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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嗡”得一下，一把给桑灵从我怀里揪出来：“你说什么？！”
她被我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我说：“那个家伙那个家伙还留了话，让我说给你听可是我从黑山回来，山里的仙家就走了好多，感觉大家都忙慌慌的，我好害怕，我感觉是不是我闯了什么祸”
她哽咽着说：“结果你真的回来了，我害怕、害怕又会发生什么，如果我躲起来，是不是就”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桑灵，看着我。”我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把那个人说的话告诉我就可以了，因为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他只是看你好欺负又老实，才挑了你当这个传话人。”
“把他留的话告诉我，然后忘掉一切吧，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淮阴谷住着的那位蟒仙，他准许你在这儿住这么多日子，他并不讨厌你。从前过得是什么日子，往后继续过就可以了。”
泪水从桑灵的眼角滑落，擦过我的指尖，滴落在她的裙摆上。
“他说如果我见到你，就把这段话告诉你”她呼吸了一大口，又抽了抽鼻子，可声音还是走了调：“——龙女，我曾问你，变回神女，还是要一个你爱的人；如果二选一，你会选哪一个，这个问题你并没有回答我。如今，黑山将有天劫，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她说完后，眼底甚至多了一抹彷徨与不安，“黑天的天劫？黑山也会有天劫吗？”
沉水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林姑娘”
好半晌，我一言不发，桑灵颤抖着轻轻揪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忽然轻轻冷笑了一声。
她吓了一跳，我抬手按在她肩膀上，“我知道了，桑灵，留在淮阴谷里，不要乱走动。”
说完后，我从兜里掏出了那块泛着淡淡白光的石头，朝着地上用力一摔。
沉水后退了半步，桑灵也吓得往后一缩，石头宛如玻璃一样炸开碎裂，然而下一秒，无数的碎片竟缓缓化为水滴，在地上氤氲出一大片不规则的图案。
地面上的水珠滑动凝聚，最终在沉水诧异的目光中，成为一条直线，紧跟着，一只脚就从线的另一端凭空踏了出来。
清融的抬眼，先看向我，随后环视四周，看见桑灵的那一刻，有些愣神。
他询问的眼神刚递过来，我就说道：“夏朔之让桑灵给柳忘传话。”
“我知道。”清融眼底神色一冷，“堵他时逼问过。”
“那你知道他还让桑灵留话给我吗？”我又问。
这次，他微微皱起了眉，没说话。
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桑灵吓得直接躲在我身后了，沉水也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我朝着她轻轻摆手，继续对清融说：“他说的还是在警局里那番话，你还记得吗？除此以外”
我顿了顿，“黑山将有天劫，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在场这么多人，竟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一阵静悄悄的沉默。
沉水偏过头不说话，只往我身边凑了凑，桑灵躲在我身后，悄悄看了几眼清融，似乎还在想自己的事儿。清融没有看我，他双手揣袖，抬脚朝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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