她的男朋友,可顾晓星明明说霍琛是单身,今天我就要问清楚。
如果霍琛真的和表姐在一起了,那我就退出,如果没有,那我再追霍琛一次又如何
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月之女王。
我盯着霍琛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我认识他,表姐,他是你男朋友吗
周围传来起哄的声音,表姐再次露出娇羞的表情,刚想开口却被霍琛打断。
不是。
霍琛的话让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表姐脸色苍白,内心骄傲的她让自己又换上了得体的笑容。
那我现在跟你表白,阿琛,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我看着表姐脸上掩饰不住的期待,心里竟紧张起来。
我也在等霍琛的答案。
对不起,学姐,你在我心里只是敬重的学姐而已,我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
我看到表姐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她不死心的追问：为什么阿琛,给我个理由。
我有喜欢的人。
我心里的大石头起起落落起起,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只是拒绝表姐的理由还是真的
后来现场变得有些混乱。
表姐瞪了我一眼后落荒而逃,我想跟上去她却不许,我想,她最不愿意让我看到她这个样子了。
表姐的其他朋友都陪着表姐出去了,包房里只剩下我和霍琛。
蛋糕上的蜡烛还在燃着,主角却已经离场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霍琛主动提出送我回家,到楼下时,我还是没忍住问霍琛。
霍琛,你真的有喜欢的人吗
霍琛反问：你觉得呢
我没好气道：我哪知道！
霍琛失笑：如果你要追我的话,可以让你插队。
自恋狂,谁要追你！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的嘴角却已经压不住了,听霍琛这意思,我还有机会。
最后这段对话,让我找到了几分当年的感觉,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再那么陌生了,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6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抱着月亮夜灯打滚,直到顾晓星忍不住进屋说我。
姐,你小点声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进吗喽了。
我白了顾晓星一眼：小屁孩你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顾晓星提高了声音：过两天班主任要带我们去游学,那我只好叫妈妈陪我去喽。
我从床上跳下来,谄媚的看着顾晓星：咱妈年纪大了,这种累活还是交给姐吧。
游学当天,我看着大巴车上跟霍琛挨在一起的座位,有些扭捏。
我坐这里不太好吧。
咱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同桌,也没见你说不好。
闻言,我一屁股坐在了霍琛旁边。
从前跟霍琛是死对头,是好朋友,相处起来很正常,怎么现在感觉有些别扭。
游学的地点在邻省,说是游学,其实就是旅游,家长和老师带着孩子们在外面玩一周。
或许是老天眷顾,我的房间刚好挨着霍琛的房间,这也导致停电时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霍琛。
我在手机里输入那串熟悉的号码,对面接的很快,却是一个粗犷的男声,一听就不是霍琛。
谁啊打电话想干嘛
我吓得一下子按了挂断键。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了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晓月,你在不在是我。
我打开门,刚好对上霍琛焦急的脸。
霍琛把我揽进怀里,他说：晓月,我一直都在,你要是害怕就喊我一声,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
霍琛,我可以插队吗
霍琛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就有学生过来打断了我们。
酒店的人说是电路老化,很快就修好了。
顾晓星说,这次游学的地点是她选的,因为在这里能看到澄澈的星空,也能看到弯弯的月亮。
游学结束的前一天晚上,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星空中挂着一轮弯月,跟我的月亮夜灯很像,只是天上的亮多了。
我们一行人躺在草坪上看星星,不知什么时候,霍琛出现在了我身边。
我转头看着霍琛的侧脸,内心压抑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霍将军,其实月之女王喜欢你好多年了。
真巧,月之女王,霍将军也喜欢你好多年了。
我震惊的看向霍琛,他的眼神似乎比夜空还要深邃。
他说：如果我让你插队,那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感觉我的脑袋乱糟糟的,脑细胞在消化霍琛这句话的同时,嘴已经给了反应。
