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紧紧抓着张无忌的手,眼神里有点戒备。胡青牛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说:“两位姑娘,等茅屋打扫好了,你们就先住下吧。”
殷素素轻轻点头,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说:“麻烦胡先生了。这次要不是您帮忙,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晓芙也跟着微微鞠躬,轻声说:“谢谢胡神医的关照,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生难忘。”
没一会,茅屋就打扫干净了。胡青牛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两位姑娘,请吧。”
殷素素拉着张无忌,步伐轻快但又不失谨慎,朝着一间茅屋走去。
纪晓芙则牵着杨不悔,杨不悔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和天真,母女俩慢慢走进了另一间茅屋。
在林风的周到安排下,殷素素和张无忌母子俩先去休息了。林风脚步稳重,走到了纪晓芙住的那间茅屋里。屋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闻着让人感觉心里踏实。林风对胡青牛说:“胡大夫,麻烦您先给纪姑娘和杨姑娘瞧瞧病吧。”
…………
胡青牛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走到纪晓芙母女跟前。他弯下腰,对纪晓芙说:“纪姑娘,请把手伸出来。”
纪晓芙伸出她那细长的手,眼里既有紧张也有期待。胡青牛轻轻搭上她的脉,闭上眼沉思了一小会,那专注的模样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了这脉搏的跳动声。
接着,他又给杨不悔把了脉。然后,他缓缓睁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轻松,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些外伤和一点点毒素残留,我这就去熬药。”
说完,他迈着稳重的步子去准备药材了。
没过多久,胡青牛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药香弥漫在整个茅屋里,纪晓芙和杨不悔都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胡青牛说:“纪姑娘,杨姑娘,药熬好了,趁热喝吧。”
纪晓芙接过药碗,轻轻吹了口气,热气扑到她的脸上,她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她看着那碗深褐色的药汤,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点一点地喝了下去。杨不悔皱着眉头,一脸的不乐意,小嘴抿得紧紧的。纪晓芙轻声劝道:“不悔乖,喝了药病就好了。等病好了,娘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杨不悔这才犹豫着,捏着鼻子,把药喝了。
喝完药后,纪晓芙觉得一股暖流在体内慢慢散开,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口也缓解了不少。
她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眼里闪着光,说:“胡神医,这药真管用,我感觉好多了。”
杨不悔也跟着说:“嗯,我也觉得不那么疼了。”
纪晓芙看向林风,眼里充满了感激。她站起身,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林风面前,微微弯了弯腰行礼,说:“林大侠,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母女恐怕……”
说着,她的眼里竟泛起了泪光,声音也哽咽了。杨不悔也跑过来,拉住林风的手,眼睛亮晶晶地说:“林大哥,谢谢你,你真好。”
纪晓芙不由自主地轻轻拽了拽林风的衣袖,脸上泛起红晕,声音温柔地说:“林大侠,你的大恩大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她心里想着,那杨逍身为光明左使,也没见有林风一半的担当和能力。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和暧昧,脸颊上的红晕就像春天里盛开的桃花。
胡青牛忙完了纪晓芙母女那边,转身回了自己的小草房。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坛坛罐罐,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儿扑鼻而来。他从柜子里翻出林风事先准备好的解药和另一种药粉,嘴里边嘟囔:“既不能让他们立刻咽气,又得全给迷倒,这事真棘手。”
他站到药炉子前头忙开了,火苗舔着锅底,呼呼作响。他一边搅和着药,一边皱着眉,那神情专注得很。药被他胡乱熬了一阵后,端着一大锅药汤走了出来。这时候,阳光正好,照在药汤上,还泛着怪异的亮光。
胡青牛朝大伙喊道:“都过来,喝药了!这可是能救你们命的。”
大伙一听,原本暗淡的眼神立马亮了起来,纷纷围了上来。
一个大胡子汉子,满脸的痛苦和焦急,急吼吼地说:“神医,快给我一碗,这毒疼得我实在顶不住了,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胡青牛面无表情地给每人盛了一碗,大伙接过来,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刚喝完,原本疼得要命的劲立马轻了不少。那大胡子汉子兴奋地挥着胳膊,嚷嚷:“哎呀,神医果真是神医,这药一喝,立马不疼了,太神了!我感觉自己又能生龙活虎了!”