我愿意。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我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手机上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是顾晓星,她给我发了一个OK的手势。
霍琛敲门教我继续今天剩下的游学内容,他很自然的牵起了我的手,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我们居然就这么在一起了,那我之前那些心里戏又算什么
突然感觉自己好幼稚,以前总是吐槽小说或影视剧里的女主角明明长了嘴却什么都不说,结果真到了自己身上却发现居然还不如她们。
霍琛说,这几天好好玩,剩下的账回去再算。
旅游果然是最累的运动,回家休息了两天后,霍琛发消息约我去楼下的咖啡厅,我这才知道,他是算账来了。
霍琛开门见山：晓月,你当年为什么要拉黑我。
我张了张嘴,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这些话还是可以说的。
我跟你表白被你拒绝了,所以我才拉黑你。
什么难道不是你拒绝了我吗
最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是一场乌龙在我们之间阻碍了七年。
高考后,我缝在小兔玩偶里的情书霍琛根本没看见,而他塞在月亮夜灯里的小纸条我同样没有看见。
回家后,我卸开月亮夜灯,从里面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条,纸条上写着四个字：我喜欢你。
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个夜灯有些暗,原来是里面有一张纸条。
霍琛说,他之前给我的手机号是他爸的,只是那段时间他爸出差才给他用,我后来发的消息估计是被叔叔当成骚扰短信了。
霍琛把他拆开小兔玩偶的照片发给了我,密密麻麻的粉色信纸上是我的少女心事。
我听到霍琛咬牙切齿的跟他爸打电话：爸,你差点让你儿子孤独终老,这事儿没两百万解决不了,我要给我女朋友买开封菜。
其实我很想打断一下,换成包包行不行
误会解除了,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清楚。
我把霍琛逼进角落,问他跟表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霍琛一脸无辜。
她是大我两届的学姐,后来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又因为是老乡所以偶尔会有联系。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外面造谣我是她男朋友,女王,你原谅我吧。
我最终原谅了霍琛,当然他也是付出了代价。
订婚宴上,表姐没来,大姨也没来,估计她们以后也不会再来我面前炫耀了。
我把在得知他的准女婿就是当年天天跟他闺女打架的同桌时,嘴张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晓星啊,你可别学你姐早恋。
我不服气的回怼：爸,我没早恋,不过顾晓星确实是太早熟了。
姐,不是我太早熟,而是你太迟钝啦。
晚上,霍琛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到一边,跟我说：晓月,我们之间还有最后一笔账没算。
我一脸懵逼：什么
当年的脱裤之仇,我要报回来,你去把红秋裤换上。
......
我就知道你小子还记得！
番外
霍将军追妻记
原本,我只是个贫穷的帅哥。
初一那年,爸爸告诉我说我是个富二代。
富二代哎,也太酷了吧！
呜呜呜,怎么没人告诉我他们都欺负富二代啊。
不是吧,我同桌居然能一打五,这么粗鲁以后谁还敢娶她,但看在她保护我的份上就原谅她了。
同桌骂我怎么办忍着。
同桌打我怎么办忍着。
同桌越过三八线了怎么办
忍......忍不了了,我要跟你决斗！
什么给我换座位我不,我就要跟她做同桌。
爸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受虐狂,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给我调座位,你要是给我调座位,我就把你的假发都烧了。
她说她是月之女王,让我做她的侍卫。
那可不行,侍卫怎么配得上女王,我要做大将军！
不知不觉就上高中了呀。
她怎么越长越漂亮了,她好拽,我好爱。
她居然哭了,好心疼,我一定要保护好她。
不是,哥刚表白,她怎么把哥拉黑了,我现在是悲伤哥。
想她......
怎么班里这个女生跟她长得这么像,名字也差不多。
小姨子,你是我的神！我就知道一定会再见到她的！
不行,我要矜持,得想办法多跟她交流才行。
她居然还留着我躺过的沙发,还有我送她的月亮夜灯,哎不对,她不是拒绝我了吗怎么还留着
她是不是误会了,我跟学姐真的没什么。
跟小姨子配合一波,没错,这些都是我安排的。
爸,让你和校委会组织游学你就组织,别问那么多。
忍不了了,我要表白！
居然成功了！
哥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原来我们之前错过了这么多,我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