旁边一个瘦子也跟着说:“对对对,多亏了神医和林大侠,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咋办了。林大侠,您就是我们的救命大恩人!”
大伙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感谢林风。
那大胡子汉子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来,抄起背后的大斧子,呼呼挥了两下,斧子划破空气,嗖嗖作响。他恶狠狠地说:“下次再让我碰到金花婆婆,我一定把她剁成肉酱,给大家出口气!让她也尝尝这滋味!”
话音刚落,他突然觉得手软,斧子“哐当”
一声掉地上。他一脸惊讶,眼睛瞪得圆圆的,想弯腰去捡,却发现腿也没劲了,身子晃了几下,“扑通”
一声倒在地上,慢慢昏迷过去。
大伙瞅瞅胡青牛,又瞅瞅林风,只见他俩都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大伙心里疑惑,但又因为害怕不敢多问,气氛越来越诡异。
旁边的人一看,先是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
一个小个子,尖嘴猴腮的,笑得前仰后合,嘲讽道:“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想去找人家报仇,别逗了。你连金花婆婆的影子都摸不着!”
另一个人也跟着笑:“就是,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还大言不惭地说报仇,真是笑话。”
大家正乐呵着呢,突然有人大叫:“哎,我咋觉得手脚使不上劲了呢。”
话音刚落,越来越多的人觉得全身软绵绵的,眼神变得迷离,接着就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林风和胡青牛站在原地,冷眼旁观这一幕。胡青牛弯下腰,一脸恭敬地对林风说:“都按您的意思办了,这些人暂时死不了,也醒不过来。”
林风瞅瞅地上躺着的人,转头问胡青牛:“胡先生,纪晓芙母女那边咋样了?”
他脸上写满了关心,眼里还带着点急。
胡青牛恭敬地弯了弯腰,脸上自信满满:“林公子放心,纪姑娘和杨姑娘吃了解药后,好多了。外伤没什么大碍,体内的毒也基本清了,再调养几天就完全没事了。”
说完,他还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林风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宽慰,但马上又严肃起来,盯着胡青牛说:“胡先生,今晚开始给张无忌治玄冥神掌的寒毒。”
他语气坚定,一点不含糊,双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
胡青牛本来还挺轻松,一听这话,脸立马拉下来了,眉头皱得紧紧的,眼里满是疑惑和惊讶。
他瞪大眼睛看着林风:“林公子,您说什么?玄冥神掌的寒毒?我还以为殷素素母子跟纪晓芙一样,也是中了金花婆婆的毒镖呢,怎么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来走去,显得很焦急。
胡青牛停了下来,一脸为难地看着林风,苦着脸说:“林公子,不是我不想帮忙,是这玄冥神掌的寒毒,我压根没碰过,真没把握治好张无忌。这寒毒冷得要命,钻到骨头里了,稍微不注意,就要出人命。”
他摊开双手,眼里全是无奈。
林风很淡定,抬了抬手让胡青牛别急,说:“胡先生,您别急。我有办法去这寒毒,但这办法得满足两个条件。”
他眼神深邃,语气很稳。
胡青牛皱了皱眉,眼里全是好奇,连忙问:“林公子请说,是哪两个条件?”
林风想了想,慢慢地说:“第一,得有个活人,用来装张无忌体内被我逼出来的寒毒。这寒毒跟骨头长在一起似的,必须用活人做引子,我才能用家传内功逼出来。第二,张无忌现在一点武功都不会,内力也没有,每次逼毒后,都得有医术高明的大夫给他补补身子。这孩子身子弱,不然还没等寒毒清完,就先累死了。”
胡青牛听完,更加确信林风是来自西域明教总坛的高人了。整个中原武林,也就《九阳神功》能克制玄冥神掌的寒毒,但在这年轻人嘴里,好像轻轻松松就能搞定,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恭恭敬敬地说:“林公子,既然您有这么好的办法,那我胡青牛一定全力帮忙。我会用中药调养,比如用人参、黄芪、当归这些药材熬汤,给张无忌补补气血。然后再用金针疗法,刺激他的穴位,让经络畅通,增强他的体质,帮他打好基础。”
商量好这些后,林风迈着稳重的步子,先走到殷素素母子休息的小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